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仔细的摸着。
方形的岩石微微散发着热,让小白的手微微有些发热。
左角,离地三寸,右角,离地三寸!
小白的手指觉察出了异样。
这两个地方的石头似乎微微有些凹进去,裂纹似乎都分布的很均匀。
小白的手指轻轻按了按石块的左下角,没有动静。再按右下角,依旧没有动静。小白摇了摇头,眼睛里露出失望的神色。
“怎么了。”张木看着小白,问道。
“难道是我判断错了?”小白又摇了摇头,在心里想着。
小白靠在了石块上,望着飘着雪的天空。
背后似乎传来微热,“还会有什么可能呢?机关应该就是在这块石头上,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打开门的方法呢?还有什么没有想到呢?”心里有许多疑问。
在刑部已经有好几年了,无聊的守夜,让小白很担心自己的脑子会退化。
现在,小白更是坚定的认为自己的脑子已经被那么多安逸和无聊的日子给磨的迟钝了,以至于没办法充分发挥出自己的思考能力。
“哪里不对呢?”小白不禁自言自语。
张木看了看小白,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有继续在石块上摸索着了。
转过身,小白看着岩石左角和右角。
那样的裂纹,那样的对称,明明就是人为设置的机关。自然开裂的岩石只会显现出混乱的裂纹,而这两个地方的裂纹却是那么的整齐。
小白的脑子陷入混沌。
小白的脑子很少有陷入混沌的时候,每当小白的脑子陷入混沌的时候,都是问题即将被小白解决的时候。
这次,可以吗?小白也不敢相信自己了!
小白又一次靠在了岩石上。
眼前,不再是光亮的刺眼的冰天雪地,而是一片寂静的荒野,非常寂静,寂静的有些吓人。低头看地上,不再是无边无际的雪,而是荒草,是无边无际的荒草。
深秋的荒草,枯萎的令人心疼。
小白独自在荒野中行走着,这是在哪?又是梦,梦里无数次的梦到过这样的场景,这样让人心碎的景色。
眼前,忽然出现了静儿如玉般的面庞和手,还有地上被月光投下的美丽的影子。
“静儿,你怎么在这里?”小白开口问道。
“你想到我,我就来了啊,小白,相信自己。”静儿的手轻轻在小白的脸上滑过,微红的脸庞绽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
随即,消失不见。
小白的眼前依旧是漫无边际的荒野。
小白笑了笑,依旧朝前走去。
梦境是那么的真实,让小白不禁怀疑,是否真的是梦境。
也许,那一个刑部的小白才是梦境,而现在,这样的荒野,才是现实!小白这样想着。
“庄周梦蝶?”小白脱口而出。
我可没庄子那样的胸怀和见识。小白在心里自嘲着。
月光很冷,让小白紧了紧衣服。还是很冷,这样的冷,仿佛已经穿破皮肤,钻入了骨髓里。
小白不禁微微有些颤抖。
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是母亲,母亲的脸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的出现在了小白的眼睛里。
小白落下泪来。
“小白,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啊!”母亲温柔的道。
母亲伸出手,拭去了小白眼角的泪。
母亲温暖的手,是那么的真实,小白又一次怀疑了。
这到底是不是梦?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小白,好好的去努力,莫让自己在若干年后,后悔如今!”母亲的声音很轻。
“嗯,我知道了,可是您……”
眼前的一切忽然消失,小白睁开了眼睛。
依旧是飞雪漫天,依旧是寒冷如刀。
脑子里忽然澄澈了起来,明净如雪。
“又是一个梦,一如从前的梦。”小白微微叹了口气。
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小白伸手摸去,湿润,是眼泪,有是一次梦中的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想起了母亲从小嘱咐他的话,小白又露了些许笑容。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种香气,就像静儿身上的香气一样,可以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白不变的梦里总会多出一个人,一个美丽而温柔的静儿。
拭去眼角的泪,小白转头,看到张木还在石块上摸索着。
“阿木,我知道怎么开了。”小白的话打断了紧锁眉头的张木。
“嗯?真的?看看天,就行了?”张木疑惑的道。
小白又笑了,很自信的笑。
“不是看天而得出了答案,而是答案早以潜伏在脑子里,看天,只是为了找到潜伏在脑子里的答案。”小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又来,别跟我说这么绕弯的话,我听不懂,你就直接说重点。”张木道。
小白俯下身,两手同时按着石块的左下角和右下角。
发力,大岩石左下角和右下角的石块凹了下去,大岩石的后面出现了一个入口,入口不大,正好被石块挡住了。
小白和张木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别的人发现这里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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