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甫来这里,尚不了解情况,琢磨着欲要先行入城,联系上田楷将军再厮杀不迟。便是让张飞、吴求二人共同守寨,使他们跟孙观的军营互为犄角之势,自己则带同木路准备冲入城内。
刘备选了两千步骑,想麴义这厮定然会以重兵阻挠,便是得速战速决,不能拖战。
刘备当先领兵斩入鞠义阵营,一阵冲击,对方居然只是哗然数声,便即散开。刘备心喜,想自己所冲的正是对方薄弱环节,便是一冲而垮。刘备再一向前行去,只两边杀出几百人马,将他们裹在其中。
刘备摰双股剑在手,力杀数人,越杀越酣畅。
木路所使斩马刀虽不是笨重,但亦挥舞得虎虎生风,令人生惧。
而此时,临朐城的城楼上,赵云日夜瞻望,只盼刘备出现。他刚登上城楼时,突然只见城下烟尘滚滚,往下一望,喜不自禁。赵云本想刘备会被对方重军困住,不想双方军队却反失了平衡。刘备只跟麴义军队打得两下,便即将对方打跑了。赵云虽然替刘备高兴,心里不免疑窦丛生,只不好再猜测,便是叫人开门,放刘备进了城。
赵云见到刘备,便即拜道:“玄德公终于是来啦!”
刘备点了点头,笑道:“子龙辛苦了!”
随即将木路引见给赵云,赵云跟他互相见过。
刘备问道:“田将军在哪里?”
赵云便即领刘备到了府上,只见田楷憔悴许多。
田楷见到刘备,便是大气一嘘,笑道:“能得豫州相助,此围必解。”
田楷使人准备了筵席,犒劳了众位将士。
刘备现在即脱离了公孙瓒,乃‘豫州刺史’,而田楷也是一州之史,所以身份相等,只平问道:“田将军,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田楷只叹了一口气,道:“豫州有所不知,我与麴义那厮连战许时,他不断招降黄巾乱党,势力反而愈来愈强大,便是连破我数城,只将我逼到这一偏寓。想要不是我做最后的拒力坚守,不然此刻早为其所败,不知亡归矣!”
田楷这‘黄巾乱党’一出,木路脸微微一红,只田楷也是无意说来,木路也不做计较。但只恨自己一朝失足,便是千古余恨,只以后慢慢洗脱了。
刘备点了点头,问道:“难道麴义便是一直围攻不去么?”
田楷道:“公适才来时岂有不知?那外面便是有无数人马密密麻麻的将临朐城围住,都将我困之不能动,想公刚才来的时候应该有无数人马出来阻挡吧?”
刘备只咦的一声,道:“并无多少人马,我带来两千,对方居然只出来数百人马阻挡。他们也太小瞧我了,便是两下就将他们杀散了。”
田楷更是惊咦一声,比刘备更加吃惊。
田楷看了赵云一眼,赵云也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说道:“某刚才看到玄德公人马来时很是担心对方会出动大军,便是欲要领兵出城相接。不想只来了数百人马,两下便被玄德公所杀散,所以我也正奇怪此事呢。”
田楷皱了皱:“岂有此事?便是不说别的,只赵将军入城时,尚是孤身一人,对方却出动了差不多上千人马。而现在豫州带着如此多的人过来,他们反而只派出这么点人马,只为何反差如此之大?”
刘备便是先前入城时都打算有一硬拼,只最后轻易入城,早就奇怪了,所以才有问他‘战况’一节。此刻听他这么一说来,便知其中当有蹊跷了,只问道:“麴义这两天有无动静?”
田楷道:“这倒没有,便是自赵云入城几日来就停止攻打我临朐城了,只在外面加多了营寨。看来他是欲要打定决心围而不打,要将我等困死在此地了。”
赵云补充道:“田将军所说不错,便是我这两天巡城时,也只见他们不停的布置营寨,好像只欲加兵围城,却暂时没有攻打之意。”
刘备微一沉吟,难道他们放我们进来,便是故意这么做的么,只让我们进来容易出去难么?
刘备也猜测不透,匆匆同众人宴饮完毕,只一心想着其中蹊跷,便是跟赵云登上城楼四周查看。只见麴义士兵果然忙于调停营寨布置,便是每个营内无不是烈旗招展,刀矛森然。
刘备看了一遍过后,却实在看不出什么蹊跷。那么如此一来只能证明一个问题,便是对方欲要‘请君入瓮’了。
不过刘备转而一想,如果对方真是这个目的,那么我倒真不能便宜了他,想他越不让我出去,我便是非要出去不可。我不亲身一试,焉知其中诡诈?
刘备想好,便即下楼,召集自己兵马。
赵云问道:“玄德公,你这是欲要何为?”
刘备哈哈一笑:“杀出城去。”
赵云一愣,道:“玄德公不是刚进城,如何急着又要马上出城?”
刘备也不作解释,只道:“子龙,我倒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赵云立即拱手:“玄德公有什么尽管吩咐!”
刘备道:“便是你只要见我出城败了,你最好不要再杀出城来接应了,我自会回营。你只可固守,不可冒进,免上敌军之当。”
他这么做便是要试试敌人有何诡谋,如果他们想‘请君入瓮’,他败后就可趁机跟张飞会合,如此便坏了他们的如意算盘。若然对方是别的目的的话,那么正好可以揭穿。
赵云也只微微愣了愣,似乎猜到了刘备的心思,也不好再问,只拱手道:“玄德公放心,你自己也要小心!”
城门一开,刘备便即领着两千人马又再次杀了出去,只望营寨密集的地方冲来。刘备大军一冲到,那营中士兵只没抵挡两下,便即转眼溃逃。刘备也顾不得许多,便是直扑而入,只进得来,便是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稀奇不已。
刘备脑子电转:“咦,如何是座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