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等是神赐下的,想要平等,就去挑战神吧
红哲的叙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巨大的船海,铺满了整个星空,对于船海中的每一个人来说,这样巨大的势力足以带给他们勇气,他们甚至会觉得自己可以杀遍星空。 (下iaZaiL
如果你不是这船海中的一员的话,事情就显得不是那么美妙了,这毫无疑问能带来无尽的危机,更让人感到无尽的畏惧。
很可惜,红哲恰恰就是这么一个可怜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何在,又为什么聚集在这里,但至少他知道一点,自己不认识这些家伙。
红哲不是笨蛋,想反他还是一个天才,否则他也不可能在无数危机中活到今天。
他早有预料,当穿过星『门』之后,会遭遇危机,所以他为此准备了很多,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面对这么巨大的实力对比,红哲没有被立刻吓晕过去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可是很清楚,自己没有躲藏的可能,任何一个能从星『门』中出来的船,都只能成为视线的焦点。
他不是文,更不是琉璃,他不是什么演员,只是一个会打架的厨师而已,他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别人眼球的癖好。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当为一个例外者出现的时候,他只有两个下场。
成为神,为万人敬仰,然后飘然而去。
成为鬼,被万人踩住,最终尸骨无存。
红哲知道自己没有可能成为神,因为他感觉得到,这下面的无数艘飞船或许有强有弱,但他们却没有一艘是来玩的,他们就像是一群野狼一样。
而自己,只是一只稍微有些特别的羔羊罢了。
当这些野狼在开会,商量今天去找哪个老虎的麻烦的时候,一只羔羊从天上落了下来,正落在狼群之中,那么,狼群们会怎么做呢?
或许最开始他们会错愕一下,因为他们会怀疑这只羔羊是不是披着羊皮的老虎?但这绝不会持续多长时间,很快他们就发现,就算真的是一只老虎那又如何?他们本来就是去找老虎麻烦的,既然老虎不请自来,岂不是更加简单。
文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只羔羊,他很清楚自己在『蒙』太奇区几乎统治一区的实力都多强,即使如今实力下降到了极点,也不会是一只羔羊。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再强也强不过一只老虎,落入这狼群之中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好在,红哲虽然在最开始的一瞬间陷入了彷徨,但他显然比那些飞船的主人要冷静的多,也冷静的快的多。
这是理所当然的,作为『蒙』太奇区的战力,红哲所经历的远比这些无限界的人要多得多,『混』『乱』星区的名号不是白给的,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强大的战士。
在一瞬间,红哲便想明白了一切,他更清楚眼前的这群舰队虽然暂时投鼠忌器,没有攻击自己,但这绝不会持续多久,无论是再发生任何突发事件,平衡都会被打破。
那个时侯,他就再没有机会了。
所以,这一刻,他的当务之急不是逃,这会让敌人感觉到他的畏惧,从而将攻击提前,这是最不可取的。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点,努力的维持战场上的平衡,让自己处在棋盘的天元中心,固然这不是一个好的位置,但是却足够安全……..
这就是红哲没有动,而是发动草泥马伪空行器的能力,向四周探查的原因。
红哲做的事情很正确,但这件小小的事情,却引起了夜蝶盗的讨论。正如初雨所说,在这样一大片船海中分辨其中『混』杂着伪空行器,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否则,夜蝶号也不会被撒旦号几乎欺上『门』来才发现。
初雨的话直指蝶儿,作为一个空行器,比不上一艘伪空行器这是很难得到原谅的,毫无疑问,初雨很不满。
不过蝶儿却并没有在意,它只是无所谓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它不在乎。
不过最后红哲还是给出了解释,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以后是夜蝶号的船员,而不是撒旦号的船长,这种时候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原因得罪一艘空行器实在是相当不智的行为。
作为一个『蒙』太奇区人,红哲对空行器在『蒙』太奇区的超绝地位远比夜蝶盗众人要清楚的多,在那里,空行器就是一切,没有空行器便意味着无法航行,便没有再『蒙』太奇区存活的价值。
而偏偏空行器并不受船长的完全制约,他们有着自己个『性』格,原则,最终监控权也在星人手中,这就让空行器和所属团队的关系往往非常微妙。
虽然大部分时候,空行器还是非常克制的,它们就像一艘普通的船一样为团队所用。但是当真正的大危机到来的时候,如果团队无法制约住空行器核心,它们反而会成为最不稳定的元素。
不止于此,在文的了解中,因为得罪了自己的空行器,而陷入大麻烦的团队比比皆是。
空行器很强大,但因为受限制太多,反而不一定比伪空行器好用。
在红哲看来,蝶儿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至少她除了某些小『性』子外,更像夜蝶盗盗贼团的伙伴,而不是敌人,这是非常不容易的。这大概,也和蝶儿出身于无限界有关吧。
事实上,红哲基本猜对了,蝶儿虽然不是出生在无限界,但也的确可以说是出生在无限界的。在离开艾小蝶之后,蝶儿的记忆消失,这让它几乎是作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成为了夜蝶盗的一员。
所以,红哲有一点说的也不对,蝶儿其实不只是伙伴,而是夜蝶盗的家人。
当然,这些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红哲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蝶儿。
这可怜的厨师只能解释道,“其实并不是草泥马强大,只是作为十大神兽之首,草泥马虽然和空行器比起来并不在一个等级上,但是,相对于其他伪空行器,它却占据着压倒『性』的地位。
当然,我敢说,以你们夜蝶号的能耐,一定能够感知的到伪空行器的存在,在舰海分辨出伪空行器的数量,也绝对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她之所以说不能,一定只是她不愿意罢了。或者说,在她眼里,伪空行器和普通飞船一定都是低级的存在。
如果确切的说,这就是空行器的傲娇吧。”
空行器的傲娇这个词红哲用的有些大胆,不过就像所有傲娇大小姐一样,蝶儿并不会为此发怒,相反她还很开心。
“哼!算你识相。”蝶儿的声音再次传来,“还算有些见识,在我们空行器眼中,无论是伪空行器,还是低级的飞船,都是一路货『色』,简单的来说,就是炮灰或者垃圾,没有任何用处的低等品,是不配和我们相提并论的。
所以,本小姐可没心情去分辨它们有什么不同。”
“那是自然。”红哲苦笑一声,说实话,对于和自己同生共死,无数次救了自己的撒旦号被说成废物,他是非常不爽,但他更清楚,为了这种事和蝶儿翻脸是无意义的。
固然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红哲却也知道,自己能忍下去不是因为这个。
蝶儿这么说固然让红哲非常讨厌,但她说错了么?
没有!
是的,没有。
因为,这是星界,空行器和伪空行器的地位差异,追究到底,那是星人赐下的。
所有的空行器都这么认为,所有的伪空行器也都这么认为,固然有人不喜欢,有人要反抗这种等级差,但那又如何?
难道你还能跑去消灭星人,让星人改变这一切么。
只能说,这种不平等的思想因为星人存在,这是星人的时代,你没有反抗的权利。
红哲的哀伤没人知道,而蝶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伤了红哲的心。
此时,蝶儿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她不知道去掩饰,她的声音透着着一丝笑意。大概在她看来,这么一个变态,竟然对自己的事情能够有所了解,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吧。
“不过,虽然你说的差不多,但是用‘傲娇’这个词来形容温文尔雅的本小姐,你不觉得很失礼么?我很不喜欢。
记住了,下次要使用‘骄傲’这个词。这关乎我们空行器的尊严。若是做不到,我一定会让你吃些苦头。
哦哦哦……”
红哲没有说话,他安静的好像不像是他。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苦楚,一想到至今生死不明的草泥马伪空行器,他就无法高兴起来。面前的这些人是害了草泥马的凶手,但真正的凶手却是他自己。
伙伴因为自己而死亡,自己还能够跑去为他叫嚣尊严么?
那只是无病呻『吟』罢了。
而蝶儿,就算不是碍于空行器的强硬地位,这一刻,他也不可能跑去恨它。
蝶儿就像只是一个天真的小『女』海,就算她犯了错,大人们也更多的会去原谅她,而不是杀了她,更何况她并没有犯错,只是说出了事实罢了。
当然,这些只是红哲自己的问题,和其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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