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直上八楼,在楼层服务员小姐的热情指引下,顺利找到了预定的房间,开门而入,室内只有一张大床,室温二十多度,让那厮顿时感到了高度温暖,舒服不行,不过对于穿成企鹅一样的陈芷芸来说,自然就没那么好受了。
“姐,把衣服脱了吧。”说着,乔锋脱下自己的外套,又把两人的背包寻了个空挡处放上,发现陈芷芸仍愣在原地,脸上还有点红,不禁哭笑不得,“干什么?又不是让你脱光!屋里这么热,你还想变成烤猪不成?”一边拿手指了指暖气。
“你才烤猪呢!”陈芷芸没好气地白过一眼,终于开始解外套的扣子了。
为了不再次穿衣服出去遭罪,俩人就在屋里叫了酒店上门服务,好好吃了一顿。考虑到旅途的艰辛,他们又早早洗了澡,准备早点上床,其中陈芷芸先洗,她倒是带了睡衣,自然穿上了,那厮嫌麻烦没带,便以秋衣秋裤代替,毕竟情况明显不同,那厮不好弄出个裤衩风云。
乔锋从浴室出来之后,见陈芷芸正缩在被窝里看电视,并睡在床上很靠边的位置,她自然知道了,俩人这次得同床共眠,显得很有些难堪。那厮什么货色,地球人都知道,万一要是……她都不敢往下想。
爬上床,那厮很不客气地躺在了正中间,一边拿遥控器换台,一边大大咧咧说道:“睡那么边做什么?心里没鬼,就算抱在一起也没什么事,心中有鬼,就算隔着好几个省,一样会跑去偷会,现在的网恋不就是这样么?对了,你不是经常上网聊天嘛,小心一点,别被人给骗了。”
陈芷芸哼了哼,不情不愿地往中间挪了一点,离还有三个拳头的距离,乔锋也没再勉强她,说实在的,在外面遥远的世界里,虽然他很自重,出问题未必能够预见,但至少他早就有过明确的自我要求,有些人是不会随便动的。
俩人看了一会无聊的电视,貌似都没有用心看,各自不知在想些什么。
“芷芸?”乔锋叫了一声。
“干什么?”陈芷芸有点不适应这叫法。
“我们先适应一下男女朋友的身份,免得到时闹出笑话。”乔锋煞有介事说着,又摇了摇头,郁闷说道:“唉,我就这命,动不动就去当演员。”
“又没人强迫你当,是你自己主动的。”陈芷芸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说呢,上次你扮温姐的男朋友,都假戏真做,把人家给那样了。”说着,这位老姐马上警惕几分,身子不禁缩紧了一点。
乔锋看了一眼她的夸张表现,意外没有大损特损,淡淡说道:“你都三年没回过家了,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除了当仁不让陪你回家,没有其它选择的。放心好了,和美霞的事是意外,情况并不一样,说实在的,像她那种单身带小孩的情况,怎么说呢?我过去都……呵呵,你知道的,就是比较容易爱心泛滥,当然自己的心术也不怎么正,容易搅到一起。”
“都不嫌恶心,找那么多那么大的女人养着。”陈芷芸卷起嘴巴,呕心摇头一番,“那佳佳和夏雪莹呢?她们又不是那种情况,你怎么也……”
“这个啊?”乔锋微微一怔,轻描淡写地道:“佳佳比较色,夏总比较……算了,不说她。”
“佳佳色?”陈芷芸忿忿说道:“还不是你带坏的?人家才多大啊,你叫人家往后怎么嫁人?”
“哎呀,不说了,头痛。”乔锋挠了挠头,一脸的痛苦之色,“出门也不让我放松一点,本来想到这些就头痛。”
难得见到那厮的痛苦,陈芷芸顿时爱心泛滥,主动又靠近了一点,并怜爱伸出双手摸上他的脑袋,温柔说道:“别多想了,姐帮你按按吧。”
“嗯!”乔锋乐得享受应了一声,迅速侧过身子面朝她的方向以方便被按,再一次认真强调道:“芷芸,这次回家你要特别注意口吻,不要老把姐挂在嘴边,那样容易穿帮,演戏不是那么容易的。”
“知道了,你好罗嗦呢!现在又不是在家里,到时我会注意的。”陈芷芸瞪了瞪眼,殷勤地按了起来,很快让那厮嗯嗯啊啊、舒惬不已。
按了一会后,陈芷芸忽然叹了一口,感慨说道:“姐很怀念你刚进俱乐部的时光,虽然你那时很喜欢捉弄姐,还尽占姐的便宜,但姐觉得很轻松,一点压力也没有。不像现在,姐总会莫名地担心你,生怕你出什么事。前段时间你做的那些事,姐虽然不怎么清楚,但还是了解一点的,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还有你的两个妈妈也很不一般……姐只希望你能简简单单、快快乐乐、轻轻松松一点,就像刚进俱乐部那样。你不知道,姐都感觉你越来越远,担心哪天你就会不见了。”
乔锋顿觉眼睛有点不舒服,鼻子也有一点塞,他独自承受的压力何尝不大,各种可能的、未知的……又不能对别人说。而以他一向的乐观主义与坚强意志,承受这些其实不算什么,不过在和眼下这个敬爱人物单独相处时,又是晚上,谁没个脆弱的时候?委屈一下也不算什么,可以缓解压抑。
沉默了一下,他却嘻嘻笑了起来:“姐,你乱想什么?我不累点能行吗?女人多了,责任大啊,不多挣点钱,会养不起她们的,现在什么都涨呢。”终究还是没有传染不好的情绪。做男人,就得自己顶着。
“活该!”陈芷芸白了一眼,气恼地在那厮胳膊上拧了一把,“让你再乱泡女人!让你再花心!让你以前老占姐便宜!让你……”数落还没完没了了。
我靠!那厮差点就要发作狠揍她一顿,不过自然是不会轻易如此的,什么样的对象,他一向心中有数,幸福倾听了这番数落,忽又轻松自然地一把揽过她轻轻抱着,像这种纯洁的抱法,其实老早就存在他的脑海中,也实践过不少次,但每次只是很短时间,他希望能整个晚上都抱着,表达伟大深厚的特殊情意。
被抱住的陈芷芸愣住了,总算停止了数落,不解盯着近在眼前那厮的眼睛,好几秒后才红着脸嗔道:“你干什么呀?”又轻轻挣扎了一下。
乔锋忍不住抱紧了一点,很呕心直率地说道:“姐,我想抱着你睡,这样会睡得比较香。”他以为他还小。
“会吗?”陈芷芸疑惑,马上摇头,“我不信,你会睡不着的。”
“睡得着的。性质不同啦,那次和姗姗出去旅游,和她都睡一起的,每次都是她自己抱上我,一样睡得很香。”乔锋幸福回忆一番,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置可否,“好了,别说话了,睡觉吧。早睡早起,明天还得赶路呢。”怀抱纯洁大熟女的感觉实在很惬意。
好一会后,等心情总算平复下来的陈芷芸嗯出一声回应时,她却发现那厮已经安详睡着了,马上爱心大泛滥,抱他更紧了一点。哼,那个不要脸的大婶!不多久她也很甜地睡了过去……
乔锋在迷迷糊糊中感觉下面很胀,而怀里却是一团饱满的软物,双手更是夸张地抚在一对挺立的山峰上,貌似还有一双手正搭在自己的双手上压着。我靠!乔锋好一会才确定自己身处何地,怀中这人是谁,顿时大汗,他敢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主观恶意。
乔锋终于醒了过来,背对着他的陈芷芸显然还在甜美的梦乡中,嘴角挂有一丝幸福的微笑,外面的天色这时已微微发亮。那厮不能确定俩人的此番喷血姿势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但他觉得怀里这人的责任应该更大一点,他的双手显然是被她无意中放在胸前的(大概自摸惯了),并且还被她的手按住了,想挣开都不成。
一时间,乔锋想到了很多很多,包括曾经见过的她的隐私之处……他马上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几分,如此想实在太容易增加兴奋度了。他又认真回想起自己对这位特殊人物的特殊情谊,在最初是认真当姐看的,后面大概是半个姐,但无论如何,自己对她总是有一种不良想法,但一直压在伦理之下。而越是如此,反而越有一种突破伦理的激亢欲望,像在当前的这种特殊环境下,自不免又让那些复杂的想法冒了出来,剧烈碰撞一番。再想到她年纪这么大,都还没有男朋友,经常得靠自己时,那厮又有些内疚,差点爱心泛滥……
不过,乔锋这一次终于还是战胜了自我,纹丝不动,事实上,他也不好动,无论上下,尽管其实他很想动。
陈芷芸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马上发现自己的好几处保密部位正处在非常尴尬的局面下,顿时大为窘迫,不分青红皂白,用力就朝那厮的无辜咸手拧了一把,直痛得他连着哎哟了几声。
“让你还占姐的便宜!”陈芷芸不解气的又拧了一把,在某人的痛苦声中,俩人顺利脱离了尴尬接触。
不过这次觉得很冤枉的乔锋,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马上争道:“是你占我便宜好么?昨晚我不是这么抱你的,睡觉时我又不会乱动,肯定是你自己弄的。”说罢,掀开被子,气愤地朝那不要脸的老姐的屁股拍了两下,作为被拧的报复,又软又有弹性,拍声清脆,感觉甚好。要是不报复的话,长久以往,有些人的虐待倾向是会明显增长的,某人绝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出现。
陈芷芸忿忿一番,终于不了了之,她也意识到了,昨晚确实好象是自己的问题,顿时脸红了几分,屁股上的一丝麻辣滋味也就不算什么了(某人拍屁没有轻的)……
直达客车,一路高速,中午时分驶进了陈芷芸家乡所在的小县城。北国的白色风光无需多表,总之,让那只来自南方、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狼比较痛苦罢了。
大概是长时未归的原因,陈芷芸感慨颇多,那厮则不断说笑来消遣她,尽量脱离不良情绪。
有关演戏尤其是演男朋友的套路,乔锋早就轻车熟路,在陈芷芸那个双双退休老师的家里,演得比真的还要真,对他的“芷芸”女友好得不行,加上他那还见得了人的脸,诙谐厉害的语气,逗得一家子人开开心心,甚至都来不及表达一下相思之意,当然陈父陈母也很欣慰,他们女儿的男朋友确实很会照顾人,虽然小了一点,但女儿应该还挺幸福的,至少从她脸上一直洋溢着的快乐表情来看当是如此,倒是省却了很多担心,他们之前却是知道那女儿的伤心之处,怕她还真的终生不嫁。
串串亲戚,逛逛雪地,吹吹北风,让坚持风度的乔锋被折腾够呛,但陈芷芸脸上总不见少的欢笑,让他也感有所值了。
在她家的几天时间,俩人均光明正大地睡在一起,在有过酒店的先例后,自然容易多了,不过每每早上起来,均会发生类似酒店的情况,结果倒是习惯了,到了后来也不觉什么难堪,毕竟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像当今时代的男女朋友,带回家的,不同居的很稀奇,没带回家的,同居的很平常稀拉。
最后一晚,明天早上乔锋和陈芷芸就要走了,这天的晚餐自然丰盛很多,陈父亦很是热情,拿了不少烈酒,和未来的女婿大拼一番,并在酒态中以男人的语气简单郑重交代一番,诸如照顾好芷芸,不让她被欺负等等,天下父母心。乔锋亦豪气万分,拍着胸坚决应承下来,演戏无论真假,至少得让大家安心。
虽然醉酒出事的先例摆在那里,乔锋仍不以为然,舍命陪陈父,男人的世界,就是这样。陈母对她的女儿自然另有一番交代,其中那厮听见了“他还小,自制力不够,你可不能让他太纵欲了,那样对长远影响不好”,陈芷芸面带桃花不说,那厮亦很汗颜。说实在的,他确实纵欲有点厉害,可女人多了,又有什么办法?
饭后,乔锋摇摇晃晃被像媳妇一样的陈芷芸扶上了床,俩人早早睡觉了。
不知为何,陈芷芸的心脏跳动比较快,虽然俩人一起睡已有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