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一臂的深,而且很凉,刺到骨子里的凉。
四坛酒摆在地上。
“老衡,这酒,不会有问题吧?”林壁看着衡山王的眼睛,问道。
“怎么可能有问题,你们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我只是想保住衡山上我的那些手下和徒弟而已。”衡山王道。
“那就好。”林壁笑道。
林壁拿起两坛酒扔给訾晨和秋决,然后又拿了一坛酒拍开泥封,酒香溢出。
“哈哈,真是好酒。”林壁深吸了一口气,道。
江南!
夏府的后院小亭中!
夏云天和訾河都站在小亭中。
亭外是风雪肆乱。
“阿河,这次的清扫魔窟的行动,很艰难啊。”夏云天看着盛开的梅花,说道。
“云天,这么着急的就出动,和你以往的做法不一样啊!是为了阿晨吧?”訾河道。
“这也是一个因素吧,你想想,在华山,很危险啊,虽然他们有两个人,但是需要面对的是四个人啊!而且这四个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上的。
衡山王,是曾经的江南剑侠,决杨!
华山王,曾经的洛阳剑派掌门,华天!
嵩山王,曾经的少林讲武堂堂主,静尘!
阿河,你知道恒山王是谁吗?”夏云天问道。
“不知道。”訾河摇摇头。
“上一任的刑部总捕,纪天林!”夏云天苦笑着道。
“难道他当年宣布退出刑部,宣布退隐就是因为魔窟?”訾河转过身,看着夏云天道。
“很可能是这样。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那么早就退隐呢。”夏云天道。
沉默了一会儿。风雪的声音呼啸着从他们的耳边经过。
“你说吧,阿晨和阿壁这次会有多么的危险!”夏云天又接着道。
“输了,也是他自找的!”訾河冷笑了一声道。
“阿河,无论他选择什么样的路,我们都应该尊重他,并且给与他力所能及的帮助,而不是一味的阻拦,一味的不屑。阿河,你我当年不也是选择自己喜欢的路吗?那时候,有多少人反对,我们不都是置之不理吗?现在,阿晨和我们那时候不是一样吗。”夏云天摇了摇头,道。
“他需要经过这一关的,以他自己的能力。”訾河道。
“你是知道的,不被人理解是多么的痛苦。何况,你是他最亲的人,是他最相信的人!他可以忍受别人的冷眼,但他不能忍受自己最相信的人对他冷眼相看!”夏云天的声音有些高。
訾河的心微微有些颤动。
或许自己真的错了?可是自己都是为他好啊,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让他能有一个好的将来!
而他,总是固执的自以为是,难道,做父亲的还会害了自己孩子吗?
訾河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訾晨就是这么的相信自己,却从来不去相信自己的父亲!
“父亲,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等到我真的功成名就的那一天,那时候,我说什么都会是对的,是这样吧?”訾晨曾经这样的对訾河说过。
“你以为成功是那么的简单?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罢了,像你这样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是不可能成功的!若你坚持这么做,你终究会尝到失败的滋味的,到那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我说的,都是对的。”訾河这样回答着訾晨。
“离开了这个家,就别再回来!”
想起自己的这句话,訾河露出一个苦笑。他明白,自己那只是一时气话罢了,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儿子赶出家门呢!只是恨铁不成钢啊!
而訾晨,没有责怪父亲的意思。
留给訾河的,是一个寂寞的背影。
那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儿子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但我不能容忍他的自以为是!”訾河蓦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那不是自以为是,那是自信,想成功,就必须要有自信!”夏云天答道。
“好吧,我们不讨论这个了,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訾河问道。
夏云天叹了一口气。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华山,参加这次的行动。”夏云天微笑着看着訾河。
“哈哈,我可是已经退了很多年了啊。”訾河笑道。
“那我就一个人去吧,到时候,你去给我收尸。”夏云天撇撇嘴。
“说什么话,我又没说不去。可是,你手下那三个人,不是挺强的吗?”訾河问道。
“那三个,没什么头脑,再说,武功也不是非常的好。指望他们,是不可能的。”夏云天苦笑着道。
“那你怎么不找几个有头脑的?”訾河问道。
“没有时间啊,案子一个接着一个,我早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那三个,可是,到现在一个都没有找到。”夏云天摇摇头。
“哈哈,云天,这回你可就错了,让几个没头脑的去寻找有头脑的,这可能吗?”訾河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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