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交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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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打发冉姗姗回家,让她继续疯玩一个星期以便调整心态后,乔锋接着来到陈总办公室,有些问题还需要沟通一下。

    最近那厮发现,在自己越来越抗起重担,并成为俱乐部的绝对主心骨之后,陈总却变得越来越不管事,越发贪图享受,在那厮的无限庇护下,甚至连鸡皮蒜毛的小事都全推给下面的高层领导去干,实在不像话,也难怪别人颇有微词,当面又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私下里鬼才知道。

    乔锋不打招呼闯入办公室后,陈芷芸正在网上看一部肥皂剧,还挂着QQ,滴滴声不断,噼里啪啦敲键声也不断,忙得厉害。

    猛然见到专抓不正之风、来势汹汹的那厮,陈总被吓了一大跳,心脏都快出来了,不过她的反应也很快,赶紧点击叉叉关闭众多聊天窗口,但仍被快步冲来的那厮抓了个现行。

    “陈总,很忙的嘛?”乔锋从一侧抓住了她的双手,不给她继续毁灭证据的机会,匆匆浏览了一下她那丰富多彩的电脑界面,恨恨说道:“人家都在累死累活工作,你倒挺会享受的!”

    那厮又抓过鼠标,分别点击了陈总那些在线女友们的资料,嘴里念着:“十八岁?十六岁?十五岁……”额头越发皱得老高,“陈总,你今年超过三十了吧?”

    陈芷芸伸手来抢鼠标,自然没抢过,只让那厮白占了点小便宜,她又振振有辞地道:“我这是在锻炼自己的交际能力。以前你说过的,身为俱乐部的最高领导,必须懂得抓大放小,现在又没什么要紧事,我当然没事做。再说,有你在,我哪用操那么多心,而且你也说我超过三十了,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没过几年就会变成你大婶那样,那就完蛋了。”嘴巴倒很是伶俐。

    我靠!乔锋随手又点看了一下她的聊天话题,发现全是一些狗血,比如“你住在哪里”,“你今年多大了”,“你喜欢读什么书”……那厮只想吐,摇头丢还鼠标给她,又走过几步搬来一张老板椅,并列而坐。

    “咳咳,以后聊天找高级一点、大一点的对象,多聊聊如何保养容颜之类的问题,别再这么无聊了。”乔锋随便说了她一下,接着转入正题:“前面冉姗姗过来应聘,这事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已经收下她,下周一正式上班,做常务副监督员,随她怎么折腾了,反正和你一样都是吃闲饭的。嗯,你们到时干脆一起在这间办公室上班吧,也实在没什么好地方安排她这尊大神。”

    “这怎么行?”陈芷芸差点跳了起来,大声抗议:“她那么大,我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哼,跟这种大婶天天呆在一起,一定会大大降低我的品位。我不干!”她不禁想起了长假那阵子,天天和一对大婶势不两立的旧事,实在很不对板。

    “不干也得干!”那厮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不屑地道:“你以为自己还小?品位很高?和她差不了多少滴。好啦,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磨合磨合就好。另外,她那人懒得要死,你天天代我监督她去做一个小时瑜珈吧。对了,你也好久没做了吧?”

    说着,乔锋认真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煞有介事地道:“好象没以前那么苗条了,你也得加强一点,和她一起做!”

    “不用了吧?”陈芷芸早成了懒婆娘,很不想多动,拉长着脸申诉道:“我又不嫁人。”一边却不自觉地低头看去,她发现自己的腰好象还真的粗了,胸部似乎也下垂不少,幻觉罢了。

    “少罗嗦,必须做!”那厮忍着好笑,严肃说道:“这是为了你们好,一个个吃饱没事干,再不给你们找点事,以后怕连上厕所都不想动脚,干脆直接在桌下放个尿壶好了。”

    “……”

    “对了,上官副总最近怎么老去参加什么研讨会,连俱乐部的工作都不管了?”陈芷芸总算还知道自己是老总,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听说夏雪莹已正式兼并了其余四家俱乐部,正在全面整顿,很快将以全新面貌出现,我们不能一点动作没有吧?还有小琳投资的事情,你该不会忘了吧?再这么下去,我们怕是得喝西北风了。”

    “你才知道?”乔锋瞪了一眼,说道:“上官副总这段时间另有重用,至于你的夏同学,她怎么做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和她不是同一级别的竞争对手。那个……小琳的钱暂时作为俱乐部的储备资金吧,财务紧张的话就用上,你注意实时观察夏雪莹的动态,不管她怎么玩拉拢客户的手段,你跟着干就行,反正她的家当大,玩自损八百的竞争手段,她肯定更吃亏,不怕和她耗。像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以后你自己看着处理,我现在没空!”

    “小锋,你要干什么,可别乱来啊,俱乐部还得靠你呢!”陈芷芸有点发急。

    “我像乱来的人么?”乔锋挥了一下手,不置可否道:“好了,不该知道的不要问,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哼,还不乱来!”陈芷芸小声嘀咕道,也懒得再多想了,只是想着那厮为什么对年龄大的女人情有独衷,难道小时候就患上了大婶综合症?

    那厮摇头一笑。

    ……

    接下来几天,乔锋每天都会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与车水马龙,发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呆,不知想些什么,而在家里,他也经常会在电脑前忙活着。亲近的女人们发现,这厮不正经的时间少了很多,比如打情骂俏、整人、损人之类,感觉怪怪的,有点不习惯。

    自从参加研讨会之后,上官影的思想发生了巨大变化,由于经常与高级精英一起,耳濡目染之下,她发现自己的水平每天都在提高,日子很是充实。而具体的研究事项,虽然存在大量不确定因素,但在高级人才团的集体努力下,上官影原来的那份简单作业,正在不断完善,当然这仍只是一种可行性理论研究,真正的实施比这要复杂多了。

    按计划,研究将在三个星期内完成,之后将转入复杂的实施阶段,那厮现在则是越发头痛,各种问题正在不断冒出来,无疑,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要想真正推动起来,不是光做大梦就可以了的,得付出极大努力。

    这一周,冷妍也先后面试了几个新部长的人选,其中两人表现优秀,难以取舍,不过她的接班人指日可待,自己则将更上一层楼,以第二副总的身份继续做牛做马,继续屈居于上官第一副总之下。

    ……

    周五的时候,乔锋决定和黄莲香见上一面,于是和她电话联系,最后约定晚上在她家里见面。

    为了避免某方面的嫌疑,乔锋拉上了李小娟,随黄雪玲一起,光明正大地以老哥的身份去妹妹同学家里做客。而等他们到家后,又接到黄莲香的电话,说晚上临时有接待活动,得稍晚一点才能回,乔锋无所谓地说等等就行,于是大家便先开吃了,至于黄市长,接待没饭吃,地球倒着转。

    李小娟有点兴奋,她搞不清这老哥此番过来做什么,便干脆幻想成泡黄雪玲她妈了。不过,在黄雪玲的热情招呼下,李小娟很快又把那老哥忘到爪哇国,两个女人躲进一个房间,搞着不知所谓的东西去了,只剩乔锋在一楼客厅里正襟危坐看着电视,偶尔和漫不经心看电视的年轻小保姆目光交流一下,那厮发现,这位小保姆的眼中充满了好奇,估计这里还没来过像自己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而他乔锋,显然不是黄雪玲的那挡子关系,剩下的似乎就昭然若揭了。

    对此,乔锋只是感叹八卦文化太丰富。

    晚上八点半时,黄莲香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刚一进门,就把乔锋吓了一跳,只见她一脸憔悴,就跟几天几夜打麻将不睡觉一样,标准的工作狂人。

    黄莲香朝乔锋有气无力地点头招呼一声后,很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眼睛接着闭上,养神中,小保姆则很识趣地跑去服侍领导换鞋子。

    乔锋感觉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位领导何以如此焦头烂额,便继续看电视等着。

    几分钟后,黄莲香终于睁开眼睛,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一边起身一边朝乔锋摆了摆手,“我们去二楼的书房谈吧。”说着率先走向了楼梯。

    乔锋应了一声,起身跟随而去,身后小保姆的目光更加奇妙……

    俩人来到简洁不失幽雅的书房后,黄莲香一屁股坐下,仍不想多动,只是指了指另外的一张椅子,“自己坐吧。”

    “脚有点痒,坐不住。”乔锋呵呵一笑,背着手悠闲地踱来踱去,想着如何开场。

    沉思着踱了两分钟后,乔锋忽然听到了轻微的鼾声,转头望去,黄莲香已然睡着了,脑袋聋拉到一边,看那憔悴的神情,俨然老了十岁,那厮不禁对自己过去某个时刻曾经的龌龊想法表达了高度鄙视,为人民服务的领导显然不能随便亵渎,也实在老了一点。

    乔锋轻轻走到她的身边,拨正脑袋后又抬起她的小脚放在书桌上,想了想,果断把她的皮带也抽掉了,顺便体验了一番强烈的熟女气息。

    接着,那厮又对黄莲香进行了祛除疲劳(非催眠)的头部按摩,总算把她弄醒过来,精神俨然一振。

    看到自己姿势夸张、脑袋正在被按摩、感觉格外惬意的黄莲香微微一怔,马上就明了情况,心中一暖,也懒得多动,不过等她瞥见桌上那条精巧、端庄的皮带时,不禁颇为气恼,“你下我皮带做什么?”

    靠!乔锋一脸无所谓,“促进血液循环而已,你还以为我非礼你不成?”

    “哼……”黄莲香没再追究此事,一边不要脸的继续享受舒惬的按摩服务(虽然以前俩人还没有过这种亲密接触),一边主动问道:“你那计划进展怎样了?”

    “可行性研究很快就会结束,下一步就是正式实施。”乔锋简单解释着,不置可否道:“这几天我老想着人算不如天算的道理,感觉不太塌实,所以今天过来看望一下你,想听听领导的意见。”

    “唉……”黄莲香叹了一声,说道:“你还是放弃吧。坦率说,就算万事俱备,但在麓城这个地方,一样不容易行得通,有些东西,你不懂的。”

    “政治吧?”乔锋有点感触,“这里的水确实好象有点深。”

    “知道你还来趟?”黄莲香微微有气。

    “趟了以后才知道的。”乔锋郁闷说道:“好不容易有了大干一次的决心,就这么放弃,可不是我的作风。我想多了解一下再说。”

    “好了,别按了。”黄莲香不经意地拨开那对咸手,转过椅子,面朝那厮,沉吟片刻后直率说道:“这些天我考虑了一下你的问题,觉得那时我想的太简单了。假如你的计划实施,必然牵扯到多方面的利益,最起码在投资和工程两个方面将有很多人想插上一杠,捞上一笔,你到时能怎样?话只能说到这份上,我的能力有限,那时是我自大了一点。不过至少你现在还没什么损失,就此打止吧。”

    我靠!乔锋盯了她十秒钟,终于说道:“黄市长,你最近受什么打击了?”

    “没什么,有点感触而已。”黄莲香摊了摊手,“你自己多想想吧。”

    “就这么打发我?”乔锋忿忿说道:“我都已经投了一千多万了。”

    “一千多万?”黄莲香很想吐血,气道:“你胆子也太大了点。这纯属瞎干!”

    “还说我?你早不说自己不行,偏偏表现很有气魄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乔锋气愤地道:“你倒好,拍拍屁股什么屁事都没有,可我的卖命钱啊!咳,算我走眼了!”话说如果这钱打水漂的话,确实有点让他的心灵受伤,不过在前阵子得知自己那点素来不闻不问的小钱居然升值几倍后,他的承受力早已增强不少,底气也强了好些。

    黄莲香一时沉默,前段时间在听这厮豪气万千的扯淡时,她确实受了一些感染,不过那时她以尚在理论阶段不着急,并未真正切实考虑过,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则让她原本一贯的雄心壮志受到一定挫折,严格来说,应该说是更成熟了,所以对那个如同一颗大石头砸进表面平静的水面、势必激起千层浪的疯狂计划,很自然地不愿支持。

    不过现在在听他说砸了一千多万后,黄莲香就不能再把这个纸上谈兵的东西只当成一张纸了。虽然阻力必然很大,但一个庞大的复杂项目,只要前景看好,资金有来源,立项通过不是真正问题,也势必得到上层的大力支持,关键是对多方利益层的影响。显然,如此一来,就不是她黄莲香一人就能搞定的,事实上,这必然涉及到一大群人。不过风险的同时也代表机遇……。

    黄莲香终于开口说道:“到时你把系统的分析报告给我,我再仔细考虑一下。还是那句话,只要有切实可行性,我不怕事。”此时她的自信陡然又恢复了几分。

    “你的话我又不能录音为证,到时你再拍屁股,我也没办法。”乔锋无奈一笑,“黄市长,你也不用太为难了,大不了那点钱打水漂吧,算给自己一个教训,而且通过这个研究,上官博士也学习提高了不少,不枉给她交上那么多学费。”

    “你的阿Q精神倒是很强的。”黄莲香摇头一笑,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干?”

    “做男人的,当国家需要时,总该干点实事,趁机捞点好处。”那厮开着玩笑。

    “……”

    乔锋没有过多打扰确实需要多休息的黄莲香,在说了一番让她以后多注意身体之类的废话套话之后,便领着李小娟离开了。

    今天的这一趟,并没有多少意外。那厮发现,自己需要好好认识一下所谓的政治形势,不能再两眼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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