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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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兽的事情不足为虑,寒冷离的还很遥远,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天渐渐的热了。更何况和这里平行的锦州、北方大草原都是这样的天气,既然别人能受的了,那秋生他们就一定能受得了。

    辽东开发可不是单单建立一个粮食基地那么简单的事情,其中厉害秋生也知道一些,自然非常的用心。农业开垦和养殖的事情已经上了轨道,造船的进度比较慢,几十间员工宿舍已经搭建完毕了,但是厂房还未完工,部分工匠已经开工了,开始建造的三艘船都是三十多米长,十多米宽的帆船,能载货二百多吨上下,别看这船不大,近海航行没问题,而且吃水浅能进入内河航行,非常的方便。去年年底造船厂已经接了上百条这样的货船。都是些跑航运的商人订购的,今年辽东造船厂的目标是这样的船三百艘。虽然人多,如果不是采用了蒸汽机作为机械加工的动力恐怕也难以完成如此巨大的工作量。同样规模的船厂不采用蒸气机作为木材加工动力的,一年只能造七八十艘这样的船,可见生产力的差距是多么的巨大。

    相对于冷清的辽东,这时候钱塘江码头者是格外的热闹,来来往往的画舫游艇,排队等候收税放行的是连绵几里地的货船商船,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是大齐国除了青州之外的另一个经济中心,是大齐国经济要地。大齐杭州水师就驻扎在杭州,战兵五万,楼船百多艘,长龙快船数百条,拥有内河作战和近海作战的能力。

    水师平时并没有什么做战任务,大部分的水军都会去海上训练作战,那落伍的战术无非是弓箭、跳帮肉搏。但是一小部分的水军,或者三百或者五百的士兵会在河道上负责协助税吏收税。税收是国家的,但是好处可是自己的,并不是所有收上来的钱都是国家的。五条漂亮的中型货船在水手的划桨下慢慢的进入了收税的关口,这船清一色的帆布棚子,前面还挂着旗子呢,泉州商帮。

    岸边几个税吏相互看了看:“恐怕有是那个周鸡叫的商船,前几次从他身上一个大子的好处都没捞到,这次一定要从他身上拔毛下来。”

    另一个税吏说:“我说哥几个,这样行吗?上头可是有严令的,凡事大越国的商船都不许刁难,除了正常税收,不能乱收费的。”

    “去你的,小六子,你要是怕就回家陪老婆去吧,当然了捞到了好处一分都没有你的。”

    “好吧,我儿子今天过周岁生日,我先回去了。”

    小六在同行的嘲笑中走了,其余的税吏一商议把十多个税吏都集中在了一起。头船一停,十多个税吏抽出腰刀就上船了。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周鸡叫从船舱里出来,别看这老头五十多岁了,但是人精神,说话也响亮。

    “我们怀疑你这船夹带私货,要检查。”领头的税吏喝道。

    正常的规矩就是,税吏一说船上有私货,船主立刻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就行了。税吏立刻翻脸給翻书一样,放行走人了。

    可是周鸡叫啥人,半夜学鸡叫让长工起来干活的主,在泉州大越的那些税吏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谁敢乱身手脑袋都不保不住,安安份份的工作工资高日子爽。长久以来周鸡叫就把潜规则这事情給忘记了。

    “什么叫做私货,你们奉谁的命令检查,你们领头的是谁,拿出工作证来看看,你们怎么两个号牌都没有,我去投诉去哪里?”周鸡叫义正严词的说。

    几句话问的杭州的这些税吏哑口无言了,不值班的时候不是去逛窑子就是在去逛窑子的路上,哪里有时间学习业务啊,什么是私货都不知道。

    周鸡叫得意的笑道:“私货,告诉你吧。大齐国就没有私货这一说,只有对刀枪弓箭等兵器禁运这一条,其他的货物都可以自由销售,我们的外交总长和你们皇帝亲自谈的。”

    “对,就是兵器,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船上私运兵器,来兄弟们,检查。”

    “请进,不过检查的时候小心点,这些货物可都是你们大齐豪强们订购的,弄坏了你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周鸡叫亲自拉开门脸,让这些税吏进去检查,税吏们没有办法只好进去了,仔细检查,发现全部是皮鞋。

    领头的税吏说:“五条船,一共五个金币,交钱吧。”

    “早这样不就完了,你开票,我拿钱。”周鸡叫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五个金币。

    税吏一把就拿过去了,把手上的票装了起来:“不行,另外四搜还没有检查,必须检查完毕了才能放行。”

    周鸡叫恼了:“啊哈,我明白了,你们这是故意刁难。我们总督说过,你们这些烂国家的税吏都有那个什么来着,潜规则。专门找茬收钱的。”

    “老东西,你算说对了。不给钱今天就揍你。”税吏上去,左右开弓,砰砰,給了周鸡叫两巴掌。这也是税吏们走眼了,以为周鸡叫就是个普通的管家账房类的人物,一般商行不用说大老板了,就是掌柜都很少亲自在船上押运货物。

    “打人啦。”周鸡叫捂着脸大喊。船上有八个水手呢,划桨的水手壮的水牛一样,看见有人打了他们的大老板,那还了得,也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家伙,果然不是刀,但是比刀更吓人,鸡蛋粗细的铁棍,上面还带着把手,一条棍少说也有几十斤吧。

    勇猛的水手对上拿刀吓唬的人的税吏,三分钟不到就給打下船去了,没死人,但是最少两个税吏胳膊被打断了,疼嗷嗷叫。

    “走了,咱们继续前进。”周鸡叫看没吃啥亏还不赶紧的走啊。但是已经走不了,税吏的嚎叫声吸引来了维护秩序的杭州水军士兵,这些士兵平时和税吏有钱同分,自然帮着税吏,有人打了税吏,不管对错那就是上拿人,十多小船围了上来,那种长枪的士兵和船上的水手就干了起来,噼里啪啦的,一顿乱砸,刚刚开始还能克制。但是一个水手一不小心,一棍打到了一个杭州水军的脑袋脑袋上面,砰的一下,如同砸烂了一个西红柿。

    如果是苏杭本地的士兵还好些,可是这些士兵都是上次出事情后,从青州调过来的兵,虽然上级告诫过他们不要轻易惹泉州商帮,但是出了人民士兵们都疯狂了。更多的人跳上船来,长枪腰刀一起上。五艘商船各种人加起来不过五十来人,能打能打几个,数百士兵围拢上来,顿时死伤了十多个水手,其他的水手全部束手就擒。周鸡叫也倒霉了上来四个如狼似虎的兵丁拿刀把狠狠的敲打了脑袋,抽调腰带把手绑在了后面。

    就这样周鸡叫的船、货、人全部被抓住了。

    泉州商帮是泉州商业协会下属的海运分会,并非是周鸡叫的商行,他只是会员。后面船只看到自己老乡的船货都被扣了,立刻就闹开了,最少几百人涌上岸杭州震动。

    半个小时后泉州商业协会的电报房里滴滴的想起电报声,电报员拿起一看脸色都变了,立刻交到理事会那里。几个商业协会的老者正喝茶呢,对电报员说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大事,周鸡叫的船队出事情了。”

    理事不敢怠慢,立刻就看,看完了脸色也变了,旁边人问:“我说老张,你这是咋了,不就是个电报吗?”

    “周鸡叫的水手和杭州水师的人发生冲突,死了一个士兵个水手,周鸡叫的船和货都被扣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那还等啥,船货的都无所谓,咱们商业协会能适当赔偿,可是死了人,而且还是在大齐国,这就不是咱们能处理的了,立刻上报吧。”众人一致认为应该上报,立刻就上去了,几个理事立刻前往泉州府衙门通报。

    又二十分钟后,大理总督府,机要科的电报员立刻就收到了。外交部内鸟凌云正悠闲的玩呢,卫兵进来了:“报告总长,我泉州商帮周掌柜的商队在杭州城和泉州水师发生冲突,双方皆有伤亡,现我方三十六人被杭州水师扣留。”

    噗,鸟凌云嘴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咋回事,咱们的商队死了几个人?”

    “咱们商队的水手死了四个,杭州水师死了一个士兵,另外还有几个税吏受伤。”

    鸟凌云把衣服把衣服穿好,集合了四个副手,十个士兵立刻登机前往杭州。副手提醒道:“总长,要不要通知一下总督再去啊,我们贸然前往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失礼就对了,要是光注重礼节,让杭州水师的那帮军爷把周鸡叫给砍了咱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虽然周鸡叫这人不怎么样,可毕竟也算得上大理城的富商,别说了,快走吧。”

    鸟凌云带人直飞杭州,至于报告刘宇的事情他安排了一个副官去办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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