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特罗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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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特罗布山口的营盘增调一个军团的行动在特罗布山民里引起了意料之外的紧张情绪。

    原本,为了让那些最早跟着自己征战的山民们真正成为自己的人,在将土地分给特罗布人时,克里格便故意将两边的土地分开了——靠近特罗布山口的土地分给特罗布山民里的长老们,而靠近要塞的土地则分给那些为他征战的战士们。

    而为了更好的管理那些新分到的土地,不止得了土地的战士们纷纷在自己的地头建起了木头和干草的棚子,就连长老们也纷纷带了自己的亲族住到了特罗布山口的营盘里。

    然而,早先的时候,诺里克人是耍过先以土地招抚特罗布人为他们征战,等战争结束后再收回土地的手段的——得知一个军团的兵力正在朝着营盘开进,那些长老们便紧张起来,不止派遣了使者去责问克里格,更直接派人进山召集族人准备捍卫他们的土地。

    因为知道克里格娶了皇帝的外孙女作为妻子,特罗布人的使者便担心克里格在这事里倒向诺里克人,于是到了要塞后并不找克里格,而是先到了军团里,给扎卡夫悄悄把事情说了一遍——这样,扎卡夫犹豫之后,便先命令军团里的特罗布人武装起来等待命令,之后才让使节去找克里格说项。

    使节找到克里格的时候,克里格正在军议室里和提图斯等人讨论接下来行动的事,见到特罗布人长老的亲族突然前来,便问来的事情。然而顾及在场的还有诺里克人,那使者便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事。

    克里格的性子是直爽的,看到这情况便急躁起来:“嘿,你这人!既来了必是有事,又不说?”

    看到克里格那副样子,提图斯便笑了出来——早上的时候,便有探子把这事情给他报了,那使节又不会掩饰,一边支支吾吾的迟疑着一边偷偷以眼瞟自己,显见是顾忌自己在不方便说:“既然我们的特罗布朋友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必然是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和你商谈。而但凡重大之事,必须机密保证才能成功——我们最好还是先离开。”

    听了这种没来由的话,克里格就更加糊涂了。然而他随即便想起了特罗布人和诺里克人之间的事——在他的要塞里,即有亚历克斯、斯洛博丹这些诺里克人,又有扎卡夫这些特罗布人,大家虽然并不经常往来,却也相安无事,他到几乎把诺里克人和特罗布人之间的矛盾忘了:“好,待会等这边事了了,咱们再来看。”

    等所有人都走出去之后,克里格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并示意使者也坐下:“嘿,现在就你和我,该能说了吧?”

    这个时候,那名信使便郑重的点了点头,又跑去推开军议室的门确定并没有人在外面偷听,便又回转过来:“诺里克人调动了一个军团要驻进营盘,你可知道?”

    这个问题,本也没什么,但那信使有些紧张,问话听起来便如同质问一般,就让克里格不高兴起来:“知道,怎的?”

    看到克里格轻描淡写的态度,信使便紧张起来——虽然特罗布山民们已经武装起来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救援他了,但克里格是个凶名在外的,若是发起脾气来一刀砍了自己,却是任谁也救不急的:“那……你知道诺里克人图什么不?”

    图什么?听到这个问题,克里格就皱起了眉——看起来,特罗布人的心思有些活动了,到需要自己稍微敲打敲打,免得到时候出问题:“图什么?守山口。迪德人最是狡猾,我怕他们趁诺里克的军团都在前边作战时分兵去抢山口,便叫诺里克人调了个军团帮忙守住。”

    听了这话,信使越发疑惑起来:“这军团是你调的?”

    克里格斜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诺里克皇帝,怎调动得了——我不过是给诺里克人说,迪德人怕会分兵抢山口,特罗布人怕守不住,诺里克人便调了个军团去守。”

    “这……”这下,信使傻了眼,愣了半天,他才有气无力的说出了长老让他一张嘴就要和克里格说的话:“你莫忘了咱们立的约。”

    看到信使有气无力的样子,克里格便一阵好笑:“忘不了——我又不是诺里克人——西边的肥地归你们耕种,南边的草原归我们放牧,绝不拿你们当枪使。”

    克里格坦然的样子使信使安心了几分——到目前克里格所许诺的都实现了,并无背约之事,甚至还找工匠给他们修港口使他们能和人贸易,这几乎是将他们当自己人看待的标志——然而他仍有些忐忑:“你也知道,征战这事,死人是免不了的——咱们全族不过两三万兵,这次已经出了六千人,大战后怕剩不下来多少——诺里克人该不会收咱们的地吧?”

    这帮家伙到底是给诺里克人骗怕了——这么想着,克里格便笑了出来。

    在信使忧虑的注视下,克里格便拍了下桌子:“你只管回去给长老说——你们特罗布人所得的土地,是得自我的——若有人要收你们的地,让他们来问我。”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转余地,让信使也感动起来。这下他便相信克里格是个重诺的人,而且是真把特罗布人当自己人了——想到自己先前的动作,信使便羞愧起来。

    看到信使的模样,克里格便疑惑起来:“怎的?”

    抓了抓头,信使决定还是把那事情瞒着克里格比较好:“长老已经叫人去召兵,准备收住营盘,怕诺里克人夺地。”

    “蠢!”听了这话,克里格顿时一拍桌子:“你马上回去叫长老们把兵散了!也不想想,诺里克人现在轻易便召了四五万兵,你们全族才几个兵?以后遇上这事,自有我给你们做主,再莫做这蠢事!”

    听了这种大包大揽的保证,信使便越发惭愧起来,只站在原地低了头红了脸不答话。

    眯起眼,克里格狐疑的看着信使:“还有事没说?”

    “是……”信使下意识回答后,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摇晃起头来:“不,没,没事了。”

    这做派,必是有事——克里格冷笑了一声:“呵,枉我将你们当自家人——却有事瞒我?”

    “没,没……”听了这话,信使顿时连连摇手摆头,最后索性决定把扎卡夫供出来——毕竟,他们不过是自卫,也算不得大错:“我给你说实话,你莫着恼——咱们实在是给诺里克人骗怕了——来时……”

    “怎的?”

    为难的挤着眼揉着下巴,信使便终于把事情说了出来:“咱们是怕你和诺里克人一边,来时我便先去见了扎卡夫,央他叫弟兄们预备了救我。”

    听了这话,克里格便气得笑了出来:“嘿,要你脑袋不过是一步的事,谁能救你?”

    “嘿,嘿嘿……”知道克里格说的是实情,信使也不回答,只尴尬的赔笑。

    然后,克里格的笑容便消失了:“你央他叫弟兄们预备了救你,他便应了?”

    “这个……”看到克里格的表情,信使突然觉得背后一寒,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似乎是有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嘿,你莫着恼……”

    然而,克里格只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去叫扎卡夫过来,给他传完话你便回去给长老们汇报这边的事——若是可以,叫长老们把亲族也撤回山里——我怕迪德人的骑兵先到,白白害了咱们的人。”

    忐忑不安的信使离开后没多久,扎卡夫便同样带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嘿,你叫我?”

    一脸轻松的坐在椅子上,克里格左手轻轻把玩着马刀的刀柄,右手则漫不经心的揉搓着鞭子的握柄,似笑非笑的看着扎卡夫:“信使说,怕我害他,便央你叫弟兄们准备了救他,你应了?”

    听到这话,扎卡夫便苦了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嘿,你和那些老弟兄,皆是跟咱们一起流过血的——那信使不知道我,你也不知道我?”

    扎卡夫抓抓头,没回答——看起来,克里格到并没有发火——这也许说明他能把这一次混过去。

    看着扎卡夫的样子,克里格便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扎卡夫:“可知我为什么把军团给你带?”

    不等扎卡夫回答,克里格便先答了起来:“特罗布人里,你跟我时间最长——同是自己人,也有亲疏远近——原本我盼着你多学些,将来也能成就些事业,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

    看到扎卡夫张嘴想为自己辩解的样子,克里格便猛的扬起了鞭子——特罗布人紧张的后退,畏惧的样子让克里格不禁笑了出来,手里的鞭子便也放了下去:“军团既建了,便得守规矩——兵士们听你的,你听我的——随便来个旁人便能央你调兵,我却信不过。”

    听到这话,扎卡夫便知道事情有回转的余地,连忙告饶起来:“绝没下次了。”

    克里格点了点头,而说出来的话却让原本以为事情就此揭过的扎卡夫顿时又愁眉苦脸起来:“自己滚去军法官那里领五十鞭——若是徇私,或者再有下次,我便亲自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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