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独立于巷子深处的屋子,从外面看,很是破旧,门上的红漆也已经剥落了许多,露出里面的木板。
“做玉石生意的,怎么会住这种地方?”訾晨问着身边的老李。
“我第一次来这里,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进去后,你们就知道了,屋里,可都是宝贝啊。”老李笑了笑,道。
敲了敲门,只听院里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脸疑问的看着众人。
“你是谁?华先生呢?”老李问道。
“哦,我爹在里屋,我叫华良,是他儿子,各位找他有事吗?”男子说道。
老李拿出腰间的捕快令牌,在男子眼前晃了一晃,“我们是刑部的人,想找你爹问个事情。”
“哦,那请进。男子让出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各位先稍等,喝点茶,我去叫我爹。”男子说完便走入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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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洛阳,庄家宅院内。
“还没找到,你们准备找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等刑部知道了,你们才高兴吗?”庄家大公子庄泉对着站在身前的几个人大声说道。
“泉儿,不用这么担心,刑部现在正在为平了魔窟的事庆祝呢,没有闲情管咱们的事。”庄家的宗主庄古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慢慢说道。
“爹,我能不急吗,整件事也就那华展林知道的最多,而现在他又无故消失了,你说,他要是把这件事给露了出去,我们庄家可就麻烦了。”庄泉紧锁眉头,说道。
忽然,一只白鸽从窗外飞了进来,直落在宗主庄古天的手上。
摊开卷起的纸条,庄古天看了看,缓缓叹了口气,把纸条递给站在身边的庄泉。
“虎啸厅又立?什么意思?”庄泉疑惑的问道。
“二十年前的刑部虎啸厅你不知道?”宗主反问。
“当然知道,只要是身在江湖,都会知道当年的刑部虎啸厅!那都是一些武功极好的人组成的,不过,二十年前的一次围剿大雪山中,都死了……”庄泉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现在说虎啸厅又立,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些都死了的人又活过来了?”
“泉儿,你怎么就不能用点脑子!”宗主站起身,冷冷的道。
庄泉尴尬的笑了笑,望着门外夕阳的余晖,思索了起来……
“难道是訾晨?”庄泉说道。
“对,就是他,可以让泰山王败在他的剑下,除了他,还会有谁?”庄古天看着庄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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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华先生,你和洛阳庄家是什么关系?”訾晨拿出手中的捕王令牌,问道。
华展林望着眼前的訾晨,微微一笑,“你就是訾晨?”
訾晨点点头。
“本来我也只是想试试这捕王的能耐,没想到你真能从这块玉,看出端倪。”华展林没有回答訾晨的话。
“不是我发现端倪的,是我兄弟发现的。”訾晨笑了笑,指了指林壁。
“哦?这位兄弟也是此道老手?”华展林看了看林壁,眼中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可不只是老手,整个江南的黑市,眼光最准的,就是我了!我在黑市上混迹了很久,所有的古器玉石,我一眼就能看穿来历,但唯独这块捕王令,我不认识,再加上它如此之高的硬度,所以我断定,天下也只有洛阳庄家的制玉师可以做到了。”林壁笑看着华展林,说道。
“你看这个…..”华展林从怀中摸出一个发着绿光的玉戒。
“江西的‘碹玉’。”
“这个呢?”
“昆仑山的‘瑰玉’。”
“这个!”
“雪山的‘冷玉’。”
华展林收起了手上的玉石,微笑的看着林壁说:“好,很好。”
“华先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把我们引到你这来的目的了吧?”訾晨又一次问道。
“我要说的很多,但这绝不只是一个故事,我希望你们可以救出他们……。”华展林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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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庄家。
“其实,就算让刑部知道了又如何?都是他们自愿的,我们和他们的协议书上可都是写的清清楚楚。”宗主庄古天说道。
“爹,我们把他们都关在了那里,毕竟太过残忍了。虽然我们给他们吃,给他们喝,但是,这样的监禁,会把许多人逼疯的啊!”庄泉似乎在求着眼前的父亲。
“没有杀了他们已经很好了,他们掌握了太多的秘密了,我不可能答应你把他们都放了,放了他们,我们庄家就永无在江湖上立足之日!”庄古天望着自己的儿子,缓缓道。
“爹,难道我们就非要用这种手段吗?”庄泉皱眉道。
庄古天的脸上露出些许痛苦,转过身,望着窗外渐渐漆黑的天空。
“泉儿,我们庄家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在江湖上无足轻重的门派,你知道吗,为父我不甘心这样一直下去,如果要我永远在别人的脚下苟活,那我宁愿死!”庄古天背对了庄泉,说道。
“爹,我明白,我会一直为了庄家的未来,与您一起努力的!”庄泉走到庄古天的身边,决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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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没,随之而来的是黑夜,是让人恐惧而又叹息的黑夜。
没有人喜欢寒冷的冬夜,因为这样的时刻,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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