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是物非仙容在 春梦何曾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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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是纱裙飘动,如云如雾。//

    仍是凝眉含愁,肤色如雪。

    仍是嫩如凝脂,柔婉万分。

    粉妆玉琢,风鬟雾鬓。如柳的腰身,清澈如潭的双眸,不是秦素素是谁。

    楚天几乎呆住,想不出担心过秦素素几回,更数不清泛起过多少思绪。美人依旧,却是人是物非,几似换了人间。

    乍看楚天,更加浑朴,虽是面上带有一丝风霜,更显得自然清纯。如幻的双眸殷殷地看着自己,颀伟的身躯似能擎起天地。秦素素眼中因期盼而积攒出的热切,楚天因思绪而荡起的离愁,尽在这一刻化作永恒。

    二人好似已在冥冥中同时拨弄起情感的心弦,又如在虚空里早已连起了心绪。两人深情地凝望互视,无一句言语,只有心弦在灵魂深处交流着、滋润着,慢慢地、静静地、内心怀着无限的激荡澎湃,向对方缓缓走去......

    腰身柔嫩,娇躯轻颤;虎躯激荡,心弦颤抖。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滴、两滴,串串珠泪顺腮流过嫩柔的娇面;怦怦跳动的心房回荡着远古的情缘。

    二人好似已熟悉了许久,丝毫未有任何羞涩,像是久别重逢的伉俪,带着无限深厚的情感,在心底里默默地开始了别后的欢娱。四片嘴唇自然地贴在了一处,心弦在一起律动,感情随着心绪轻柔舒展,流入心田,流入血液,悠然飘向无际的天空……

    许久。

    当秦素素神志迷离,娇躯剧烈颤抖之际,楚天慢慢自奔腾不息的情感中劈开一丝缝隙,透过缝隙,光芒普照,心房豁然而开。那是自然的天光,飘荡着远古的尘埃,生命已在这一瞬融入天地,化为虚无。

    当四片嘴唇离开之时,秦素素才缓缓睁开一双美目,伏在楚天怀里,一丝语音慢慢自嫩唇流出,像是仙音般的音色,钻入楚天耳际:“怎地不来看我,妾身等了许久许久,心都已快碎了!”

    “非是不去,而是担心打扰姐姐芳心!”

    “妾心早已凌乱,见你或许能够平顺!”

    “弟弟九死一生,满手血腥,恐玷污了姐姐清誉!”

    “妾身给你的书信看了吗?”

    楚天清幽吟咏道:“高殿郁崇崇,广厦凄泠泠。

    微风起闺阁,落日照阶庭。

    踟躇云屋下,啸歌倚华楹。

    君行殊不返,我饰为谁容。

    炉薰阖不用,镜匣上尘生。

    绮罗失常色,金翠暗无精。//

    佳肴既忘御,旨酒亦常停。

    顾瞻空寂寂,唯闻燕雀声。

    忧思连相属,心中如宿醒。

    从别后,忆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

    秦素素静静地听着,字字句句,轻柔地流进耳际,润化心田,不禁满面清泪,嘤嘤而泣。楚天轻轻擦去娇面上的泪珠,亲吻着香唇,二人千般情思,万般离愁,尽在相互倾诉之中……

    “少爷,太上门主在膳堂正在等候,请少爷前去!”翠云在房外轻声喊道。

    二人嘴唇慢慢分开,仍是难舍难离,相互看着,无尽的情感均饱含在眼中深处。二人一望之下,又不由自主地亲吻片刻。楚天柔和道:“姐姐,晚间再行亲热,现在去用饭吧!”说罢,又紧抱了一下秦素素。

    “嗯!”秦素素轻轻地应了一声,眼中娇羞万般,仍是未有动身之意。楚天看罢,不由拍拍*,秦素素又趁势贴附在楚天怀里。

    楚天揽住柳腰,轻轻一带,秦素素便已离地而起。二人出得门来,翠云见楚天二人相拥搂抱之态,不由娇羞掩面。

    楚天放下秦素素,笑道:“你这丫头,怎地还呆在这里,对了,柳小……少奶到了何处?怎地不在这里?

    “少爷,少奶奶已在膳堂等候!”说罢,翠云接着又道:“少爷,少奶奶将秦小姐安顿在原少爷居处,说是太上门主、解员外与秦小姐说话方便!”

    “哦!”楚天深情地看一眼秦素素,边走边笑道:“姐姐珠玑满腹,才高八斗,许是义父他老人家喜爱与姐姐谈论!”

    秦素素羞道:“贱妾哪里有什么珠玑,只是与沈前辈相谈愉快。沈前辈真令贱妾敬佩,非但武功超绝,风骨清朗,更是满腹经纶,谈古论今,纵横天下,贱妾十分钦佩。”

    “呵呵,姐姐与义父真是棋逢对手。义父当年被称作搜魂书生,行万里路,破万卷书,游历天下,我等确是不及啊!只有弟弟学得少,可惜、可叹啊!”楚天一阵感慨。

    秦素素道:“少侠天资聪颖,智机过人,悟性超绝,亦是凡尘罕见。那日在烟雨楼,贱妾听得茅塞顿开,心弦震动,随后日日不能安然,全为少侠之言语而思念凄愁。如非艳姐姐与如烟妹妹适时前去将贱妾秘密接到鬼庄,姐姐当真不知如何度过凄苦之日!”

    楚天笑道:“缘之一字,可遇不可求,弟弟驰骋天下,悦人无数,却未曾有过几次令人心魂震颤的际遇,得遇姐姐,直令弟弟难以释怀。”

    秦素素羞涩道:“少侠莫再谬赞,不然贱妾真有些无地自容了!”

    楚天看一眼躲在远处的翠云,一拉秦素素衣襟,笑道:“姐姐日后再不可少侠般地叫着,为鬼庄融洽协和,唤作老爷或相公可好?”

    秦素素杏眼含春,清丽高雅,面上一红,更是清艳动人。//看看楚天,细声道:“遵命,老爷!”

    “哈哈。”楚天笑了起来,伸手一招翠云:“翠云,还不与我前面带路!”

    “是,少爷!”翠云应了一声,便带着楚天向膳堂而去。

    膳堂。

    灯火辉煌,清雅温暖。

    沈寒冰、众女、解员外夫妇以及万峰、柳虹刚等人十五六人在场。酒饭已没了热气,显然是凉了。

    唐梦晗坐在如烟左侧,如雪坐在如烟右侧。慕容馥紧挨着如雪,再次是蒋嫣容、翠红。对座坐着沈寒冰、解员外夫妇、司徒艳、华玲玲与解汀兰。对头坐着万峰与柳虹刚。

    众人见楚天与秦素素进来,齐齐向二人望去。但见秦素素面上泛着些许红晕,比之刚进庄时更加妩媚,顿时,膳堂满室生辉。众人俱都未作声,连每次都奋不顾身的慕容馥亦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楚天面带笑容,朗声道:“义父,今日怎地这般清静,众位疯姐妹鸦雀无声,许是成了哑人不成!”

    “哈哈!”沈寒冰大笑:“或许是见你突然回返,心神还未回复之故;或因尚未吃酒,酒到浓处情方开啊!”

    楚天向解员外夫妇问声好后,道:“众位姐妹、兄弟,冷冷清清,甚是憋闷!你等再不言语,我便走了!”说罢,转身便欲走去。

    “回来!”不知是那位女子大声喊道。

    顿时,众人纷纷前来拥抱的拥抱,问安的问安,嬉笑声渐起。

    待楚天与秦素素坐下后,沈寒冰一使眼色,司徒艳见了,开口道:“义父、员外,众位兄弟姐妹,今日我等又聚集一堂,实是我烈阳门大喜之日。一则祁连人马俱已授首,追魂堂老巢瓦解;二则鬼庄添人进口,秦姑娘与唐姑娘与我等共处;三是烈阳门威名弘扬四海,声威日盛,鼎力江湖。今日团聚,本总使望众位兄弟姐妹宽以待人,融洽相处,共商门中大事,齐心协力,扬我烈阳雄威!”

    随后,又娇声道:“众位姐妹,我等不分先后,不分年纪,不分职位,俱都是烈阳门人,应谨遵义父教诲,辅佐老爷,善待门人,立足天下,光大门楣!众位姐妹可否认同!”

    “同意!”司徒艳话音刚落,众女是异口同声。

    司徒艳见此,亦是万分高兴,心中稍感安慰。看一眼沈寒冰,见沈寒冰笑着摇头,遂道:“请门主训示!”

    楚天站起身来,看一圈众人,高声笑道:“大碗,上酒!”

    这一顿酒,从午时一直喝到申时。解员外夫妇与沈寒冰早早离去,只剩下众女、柳虹刚、万峰等人。众人俱都乐开了怀,一坛坛的美酒不断抬着进来拎着出去,将小梅等人累得大汗淋漓。

    秦素素、翠红、唐梦晗、解汀兰四女虽不善饮酒,但亦跟着喝了少许,看着烈阳门众人嬉笑怒骂,热闹非凡的情景,也都被感染,陪着众人说话。蒋嫣容与华玲玲不知何时酒量渐长,已与众女闹成一片,喝得娇面嫣红,最后美目都变成红色,仍是狂喝不止。

    柳虹刚见妹妹归来,心情高兴,也喝了不少。虽然身材巨大,但真力不足,待喝下两坛美酒之后,已是口舌欠缺灵敏,粗声粗气地喊叫起来。

    万峰早已被众女喝得东倒西歪,挨个师娘的叫着。甚至到最后,一口一个秦师娘、唐师娘、解师娘地叫个没完,直将三女叫得面上飞起红晕,娇羞不已。

    待柳虹刚与万峰相继醉酒被抬出去之后,膳堂中只剩下楚天与众女。众女眼见再无旁人,不由一声呼喝,场面更加热烈。

    “祝老爷归来,干!”

    “祝老爷旗开得胜,干!”

    “祝小爷爷马到成功,干!”

    “祝弟弟身体康健,干!”

    “祝老爷龙精虎猛,干!”

    众女借题发挥,一碗一碗喝着,一声一声地笑着,待喝到半酣之际,慕容馥眨着有些醉意而迷梦的美眸大声道:“老爷,你喝一碗,我等姐妹便亲你一下,可好?”

    “哈哈,还是老五痛快,你等觉得如何!”楚天笑着问道。

    “我们姐妹同意!”

    楚天一碗一碗地喝着,众女一口一口地亲着,到最后咂咂有声,满堂春色。如雪亲了一口后嬉笑道:“老爷,只是我等亲老爷,秦姐姐及唐妹妹、华妹妹、解妹妹也应亲亲老爷,可好?”

    如雪说罢,秦素素四女好不害羞,起身便要行去。还是慕容馥动作快,喊道:“老四,大姐,这几个姐妹能否让其走脱?”

    “不行,今日一醉方休,定要将老爷灌醉!”

    司徒艳说罢,如雪、慕容馥,甚至蒋嫣容也都上前将三女拉回到酒桌。楚天不知是兴奋还是吃酒过多亦是面色泛红,但仍是一碗一碗地喝着。秦素素等四女先时尚腼腆,众女硬是将四人推在楚天脸上,不亲罚酒。

    四女被弄得只好轻轻亲了一下。随后逐渐放开,亲得自然起来,非但亲着面颊,到最后趁势亲起了嘴唇。咂咂地亲吻声一声接着一声,春光无限,热闹非凡。

    酉时。

    众人渐渐散去。

    司徒艳满面春风,冷艳中嫣红如潮,别具风采,看得楚天一怔。不由赞道:“姐姐愈发冷艳娇媚,满身透着清澈柔婉,弟弟真想时时抱在怀里!”

    “弟弟真的那般想吗!秦小姐之美冠绝天下,人间难寻,姐姐万万不及。在秦小姐面前姐姐隐隐有种自惭形秽之感。呵呵,若不是老爷看上,姐姐真想将秦小姐一刀斩了,好平复些酸楚的心!”司徒艳笑着道。

    楚天道:“你等姐妹各有千秋,焉能以美貌而论!”说罢,又询问道:“弟弟今日到哪里歇息,我的内宅总管大人?”

    司徒艳正色道:“弟弟,现庄中姐妹众多,没有一定之规将会混乱,姐姐私下想,将众女分开居住方才妥当,否则时日一久,众人心生嫌隙,麻烦便接踵而至,你看可好?”

    楚天道:“大姐但说无妨!”

    司徒艳面色一整,接着道:“弟弟你看这样可好:弟弟住在‘益阳宫’。秦姑娘便在弟弟原前院南厢房居处独住,这亦是方便义父与秦姑娘参修论道方便;因东南西北几院中间相隔花池园林,互不干扰,我与如烟妹妹同住在东厢房,东西两房间分住;如雪、馥丫头、嫣容三人住西厢房,因西厢房庭院较大,有五间房屋,亦便于丫环等歇息;翠红住在义父居处前院,方便照料义父;解姑娘与华姑娘住在北厢房,只是唐姑娘不知如何安置!”

    楚天道:“那北厢房有几间房屋?”

    “亦是与西厢房相同,五间房屋!”

    “哦。”楚天沉思,道:“便让唐姑娘也住在北厢房吧,唐姑娘虽然武功不及你等,但一手暗器功夫十分了得,且心性稳重,有她在北厢房,我心稍安!”

    楚天说罢,司徒艳神秘地轻笑起来。楚天不解道;“老大因何发笑?”

    “姐姐先斩后奏,已照此安排完毕,只是征询弟弟还有何意见,以便再做调整而已!”

    楚天拉过司徒艳亲了一口,道:“姐姐不愧是女中诸葛,胸罗万有,运筹帷幄,凡事调度有方。大可争霸天下,小可安家立命,可佩可敬!”

    司徒艳伸手打了一下楚天:“今后不可再言姐姐胸罗万有,运筹帷幄等言语,姐姐胸罗不丰,帷幄清冷,何来有方!咯咯。”

    “哈哈,好好好,弟弟日后不说便是!”

    司徒艳又神秘道:“弟弟,此际时辰不早,弟弟便去秦姑娘处歇息吧!”

    楚天一怔,道:“老大,秦姑娘刚刚与弟弟相见,怎生在那里歇息?”

    “弟弟,你与秦姑娘乍进膳堂之际,姐姐便已看出,秦姑娘身心愉悦,情愫初开,眉头含春。不若趁此时机,早行**,圆了相思之梦岂不更好!”司徒艳媚笑,更是娇艳欲滴。

    “姐姐真是明察秋毫,对此等之事亦是洞若观火,更令弟弟钦佩,哈哈!”

    “老爷又来了不是,何来毫不毫的。哪位妹妹的纤毫弟弟未见过,何又在乎多看一位!咯咯!良宵苦短,弟弟快去,或许其他姐妹正等着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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