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是,小姐多心了!在下只是因想起了霍家的先贤、以及现在的霍老大人为我大汉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所建立的不世功勋,一时心有所感而已。呵、呵!”让霍成君宛若爆豆似的一阵抢白,说得纪啸十分尴尬的忙不迭的作以解释。
“小妹别逗他了!”坐在霍成君上首的大小姐霍淑君,见霍成君杏眼频眨、樱唇噏合又要开口挪揄纪啸,就轻声的打起了圆场:“其实他说的很对!天家无情啊!如果不是当年过世的大伯为大汉朝建立了不世的功勋,霍家安能有今日的的荣耀?但我霍家毕竟乃是份属臣属。当年……。唉……!”
霍淑君说到最后,以一声悠悠的长叹代替了意犹未尽的话语,刚刚才在苍白的脸颊上出现的少许笑意,也很快被陡升的阴霾所遮盖。其实,霍淑君的话中之意不难想象,她是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夫家上官氏的覆灭。同样,思维敏锐的纪啸,也从霍淑君的话语中,听出了其中的内涵:虽然现在已经是时过境迁,但霍淑君还是对她的父亲霍光心存着很大的芥蒂和怨怼。
霍淑君也就只提到了霍去病曾经为大汉朝所建立的功勋,却一句也没有提到其实在功绩上来说较霍去病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霍光。几十年来,霍光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扶保着幼帝,保证了大汉朝江山的稳固、并在主政期间使濒临崩溃的大汉朝的民生国力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恢复。事实上,从长远的角度、及造福于黎民百姓来讲:霍光的功绩还是要大过霍去病很多。当然,人无完人,霍光也有着他因受时代理念上的限制和个人秉性的桎梏所犯下的不少错误。至于与上官氏之间的火拼,则只能归结到‘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上;根本也无法明确的区分孰是孰非。
还有一点也不得不说:也许是由于女性性别上的原因,使女性在秉性上偏于柔弱、需要有所依靠;或是由于在这个时代女性又处于绝对的从属地位。霍氏姐妹之前虽然极度的惊骇和不安,但得到了纪啸郑重的保证‘可以化解此事’的承诺以后,却仿佛对纪啸极度信任似的放下的大半的担心,把女性的‘依靠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纪啸经过了一番脉络清晰的估测、游说,另一方面也体现了这个时代的女性生存大半要依靠男性、需要男性有所担当这个鲜明的特点。而取得霍氏姐妹、特别是涉世极深的霍淑君的信任,其利基点也不乏是因纪啸是忠义感天的‘纪信的后代’的原因。人的威信、名望,其实就是立世之本和自身价值的体现。
“启禀二位小姐!夫人已经来到别院门口了!”随着大堂外下人的一声通禀,纪啸忙站起身,边躬身束手请也同时站起了娇躯准备出门去迎候的霍氏姐妹先行,口中也边不忘压低了嗓音的叮嘱到:“夫人的秉性二位小姐尽知,此事切勿露出半分的口风!否则,如果夫人逆势而强为,霍家亦将大祸将至矣!”“那……?”没等边往外行、边樱唇轻启明显是想问纪啸怎么遮掩的霍成君问下去,纪啸已经沉声的打断了她的话:“在下自会向夫人先行解说。”
此时,跟随在霍氏姐妹身后亦步亦趋的出门前去迎接来到别院的霍府正室夫人霍显的纪啸,就别提心里有多别扭了!心里也在不由自主的‘骂娘’:她奶奶的!你要痒就去找冯殷那个‘兔儿爷’狗扯羊皮去呗?又骚哄哄的跑这里来干嘛?他奶奶的老霍光还没死哪!你就不怕被‘戴了绿帽子’的老霍光知道后会送你去‘骑木驴’?老霍光还不知道,不行老子就先让你骑上‘木驴’!戳死你!……”
骑木驴是古代对付‘红杏出墙’的女子的一种残忍的刑罚。基本原理就是一座可以骑跨而上的长条木墩,上面竖着一根橛子。可想而知:残忍的戳插进去后,受刑的女子会痛苦至极的哀嚎到直至死亡。
心里在不停的咒骂着的纪啸,现在并不是后悔三日前同霍显发生的‘那点事儿’。当时,如果纪啸不满足霍显的渴求,也就进不了霍府,就更别提解决自身的温饱了!所以,纪啸几乎是被‘赶鸭子硬上架’的、也是仿佛是发泄心中的怨气的、在根本无法躲避的情况下,‘不忌生冷’的把霍显给蹂躏了个一塌糊涂!然而,内心里纪啸也确实对霍显没有一点的情感和留恋,仿佛只是在无奈的情况下进行的一种‘交易’。给予出‘精华’和‘勇力’,换取到生存和有所作为的机会!
当然,纪啸心理自然也明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个道理。何况‘如虎’之年的霍显,还是一个‘欲壑难填’的异类(史载可证)!有一就有二,纪啸完全的清楚自己不会很容易的甩脱霍显,霍显肯定还会前来纠缠自己。但无奈之下做了也就做了!纪啸只是期盼可以尽快的脱离开霍氏的束缚。故而,在这种心理状态的驱使下,纪啸自然而然就思虑到凭借着自己头脑中‘不知道怎么就有’的记忆,希望尽快的做出‘一鸣惊人’之举,使自己可以把握自身命运的获得‘自由’。虽然是原始的固有‘驱动’,但被逼着强行的‘运转’,也必然会在心理上产生极其抵触的情绪!
本就不符合基本人性上的道德规范,何况还有权势熏天的霍光这颗极易爆炸出巨大‘当量’的‘炸弹’!即使是为了不因这件‘狗屁不通’的乱事儿影响到自身的生存,现在纪啸也是能躲就躲的急欲在想办法摆脱霍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