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2)无可奈何花落去 一代圣人去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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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真苦笑一声,道:“老朽功法与众不同,真气过于阳刚,恐怕茜儿难以承受。不瞒门主,老朽之所以离开少林,便是由于老朽习练达摩心经,自后而前逆行习练,与各师兄弟反其道而行。只因老朽五脏腑与常人不同,均是反向而生。”

    楚天讶然:“世上还有这等奇事?”

    “正是!这亦是老朽脱出少林之故。”

    “哦!”楚天似有所悟,道:“怪不得江湖传言前辈功力几近神仙,原来是逆天而行!呵呵,如此说来,确是不宜助这丫头行功。”楚天见木真心性转变,其称呼亦随之变了不少。木真虽是习惯了楚天一口一个老东西地叫着,但听楚天忽而前辈这般称呼,心也微觉舒服。

    转而看一眼茜儿,问道:“在下素闻前辈从不收徒,不知这丫头是哪家的千金,怎地成了前辈高徒?”

    木真听了一怔,无奈道:“实不相瞒,老朽在此结庐隐居。年前在山巧遇茜儿,老朽见其资质绝佳,也因有些寂寞,便将其收作弟,但却从未问过名姓。虽问过家住哪里,但茜儿却始终不答。除非老朽外出云游,茜儿每隔十日便来老朽居处呆上三五日,随老朽习武。”

    此际,素素与巧玲来到楚天身边,笑道:“前辈确是与众不同,不知徒儿底细,便教授武功。更不知其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当真是奇闻!”

    木真讪然道:“秦姑娘说得不错,老朽只看人,并不忌讳身世名姓。偶尔泛起探幽之心,欲暗跟随而去,却先后忍住,让秦姑娘见笑!”

    巧玲娇笑一声,大眼睛忽闪着,道:“早听传言老猴是当世神人,不想却是个糊涂蛋,咯咯......”说罢,笑个没完。

    楚天假装正色道:“掌嘴!小小丫头如何这般称呼长辈。老猴是茜儿那丫头叫的,岂是外人所能随意称呼老猴的吗!快向前辈致歉!”

    巧玲不听则已,听罢,笑得更加厉害,指着木真,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老爷,依......婢......看来,木老......前辈,白须白毛,枯瘦如柴,称作老猴再合适不过,咯咯咯......”

    木真笑了,笑得很是尴尬。素素边听边掩住口唇,极力忍住,才未笑出声来。楚天暗发笑,想不到巧玲与茜儿将这仙风道骨般的一代武林圣人竟然都称作老猴,不知有何缘故。心想着,双目观瞧,却未看出任何与那猴头有相似之处。不由捏了下巧玲,假装无奈。

    “哎呦!”巧玲娇呼一声:“老爷,为何捏婢屁股!难道说得不对?”

    楚天又拍了一下巧玲,笑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没老没少。木前辈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以老猴作比极是有损声誉。看木前辈仙风道骨,神精气旺,怎是那猴可比,千万不可如此说!”

    楚天明里责怪巧玲,但话却也是一口一个老猴,木真再也忍不住,尴尬道:“门主不必责怪丫头!孩童心性,率性直爽。口无遮拦亦是常事,老朽早听得惯了,无妨,无妨!”

    说罢,抬头望天,晨曦已露。看看楚天及二女,犹豫一下,平静地道:“不知门主意欲何往,是否继续探查那秘密庄派?老朽于数年前结庐在此,离此不远,居处甚是简陋,如若门主不弃,可否前去小坐片刻?”

    楚天几人同时一怔,万没想到木真如此说。楚天轻笑,道:“既然前辈诚意相邀,在下焉敢不从。探查之事不急在一时,那便打扰前辈了!呵呵。”

    木真轻轻摇头,说了声客气,便当先引路,向山林走去。

    几人顺着陡峭的山崖,攀缘枝蔓,踏着山石拾级而上。在半山腰有一方圆十几丈的坪台,背依山崖,古松翠柏掩映下,建有一幢木质房舍,房舍正刻着“怡情斋”三个字。房舍前,乃是一长型石桌,四周是五个石墩。离石墩寻丈是一灶台,灶台上是一山石镂刻成的石锅,锅尚有一半的清水。

    山崖边缘,围一圈栏杆,数根木桩深深地嵌入山石之,嵌口平整如削,显然是掌指之力所就。

    整个坪台四周,葱翠成幽,山风吹拂,在柔和的辰光,树影婆娑,斑驳静谧。风雅情趣,给人以脱尘之感。

    “茜儿,快去将火石取来,给门主烧上一锅水!”茜儿听罢,一声不吭,缓步向房舍走去。

    “些许小事,在下代劳吧!”楚天叫住茜儿,面带微笑,手指轻轻弹动几下,哧地一声,便见灶台下枯枝木块忽地冒出一股青烟,紧接着,火苗腾然升起。

    茜儿看得呆住,真怀疑楚天是人是妖。木真笑道:“门主这三昧真火当真是炉火纯青,”

    楚天道:“在下所习烈阳神功,过于阳刚,每突破一层,便要受那炙热焚身之痛。在下于数次痛楚之,融合先人传闻之法,聚精、气、神三宝,渐次化之,最终合而为一,不想却练成了三昧真火!”

    木真凝重道:“佛讲心注一处,是谓三昧!道家太虚为鼎,太极为炉,清净为丹基,无为为丹田,性命为铅汞,诚定固济,明心应验。如此,修习成就,形神俱妙,与道合真。上昧神火,昧精火,下昧民火。三元混一,见性凝结,圣胎初成。”

    素素笑道:“前辈真乃真人!佛道兼具,通明奥理,具陈三昧,令小女甚感敬佩。”

    “老朽孤陋愚钝,所言之事俱是听闻而已。见门主神功,有感而发,随意胡诌几句,秦姑娘谬赞老朽了!”

    “前辈莫要太过谦逊,不然小女便不知如何言语了!”

    “呵呵!”木真轻笑,看着素素美得炫目的容貌,心感慨:如秦素素这般美貌之人,内外兼修,实乃不易。如此聪慧之女,当能领悟玄机,堪透世事,却为何投身凶名昭著的杀神楚天?莫非是自己真的冥顽不化、老眼昏花了?

    见茜儿倒来茶水,忙道:“门主、秦姑娘、巧......”待招呼巧玲时,却哪里还有巧玲的身影。“茜儿,这......巧玲丫头哪里去了!”木真问道。

    茜儿只忙着烧水倒茶,不时地偷眼看看楚天,紧张得差点将茶水倒出杯外,哪里还顾得嘲笑自己的巧玲。见木枕自相问,急忙放下石锅,山前房后地找了一圈,仍是未见巧玲身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