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尤物一左一右挎着雷贝壳的臂弯,共同走向海边。
玩的主力是青春活泼的女孩,雷贝壳被动配合,兼保驾护航。有这样的大块头,加上耀眼的八块腹肌,起意的雄性自渐形秽,不敢过来卖身。有活力四射的爆·乳萝莉傍身,热情过度的女士也不好意思过来卖风情。三人愉快地上陆玩沙雕,下水比游泳,累了到沙滩椅上休息。
两个小女生既不想要所谓漂亮的小麦色,也不想晒成牛叉的古铜色,所以老实的躺在遮阳伞下,由雷贝壳帮助抹防晒霜。这一点上,宫秋嘉没有成为灯泡,得到大叔同样尽心周到的服务。
休息足够,宫秋嘉又扯着两人去玩沙滩排球。依旧是老规矩,二对一,女对男。这一次,雷贝壳聪明的控制住比分,既领先,又仅领先一二分,给二女希望,使她们兴奋地努力狂追。
三人排球打得有声有色,引来不少观众。雷贝壳不忘耍帅,某次得意忘形间把一个球击上天空。排球直飞出数十米,干脆地落进海里。虽然在钟慧珺和宫秋嘉那侧,但两个女生很悠闲地盯着雷贝壳,其意不言自明。
这等卖苦力的活,自然有大男人去做,雷贝壳有这个觉悟,乖乖去捡。等耗费许久从海里把被浪卷走的排球捞回来,二女已不在排球场。扭头看遮阳伞下,也没有人。四顾张望搜寻,饮料摊边有人围着,似有争端。迈步过去,听到宫秋嘉的声音。声音激动,情况不对!
雷贝壳丢掉排球,两步赶过去,拨开人群,正看到钟慧珺和宫秋嘉与三个小青年对峙。只听宫秋嘉毫不畏缩地道:“嘴长在我身上,我看不惯,就想说。”
对方小青年恼怒地道:“小娘皮,讨打啊!”又恶狠狠地道:“手长在我身上,想打是不是也能打。”
宫秋嘉见对方放弃君子动口不动手,没脸没皮地威胁,有点小惊慌,但原则不能随便更改,想及闺密的老情郎昨夜以一灭七的神威,遂冷笑道:“呵,刚才欺负残疾人,现在又想打女人,真有本事啊。”又刚强地道:“有本事等我朋友的男人来,看看是谁打谁!”
小青年被刺的下不来台,有点恼羞成怒,叫道:“小娘皮,我倒要看看谁为你出头。”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平淡的回应,“我!”雷贝壳说着排众而出。钟慧珺和宫秋嘉立时兴奋地靠过来,不安的心霎时回复平稳。钟慧珺附耳解释道:“他们无缘无故打一个捡瓶子的残疾人,嘉嘉看不过去,说了两句。”
雷贝壳没想到家境不错的女高生还很有爱心和正义感,顿时对宫秋嘉的观感再升一档,从上道的可爱小美人变成可人的纯真小美女,并把她列为值得夜光明王出动守护的对象。
宫秋嘉从雷贝壳的表情里看出,大叔对主动招惹是非但没有不满,反而完全挺她,心中顿时美滋滋。果然是闺密选中的男人,不负闺密连皮带肉的奉献。正是从钟慧珺嘴里知道雷贝壳二次仗义出手的因由,才大胆地扯虎皮做大旗。
对方被意外打断气势,马上盯住雷贝壳不放。不得不说,裸露上身后,雷大叔卖相彪悍,那身肌肉配上魁梧的身材,很有威慑力。但这些不足以让三个小青年打退堂鼓,男人的面子更重要。有一人出声即攻击道:“你是哪头葱!”
“我也有手,想打人而已。”雷贝壳说完,手脚已然出动。
三个小青年本能拉架子准备防守,却被雷贝壳抬腿连环三踢生生踹到数米外,跌倒在沙滩上。
这一手立时震住所有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眼前的壮汉显然有料。三个小青年不傻,回过神后赶紧爬起跑路。围观群众大感无趣,自然散去。
钟慧珺和宫秋嘉两眼冒着小星星,崇拜地望着雷贝壳。小姑娘家家的,正是爱幻想的年龄。有英雄降世,救公主于危难之时,恰好搔到她们的痒处。钟慧珺还好,只想着晚上慰劳好大叔。宫秋嘉就有点羡慕闺密,竟然找到一件这么好的玩具。
在外能做保镖,在内能享受美妙。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会有闲杂诸事打扰,又很擅长做补汤慰劳。她也该找一位大叔傍身,免得总是被学校里的烦人鬼骚扰,还能体验哪啥,享受享受。可惜这个年代,中立善良的英雄大叔不常有,好色猥琐的白脸男人遍地是。宫秋嘉年纪虽小,人心不小。生活在信息爆炸的社会,太容易早熟。
雷贝壳坦然接受仰望。仗义出手,总要有点回报不是。失去观众,战斗根源现身。捡塑料瓶的残疾人没有离去,而是佝偻着身体,瘸腿过来致谢。看身上的脚印,被揍的不轻。不过没有偷跑,还算可以。
宫秋嘉是发起人,出面接受,并关怀了二句。
残疾人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雷贝壳却感到一丝熟悉,职业本能驱使出声道:“抬起头。”
残疾人本能地照做,看到雷贝壳,又赶紧低下。
只这一瞬,雷贝壳已经确认,眼前的残疾人是十一天前去爱家店闹事的三狮堂高手,混混口中的健哥。对方似也明白被认出,不在好意思留下,就要走人。雷贝壳却拉住他,平淡地道:“别急,聊聊如何。”
阿健莫名,低头沉思片响,方坐下,道:“想问什么?”
雷贝壳道:“没吃解药?”
阿健诧异,直盯着雷贝壳看,又想及对方不吃药都赶得上他吃药,了解超级英雄药剂也就不奇怪,遂悲哀地道:“之前根本不知道,等知道又晚了。”
雷贝壳道:“BC30药剂不罕见,解药也不算贵吧。”
阿健无奈地道:“有钱有机会的时候没买,想买时啥都没了。”又跟着解释。原来根由就是三狮堂大佬皆亡,否则就算变成废人,说不定能念在以前的战绩上搏一把,挽回金牌打手。至不济也会发发善心,施舍点安家费,保下半辈子无忧。可惜混的是黑社会,老大一去,交好的头领罗子望也挂,结果非但没有解药和安家费,连手中的余钱也被刮走,其他头领对一个废人不会多看一眼。
雷贝壳心中点头,这些没有出乎预料,又问道:“腿怎么回事?”
阿健苦笑道:“恶有恶报,谁让我以前太嚣张,仇家找上门了呗,还算开恩,留了一条命。”
雷贝壳道:“不是第一次挨打吧?”
阿健点点头,道:“反正打一会,出过气就会完。”
雷贝壳道:“为什么不换地方?”
阿健道:“这儿收获好,我缺钱。”这话说时,声音已怪,带着火气。没办法,任谁总被戳到痛处都不会高兴。
雷贝壳听出其中的言不由衷,之前脾气那么硬,现在什么都能忍,很不正常,又追问道:“不止吧。”
阿健烦闷地道:“有什么不止,我现在连桶水都提不起来,什么都不能干,我有养老娘要养,需要钱。”若非对方有随手捏死他的能力,还真没有心情回忆最近一段时日的悲惨经历。
雷贝壳恍然,忍受任何屈辱,只为奉养老母。百善孝为先,总算不是十恶不赦。开始生的恻隐之心可以用,遂道:“我能给你一个机会,可以改变现在这种状况,但要承受很高的风险。”
阿健顿时一愣,急切地道:“能治好,还是其他的。”
雷贝壳道:“治好,或者更糟。”
阿健苦笑,道:“更糟,死吗。”
雷贝壳不屑一顾,道:“死是解脱,好事,更糟是变成怪物和植物人之类。”
阿健无语,良久方道:“风险?”
雷贝壳道:“在有选择面前,风险永远是百分之五十,因为这是二选一的问题。”又补充道:“就算死也不用愁你母亲未来的生活。”
“好!”阿健再没有犹豫,道:“我接受。”唯一的后顾之忧消失,这条烂命不算什么。对心高气傲的他,与其赖活着,真不如好死。
又在意料之中。雷贝壳说出一串数字,道:“打这个电话联系,讲明一切,听对方安排。”
阿健激动地道:“谢谢,不管是为什么,只要我能活下来,命就是你的。”
雷贝壳淡淡地道:“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又补充道:“你能活下来,命也不是自己的。”
阿健立受打击。想起当日的情形,以对方的能力,恐怕没有搞不定的事。若对方做不来,更不是他能行的。不过这不算什么,他仍坚定地道:“不管怎样,我王家健欠你一条命。”
雷贝壳道:“那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机缘,”又解释道:“你形意炼的不错,有毅力,又能吃苦,否则就算得到推荐,也没机会。”
“谢谢。”王家健真诚的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