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2)众女苦等喜相逢 世事弄人悲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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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氏目光游移,惶恐之色愈来愈重,看着楚天奇幻深邃的面容,心更加恐惧。楚天适才之言,严氏听了好似见到了阎罗。这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几令天下为之惊骇。

    木真缓缓道:“茜儿娘,老朽此生只这一个徒弟,虽是老朽苦修数十年,但乍听茜儿被劫持,仍是心怀惦念。这多时日,老朽隐约感到你身具武功,绝非普通女,茜儿生死系于你一身。虽然老朽知晓秘密入口,但见你惶恐神色,仍需你点头才行。有何隐情,不妨说将出来,我等亦好妥善处置!”

    严氏听了,几欲开口,但却是欲言又止。渐渐地,美目噙满泪水,不由抽泣出声。巧玲急忙拿出面巾,递给严氏。附在严氏身边,轻声道:“伯母,茜儿与小女情同姐妹。此际,小女及众姐妹甚是挂念茜儿姐姐。伯母有何隐情不妨说讲出来,小女等人亦好搭救茜儿!”

    严氏泪眼涟涟,过了好一阵儿,方才止住抽泣。一双美目,满含凄愁,哽咽道:“木前辈,门主,妾身乃是被人逼迫而嫁入无名山庄。”

    “被人逼迫!这是为何?”巧玲眨着大眼睛问道。

    严氏看着巧玲,轻轻摇头。随后,又继续道:“妾身乃是浔阳人氏,家父是本朝徽州府尹,唤作严守成;娘亲姓李。而今,据闻家父现已辞官,隐居在浔阳西城严府。”

    严氏说到此处,又自哽咽一阵儿,方悲泣道:“二十年前,妾身刚刚二八年纪,稍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妾身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日日苦读圣贤,操持女红,但却不知怎地,仍被他人发现而招来横祸。”说到此处,又自落泪。

    巧玲轻轻地替严氏擦去泪水,好似懂事的孩。严氏见了,心神稍宽,又道:“某日晚间,家忽然来了几个蒙面大汉,将双亲逼入房。妾身惊恐万分,躲在闺阁之。过了许久,那几个大汉方才离去。待看双亲时,已是愁容满面,惊恐不已。经妾身再三相问,母亲方才将事情原委道出。原来,那几个蒙面大汉乃是来自天幻宫。”

    司徒艳乍听天幻宫之名,神情猛然一震,面色不由一变。遂更加凝神地听着严氏说了下去。严氏继续道:“家父言说,那几人乃是为一个庄主说亲而来。并言称,若是不允此事,家老小都将死于非命。妾身见此,为全家老小着想,不得不应允此事。而临行之际,家父又交给妾身一封书信。待打开书信看时,信言辞更加狠辣,不但让妾身好生伺候那庄主,更要暗探查山庄动向,及时交于他人带出。不然,仍将灭绝一家老小!唉!自妾身进入无名山庄至今,已二十余年,但却从未离开山庄一步。此次随茜儿到了此处,亦是向司马空言明探望茜儿师傅,方才得以脱身。一旦你等进入山庄,妾身一家老小当如何是好!”说罢,严氏又自哭泣起来。

    “伯母切勿悲伤,后来又当如何?”巧玲边安慰边问道。

    严氏止住哭声,道:“妾身进入山庄后方才知晓,此山庄唤作无名山庄。庄主司马空已是花甲年纪。因妾身年轻且有些姿色,那司马空对妾身颇为疼爱。闲暇至极,也曾教授妾身一些武功。妾身期盼有朝一日出得山庄,遂暗勤加习练。但但到一定境界,却无法再有进境,至今仍是止步不前。”

    说罢,看了看众人,又道:“进入山庄后,妾身见司马空对妾身极为尊重,妾身亦曾心存感激。司马空不时地询问妾身有关天幻宫之事,偶尔之际,又不经意地问些司徒宏如何如何等等。妾身不知其有何意图,更兼妾身实在不知天幻宫如何,因而,便故作神秘。那司马空见妾身不言,遂不再相问。但对妾身始终礼让有加,不知何故!”

    楚天边听边沉思,听到此处,问道:“伯母,无名山庄内情究竟如何,以何维持偌大山庄,不知伯母知晓多少无名山庄内情?”

    严氏面现尴尬,看一眼楚天,幽幽道:“尽管司马空对妾身礼让有加,但却从未向妾身透露山庄大事。二十余年来,妾身只知山庄乃是依靠转运货物及经营盐粮商铺维持生计。至于收益如何,均不得而知。”

    司徒艳道:“不知那黑衣人是何人,伯母可曾知晓?”

    严氏一怔,沉思片刻,道:“若是以江湖传闻而论,能以一人之力与司徒姑娘及华姑娘拼斗而不至落败,山庄之好似并无此种功力之人。只有司马空与师爷或许有此功力,但司马空身体欠安,早已卧病在床,断不会再有他人。”

    “那司马空与师爷是何种样貌,有何特征?”司徒艳又问道。

    严氏怔怔地看着司徒艳,心一阵恍然。早听闻这司徒艳乃是天幻宫宫主司徒宏的孙女,虽然投身杀神楚天,但此问话,却不知有何意图。严氏心忐忑,思虑一番后,慢慢道:“若依司徒姑娘所形容的黑衣人特征,极有可能便是司马空。但其卧床已久,怎会出现在斗场之,确是怪异之极。”

    司徒艳又道:“司马空卧病在床,是否时时有人在旁伺候?”

    严氏道:“妾身每次前去看望司马空,均见其躺在床榻之上。房药味浓厚,案几之上堆满了坛坛罐罐,只是不知四码空究竟患了何种病症。且其身上有股特殊怪异的味道,闻之令人欲呕!”

    巧玲忽道:“大姐,那黑衣人身上是否有股怪异的味道?”

    “正是!”

    “呵呵!”巧玲笑了一声,道:“若是婢猜想不错,大姐所见的黑衣人与婢在山林所遇的那个黑衣老者当为同一人!”

    司徒艳惊讶道:“老幺也曾遇到那黑衣人,是否有过打斗?”

    巧玲笑道:“那黑衣老者功力确是不凡,与婢打斗了若干回合。但当婢说出灵兽之时,那老者却急急如漏网之鱼,转瞬间便跑得没了踪影。唉,真是可惜,下次遇到,定将他捉回。揭去面巾,好生看看到底是何路数!说不得再割去卵蛋,嘻嘻!”

    楚天听了一怔,看一眼严氏,沉声道:“死丫头,伯母在此,不得胡言!”巧玲见楚天面色肃然,一吐香舌,做个鬼脸,再不言语。

    司徒艳、素素与华玲玲听罢,俱都暗暗震惊。看着巧玲的眼神好似看着怪物一般。心暗道:这死丫头功力当真不可估量,我等以二敌一尚且仅能打个平手,这丫头却放言要捉住黑衣人。而今,论起功力,姐妹之与这丫头相差太过悬殊。不知此时,这死丫头功力又到了何种地步?神意双修当真神奇!

    思虑甫毕,素素接口道:“老爷,贱妾猜想,伯母乃是担心家人遭受牵连。不若派人前往伯母双亲处,将其接到此处或是接到英山暂住。待此间事了,再据伯母之意,回返鬼庄,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楚天沉思,道:“此事便请大姐与老前去办理,不知大姐意下如何?”

    司徒艳面现一丝无奈,幽幽道:“贱妾知老爷心意,但贱妾早已言明,妾身自跟随老爷,便以烈阳众位兄弟姐妹之未来为重。老爷好意贱妾铭感五内,但请老爷不必为妾身担心!”

    楚天刚要开口,素素道:“老爷,我等曾去过浔阳,贱妾较为熟悉,不若让妾身带老前去。若为保险起见,待我等到了浔阳码头,老爷派人接应为好。”

    楚天未置可否,巧玲忽道:“七姐尽管放心,此间事情一了,婢尽速前往接应。”楚天苦笑,见事已至此,遂默认了事。

    素素轻笑,随后对严氏道:“伯母,此事关系伯母双亲及家人安危,但请到房再行细谈,如何?”

    严氏听了,忙道:“妾身便有劳几位姑娘了!”说罢,站起身来,领着素素与华玲玲进了房间。

    楚天转而对木真道:“晚辈如此安排,前辈还有何意见?”

    木真轻笑,道:“凡事不能万全,门主此举亦是妥善之策!只是老朽不便参与你等行事,便有劳门主尽速找到茜儿!唉,这丫头花容月貌,美绝天下,却是命运多舛。想不到茜儿娘却是这般遭遇,人世间离奇之事真是难以预料!”

    “呵呵!”楚天笑笑。接口道:“凡尘俗事搅得前辈心绪不宁,打扰前辈清修,晚辈甚感不安。但事已至此,还应当为则为,该做便做!不然,与其徒劳叹息,心神不宁,何不做些事情来得随意。自然而为,随情而发,晚辈以为,亦乃是修行之道。”

    木真笑道:“门主之言,老朽佩服。既然门主如此说,若是老朽前往,不知门主欲命老朽做些何事?”

    楚天听了,神情一怔,随后,哈哈大笑:“今见前辈性情开朗,好似又年轻了许多。若是前辈愿往,待探查到茜儿居于何处,只劳烦前辈将茜儿救出即可。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木真轻笑,一捋长髯,笑道:“如此甚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