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雅贤甚感诧异,冉姗姗倒是习以为常,“他一向都这样的,说睡了就睡了。”
“你和他一起睡过?”董雅贤没头没尾冒出一句,让大婶顿时脸红起来,支支吾吾一番……
夜里二女不知聊到什么时候,总之最后睡着了,由于大婶的警惕,却是忍着没说那厮的隐私事,她知道那厮睡觉时也能注意到一些关于他的不良传说。背后这么说他,那可是不好的,下场未知,让董雅贤心里直犯痒痒,她太想知道那些隐私事了。
相安无事,乔锋早上比较早醒了过来,发现两位长辈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自己的两侧,而两只手则不怀好意地摸在了自己身上,其中摸在额上的一只手是阿姨的,却是比较正直的慈爱,另一只手却是大婶的,居然抓在他下身的昂扬之物上。
我靠!
好在那厮对大婶的纯洁性深有体会,自不认为她是个色魔大婶,应该只是不小心使然,可能也是那个地方比较有抓感吧,不容易滑掉。对此,他只能苦笑。
小心掰开了色大婶的魔爪,总算让晨间高扬之物得到了解放,又轻轻拨开了阿姨的纯洁之手,乔锋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俩人都没往他的身上挤,倒是规矩得很。而比起家中主床上那两个抱一起就很少松开来管他的黏糊女人,那厮又感叹大龄女人更会照顾人,至少她们没抱一起,而是睡在了他的左右,小心护卫着他,这种幸福感其实是非常非常……
陈芷芸、王月和董冰都起得比较早,于是她们看见了明显是刚起的那厮从阿姨的房间出来,后来又见到阿姨和大婶一起打着哈欠而出,就算再笨也知道了,这三人昨晚睡在一张床上。在确认之后,三女自然相当震惊,那厮的两位女家眷还好一点,毕竟知道大婶(王月则要称妈)和那厮一起睡过不少日子——大概是纯洁的,搭上一个亲密的阿姨,也还能理解,马虎接受得了。
而对董冰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虽然在小的时候,她就非常嫉妒那个外来小子,害自己总是一个人睡,而妈妈的床则被他占用了,甚至有一次,她还看见妈妈胸前白花花的一对,正被那小子肆意吸吮着。想到这里,董冰心里就颇为气恼和心慌,时隔多年,竟然还这样?只是在她妈的面前,她自然不敢乱说。
吃过早饭后,乔锋筷子一放,不置可否地交代道:“姗姗,你白天就在家陪阿姨玩吧,我和芷芸她们要去公司谈正事。”
冉姗姗愣了一下,貌似大家把她给甩了,不过马上又想起了那阿姨的好,连忙点头嗯嗯,“知道啦,不用担心大婶的!”
只得回二女及某男士的一致鄙眼伺候,谁担心你!
几人同董洁一起直奔公司而去,等他们一出门,家中的阿姨和大婶相视一笑,心情好得夸张,她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想谈就谈,而大婶的诉说欲和阿姨的倾听欲,看来能得到充分发泄了。
一幢十几层的大楼,在沪市这片高楼林立的地方,算不上多起眼,这正是董冰的投资公司总部。玩资金的,公司壳子相对自然要小很多,毕竟玩钱是一种具有很高技术含量的东西,事实上,这地段又在沪市的一处商业中心,寸金寸土绝不为过,这幢连附属场地占地不小于一万平方米的大楼,本身就价值不菲。
而在见到财富集团的四字金色招牌时,王月这时才心中一凛,恍然大悟,她总算知道了那厮所找的对象,这家公司在投资界却是颇有名气的。想到这里,王月不禁紧张几分,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压力也大了几分,这里可不那么容易忽悠,尽管见那对所谓的姐弟关系不错,而且那个姐姐应该是这里的一个重要管事人物。
这个集团的规章制度很严格,人员素质也很高,在进其大门之前,那厮就充分感觉到了,员工们普遍都是开车来上班的,一个个西装革履亦或严肃女装,走路甚快,就像赶去投胎一样,让习惯了俱乐部非常松散作风的那厮颇为不适应。我靠!
甚至连做过大公司老总不少时间的王总,对这一幕也是微微咋舌,有点压力,而在见到那些成功人士们在见到董总的高度敬畏,她隐隐有点明白了,这难道是?心里顿时更加紧张了,简直难以置信,但见那厮仍和往常一样的高度轻松,双手插兜,仿佛是来逛菜市场的,王月这才淡定不少。只要有那厮在,她就会比较淡定,主心骨就是主心骨。
乔锋早在网上研究过这家公司以及董总,作为老总的后者自然是他的主要研究对象,由于有过知名杂志的专访,那厮对这个老姐还是略知一二的,其中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公私分得非常明白,人情什么的,小小意思不是大问题,大意思?恐怕只能做梦!所以他这次带着洽谈团队而来,任务可不轻松,不费一番功夫,只怕打不动这家公司(而非某一个人),故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而先前没向团员们说明,是不想给她们压力,压力还是由他自己一人承担得好。至于那老姐先前在京里叫他过来做事的旧事,那厮在研究之后就认为,她顶多叫自己来当个光荣的守门员之类。事实上,这里的守门员(穿着比较有特色的整洁保安制服)居然也开着汽车上班,尽管多数只是几万块的微型代步车之类。
考虑到董总的公私两面性,乔锋在下车之后就没有再去和已经非常正经严肃的她嘻嘻哈哈,甚至废话都懒得说一句,自己懒散自己的。他看得出来,董总偶尔会回头不经意地望他一眼,轻叹一声,对他的懒散很有意见,而对本次洽谈前景则很不看好。在来沪市之前,乔锋已经让他的团队做了一份情况通报,并亲自发给了董总,所以这边还是多少提前了解一些情况的。
乘电梯直上顶楼,没有耽搁,董冰直接引乔锋等三人进入了一间高层会议室,随后用电话叫来了还比较年轻的一男一女,但看那气质和架势,大概都是高级人员。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从麓城过来的芷芸俱乐部的代表团,负责王氏集团引资一事……(省略部分)这位是我集团策划部的何总监(女),这位是丁副总监(男)。今天大家就先初步了解一下情况。”董冰亲自引见。
众人礼貌握手问候一番,然后三对三各坐一侧。
乔锋看出了这一男一女的傲气,以及隐藏很深的一丝鄙夷之色,一笑了之,有机会再损。他也知道,一个才一亿资产的女性俱乐部,来谈那么大的勾当,实在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王月和陈芷芸自然显得非常端庄严肃,多少配得上这里的档次,对方那男女总监还没有太大轻视,毕竟二女长得还很出众(对方的女总监有隐藏的嫉意,某人看出来了,事情大概会稍微麻烦一点)。而对这边在如此庄重场合仍然双手抱胸并翘二郎腿的“装B”货色(自然是某位牛叉监督员,不过他不是装B,一向就这习惯,要他改变?天塌下来再说),两位总监的鄙夷之色就明显了好几分。
“咳咳——”乔锋抢先轻咳了两声,酷酷地发表起他的高见:“何总监,丁总监,我知道你们大概在想什么,其实没必要忍着的,看不起人表现更明显一点就是了,何必那么虚伪呢?做人就得坦坦荡荡不做作!不过实话告诉你们,今天你们面对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对象,不是他有多么了不起,而是他的作风,当然这个人就是我。既然我坐在了这里,就不是来喝茶的或者打酱油的,我的时间可没你们这么悠闲。所以,请你们认真一点,本着互利共赢的基本原则,认真研究一下该项目的可行性,而不要一开始就以貌取人,主观错误判断我们不行,那样不但是我们的损失,也是你们的损失。至于才一亿资产的芷芸俱乐部为什么做这么大的计划,我不想多解释,只想说,我们不是皮包公司,比这更大的计划都做过,而且非常成功,像这位开拓部的王部长以前就是王氏集团的第一老总,并不比你们两位差,她不是因为犯错误才离开王氏集团的。”
顿了顿,那厮接着又道:“我来这里就是压压阵,谁嚣张就敲打谁。至于具体的洽谈,我原则上不会干涉,相信你们会初步谈好,然后再派出代表团来麓城进行具体调研,最后达成协议。董总是我姐,这个情况没必要藏着掖着,让你们猜来猜去的。但是,这也就是一个引线,董总是一个公私分得非常清楚的人物,相信你们都很清楚。所以,以科学认真严肃的态度好好洽谈就行了,以事实为基本根据,不要东想西想。好了,我的讲话完毕,谢谢大家!”
在场诸位听的是一惊一乍,那厮的两位女家眷还好,毕竟见过大家长牛气的场面多了去,此时更多的则是非常解气、畅快,对大家长更加热爱,这完全是在给她们超级打气,她们自然信心大增。而对方见惯了大场面的正副总监,却是嘴巴张得大大,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董冰看过的目光也非常惊诧,这弟弟?印象却是顿时发生了巨大改变。
“都愣着做什么?”那厮瞪了瞪眼,接着起身,“董总,我们出去吧,这种小事让他们谈就行了,我们只用监督的。”
“……”董冰愣了一下,跟着也起身了,郑重说道:“何总监,丁副总监,就按乔总的意思办吧,科学严肃认真,不得戴有色眼镜!”
“是的,董总!”两位总监毕恭毕敬地回道。
“啪啪——”那厮不失时机鼓起了掌,有点莫名其妙,反正王月和陈芷芸跟着拍了起来,然后这边三人在哭笑不得中也拍了。
“预祝合作成功!”说完这句,乔锋便潇洒出门了。那什么洽谈套路,他不怎么懂,不会吃饱撑着胀脑又不讨好,只需把握全局承担主要责任就好,关键时刻压住对方气势就OK,这才是大监督该干的正事。
董冰跟着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压低声音感慨说道:“你和我原先想象的很不一样。”
“没几斤几两,我敢上你这里吆喝么?”乔锋受之无愧,又道:“董总,你是一个日理万机的大人物,他们谈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就先去忙自己的事吧,偶尔跟进一下就行了。”
“那你呢?”
“我随便逛逛啦。”乔锋耸了耸肩,“这么大人,还丢了不成?”
“你现在跟我去办公室,我有话和你说。”董冰严肃了一点。
“私事不在公司谈。你不是一向这样么?”乔锋不解。
“就一小会。”董冰率先走出,“跟我走!”
那厮皱了皱眉,跟着走去,他隐约也猜出这位老姐想和他说什么,无非是她妈怎么怎么。
这一层是高管林立之处,见平素一贯严肃的老总,居然以如此姿势和一个男人说话,众人自不免大为出奇,特别在经过秘书间时,几名女秘书看来的目光,更是……比王总那里的还要夸张得多。
那厮当作一切都是浮云,董冰倒是微微有点……但也没多想,适时把这弟弟的关系不经意透露出去(大概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就不会有那么多暧昧的猜想了。
老总办公室一般般,但该有的都有,典型的实用主义。
乔锋坐下后,很随意地问:“姐,你想说什么?”既然谈私事,自然以私人口吻进行。
“听保姆意思……”董冰坐了下来,虽然做大事都不皱一下眉,但这事却是不太容易出口,试探着道:“你昨天白天都在我妈房间?”
“对啊,昨晚睡觉也是。”乔锋很坦然地承认,“怎么了?”
“你……”董冰难堪不已,“怎么能这样啊?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只要心术正,这有什么关系?”乔锋振振有辞,“过去我和阿姨只要一起,都睡一张床的,没觉有什么。阿姨现在都快五十岁了,亏你想得出来。”
“……”才几句下来,董冰就发现自己的心脏快受不了,对这弟弟实在太无语,“你那个大婶呢?昨晚好象也睡一张床?”
“不是好象,就是睡在一起。”乔锋纠正道:“我和那大婶以前睡一起多了去,一直很纯洁的。哎,姐,不知你都怎么想的?我女人是不少,但这并不妨碍我心灵的纯洁一面,也一向不喜欢考虑这个那个影响。做人,什么都想着别人怎么看,那太累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好了,这个事就不多说了,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说罢,起身潇洒离去。在私事方面,更加没人说得过他。
董冰虽然心情激荡澎湃一番,但马上还是平静下了心情,先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
乔锋没有回别墅,而在沪市乘公交车到处晃荡,他喜欢这种在陌生城市坐公交车的感觉,身心全面放松,对修身养性有着很大意义。
直到下午下班,会议室内的共同研究才暂时收兵,四人走出时均是异常疲惫,他们连午餐都在里面吃了。乔锋这会自然已经回到了集团,随后与女人们一起回别墅!
到了家里,乔锋发现董雅贤看向自己的目光忽然变得怪怪的,不禁皱眉,略一思考,又望了一眼目光闪烁的大婶,马上便猜出了个大概。靠,这嘴巴透风的大婶?肯定是把他的辉煌作风史给透完了。
终归是在人前,而且那大婶还是他非常疼爱的,在大婶心虚躲躲闪闪的小动作下,乔锋心软了,摇了摇头,没有马上揪大婶去严加拷问。
一起吃过晚饭。
饭后,王月和陈芷芸赶紧去卧室准备明天的工作,来到这里之后,她们才发现,先前的准备是多么不充分,人家随便就能揪到她们没想到的问题,这只能临时抓时间研究了。董冰的工作同样没完没了,这次那厮没再帮她去爪哇国强制“旅游”一圈,因为她摆出了一个誓死抵抗的姿态。
于是乔锋又是陪阿姨大婶一起坐沙发。
期间董雅贤要去上洗手间,顿时紧张万分的冉姗姗嚷着也要跟去,却被那厮温柔地拦了下来,非常亲切地道:“姗姗,我跟你说个事。”
大婶欲哭无泪,猛摇头道:“锋锋,大婶没干坏事。”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万分却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
我靠!那厮差点要被大婶软化了,不过终究硬起了心肠,等那位似乎察觉到会出状况亦有点幸灾乐祸的阿姨刚一消失,马上轻轻揪住了大婶的耳朵,“姗姗——”却是让她自己主动交代。
先前听那阿姨的意思,这次她是去蹲大的,一下子回不来,大婶的心都凉了,哭丧着脸,“锋锋,大婶只随便说了一点你的事,你阿姨一直在追问我,我也是没办法呀!”
“是吗?”那厮很不忍心地抬起手,照着她的屁颠之处轻轻拍了一下,入手是那般松软有感,心思竟不由一荡,赶紧自我强烈鄙视一番,“哼,就你这嘴巴,还用别人追问?打得火热了,你肯定像主动倒豆子一样倒了个精光吧?”
“你敢打大婶?”冉姗姗马上揪住了那厮的一个过分之举,争取转移矛盾,恨恨朝他额头戳了一下,“大婶的便宜有那么好占吗?哼,别以为大婶平时老宠着你,你就没法没天了。大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居然反客为主了。
那厮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太相信,这还是那个大婶吗?不过他喜欢坏了,差点就要搂着大婶好好疼爱一番,只是大家长的地位是必须维护的,狠狠瞪去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姗姗,没大没小了吧?这次就打你三下屁股算了,怎么样?”
冉姗姗的脸顿时拉长成了苦瓜,可怜巴巴地道:“会打烂的,大婶的屁股本来就像豆腐渣。别打了吧?”
那厮差点彻底晕倒,再也狠不起心,但还是说道:“不打?不打你下次还会变本加厉地出卖我。”然后不顾大婶的哀求,还是打了她三下屁股,不过那厮可真是连象征性的拍都算不上,几乎就是轻轻摸了三下,他真怕把所谓的豆腐渣给打烂了。
我靠!
大婶自然知道那厮放水了,嘿嘿笑了两声,轻轻抱了一下那厮,“我家锋锋真好。”彻底融化掉了那厮的忿忿不平,出卖事件告一段落。
董雅贤在故意慢吞吞蹲大归来之后,发现那大婶的表情竟很是幸福,顿时皱眉不解,先前她以为那大婶会遭一顿虐待,因为那大婶不但出卖了那厮的辉煌作风史,连他喜欢打人屁股等等也说了。
而在晚上睡觉时,虽然还是三人一张床,但在听大婶说过那些事之后,董雅贤心里的感觉就要怪异多了,有些别扭。睡着之后,董阿姨更是睡在了大婶这一侧,没与那厮直接接触。
那厮倒是心安理得,也考虑到了告密事件的一些后遗症,阿姨肯定会对他有所提防,这需要他以人畜无害的正面形象加以弥补。他不想给阿姨留下那种不好的印象,因此睡觉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睡到天亮。
次日醒来,那厮发现那大婶还是很无耻地抓到了他的那个大把子,睡得特别安详。靠,这都变成习惯了啊?
一晃几天过去,白天那厮在公司打个照面,监督一下了事,然后跑出去瞎逛,包括思考一些问题。别墅里的阿姨和大婶则无话不谈,热烈得很,自不需要人操心。而每晚睡觉,那厮仍是和阿姨大婶一起,这个习惯的保留,原因很复杂,但不管怎么样,董阿姨渐渐不觉那么别扭了,她发现那个小捣蛋并不像大婶说的那么一回事,其实还是挺纯洁的。
只是那厮却越来越觉得别扭,每晚不知时候,大婶在梦里就会舒服地抓住他的大把子,养成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