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拿过那面牌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是一面金牌,那是秋决的‘虎啸令牌’,纯金打造出来的,她拿在手中,觉得很重。
“虎啸……好像在哪听过的啊。”苏柔看着令牌正面上的字,自言自语的说道。“呀!想起来了。”苏柔轻轻喊了一声,然后又小心的偷偷看了一眼秋决,幸好,没有吵到他。
她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虎啸厅里的人都是真正的汉子!
父亲说:曾经的虎啸厅是中原武林的定海神针,是刑部的中流砥柱!可惜,都已死了,如果有他们在,这江湖,一定会像从前那样安宁,充满活力。
“阿决……”她看着他睡着的脸,轻轻喊了声。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们要白头到老!尽管你从未对我说过‘我爱你’,但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嗯……”他在睡梦中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吓了她一跳。
她起身,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接着,他就醒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美丽的脸庞。他忽然间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梦中的她,偎依在他的怀里,轻轻说着香若花开的语言。
“柔儿……”他痴痴的微笑着看她。
“嗯。”她答。
他笑着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确定了这不是梦,是现实,她的脸如此的温暖,如此的真实!
“睡的好吗?”她问。
“嗯,很好,我还做梦了呢。”他答。
“什么梦?”她微笑着问。
“我梦到你了,你对我说着话,很好听的话,但我忘记你说了什么。”他答。
他低头看见她手中的虎啸令牌,“这个……”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指了指她手中的令牌。
“哦,这个是你的吧,反面还刻着你的名字呢。我听我爹说过,说‘虎啸厅’的人都是英雄,可惜……后来都牺牲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观察着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点点头,“嗯,那是‘虎啸厅’的前辈们,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全部牺牲了。现在,我们是新的‘虎啸厅’,阿晨是我们的头儿。”他说着,便笑了。
“又是那个訾晨啊?我已经知道了啊,江湖上的人都说他很厉害哦。你总说他是你兄弟,可是我都没见过。不过……不知道他和你比,谁更厉害呢?”她看着令牌,说道。
“阿壁说:你们都不厉害,真正最厉害的,是阿壁我!”他微笑着,出神的说道。
“唉,你说你的这些兄弟我都没见过,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他们呢?”她把令牌还给他,问道。
“见他们做什么?”他问。
“怎么?你怕我见了他们会喜欢上他们?不会的,我早已经决定了,既然你这么爱我,我也只会爱你一个人的……”她掩着嘴,笑的很投入。
他无语,下床穿上了衣服和鞋子。
“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问。
“刚刚五更。”她答。
“五更了,天也快亮了,天亮了之后,我就得走了。”他依旧看着窗外的天。
她蹙眉,“又要走啊?回来睡一觉就走?”
他转过身,走到她身前,道:“对不起,我真的要尽快赶回去,刑部还有案子等我回去。你出来也有不少日子了吧,也该回去了。”
“又赶我走……”她转过脸,不再看他。
“唉……”他叹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回过头,怜惜的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忙,以后也许你都会这么忙的。”她走到他身边,“有什么事我可以帮的上你呢?”
“你能帮上什么呢?”他说着,但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说啊。”她一眼便看出来了他的犹豫。
他笑了笑,道:“昆仑几百人,现在,银子也快用的差不多了,我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啊。”她微一沉吟,道:“我回家找我爹,让他拿点银子出来就是了,你别担心了。”
“我就知道你回这么说。但是我不能白拿,我得为你们苏家做点什么事。”他说道。
“有一件事,你一定能做到,而且只要你做了,我爹就算给你银子,都会高兴的。”她神秘的笑着说。
“嗯?什么事?”他疑惑的问。
“去我家提亲,这样,你做了我爹的女婿,我爹帮你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她看着他,说道。
他又一次无语,便靠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房梁。
她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微微泛出一点失望,道:“生气了啊?我开玩笑而已……你别担心了,我明天就回去找我爹,你救过我的命,他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你,你回去告诉伯父,如果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我一定帮!”他语气坚决的道。
她轻轻叹口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沉默……
窗外的天边已经透出了一丝光亮,天就快明了。雪还在无声的下着,连风都变的很小,不再让人觉得那么凛冽了。
……
天明。
昆仑山的雪依然继续。无数的生灵也依旧在继续着。
昆仑阁大厅中的火炉很大,很暖,还有几个红衣女子站在火炉边。
“阿飞,昨夜睡的好吗?”秋决问着身边的叶飞。
“佳人在怀,如何能不好。”叶飞答。
顾诺听了,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头低的更低了。
“哈哈,这么快?”秋决大笑。
“秋公子……我们什么都没做,他睡的很好……”她的声音细若蚊语。
秋决正想再说什么,却见苏柔走到顾诺的身边,伸手拉住她的手,微笑着道:“这位妹妹,对于男人的谎言,我们应该做的就是不予理睬!”
“哦……”顾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苏柔看着顾诺纯真的面容,不禁伸手摸了摸顾诺的脸,“妹妹,你可真是让人喜欢,可以叫我一声姐姐吗?”
“姐姐……”顾诺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叶飞看着秋决,用眼神指了指苏柔。
秋决点头,示意那就是苏家小姐。
叶飞点头,表示明白。
雪很美丽,站在其中的人,能够充分感受到它的冷艳。
昆仑阁如城门般高大的门外,秋决和苏柔同乘一骑,叶飞和顾诺同乘一骑。两匹骏马各自低着头,马蹄在地上轻轻的拨动着,随时准备飞奔起来。
……
洛阳。
訾晨又一次接到了那只白鸽送来的信息,他正坐在客栈中自己的房内,仔细的看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而它则再次站到了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出的随着他看着那张纸。
“嗯……”訾晨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中的纸揉做一团,放到了桌上的小火炉中,火焰只是窜了一下,然后那张纸便化为灰烬了。
“你说……这庄家到底是用一种什么方式去玉船岛的呢?”訾晨侧头看着白鸽,问,“船,是唯一的可能,但那条河在哪呢?为何又要把运送他们的轿子给密封起来呢?”
白鸽依旧沉默,和訾晨对视着。
如果白鸽的眼睛可以说话,并且訾晨也可以读懂白鸽眼睛说的话,那么,訾晨现在应该就知道了这些问题。
但是白鸽的眼睛会不会说话,我们不知道。即使白鸽的眼睛真的会说话,訾晨也是听不懂它的眼睛在说什么的。
訾晨决定再到黑市上去问问那个年轻的摊主,他觉得那个摊主肯定知道什么。上次因为两个捕快的原因,摊主没来得及告诉訾晨自己所知道的,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所以訾晨决定今天去找对方问清楚。
今天无雨亦无雪,所以黑市上的人有些多,比上次的人还多。应该是连续几天的雨,让许多货都积存了下来,所以现在雨一停,大家也都来了。
訾晨很快便找到了那个摊主,对方还是在上次的那个地方摆摊。訾晨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这块小地方做了标识,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地方,他人勿占。
“哎,兄弟,还记得我吗?”訾晨蹲下身,问道。
“哟,记得,当然记得。这位兄弟的风采是能让人过目不忘的。”摊主笑着说。
“我来,还是想请教上次那个问题。”訾晨道。
摊主抬眼看着天空想了一会儿,道:“哦,是关于庄家的问题啊,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訾晨笑了笑,道:“我想找庄家的那些制玉师。”
“找那些制玉师干什么?”摊主问。
“找他们给我制一块玉。其实,这天下也没有我买不到的玉,但是我想有一块独特的,天下间只有一块的玉,所以,我就想找庄家的那些高明的制玉师给我特别制作一块。”訾晨满脸不屑的看着摊主面前的那些玉石,说道。
摊主撇了撇嘴摇摇头,说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整天就喜欢搞这些没有用的玩意儿。一块玉而已,又不能当饭吃,值得你这么挖空心思的去找别人来做吗?”
“你不懂,我也不跟你讨论这个,你就告诉我怎么找那些制玉师就行了。”訾晨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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