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空听了一震,道:“老夫虽然听闻过神剑门之名,但久不出庄,实在不知神剑门究竟是何门派。”
楚天见司马空言语不似有假,遂肃然问道:“既然与神剑门无甚瓜葛,但与天幻宫又是何种关系?鄱阳湖岸边秘密水洞,乃是通向此山庄。而另一处秘密水洞却是通向神剑门。看其深入山内的‘雾道’均以奇门阵法布成,且阵法又惊人地相似,这是何故?”
司马空心神狂震,惊异地看着楚天,直感觉面前的楚天好似鬼魂一般。鄱阳湖岸边秘密水洞,隐秘异常,数十年来从未被他人发现。但见楚天神情,心已知,那水洞对楚天而言已再无秘密可言。
缓缓心神,顿了顿,叹声道:“老夫几个儿女之,只钟爱茜儿,视之若掌上明珠。前些时日误伤茜儿,老夫心百感交集,甚为不安。唉!老夫只问门主,茜儿究竟与你是何关系?”
楚天轻笑,微微摇头道:“庄主此问,楚某确实不好作答。茜儿不曾出得山庄,偶然遇到楚某,遂私自踏入江湖,险些命丧天山派人之手。楚某在不经意间将茜儿救下,为考虑江湖险恶,茜儿功力不足,遂为茜儿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天地之桥。”
“哦!”司马空听了一惊,旋即,自顾念叨着:“怪不得茜儿功力突飞猛进,已快成绝顶高手。但老夫细看茜儿,却已非处之身,是否......”
楚天道:“不瞒庄主,茜儿现已是楚某的妻妾。”
听罢,司马空足足愣了半天,随后,长长出了口气,道:“世事造化弄人,老夫一生几乎未曾离开过本地,亦不曾贪恋武功高低。但却在几年前,得到他人相赠一本‘化魂神功’及奇门阵图。习练这‘化魂神功’便要以死尸来练神功,原本未予理会,但这‘化魂神功’极为神奇,功力增长迅速,比之常人习武要快上一倍有余。老夫禁不住诱惑,遂渐渐迷恋上了这‘化魂神功’,一发不可收。唉!五年来,死尸无处可寻,便将活人斩杀,拿来练功,进境相当神速。为防庄之人发现,遂称病卧床,并以招纳师爷为名,扮做黑衣人在庄内行走。”
“哦!”楚天听了,心已明了大半,见这司马空并非是穷凶极恶之人,一番言语颇为坦荡,遂道:“不知是何人相赠‘化魂神功’及奇门阵图?”
“这个......”司马空欲言又止,想了想,接着道:“老夫并不知是何人相赠,只是交托他人秘密送来,并未言及所送之人名号。”
“呵呵!”楚天神秘地笑笑,道:“世上居然有此怪事!此等神功,若被江湖宵小知晓,莫不趋之若鹜,明抢暗夺。居然有人暗相送,却是令人难以理解!”
司马空惨白的面孔抽搐了一下,随即,颓然道:“老夫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老夫自几岁起,便被几个神秘人物安排在此山庄,想来已经历了七十余个年头。虽依稀记得零星往事,但已无从考证身世。老夫本以为自习练‘化魂神功’后,武功已是天下无敌,但却在山林之与一个丫头拼斗了数招,方才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功连一个小丫头都难以胜出,又差些败在其手,不知江湖上又有多少能人异士!老夫已有些心灰意冷,但却仍然难以割舍,唉!”
“天幻宫为何将严氏送与庄主做三娘,不知其有何深意?庄主大娘又到了何处?”
司马空怔神之下,面上现出一片凄愁。垂头不语,良久方道:“此事,老夫恕难奉告。至于无名山庄与天幻宫有何瓜葛,既然门主已经看出,老夫亦不便说出细节。若是门主找到司徒宏之日,自会真相大白!”说罢,再不言语。
天际发白。
晨光渐渐升起,一夜的杀戮与惊惧悄然过去。
山庄品字形的场院之,楚天、司徒艳、如雪、慕容馥并排站着。而对面站着的是司马空、吴氏与一干妻妾仆众及数十个庄丁。数十个庄丁有的身带伤痕,有的席地而坐,萎靡不堪。但看着司马空的神情则甚是惊讶,甚至连吴氏都惊异了好一阵,方才沉寂下来。
楚天冷然面对一干众人,见司徒艳几女安好,心顿感宽慰。听闻司徒艳言说无名山庄之情形,亦是异常惊讶。其实,无名山庄出口有四五处之多,东西两处连接着“雾道”,乃是人员进出的通道。南北两处为转运货物的秘密所在,但所有转运货物,均由鄱阳湖岸边的秘密水洞进出。
司马空所居房有一秘道,隐秘至极,直通山崖底部。秘道内所需一般物什一应俱全,相当考究。
楚天左右环顾,忽道:“老大,巧玲何在?”
司徒艳怔道:“老爷,自夜间分手各自行事,贱妾始终未看到巧玲。茜儿已被救走,唯独不见了巧玲,也未见两只小貂的踪迹。”
“巧玲到了哪里?”
如雪道:“老爷,那死丫头自告奋勇,直奔司马良那淫贼居处。昨夜的起端便是自司马良那狗贼房间而来。自听到喊叫及山崖顶上几声巨响后,庄丁相继涌出,我等只好按事先分工行事。唉!若不是老爷发出啸声,恐怕此时再无几个活人!”
听罢如雪言语,无名山庄众人莫不心惊胆战。看着几个美得无法言喻、少女般的美女及年轻奇幻的楚天,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湖上传闻的杀神会是如此样貌。但看楚天深邃无底的眼神,却又感到无限惊恐。
“老五,你速去司马良居处,找寻老幺!”
“是,老爷!”慕容馥说罢,微一晃身,便倏然消失在屋宇群。看得山庄众人一阵惊悸,直如见到了鬼魂。
慕容馥到了司马良居处,院满是尸体。待走进房屋,看到里间破损的秘洞,正要小心地进入,却忽见光影一闪,两只小貂疾速来到身边。慕容馥一怔,似乎感到有些不妙,轻轻嘘了一声,迅速钻进秘洞,两只小貂亦紧随而去。
秘洞幽深,慕容馥小心地向内探去。走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几丈方圆的空洞之,赫然躺着司马良。洞壁上点着油灯,司马良面色青白,眼光涣散,无神地看着走进的慕容馥。看着看着,那涣散的眼神忽地泛起一丝神光,但随即又黯然消失。
“你是何人?”慕容馥问道。
司马良听罢,神情讶异,涣散的眼珠忽地转动起来,道:“这位姑娘,小的乃是被歹人所伤,并被点了穴道,被丢弃在此。姑娘行行好,替小的解了穴道,小的定会好生报答姑娘!”
慕容馥俯身,凑近司马良,嗤地一声扯开司马良受伤处的衣衫。“咯咯,好你个奸贼,竟然以虚言戏弄本姑娘,当真是不知死活!”说着,好似漫不经心的按按司马良伤处。
“啊!”司马良疼得惨叫一声。
“呦!伤势倒是不轻,血洞已经凝结,当不会有性命之忧。嘻嘻,你这人奸狡异常!这腿上的伤口也已凝结,不知长妥了没有!”慕容馥嘻笑着,又捏了几下伤口。
“啊!”司马良又自疼得惨叫起来:“姑娘饶命,小的未曾说过虚言,句句是实,请姑娘快快放了小的吧!”
“啊!”司马良继续惨叫,凄惨的叫声充满了整个秘洞,嗡嗡作响,听之令人毛骨悚然。慕容馥并未停手,假装摸着伤口,口念叨着:“死丫头为何不一掌结果了你这狗贼,怎地只是洞穿了手臂与大腿。唉,可惜,不若由本姑娘成全你这奸狡的狗贼吧!”
“啊!姑娘饶命......啊......我说!”司马良哪能忍受彻骨的疼痛,不由高声讨饶。
慕容馥诡异地笑着,捉弄道:“嘿嘿,这还像话。本姑娘好久未曾捉弄人来,若是听闻你有半句虚言,便一掌结果了你!”
司马良忍住疼痛,长长出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道:“小的便是司马......”司马良刚刚说到此处,便猛然听闻一声轰然巨响,紧接着便听到一阵隆隆的响声传来,好似山崩地裂一般。
慕容馥正愣神之际,便猛见自空洞的一处暗影,忽然飘出一道娇小的身影,未等慕容馥喊出声来,那身影便来到了眼前。
“五姐,你怎地到了这里?”
“你个死丫头,现在外面天已大亮。老爷不见了你,便遣我来找寻于你。自我等进庄至现在,你这死丫头为何还不出去?”
“嘻嘻!”巧玲嘻笑,神秘道:“这秘洞之甚是有趣,直接通往山外。妹妹一时兴起,遂逐个探查一番。山外一处山崖底部洞穴,各种货物堆积如山,许是未来得及转运。为防止山庄之人由此遁逃,妹妹已将秘洞震塌,若非花上一年半载,断不会挖通秘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