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三人用些酒饭,与素素换上夜行衣。正要出门,猛然见巧玲眼巴巴地看着。楚天一笑,低声道:“死丫头在房间等候,切不可外出!此地鱼龙混杂,危险得很。好生照顾自己,务要将两只小貂放在身边!”
巧玲无法,自知即便去了,亦是累赘。遂展颜一笑,道:“老爷尽早回返,婢耐心等候便是!”
楚天与素素一笑,未再多言。看看窗后,乃是一条漆黑的街道。二人荡起身形,转眼不见,只留下一丝残影。
德安县城不大,城内只两条街路。楚天二人围着县城疾速转了一圈,随后,选定几家客栈,挨个探查起来。
在查过了几家客栈后,楚天二人在城北一家规模较大些的“德馨”客栈终于发现了红脸老者等人。“德馨”客栈共为两层,红脸老者等人几乎占据了整个二层房间。
楚天二人倒悬屋檐,看向房内。只见两个老者与十几个大汉正在用饭,桌上美酒饭菜堆了满满一桌,而两老者却在一小桌对饮。
红脸老者喝下一口美酒,道:“阚掌门,不知有何发现?”
虬面老者道:“不瞒昊掌门,那二三十人进了那片林,我等按事前分工,在林外围守候。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见一女有些踉跄地向德安而来。我等疾速追随,但到了德安,却跟丢了人。唉!我等遍寻无着,只好等昊掌门来此,再做商议!”
此二人,那虬面老者便是昆仑派掌门“昆仑神侠”阚江;而那红脸的老者为点苍派掌门“一剑震州”昊锋。
“一剑震州”昊锋道:“不瞒阚兄,我等追踪天山门人到了那处山林,等了许久不见人影出来,只好赶到此处与你等会合。”
“昆仑神侠”阚江手捋胡须,道:“不瞒昊掌门,那天山**冷凡曾致信兄弟,言说与兄弟共同进退,其本意乃是进入原,但不知其到底有何图谋。”
昊锋沉思,看了眼窗外,侧耳听听后,低声道:“我等曾参与范家庄武林聚会,但却未来得及参与围剿柳家庄。而今,范不凡听闻天山**冷凡蠢蠢欲动,便急欲网络。而天幻宫亦同样有此意图。只是碍于江湖武林同道面,不得不暗往来。”
阚江道:“昊兄所言,兄弟深有感触!近十几年,江湖相安无事,即便是天山**亦是偏安一隅,久居天山。而今,天下大乱,各方均泛起争霸之心。江湖血腥混乱之根源,无非是楚天小贼。”
昊锋道:“我等力量有限,虽然弟近千,但与天幻宫、范家庄等相比,仍属小门小派。而那烈阳手段,你我并非不知。原武林盟近八百人马,一夜之间灰飞烟灭,现只剩下了一个副盟主‘乾坤无影手’肖继凡,其余之人均已一命呜呼。而烈阳前去人马亦不过二百余而已。如若烈阳门长途跋涉,突袭我等,将如何应对!而天幻宫与范家庄近期又遭重创,实不知未来会是怎样。唉!我等将如何打算。”
阚江无语,沉思一会儿,道:“你我两派处在天幻宫与范家庄之间,左不是右不是,甚是烦心。既然两大庄派均是扩充力量,你我尚有用处,只好小心应对。虽然如今江湖平静了几日,但烈阳势力渐大,那小贼岂能善罢甘休。”
昊锋忧虑道:“当初,兄弟乍听楚天小贼如何了得,本不以为然。而今,连木真、漱石等都已败在小贼之手,兄弟这点功力怕是不足以同小贼抗衡了。唉!小贼几次行将受戮,却屡屡让其逃脱,真是江湖之大不幸!”
“我等抛家舍业,疲于奔命,花费极大!范家庄与天幻宫所拨银两渐趋吃紧,长此以往,极难维持。”
昊锋道:“阚兄说得不错!为今之计,只有靠在一宫一庄身上,尽一派之力,尽速消灭烈阳余孽,方为上策!”
“唉!”阚江叹息一声,道:“你我心俱都清楚,即便将烈阳余孽剿灭,我等未来亦是难以确定。范家庄与天幻宫届时怎会再行让我等逍遥,此次应邀前来,亦是不得已为之。”
昊锋道:“阚兄说的是!江湖两家独大,你我确是不好应对,非此即彼之局面极难抉择。怎如豪强林立,各自称霸一方来得逍遥。但如今,江湖大势所趋,烈阳不除,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蓦地。
但听哧地一声轻响,桌面上已多了一截木片,再看那木片已深深地嵌入桌内。两人不由一惊,急忙腾起身形,疾奔窗外。待二人站定,哪里有一丝人影。
二人回到房内,众弟已是目瞪口呆。二人一见,急忙走到桌前,拔出木片,待看时又是大惊失色。只见木片上刻有数个好似烧焦的字迹:轻举妄动者,杀无赦!烈阳。
二人心内一阵激荡,何人来此,怎地一转眼便已不见。二人心一阵惊恐,凭二人功力当不会被人欺到左近尚不知晓。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应对。昊锋镇定一下心神,急忙道:“快快收拾,立刻追踪。”
楚天二人以木片示警后,疾速围绕县城外绕行。楚天不时地停住身形,神识外放,凝神探查。到了县城东南,楚天不停地抽动鼻,随后闭目凝神。足足过了一刻钟,忽地,楚天急忙拉起素素,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
月色如银。
山崖峭壁之下的山林空地一片清白,白得惨淡。地上已经躺着五具尸体,二十几个凶猛骠悍的大汉仍在狂攻不止。
场,一发钗散乱的女衣衫破碎,身上数处伤口,血迹斑斑。仍自死命挣扎拼斗着,身形踉跄,极力躲避大汉的攻击。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手宝剑已有些凝滞。
场外,一披散着灰黑色长发,面目阴鸷淫邪的年人,不住地呼喝着,催促着大汉攻击。
“妈的,小娘武功倒是不弱,杀了十多个兄弟。今日不将你拿下,老誓不为人!务要生擒活捉,不可伤了小娇娘,哈哈!”
“是,请贡堂主放心!”众大汉一声呼喝,攻势更加凌厉。
那女渐渐不敌,脚步凌乱,只因二十多人欲将其生擒方才艰难撑持。若非如此,早已束手就擒。
又过了片刻,那唤作贡堂主的年人,口一声笑,缓步走到场。看看已经摇摇欲坠的女,冷笑道:“老追踪你已经三四日,却不想被你这贱人杀了十数人,确是有损我白虎堂声威。”说着,猛一挥手,喝道:“你等退下,待本堂主亲自擒下这美娇娘!”
大汉们一声吆喝,迅即退出,站在场外,看住四周。贡堂主走到女身前寻丈左右,一双淫邪的眼睛,好似久未见到鱼腥的馋猫,两眼放光,笑道:“看你能逃到哪里,在我白虎堂追踪神犬的追蹑下,从无一人能逃出本堂主的掌心。”
女乱发遮面,隐约,惊惧、愤恨甚至是懊悔的眼色怒视着贡堂主,身躯颤抖,握剑的玉手抖动着。胸腹剧烈地起伏,显然已神疲力竭,只是仗着毅力支撑着。
贡堂主步步欺进:“呵呵,好美的小娇娘,老一见你便魂不守舍,不若跟了老,让你日日吃香喝辣,享受人间美味,时时飘飘欲仙!可好?”贡堂主边说边趋步向前。
那女惊恐地向后退着,忽地,只听那女鼓起仅剩的气力,嘶哑道:“天山派有何了不得,却怎比得上我师尊的名气。如你等再向前,我便喊师傅来了!”
“哈哈哈!”贡堂主纵声狂笑,阴恻恻地道:“跑了几日,早不喊、晚不喊,此际方要喊出你师傅,你当本堂主是三岁的孩童,任你蒙诳吗!”
女又勉强退出两步,抬起手短剑,大声道:“你等可听好了,我师傅便是武林第一人,达摩圣手木真!”
“甚么!”
“木真!”
“达摩圣手!”
“武林第一人!”
女话音刚刚出口,众人齐声震骇出声。木真之名如雷贯耳,几与听闻神仙一般,一时之间,将众人镇住。
贡堂主愣了一会,面上又浮起淫邪的笑容,口道:“从未听闻木真还有徒弟,此际用来吓唬我等,已是无任何用处。即便你真是木真之徒,老亦要将你擒来,好生享受享受。哈哈!”
“你......你......你这个淫贼,本姑娘即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女声嘶力竭地喊叫。
“哈哈哈!”贡堂主狂笑,道:“做鬼又如何,宁在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勿要再言,快快随我去吧!”口说着,一个探身,五指箕张,猛地向女抓来。
女咬牙提气,使出全身气力,向旁躲闪。虽是躲过一招,但衣衫却被撕去一大块,露出里面的贴身亵衣。贡堂主见此,更加淫邪,未等女站稳,双手疾探,一面扑抓,一面封住女退路。其势快如电闪,迅猛绝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