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优美而奇妙,远处四周群山矗立,山峦纵横,奇峰突厥,眼前却是波涛万顷,烟水浩淼。
浩瀚的湖泊,映衬起伏绵延的山峦,山峦阳面,深秋中,满山层林尽染,枫林姹紫嫣红。枫叶迎风摇曳,落叶随风飘飘荡荡,将人染得都醉了。
湖边,楚天颀长修伟的身姿迎风而立,娇柔的如雪与慕容馥伴在楚天身边,亦被这美景陶醉,沉浸在如画般的自然之中。
楚天仍是一袭宝石兰长衫,卓立湖畔,恍如玉树临风,英武非凡,望着万顷碧波,如火丹枫,不禁心旷神怡。
如雪极目远眺,不禁开口道∶“相公,真是怪事,若大湖面,却不见一叶小舟?”
楚天道∶“莫非我们前日跟踪之人水遁不成,不想望水寨亦参与围剿楚天,预料其他山寨俱已参与,江湖之大已难有我楚天立足之地!”
望着烟波浩淼的湖面,转而怔怔道:“莫非这些人口中所说的望水寨在这湖泊之中?”
如雪道:“相公,你看远处湖波之中,是否有一点点屋脊的暗影?”
楚天再度举目眺望,果然见到在距离岸边约五里处,有一片恍如岛屿般屋宇的暗影,楚天惑然道∶“莫非那望水寨在那片岛屿中?”
“老爷,我在庄中常常听闻望水寨之名,隐约中听闻如到水寨需用小舟摆渡,望水寨沟叉纵横,极是难寻,老爷,我们要万分小心!”
楚天被慕容馥一口一个老爷地叫着,听着有些别扭,曾劝慕容馥改口,慕容馥就是坚持这样叫着,楚天没法,只得由她。三女之中属慕容馥最幼,叫得却是老气横秋,与那带有明显稚气的模样甚是不相般配。
楚天不禁将慕容馥楼如怀中,鼓鼓的稣胸靠在身上,一阵舒适。随即哈哈一笑,道:“老爷我到此处,嗅觉亦已失去了灵敏,味道就此失去踪影,所跟踪之人显然是已渡水而去,你二人轻功不一,如何渡得湖去?”
慕容馥正待接口,三人耳际中同时听到一阵轻微的水声。几人霍然四顾,便见一艘形状怪异的褐色小舟,自岸边一处隐秘沟叉中缓缓驶出。小舟首尾尖削,船身狭窄,远远看去,似一条游走水面的毒蛇一般。
小舟船舷上,一面小旗迎风招展,小舟逐渐驶近,便见小旗上写有“望水寨”三字。慕容馥见此,忙道:“老爷,这小舟定是望水寨的无疑!”
此时,如雪冷冷一嗤,道∶“望水寨真是故弄玄虚,暗藏一艘小舟在此,却不早些驶出,尽自藏在沟叉之中,确是隐蔽之极。”
楚天急忙拉着二女藏身岸边林中。对二女微使眼色,示意噤声,那褐色小舟游荡良久,方才慢慢靠岸,隐藏在岸边右侧灌木之中,一丝音响皆无。
良久,但闻破空之声急速而至,一条白色人影宛如鹰枭自空中而落,站定后,微微四顾,转而轻喝。随着喝声,小舟飘然驶出,小舟上忽地冒出一人,略一伸展身子,一声轻微的入水声,便已无声,只一瞬已从岸边冒出头来,起身一看,一身水靠,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见到来人,立马躬身道:“寨主,小的已等候多时,请寨主上船!”
白色人影道:“可曾发现异状?”
“没有,小的在湖中观察许久,直待确信无人,才将小舟驶向此处,断不会有人在此!”
“请来的帮手是否已到寨中?”
“回寨主,此人师徒已于昨日到得寨中,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寨主,此师徒二人甚是怪异暴戾,非要小的们找些小娘子供其玩耍,一个兄弟稍有不敬,已是命丧黄泉!”
白色人影不由语气一冷:“本寨主早已告知你等,万不可招惹他二人吗?”“是寨主,有几个弟兄看不惯他师徒二人行事,早忘了寨主交待!”
白色人影一声狂笑:“无妨”说罢,腾起身形向小舟飞落。那小舟距离岸边
尚有七八丈之遥。
楚天心中略感一震,想不到此人功力颇高,眼中冷然注视着这功力绝高的白色人影,只是白衣人亦是蒙面,实难看清面目。
小舟急速转头,飞也似的向湖中划去,去势如电,转眼便成了一个黑点。楚天双目如电,向那如闪电般飞驰而去的小舟凝眸一瞥,带着笑意,悄悄转身而出,折下两截树枝,道:“只待我去势将尽,你二人便轮流将树枝提早伸出,明白?”
二女面色不由微变,如雪道:“相公,这是为何?”
楚天微微一笑:“到时自知。”说罢,楚天急速抓起二女,夹在腋下,聚集功力,微一提气,身形有如电射,直向水面斜刺里飘去。二女忽地感觉身子好似漂浮在空中,上下起伏,急忙向前看去,便见楚天御风凌空而行。
二女芳心一阵乱撞,双双搂紧楚天身子,待楚天去势将尽之际,将树枝快速前伸,却见楚天双脚点在树枝之上,双脚借力,身子便又一次腾空而起。楚天每一次腾身而行均在百十丈外,看得两女俱是咋舌不已,几欲视楚天为神人。
楚天寻着小舟泛起的波纹,寻迹绕道而行,将身形隐藏在枝叶暗影里,如鬼魅般地悄然跟踪而去。远远地飘落在波纹消失处的密林之中,三人静静地等待,楚天略一回转真气,平复气息,只一个周天,便尽复如初。
三人尽找无人密林处而上,将及半山腰,隐约便听闻山上传来言语声:“前辈,晚辈浪里飞阮刚回来稍迟,请前辈原宥!”
“罢了,老夫几十年不履江湖,天下人却俱都不知规矩了。”
楚天三人到得一隐*,拨开树丛远远向前望去,便见一着青衣老者及一红衣老者正在寨门前同白衣人对话,白衣人显然是刚刚渡过湖面的“浪里飞”阮刚。
浪里飞阮刚急忙躬身道:“前辈稍安勿躁,晚辈明日一定将人带到,以此向前辈赔罪,望前辈体谅晚辈的难处!”
青衣老者一声冷哼,拂袖而去,转瞬不见,身形快得无以复加,楚天亦看得吃惊不已,暗忖:此是何人,功力怎会如此之高?
再看水寨,木制的寨门高耸,两侧是高高的角楼,各自有两三个喽啰手持钢刀,四处观望,寨门前,两排喽啰一溜排开,各个一身水靠,手持双钩,显然是惯于水战。
楚天见此,不由对二女悄声道:“想不到望水寨真是藏龙卧虎,适才的青衣老者武功之高,实是出乎我的想象,比之九阳真君不稍多让,我等还是小心为上,先不要打草惊蛇,待天黑后我去探查一番再做打算!”
三人又小心地重新找到一隐蔽处,坐下后,楚天道:“今水寨中的青衣老者,武功甚是高强,据我观之,丝毫不输于九阳真君,你二人要极其当心,如雪倒不用担心,怕只怕馥丫头功力不足,万一我照顾不到,当有性命之忧!”
慕容馥听罢,一阵感动,悄声道:“老爷,不必担心我,我只在此处呆着,等你得手,我再出来不迟。”
楚天轻笑,道:“想不到只两月余功夫,你倒变得乖巧起来,浑不似当初耍泼模样,不知为何?”
慕容馥羞得无地自容,望一眼楚天,红霞满面,低头不语。楚天见此,楼过慕容馥,道:“老爷说得对否,呵呵,耍泼之时甚是难看,现今却极是招人喜爱!”
如雪笑道:“相公真是说笑,那时馥妹妹被你点住穴道,绑缚在地,如何能觉得喜爱,如不是朝夕相处,又助你那冲破生死玄关,恐相公今日亦不会看出馥妹妹的俏丽!”
楚天凝眸仔细看着慕容馥,真像如雪所说,慕容馥别具一番美丽,与如雪、如烟之美又自不同,虽是同样美丽绝伦,却显得活泼,一丝刁蛮中蕴藏着稚嫩之美。
楚天不由将二女紧紧搂住,亦不顾身在水寨,挨个亲吻起二女来。把个二女弄得*荡漾,面泛嫣红,*不已。到后来,二女亦放下娇羞,放肆地摸索起楚天,弄得楚天昂扬奋起,摸着慕容馥超大的双峰,愈加难以抑制,几欲挺身而上,以消弭渐渐腾起的欲火。
见此水寨形势,强自压下奔腾的热血,忍受着二女的抚弄,思考着夜间的行动,心神他顾,身体亦随之疲软,二女只道楚天兴致已无,便停止抚弄,静静地看着楚天发愣。
须臾,楚天会心一笑,转过神来见到二女神情,不由又开始摸索起来……
夜,渐渐来临。
寂静的湖面微波荡漾。
月光照在湖面,一片清亮,更显得清冷。
楚天悄悄潜进水寨,恍如幽灵,悄无声息地飘身在水寨中。除了鼾声以及流动巡查的喽啰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静谧得如死去一般。再向内飘去,楚天神识外放,渐渐地听得远方一处传来阵阵惨叫及哭泣声。
楚天寻声而去,便见高处一宽大木制房屋中亮着灯火,楚天屏住呼吸,几近闭气而行,悄然接近。透过屋檐缝隙,向内看去。
这一看,楚天不由一阵惊讶,只见屋内一张巨大的床榻上,两老者正各自搂着两女调笑,而几个女子却是低声哭泣。两老者浑身赤裸,*狰狞丑陋,直直地挺立,不时地进出女子的身体,每一次冲击都传来女子更加凄厉的惨叫。
四个女子赤裸着雪白的身子,身体卷缩,身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
面目黑紫色的老者淫亵地怪笑,满眼*之色,面目纠结,皱纹密布,而身子却是光洁如青年。老者淫笑着,在女子身上不时地这捏一下,那掐一把,疼得女子凄惨地哭叫不已。
两老者并未因女子哭泣而有任何不耐,反而更是淫笑连连,口中连道:“好生叫喊,叫得大爷高兴,便让你等好好享受雨露,免得糟蹋了这嫩白的身子!”
楚天愈看愈感到心悸,几个女子只片刻功夫,身上便又多了许多青紫,楚天不忍再看,便转身飘然向黑暗中潜去。
到得一处偏房,房中传来窃窃私语声,楚天悄然凑近细听,原来是“浪里飞”阮刚的声音:“严护法,我等好生照料这师徒二人,逍遥庄被灭,其他庄派甚是惊恐,几大山庄已是紧锣密鼓,不惜花费重金,请出昔年江湖巨孽,以对付楚天这恶贼,只要他们需要的,水寨便极力满足,切不可激起他师徒二人的残忍心性,告诉弟兄们小心应付,待消灭楚天这恶贼,再另寻他法!”
“是,属下明白,但不知这师徒究竟是何许人也?”
只听“浪里飞”阮刚嘘了一声,轻声道:“你有所不知,此二人便是昔年横行江湖数十载,人见人怕的崤山血魔师徒。”
“啊……崤山血魔卞弓!”
这青衣老者,正是纵横武林几乎已达一甲子,谈之令人闻声色变的“崤山血魔”卞弓,至今已有八十余岁,一手血魔阴风掌不知夺去多少豪杰的性命。红衣老者乃是“崤山血魔”卞弓徒弟,成名江湖亦已四十余载,人称“阴风血魔”仇霄。
提起“崤山血魔”卞弓师徒,江湖人无不闻风丧胆,传说中令人恐惧异常,盖因“崤山血魔”卞弓师徒常常以青年男女之血为食,其实是“崤山血魔”卞弓习练“血魔阴风掌”而用,师徒二人残忍无比,但于四十年前却销声匿迹,不知今日为何在此露面。
此师徒二人虽均已年老,极是淫亵,一生已不知残害多少妇女,且手段残忍异常,俱是先先奸后杀。师徒二人功力卓绝,独来独往,目无余子,行事手段毒辣无比,无论正邪两道,犯在崤山血魔师徒手中,便再难有活命的机会。
楚天乍闻“崤山血魔”卞弓师徒之名,亦是惊震,不想昔年巨孽出现。师尊亦曾言说“崤山血魔”卞弓,据师尊说,“崤山血魔卞”卞弓昔年功力已是雄视天下,但并未曾与师尊交手,却料不到会在此处出现。
此时,便听“浪里飞”阮刚阴沉沉道∶“几大山庄及各大门派料不到楚天会将逍遥庄毁灭,现时俱是纷纷联合,其他山寨亦派人参与聚会,唯天幻宫与柳家庄、少林未曾参与。”
严护法道:“少林前次亦未参与武林大会,不知这天下第一大派有何目的,天幻宫自恃身份,不曾参与聚会亦能理解,但据说在逍遥庄也曾参与搜索楚天这恶贼,不知其打算究竟为何!”
“天幻宫主司徒宏老谋深算,为人稳练,城府极深,手下高手众多,任是每一护法及手下十坛力量便足够匹敌其他庄派,如今之际尚不参与围剿楚天,实是令人难以琢磨,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先不管他,照顾好崤山血魔卞弓师徒要紧,众家掌门庄主将崤山血魔卞弓师徒安置在我望水寨亦是掩人耳目,不欲过早暴露实力,待将楚天这小贼围困,好一举成奸!”
“寨主高见,不知我等还有何任务?”
“我寨只负责安置崤山血魔卞弓师徒,等待命令,便依计而行!”
二人说罢,严护法告辞出去。楚天迅疾四顾,亦随严护法慢慢蹑踪而去。严护法轻哼着小调,丝毫未觉察尚有楚天跟随,待他打开门,正自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当口,顿觉脑后玉枕穴一麻,便失去知觉。
楚天将严护法掠回二女隐蔽处。二女一看,楚天带回一瘦削黄脸汉子,如雪问道:“相公,此是何人?”
“此人乃是望水寨的严护法,适才与寨主浪里飞密谈,俱是与我有关,因此捉来再问些事情!”
二女一听楚天之言,便相顾一眼,不再言语。
楚天点了严护法几处大穴,随即轻轻一拂,严护法悠然醒转。乍一看楚天三人,眼中惊恐不已,张口欲喊,却是口不能言。
楚天低沉道:“严护法,本爷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然休怪小爷无情!”
严护法惊愕地看着楚天,一时回不过神来,嘴唇翕动一阵,却发不出声来。
楚天冷然道:“小爷解开你哑穴,如你喊叫,立时便让你身首异处!你可听好?”
楚天解开严护法哑穴,严护法眼现暴戾,只是闭目不语。楚天又道:“本小爷再问一次,如你不言,便有苦可吃!”
严护法阴狠道:“大爷死则死了,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想要从本大爷口中得知寨中大事,你是休想!”
楚天笑笑,缓缓道:“本小爷自出道以来从未用过的手段,叫做分筋错脉。楚天将手指伸出,倏然又收回,正色问道:”小爷再问一次,如你将水寨情形尽数讲来,或可免受惨厉的痛苦!“
严护法仍是不语。楚天见此,叹息一声,手指弹动之下,又封了严护法哑穴,口中念道:“小爷可不愿听闻你杀猪般的嗥叫!”
话落,楚天迅疾在严护法身上拍上十二大穴。猛然,严护法双目圆睁,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双手双脚死命蹬踏,面上渐渐冲涨成紫黑色,眼球快要撑出眼眶,恐怖已极。
楚天见此,冷然道:“现在是经脉倒流,身体如万蚁钻心,对否?”严护法如何还能说出话来,口中已冒出白沫,充血的眼球不住上翻,抽搐愈来愈烈。看得二女的心揪揪着,一阵阵惊颤,想不到楚天会用如此手法,太过残忍与恐怖。
见严护法仍没有开口的意思,楚天又道:“如你再不言语,经脉便要逆血攻心,心脉尽断,暴毙而亡。”
此际,严护法抽搐得已不成人形,身体卷曲,眼眶已膨胀出血,口中血液与白沫混杂,说不出的惨厉,二女已将头别过去,不忍再看。
又过了片刻,只见严护法极力地伸出手指,似要言语,楚天见此,笑道:“早知如此,何故非要小爷用此手段!”说罢,又看着严护法抽搐的凄惨神情,眼见严护法快要昏厥,方才曲指连弹,解了严护法被封的大穴。
严护法好一阵子才稍微缓过来,嘴角鲜血直流,血红的双眼,满含极度惊惧,惶恐地看着笑意满面的楚天。楚天不笑还好,愈看愈觉得笑意后隐藏着无端的杀意,在严护法眼中,楚天的笑意非但不善,而更是阴毒无比。
楚天道:“崤山血魔卞弓师徒何时来到水寨?”
严护法伸展卷曲的身子,喘了几口大气,方断断续续地道:“五日前夜晚到的水寨!”
楚天又问:“望水寨何以参与围剿楚天?”
严护法渐渐恢复,啜啜道:“望水寨老寨主阮如山昔年亦参与了围剿搜魂书生,但却被搜魂书生斩杀,现寨主浪里飞阮刚乃是老寨主长子,对搜魂书生极度仇恨,闻听围剿搜魂书生传人搜魂修罗楚天便急欲报仇,因而……”说到此处,看见楚天冷漠神情,惊震得内心一阵惊恐。
楚天阴冷地道:“你昔年参与围剿搜魂书生否?”
“小的昔年尚小,未曾参与,但听闻搜魂书生手段毒辣,阴狠异常……”刚说到此处,忽然,嘴上便挨了一记耳光,口中顿时鲜血汩汩流出,半边牙齿亦不复存在。
稍停,楚天又道:“水寨中人有几何,俱是何人?”
严护法再不敢轻言,想了想,才惊恐地答道:“水寨中共有七百名弟兄,寨主阮刚,护法四人,小的便是其中之一,江湖中所言九寨,望水寨便是其中之一。”
“噢。”楚天似有所悟。随后又问些寨中道路情形,便点了严护法昏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