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号召力也不弱,招募了附近的不少英雄豪杰,号称一百零八将。有县衙里的文员,平日里把自己贪墨的金银到处給,博了一个好名声。有落魄的私塾教师,因为大汉的教育改革,私塾办不下去了,他又嫌弃学校的工资太低。有江湖上靠坑蒙拐骗为生的道士,有媳妇让官二代給抢走了军中教官,还有爱喝酒闹事四处吹牛的流氓。更有依靠着打家劫舍为生的渔民,就连那种不顾食品质量安全,用人肉冒充牛肉做包子的黑心饭店老板。
这支队伍虽然参差不齐,但是战斗力不差。在兵器相等的情况下,最少也能对付的了五六千的官兵。毕竟韩博的那三千私兵和韩博荣辱与共的,是韩博的死忠。
徐大壮拿着望远镜看着湖中心岛屿上面那些修的坚固的保垒,又看了看烟波浩荡的水泊。叹道:“好险峻的地形,果真是易守难攻,这韩博不简单啊。”
旁边徐大壮的副将笑道:“敌人真的很白痴啊,虽然咱们没有空军的飞机,也没有炮兵那么多的大炮,可是咱们步兵军团也有四门一百二十毫米榴弹炮啊,射程十多里,保证能覆盖这个所谓的梁山寨,把韩博这个得了失心疯想当皇帝的人給打死。”
“就知道大炮,你咋不动脑筋呢,如果皇帝陛下想灭了这个山寨,直接让空军过来,几十分钟的时间保证成为一片火海,什么水泊梁山,灭了他们分分钟的事情。既然让我们过来了就是要我们文火慢熬,既要灭了他们,又要打出咱们王者之师的风范。传我将令,就地扎营。”
“是。”
传令官传令让军队去安营去了,徐大壮还在看着水洼里的梁山。从一个挖炭的小煤窑老板,到如今的大将军,徐大壮这几年可是没有白过,虽然刘宇提携,但是更多的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别看他是文盲,但是他理解刘宇的苦衷。大齐官场地主豪强皇亲国戚利益很复杂,快刀乱麻,那会杀的人头滚滚,可是真的不能那么做。完全把大齐杀成一片废墟了,合并了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候水泊湖面上晃晃悠悠的划过来一艘小渔船,三个赤果着上身的大汉子腰上只穿着条大裤衩。
“呔,岸上的鸟人,可是什么大汉的将军吗?”这人的嗓子居然极好,四百来米的距离,声音悠长的传了过来。
徐大壮哪里会理会他,再说他也没那么大的嗓门啊。
那汉子又说:“不是来剿灭咱们的吗,有胆子的放马过来啊,爷爷在船上等你们。”
旁边向导对徐大壮说:“徐将军,这三人就是韩博在附近村子里收的将领,三人是亲兄弟,都是在水路上做生意的。”
“什么生意?”徐大壮不解,做生意还能当将领?
“板刀面,种荷花。他们兄弟三人平日里靠摆渡打鱼为生,但是遇到了外乡来的有钱客商,把人骗上船之后拿大板刀,一刀杀了,这就叫做板刀面。把人用绳子捆住了,头朝下往水里丢,这就叫做种荷花。”
“呵呵,这三个鸟人实在可谓,居然还想来骗我,指定在芦苇荡里埋伏好了。”徐大壮才不会派船跟过去呢,在马屁股上面一拉,拿出一杆带瞄准镜的步枪,熟练的上膛,瞄准。砰,一声轻微的枪响,当先一个汉子胸口中弹,双手捂住胸口慢慢的倒下,后面两人不明情况,大喊:“哥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后面两名汉子立刻过去搀扶,这可給了徐大壮机会,砰砰,又两枪,小渔船上面三个人全部都躺下了。
旁边士兵高兴,要从湖驾驶小渔船过去把三具尸体弄回来算军功呢,徐大壮一挥手:“谁都不许下水,水贼狡猾。”
果然,又过了十几分钟,船上倒下的三个人两个又爬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摇橹走了,再也没有能力唱歌了。原来徐大壮开了三枪只干掉了一个,另外两个都是打伤了大腿,天福枪射程远,穿透力强,只是在大腿上穿了个洞而已,有性没有碰到大血管,所以两人只是受伤,但并没有死。
旁边枪手还想射击让徐大壮給拦住了,命令道:“叛军一旦靠近岸边尽量开枪打伤,而不是要打死,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徐大壮带兵在湖边扎下了大营,岸边埋伏了很多的射手,五六波前来窥探的叛军都被打伤,打死,吓的他们再也不敢靠近岸边一里地了。
一连三日大军都没有进攻,也没有征集附近百姓的渔船。反而派出军中工匠为百姓免费维修渔船,而此时渔业宣传小组的人也道了,像渔民们讲解网箱养鱼、水库养鱼的基本知识。附近有几户渔民居然大着胆子在自家荷塘了养鸭子,而且一养就是三千只。
莲藕、莲子等秋天收获的时候都会有人来收购,价格还很贵,比去年几乎贵了三分之一。就连平日里无人问的芦苇据说也有商行来买,百姓自然是不相信,可是商行的人里面甩出钱来,交付定金。这下附近的十多个村子乱套了,因为以前芦苇荡不值钱也没人管,现在忽然值钱了,就牵扯到哪一片芦苇荡归哪个村子的问题。刚刚开始还能和平协商,后来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