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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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小诗答应了,道:“好,就这么说定,今晚三更,乱葬岗见,不见不散。”

    高绩笑道:“知道啦!老子还要做菜,滚你-妈的吧。”

    卫小诗反驳道:“为什么要用滚,我用走不行么?”哈哈大笑声中,转身出门。

    卫小诗出了大门,找来一辆马车,塞了七八个木桶在车厢内,一路往北,去天都山取水泡茶。

    马行如风,在闹市中招摇而过,将及城门,迎面走来一名玄衣老者,手中拿着一块白布招牌,上面用朱砂写了四个大字“神医算卦”,字迹大如海碗,张牙舞爪,呼之欲出。

    卫小诗对这些江湖术士不屑一顾,至于算命卜运一类骗人把戏,更是嗤之以鼻,远远瞧见,低低啐了一口,自语道:“歪门邪道,蛊惑人心。”

    话没说完,便听得那老者哈哈大笑,笑声中卫小诗眼前一花,那老者已从百米外轻轻一纵,到了他面前。

    这老者貌不惊人,一步纵出,竟然跨越百米,直把叶小天吓了一跳,心道:“他妈的,老子定是眼花,要么就是白日撞鬼。”

    那老者侧目打量卫小诗,微笑点头,说道:“小兄弟,阴阳术数一门学问,包藏万象,沟通天道,妙悟玄机,可不是歪门邪道,更加不会蛊惑人心。”

    卫小诗奇道:“你是狗耳朵,老鼠耳朵么?我说话声音如此细小,又隔了百来米,你都能听见?”

    那老者笑道:“小子,看你眉清目秀,怎么一肚子坏水?干吗拐着弯儿骂人。”

    卫小诗不为所动,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那老者笑了一声,笑声中颇为自负,淡淡道:“别说隔了区区百米,就是相隔十里,只要老头子愿意,一切风吹草动,皆逃不过我耳目。”

    卫小诗半信半疑“真有这么厉害?”

    那老者道:“这算得什么!昔年圣人作周易,上穷碧落,下临黄泉,过去未来,三界五行,掐指一算,了然于胸,那才叫真厉害呢。”

    卫小诗哼了一声,道:“吹牛。”

    那老者轻轻一声咳嗽,道:“你不信!来来来,老夫给你算上一卦,便知真假。”

    卫小诗道:“算卦可以,事先说明,我可没银子。”

    那老者手指轻轻推算,笑道:“小子,老夫阅人无数,算你最不老实。明明右边口袋中有四十八没铜钱,却睁着眼睛撒谎,也不脸红。”

    卫小诗口袋中确实有四十八文钱,那是留着买衣服的,居然给老者一眼看穿,大是惊讶,叫道:“你怎么做到的?”

    老者哈哈一笑,道:“隔空猜物,雕虫小技耳,不值一提。”

    卫小诗到了此刻,已相信眼前老者深不可测,与街边地摊上算命骗人,摸骨占女孩子便宜的瞎子不可同日而语,三分惊讶中更透着七分好奇。

    那老者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说道:“小家伙,测还是不测,一言而决。”

    卫小诗面不红心不跳,笑道:“我还是那句话,算命可以,要钱拉倒。”

    那老者一愣,旋即大笑,道:“好,你这小鬼,有些意思。也罢,老夫就破一次例,免费替你测上一卦。”

    卫小诗这才同意,懒洋洋道:“老先生,你要用心算,算得不对,我拆了你招牌。”

    那老者眉间闪过一丝傲气,狂笑道:“你放心,老夫只要算错一丝半点,当街给你磕三个响头。”凝视着卫小诗眼睛,问道:“要问什么?前程还是婚姻。”

    卫小诗道:“我先问过去。”

    老者道:“好,扔铜板吧。”卫小诗依言将三枚铜板抛向空中,落地之时,那老者衣袖一卷,铜钱哗啦啦似万川归海,到了他左手掌心。

    那老者细细打量,说道:“小子,你生于至正二年元月初八子时三刻,今年十八岁。三岁丧母,七岁丧父,八岁流落街头,九岁那年大病一场,卧床三月,差点一命呜呼。十岁那年因偷盗官马,被抓入狱,尔后被贬为奴,发配边疆,一待四年。十四岁那年,因见军官调戏妇女,气愤难平,铤而走险,杀死上司。东窗事发后,畏罪潜逃,遭三百边防军追杀,斗智斗力,侥幸不死,辗转流落京都。十五岁那年,卖身入鸣玉坊,直至今日。我说的对不对?”

    卫小诗虽不愿承认,但那老者所言字字为真,无奈之下,只得点头。

    那老者呵呵而笑,赞道:“你这小子,九岁那年大病不死,有福。十四岁那年,斩杀军官,有胆,有义。遭边防军追杀,杀而不死,有智。卖身入鸣玉坊,甘为小厮,能忍。小小年纪,有胆有义,有志有福,又能忍耐,前途不可限量。”

    卫小诗苦笑道:“过奖了。”

    那老者笑了笑,道:“小子,若有兴趣,我再为你测测前程如何?”

    卫小诗道:“甚好。”

    那老者抛出铜钱,再次接住,凝目审视,缓缓道:“祸中藏福,险中蕴机。是非因果,今日之内,必见分晓。”

    卫小诗听得一头雾水,道:“什么?”

    那老者摇了摇手,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完这句话,哈哈一笑,笑声中将铜钱收入怀中,大踏步离去,边走边道:“猛虎入林脱枷锁,蛟龙遇水必飞天!小子,相信老夫,过了今天,你的命运必将改写!届时翻云覆雨,笑傲纵横,泱泱神州,任尔驰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