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又回到了自己房里,屋子里很温暖,粉色被褥,粉色的帐子,还有桌上的香炉中飘出缕缕香气。这样的环境,让人想睡觉。
但小清没有睡意,自从訾晨离开之后,她就没有了睡意,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訾晨的影子。
相思之病!
她记得曾经有一个大夫和她说过这么样的一个病,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她觉得,那只会是在书里才会有的,在现实里怎么会有呢?她还分析给那个大夫听:相思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些事就是不能解决的,而当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想。
大夫听了,笑了笑,就离开了。
那时,小清觉得自己是聪明的,她很高兴自己可以理性的去看待问题。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相思,是不可以说理性的,有些感情,是理性所控制不了的,就像她自己很想让自己不去想訾晨,但是,她依旧无时无刻不在想。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词人的词总会在我们不经意间刺过我们的心,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袭来一缕冷风。
北疆的风雪更冷,更寂寥!
军队驻扎在这里,这个盛事王朝的军队,也是小清哥哥的军队。
小清的哥哥叫夏霜。听起来很像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但他,却不是一个女孩似的人。十年征战,让他饱经风霜,让他变的成熟。他在战场上,经历过血流成河,经历过九死一生。他已经明白了许多,尽管有些东西不明白要比明白好,但是他都明白了,明白了什么是生死,什么是追寻,什么是生命的意义!
这些,都是许多人至死都未曾明白的道理。
而他,二十四的年华,就懂了。
元帅帐内有个火炉,让帐内不像外面那样冷。
夏霜坐在椅子上,他在笑,微笑。因为战事已结,周边的国家已经全部臣服了。皇上已经发来的信函,让他们回去了,回到都城,洛阳!
一个女子坐在他的身边。
“笑什么?”女子问道。
“我们就要回去了,我当然高兴。”夏霜笑着答道。
“不知道,我这样的一个女子,能不能让你的家人接受。”女子微微皱起眉头,道。
夏霜拥起她的肩。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江南,是否能够让你过的习惯。”夏霜道。
“我怎么会不担心这个,你不仅是刑部总捕的儿子,而且还是征边军副元帅!可是我……只是一个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孤儿!我们,根本就不配。”女子的泪水滑过脸庞。
夏霜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望着眼前的火炉里冒出的火苗,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要这么说,自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天之后,你就不再是孤儿了。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你要记着,永远记着!”夏霜坚定的声音让她觉得心里很安宁。
她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报!”帐外传来一个声音。
“说。”夏霜道。
“西边发现一股匪盗,大约有四十人,发现了我们之后,又掉头朝远处逃去。”帐外的兵士答道。
“召集“十骑”,在外面等着。”夏霜道。
“是。”帐外兵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去吧,小心点。”她轻轻的道。
夏霜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美丽的脸庞,许久。
火炉里有哔啵的声音传出。
“不要再傻想那些事了。”夏霜道。
她轻轻的点头。
再次握了握她的肩,夏霜转身出了帐。
帐外有十一匹马,十个人。“十骑”,是整个军营里最精锐的十个人组成的一个队伍。是夏霜一手培植的,是他最相信的人。
夏霜跨上一匹白色的马。“出发!”夏霜指着西边远处的正在移动的一些黑点。
上马,十一骑,马蹄声响起。
似乎每一匹马都是好马,可以称的上是千里马。马很快,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离那群人就只有两箭之地了。
前面队伍有四十二人,看起来不像是匪盗,倒像是江湖人,每个人身上的武器都不同,看起来,应该也都是身手不凡之人。
夏霜在思考着前面的一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经过这里。
两支队伍渐渐拉近,夏霜摸了摸了马腹上的长剑。
距离,已经很近了!
夏霜跃起,跃上了对方唯一的一匹白马上,落在马上之人的后面。马上是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拔刀,侧身向着夏霜的头上削去。夏霜低头避过,手缠向男子的颈上。
男子有些惊慌的抬手抵住夏霜的手。夏霜微微笑了笑,双手发力,夺过对方手中的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抱着男子的腰,下了马。
两拨人马这时候都停了下来。
一时,也没有人说话。那中年男子看着脖子上自己的刀,苦笑了一下。
“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想问一下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来做什么?”夏霜放开了男子,笑着问道。
男子显然是头领,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男子看了众人一眼,叹了一口气。
“我们就是这里的人,是从中原来的。”男子道。
“中原,你们去中原干什么?”夏霜问道。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要想着胡乱说些,来糊弄我,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一听就知道了,你们要是不老实说的话,那就都跟我去军中,慢慢审。”夏霜的声音有些冷。
那些人看着这十一人,心里都有些发寒。
兵,毕竟是兵,身上那种杀气似乎比武林高手都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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