白依蓝惊奇的看着景云,这么高的地方你还说简单?
除非是有我们二十一世纪的飞机还差不多,真是会说大话。
终于明白了白依蓝的意图后,原本躺在一边闭目养神的景云,微笑着抽出枕于耳后的双手,起身挥去袖边的尘土,抱着还在恍惚中的白依蓝飞上洞口。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竟然真的是二十米景云不觉有点惊讶。这个女子怎么会如此精准的计算出了距离。也许只是凑巧吧,景云这么安慰自己道。
这就是轻功吗?原来这古代还真的是有轻功这种东西。白依蓝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看着周围不断变幻的风景,白依蓝心里暗自轻叹,这古代的人真是有本事。
在离洞口还有一人高的距离时,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剑插入泥土,脚尖踮在剑柄上,运气提神将手掌击于密牢上石门石门的间隙处。
石门却没有如两人预想中的那样被推开,只是露出一条细长的狭小的缝隙,随后又迅速合上了。不再有任何动静,只是不断地有碎屑从石门上掉落。
想是这是门许久都没有人碰过了。
白依蓝呛得满脸通红。捂住鼻子不敢呼吸。
这里密不透风的肮脏的尘埃物必定是沉积了不少有毒物质,古代医疗技术又不高,吸进去太多估计会得肺结核吧,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有时喜欢考虑很多。
咳咳,见尘埃物不断的往下掉,景云连忙用水袖挡住白依蓝的脸,将她护在向前。
可恶,竟然用这样的结构,景云暗自咒骂了一句,却又不敢贸然行事。从刚才床上之女子的口气来看五哥现在应该是在床上的。若用内力强行震开密牢之门,势必会伤害到头顶上的人。
借力用力,也就是说在石门的这一面要花数倍,甚至是将石门粉碎,里面的人才能出去。但在外面只要轻轻一推,石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
虽然,做工巧妙,但想要拦住二十一世纪的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不到古人竟以这种借力用力的方法来制造石门,可是是谁要如此对她,防止一个弱女子逃出这里。景云进来时毫发无伤,那么应是误打误撞进来的。白依蓝是进来时头部是受伤了的,所以才会头痛的。
所以她断定幕后之人必是针对她而来的,白依蓝暗自掂量着,这是一个不太平静的地方。也许在她出去之后等待她的更是不平的事。
白依蓝暗自笑了笑。又回忆起那个小女孩的话“她现在过得很好,至于你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今后的路不知该走。
但是她一定会坚强的走下去。
白依蓝浅浅的一笑。左瞄瞄、右瞧瞧,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搭在她左肩的发带上。那是一条通体散发着暗红色荧光的绸带,触感柔软、丝滑,舒适,质地轻盈,垂直飘逸质地上乘,想来做这个东西的人一定是花了不少功夫。带身纹络清晰的刻着一条凤凰模样的东西,彰显着不平凡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刚刚白依蓝用她那柔软无骨的小手使劲揣拉发带两端,手一松,原本事先系在发带中间的两个死结竟也随着力道的减弱松开了,并且,一点折痕也没遗留。那么这应该是做工极精细的坚硬物质了。
“这个发带名叫绿流苏,用血蚕之丝制成,是五皇子景锡的母妃留给他的,怎么会在你这儿?”景云看着白依蓝手中把玩着的发带,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半眯着眼睛懒懒的下定论。现在的白依蓝看起来好像并不傻,清澈的眼睛里转动着智慧的芒。可为什么大家都说她是个痴儿?可还是怕白依蓝听不懂。将他惯用的五哥换成了比较正统的称谓。
血蚕是泽国皇室独有的东西,整个皇族也才只有几只而已,极其珍贵。其吐丝坚韧无比,刀不可断。这个发带是当年五皇子的母妃盛宠之时父王赐予她的,世间仅此一条。
依山傍水,四季如春的蝶尘谷内,蝴蝶飞的正尽兴。两名年轻的男子并排着靠坐在大树上沐浴日光。
“云,你带来的那个女孩头部伤得很重”其中一个名叫初尘的男子严肃的看着另一名男子说
景云突然睁开眼睛两指随意的夹住一片即将落入自己衣服上的树叶,继续闭目懒懒的说“尘,你就不能换点新花样?”之后,翻了个身,把脸朝向另一边,不再理初尘。
当初若不是初尘的这样一句戏言,他也不会和她失之交臂。
“云,你怎么还是忘不了她…”初尘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一片叶子贴着他的鼻尖,从他的眼前轻轻地擦过。于是,初尘很识趣的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一个娇小的火红色身影,面带微笑手拿托盘一蹦一跳的兴高采烈走过来,乌黑的流云鬓上蝴蝶型的金步摇随着步伐,一闪一闪的煞是可爱。
“蝶儿,辛苦了”初尘见了立刻飞到树下去接过蝶儿手中的托盘,放到大树前的石桌上,端起盘中的一碗荷花羹,坐在石桌旁边的石凳上埋头细细品尝。恩,好吃。
“夫人做的东西就是好吃,云,如果饿了自己会下来拿的”见蝶儿看他吃东西的样子一副石化了的呆滞表情时,初尘好心的解释道,顺便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
“相公,你怎可对客人如此无礼”而且他还是个皇子,蝶儿见了初尘翘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就火大。紧了紧手中的秀美拳头,发出骨关节碰撞的声音。
唉,如果有人看到世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儒雅神医竟是这副臭脾气,一定会大跌眼镜。
“七皇子殿下”蝶儿拿着一碗食物来到大树前,轻轻呼唤景云。景云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吃得正香的初尘,偶见一女子在远处的花田里嬉笑,便移不开眼睛,同时觉得那女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那女子白衣若雪、身姿轻盈、发丝如墨、笑容清澈仿佛不染凡尘的仙女。虽然,蝶儿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女,但与她相较之下便显得暗淡无光。初尘不觉看的痴了,连嘴中的食物都忘了咽下。
听见由远及近的欢笑声,蝶儿这才想起她来这儿的目的是要告诉景云,他前几天带来的那名女子已经醒了。于是抬起头准备告知,还未等蝶儿开口,景云已经纵声跳下树,朝着白依蓝欢笑的地方走去。
那帅帅的动作令蝶儿也不觉看的痴了,可当她顺着景云行走的方向跟去时,看到顶着白依蓝一动不动的初尘,大脑迅速升温。
“初。。。尘。。。”蝶儿此时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冲着初尘怒吼。那声音惹得树林里的鸟儿四处乱窜,也惊动了在场的三个人。
回魂的初尘换上谄媚的极度天真的微笑,一脸无辜的回头问“娘子,叫为父有何事?”
意识到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失态,蝶儿连忙娇羞的捂住嘴脸,小声凑到除尘耳边问“夫君,是蝶儿美还说她美”
“她美”诚实的孩子,初尘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立刻后悔了,如今是火山多发季节,他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是保命上策。
初尘拍拍蝶儿的右肩改口道“但为夫有蝶儿足矣”
“你。。。你给我站住”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说别人美,也太不给你的夫人面子了,我可不是吃素的。找打。
“夫人生气会长皱纹的”那么凶,站住一定没好事,初尘一边闪躲着,一边和蝶儿开玩笑。
“站住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站”
“咳,累死了”蝶儿双手叉腰靠在大树旁不停地喘气
“…”
两人就这样追追赶赶的四处乱跑,心情也有开始的打闹变成嬉戏,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
“呵呵,他们真有趣”白依蓝看着那两个可爱的身影走远了,乐呵呵的笑出声来。
“蓝儿”这才是正正你吧?景云见到白依蓝发自内心的笑后,知道五哥的那件事已经对她没有影响了,于是心里宽慰了些许,不知道五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必须尽快赶回去看看情形。
“既然没事,我们就该走了”景云看着白依蓝微笑的眼底在听到走字后露出一闪即逝的遗憾和不舍,便安慰道“以后让五哥带你过来玩可好?”
这么说,那个叫五哥的不是和别的女人。。。?难道他依然喜欢的是白依蓝。
“恩”白依蓝应声跟上景云离去的步伐,快速下山。
虽然,会有不舍,但是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景云去处理吧,不然他不会走的那么急,白依蓝纵使是跑,还是与景云相隔很长一段距离。
五哥应该就是五皇子景锡了,回想起那天晚上那一幕,和妙玉所说的话,如果不是心甘情愿,那么就是被人算计了,就来她也一起被算计了进来,还丢了性命。还有她记得妙玉让景锡娶她的。意识到事态非常严重,白依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呼,累死了还有多远才到?白依蓝很难想象,景云当时是如何在一天半的时间内将她背到蝶尘谷。如今走了一天的路还没走到四分之一的路程。她就累的快要趴下了。
见到一个名叫凤舞的客栈,白依蓝又累又饿。是在走不动了无精打采的靠在客栈门口的石狮子上,大口喘息,水袖不停的蒲扇面部以求散热。估计现在脸上已经红色的了吧。
“去里面吃点东西,顺便租一驾马车”景云扫了一眼白依蓝绯红的面色。率先走进客栈。
确实是自己疏忽了,不过这丫头也真够坚韧的,走了一天的都没喊累,景云也就没有想过自己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只是刻意的去放慢脚步,却没想过她的体力是否承受得住。
好耶,听到说有东西吃了,白依蓝即可打起精神,紧跟其后。再景云旁边位置的长椅上坐下了。
只是一间不太大的客栈,里面挤满了吃东西的人,唯独景云和她坐的那一桌是有空位的。
“掌柜的,给我上…好吃的,要快”实在不知道这古代有什么好吃的,并且也不知道菜名,白依蓝只好用好吃的来代替。
唉,看来要和肯德基、面包、爆米花…等食物说再见了。
奇怪,大家怎么都看着他们这里?被众人火热的目光定的不自在的白依蓝,回头看到景云帅帅的侧脸,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