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来到箱子面前,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泛出金灿灿的华丽的光芒。
许攸见到吕布的表现,哈哈大笑着,浑身显得轻松之极道:“吕将军,我家主人知道了将军在五原郡创下的赫赫威名,十分敬仰,特意让我给将军带了一些薄礼,还望将军笑纳。”
说完许攸也来到箱子前,让人从箱子中取出一件的铠甲,向吕布一介绍道。
“此乃黄金兽面吞头连环铠,乃是我家主人,找名家,按照西域锁甲的布局,加以改进。打造出来的。本来是要敬献给皇家的。只是当今子好文而废武,所以才留了下来,今天送于将军。望将军日后多为大汉出力,不要辜负了我家主人的一片心意。”
听到这里,吕布心中有些了然。前世的时候,吕布了解过西域有一种连环锁甲,用一个个圆环套在一起,组成锁甲,比起中原的板甲防御力一点不低,而且活动起来恨方便,对人的束缚很小。却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升级版。
吕布上前一步,用手仔细抚摸着,这黄金兽面吞头连环铠,感觉这上面的丝丝寒意。只是这丝丝寒意入手后,却能从中感受道不少的温暖。吕布此时对这铠甲,顿时爱不释手起来。
吕布的这些表现自然是逃不过,许攸的眼睛。许攸看着吕布的动作哈哈大笑着说道:“将军何不穿起来试试,这件宝甲能够遇到将军,也算是保健赠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听着许攸的赞叹之声,吕布知道自己还是太激动了。倒是让许攸看出了破绽。便将目光从铠甲上移开,对着许攸笑笑道:“徐先生过奖了,能得徐先生厚爱,已经是晚生的荣幸了。”
吕布只是一个劲的说许攸的好话,却没有问起许攸口中的主人是谁。吕布这样说是有原因的,许攸的主人送出这样的大礼,所求一定不小,吕布虽然很愿意收下这礼物,可是却不愿意被别人当枪使。更不愿意为了这件价值连城的铠甲去为人卖命。
许攸见吕布只收礼物,却不上当。心中也暗暗觉得吕布十个有城府的人,也就收起了其他的心思,专心和吕布谈起生意来。
只是许攸还没再开口,吕布已经呵呵笑道:“吕布初为官吏,对着官场上的事情很是陌生,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提点。这次煤炭的事情,我看就全部就给许攸先生帮忙出售吧。只要价格合理,吕布倒是不会有意见。”
吕布虽然不愿意和许攸谈更加深入的问题。但是收了人家的礼,一些该做的让步,还是要有的,不然就是人品问题了。
接下来,吕布和许攸恨快就敲定了煤炭贸易的事情。
数月之后,从京城传来消息。说是吕布的老子丁原,因为对匈奴作战,战绩卓著。受到皇帝的特别嘉奖。官拜执金吾,领并州刺史,屯河内。
而随着丁原官升刺史,吕布也被丁原任命为主簿,随丁原一起迁任河内。
这年,黄河之水暴涨,危急京兆。为保京兆安全,朝廷下令凿开河堤,引黄河之水入乡里。
命令传到河内,丁原府中。丁原拿起朝廷的这封昭令,眉头紧蹙,一时难以决断。这封命令乃是朝廷密令,丁原不敢声张,便星夜找来吕布和高顺商议。
不久便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的少年走进了丁原的书房。次少年正值青春约么十七岁的年纪,正是吕布。
吕布进的丁原的书房向丁原一拱手道:“父亲安好,孩儿给父亲请安。”
丁原看见吕布进来,面上的愁容一闪即逝。呵呵笑道:“这几天天降暴雨,我儿带人在河堤上巡防,辛苦了。”
听到丁原夸奖,吕布忙笑道:“父亲谬赞了,孩儿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自然是应该的。难道父亲忘记了,孩儿已经是军中的将官,些许操劳何足挂齿。”
丁原对吕布笑笑,只是在听到吕布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着么的伤感。
吕布刚到,高顺便也来到了丁原的书房。这高顺乃是丁原爱将,向通兵法,而且为人持重,恨得丁原赏识。
高顺一进门,忙向丁原一礼道:“大人安好,如此深夜大人怎么还在忙碌。虽然黄河之水暴涨,眼看灾情很快就要发生。可是大人也要保重身体,不然怎么有精力,好好治理黄河呢?”
高顺这一番言语说的真切,倒是引得丁原一阵哀叹。
“朝廷上这些大老爷,要是有你一半的公心,就好了。”
丁原一边哀叹,一边将一张公文递给了高顺观看。正是丁原刚才看过的,要求掘开黄河保护京兆重地的密旨。
高顺接过来后,匆匆看过,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一言不发。又将密旨传给了一边的吕布。
吕布见丁原和高顺面色凝重,心中狐疑不定,忙接过来细看。带看过之后,吕布却是满脸愤怒起来。
吕布虽然有些心机,但一般却只是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在这种都是自己人的时候,却是喜怒完全摆在脸上。
吕布见丁原和高顺都在沉默,便叹了口气先说到:“***这个鸟朝廷,就顾着自己享乐。也不想想百姓的死活。我就不信黄河决堤了,大水还能淹到金銮殿上不成?可是老百姓家里那几间茅草屋,又怎么能经得起黄河之水的冲刷?照我说因该掘开京兆附近的河堤。”
听了吕布这不成体统的言语,丁原一说牛眼瞪着吕布,就想开骂。可是看着吕布站在那里露出嬉笑的表情。丁原明白了,吕布并不是这么不识大体,只是开个玩笑,活跃气氛而已。
不过丁原还是板着脸,批评道:“都这么大了,说话要注意分寸,朝廷的决定,是你能讨论的么?”
吕布见丁原训斥,忙向丁原认错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
丁原看着吕布刚才嬉笑的面孔,心中一阵宽慰。想起第一次见到吕布的时候,吕布双眼通红,整个人身上充满杀气,就像一个复仇的火种。这两年下来,居然会开玩笑了。看来吕布已经慢慢从仇恨中解脱出来了。只是丁原不知道吕布这样快乐无忧的生活,到底能过几年?
见到场上气氛轻松了下来,高顺上前一步,开口问丁原道:“此事,事关重大,不知刺史大人如何决断?”
丁原这才将心思,又拉了回来。叹了口气道:“正所谓,皇命难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要为皇帝分忧。”
说道皇帝的时候,丁原还不忘了,向着洛阳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对皇帝的恭敬。
这时候,高顺也说话了。
“其实仔细想想,这密旨上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京兆重地,自然比一般的百姓要重要。只是这样一来,做这件事的官员,就要背上骂名。这个黑锅可是着实不小啊。”
听了高顺的分析,丁原点了点头道:“高顺将军说的不错。皇上养我们这些老臣,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用得着么。既然如此,就让我把这一切的罪责担待起来吧。”
一听丁原泛起了糊涂。吕布忙开口阻止丁原道:“父亲莫慌,现在虽然黄河之水暴涨,但是还没有到非决堤不可的时候。说不定这次只是有惊无险。并不会有太大的洪水。”
吕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另外的心思。吕不觉得朝廷的密旨一定不会只给丁原一个人发,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官员,也接到了朝廷的密令。这样一来,只要稍微等几天,就会有其他的官员做出反应,要是别人已经掘开了黄河,消除了水患,那么并州的河堤自然就不用在掘开了。
话说回来,如果并州掘开了黄河,其他州县也掘开了黄河,那岂不是要害太多的百姓,天下大乱怕是马上就要开始了。
想到这里,吕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黄巾起义。心中暗道:难道黄巾起义,和今天的事情有关?看来所谓官逼民反,真是一点也不假。
丁原听了吕布的话,也点了点头道:“我儿说的不错,这决堤之法的确是万不得已而为之。这件事情关乎千万百姓的生计,我们这些官员自然要万般小心。”
说到这里丁原向吕布高顺二人命令道:“从今日起,我们三人吃住都在河堤上,随时观察黄河水位的情况。”
自此以后的几天里丁原带着吕布和高顺,在黄河大堤上扎下了营帐,整日间观察者黄河水势,黄河堤上随处可见巡防的士兵,来回观察着大堤上的情况。和前几天不同的是。现在黄河大堤上已经不见了守护河堤的百姓。自从接到密旨之后,丁原就已经下令附近的几个县的百姓开始撤离。力争让决堤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
不过奇怪的是,这几天虽然和前些日子一样是大雨滂沱。可是黄河的水位不仅没有什么上涨,反而还下降了少许。这倒是让丁原惊喜不已。但同时也为丁原怎家了许多疑惑。
这日,吕布和丁原正在大帐中讨论河堤的事情。高顺一脸的恼怒带着一张文书,闯了竟来。
这个向来稳重的汉子,一见到丁原和吕布,一边将文书呈给丁原,一边已经忍不住大发牢骚起来。
“朝廷的这帮官员,真是太不像话了,我看这好端端的大汉朝,就要给他们败坏了。”
丁原见高顺竟然有这般大的牢骚,也忙打开文书看了起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丁原刚看完文书。就按捺不住大吼道:“十常侍误国,十常侍误国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