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被小清拿在手上,仔细的读着。
“小清,你要好好的和阿晨在一起。我相信,你们会一直到永远的,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啊!
阿晨现在在干什么呢,我知道,他心里很苦,但是他不喜欢把心里苦说出来,他总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这样,很寂寞啊,小清,你要多陪陪他!
阿晨可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交给别人来安排,终有一天,他会离开的,尽管那样的门第,让许多人羡慕。伯父有时候,太过固执了,其实,阿晨的固执正是伯父传给他的啊!
我相信,阿晨终有一天会让天下为之震动的!
我也好起来了,这么多年的苦读,没有白费啊!
我就要去京城面见圣上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是,我相信,我们的情义会永远不褪色的。
齐言!”
耳边仿佛想起了齐言的声音,小清微微笑了笑。
将纸叠好,放入信封。桌边还有一封信,是给訾晨的。
“阿晨,等你回来,看到了齐言的信,该有多么高兴啊!”小清自言自语。
桌上的香炉还在继续飘出缕缕香气,一如门外细细下着的雪。
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才会停,而雪停的时候,又会格外的冷。
又到了夜,夜色浸染天空的时候,人总是会变的伤怀。
小清在院里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下了。宽大的袍子披在肩上,映出几分寂寥。当然是寂寥的,没有自己思念的人陪在身边,这样漫漫而又寒冷的夜,总是很难熬的。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小清的脑子里跳出这个词。
小清苦笑了一下。“易安啊,原来你是那么的寂寞。”小清喃喃自语。
客栈。
院里的长亭。
訾晨看着亭外依旧在下着的小雪,出神。
“明天,能找到入口吗?”訾晨开口。
“不知道啊,不愧是可以主宰中原武林的地方,连个密室入口都那么难找。”林壁叹道。
“那当然,否则如何管住这纷乱的中原武林!”訾晨说道。
“是啊,这次,我们要小心啊。”林壁揉了揉眼角。“要是我们五个人一起,什么样的地方摆不平!”
訾晨微微笑了笑,“你说齐言和秋决现在在哪呢?”
“他们,会有很好的前途的,他们都懂审时度势。”林壁嘴角微扬。“不像你,固执的要死。”林壁停了停,又补了一句。
“真的吗?那我,死而无憾!”訾晨笑着说。
“真的无憾吗?那小清呢,她怎么办?”林壁问道。
訾晨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点点雪迹。
沉默许久。
訾晨抬起头:“她,会理解我的!”
“她当然理解你,可是,失去你,她的一生,如何度过?”林壁接着问。
又是沉默,訾晨只能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何回答都是错误的!
难道给她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像我这种不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或许,给她的只能是无尽的思念与心痛!
訾晨这样想着。
不知不觉,雪又开始下大了。风也开始大了。
一墨一白的披风在风中扬起。
一阵风似乎从身后袭来,訾晨转身。
林壁伸出手,一把抓住飞来的黑色物件。
“什么人!”訾晨飞身向着一个黑夜追去。
林壁也提气追去。
客栈外的街道很冷清。
已经夜深了,
偶尔有几点亮光从某个民居里透出来。
黑衣人的脚力很好。訾晨和林壁已经追着他跑了两条街,但还是没有追上他。
转眼间,到了一条死胡同。黑衣人看见没路了,转过头来盯着訾晨和林壁。
黑衣人蒙着面,只能看见眉毛和眼睛。
“没路了吧!”林壁笑着说。
“那又怎样,你们确信是我的对手吗?”黑衣人道。
“哈哈,够狂!说,谁的人,是不是魔窟的人?”林壁伸手摸了摸缠在腰间的剑。
“你管是谁的人,出手吧。”黑衣人拔出剑。
“好!”一阵风掠过,林壁前跨两步,一脚踢向黑衣人腰间。
黑衣人未曾看见林壁的脚,腰间就已挨了重重的一下。痛,让黑衣人吸了一口冷气。黑衣人抬起手,示意林壁停下。
“我认输!”黑衣人喘息着说道。
“就这水平?刚刚不是很硬吗?”林壁冷笑着道。
“说吧,谁的人?”訾晨走到黑衣人身前道。
“魔窟的,衡山王手下。”
“来干什么。”
“请你们去华山,帮助灭掉华山王!”黑衣人依旧在喘息着。
“嗯?你们可真心齐。难道衡山王不知道,华山王一倒,魔窟可就凶多吉少了?”訾晨笑了一声。
“知道,所以衡山王有一个条件。”黑衣人道。
“什么条件。”
“魔窟一灭,让他独守衡山。”
“好,那么,华山王密室的入口在哪?”
“我给你们的黑盒子里有地形图,这是显影粉。”黑衣人从怀着掏出一个小瓶,递给訾晨。
“好了,你走吧。”訾晨接过小瓶。
黑衣人一愣,“你们……就这么放我走?”
“那你还想怎么样?”
“好……好。”黑衣人掠过訾晨身边,朝着远处奔去。
冷风从他的脸上刮过,没想到还能活着!黑衣人笑出了声!今夜,他以为,是他生命的最后一个夜,但,他还活在,只受了点伤而已!“哈哈”,黑衣人放慢了脚步,大笑着朝前走去。
客栈。
“这,应该是个圈套。”訾晨把显影粉洒在纸上,看着慢慢呈现的地形图。
“肯定是个圈套。”林壁看着手中的黑色盒子。
“不过,我们该去试一试,他们给我们下套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获得机会的时候。”訾晨说着。
“那我们明天就按照他们给的地形图去华山。”林壁道。
“嗯,”訾晨还在细细的看着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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