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主任是黄家欢的顶头上司,提出这个意见,其他人即使觉得不妥,也不好说什么。副主任却抓住了这个机会,咳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和吸引过去,说:“我反对!”
他毫不客气地说,我不知道主任是怎么考虑的?这里有一个尊重的问题,第一,我们应该尊重黄家欢同志?他是考文职考公务员来我们单位的,如果,真要安排他工作,也应该安排他到其他办公室。不能因为他会武功就安排他去保卫办公室。这就像我们会开车,总不能分配去开车吧?
第二,我们更应该尊重土族人。他们指名邀请黄家欢同志参加chéng人礼,应该是大家的光荣,但是,有的人却用一种妒嫉的心理对待这件事。我们就是再忙也不缺这一个人做事,大家多做一点点,也就把他这个缺顶上了,因此,我们还是应该让黄家欢以嘉宾的身份参加chéng人礼,表示我们对土族人的尊重!
他在向副馆长暗示,自己也知道主任暗藏了黄家欢的邀请函,同样地,也认为主任是一个妒嫉心非常重的小人。
主任抓住副主任话里的漏dòng反驳:“他是考文职考公务员进来的,就不能干保卫工作吗?武官就比文职低一等吗?司机就比其他职务低一等吗?”
副主任说:“我并没说谁低人一等,大家都是平等的,正因为平等,才要分清楚各尽其职。负责保卫工作,除了武功好,还需要许多其他技能。按你的理解,会武功就能做好保卫工作,这才是看低了保卫办公室。”
主任手点着桌面“笃笃”响,说:“你听清楚了,我不是叫他去负责,我是叫他去协助。负责和协助都搞不清楚,你还当什么副主任?”
此话把副主任激怒了,说:“我很清楚,在你心目中,谁都不如你,馆长没出事的时候,副馆长也不如你,更可笑的是,手下的人做出点成绩,你也会妒嫉,连黄家欢这样的新同志,你也妒嫉,竟然不想让他参加chéng人礼活动。有本事,你可以让月牙山寨发邀请函给你,没必要把黄家欢的邀请函藏起来!”
主任卡壳了,副主任一刻不放松,目光直bī他。
会场显得特别静,大家都屏着呼吸看主任的表现。
主任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可以胡说八道,可以像疯狗一样luàn吠,但是,你不能瞎猜疑,我什么时候把他的邀请函藏起来了?你说,藏在什么地方?”
他发狠了,这一狠,副主任倒有点luàn了方寸,虽然,你在他的chōu屉里见过那个邀请函,但是,现在还会在哪里吗?他就不能转移不能销毁?
他很快又说:“就在你的chōu屉里,当然,现在可能不在了。但是,我看过,黄家欢看过,积米也看过。”
主任掏出一串钥匙拍在桌子上,说:“你不能空口无凭,不要以为你们串通一气就能诬陷我。拿证据来!”
他的气势果然把副主任吓住了,明明那邀请函放在没锁的chōu屉里,把钥匙拍在桌上,很显然,就是说,你把所有的chōu屉都搜了也搜不到!
主任问:“是你去开chōu屉,还是我去开chōu屉?”
副馆长出来解围了,说:“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把钥匙收起来!大战在即,你们不是考虑怎么把工作做好,却在搞内哄搞内耗,有那个精力,都放到工作上,把这次活动做好!”
他对主任说,你坐下来!
主任说:“必须把事情搞清楚,必须还我一个清白!”
副馆长说:“你们的事,会后再谈!不要因为你们一个室室的事影响了全局!”
他说,继续开会!
黄家欢哪想到副主任会真刀真枪与主任干起来?开始,他还很解气,许多自己不敢说的话,副主任都帮他说了,到后来,却忐忑不安起来,担心副主任把他说的谎话也抖落出来了。于是,心里暗暗叫苦,想学强啊学强,你可把我害惨了!你看看你,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
散会后,副馆长把主任叫去谈话,积米就苦着脸对副主任说:“你怎么把我也供出来了?”
副主任说:“你们看着办吧!如果,继续站在我这边,就说实话,如果,不想得罪他,就说你们什么也没看见!”
黄家欢说:“我们怎么可以这么干呢?怎么可以说假话呢?”
积米说得更透彻:“其实,大家心里已经清楚了,如果,我们硬说没看见,就更不是人了。”
副主任说:“你清楚就好!”
积米说:“再怎么说,你和主任有分歧,不应该把我们做小的摆上桌啊!”
副主任说:“现在这种状况,你还有必要怕他吗?”
积米说:“你跟他吵翻了,对室室工作不利,副馆长会把你调到其他办公室,但我们却还握在他掌心里,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副主任说:“你放心,副馆长调整我去其他办公室,我会提出把你也带过去,如果,不行,我们三人都不走,还留在这里跟他对着干!”
积米得此承诺,便叹一口气,模棱两可地摇摇头。
黄家欢更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他知道,副馆长找主任谈完话后,还会找副主任谈,他要想办法别让副主任提那些谎话。
他说:“我求你一件事,只求你一件事,别跟副馆长提我汇报的事。他千嘱咐万嘱咐,不要我对外人说,如果,你提了,他知道我告诉了你,还以为是我挑拨你和主任吵起来的了。”
副主任很干脆,说:“你放心,我不提这事。”
黄家欢说:“千万千万啊!因为政变的事,我已经够倒霉了,又因为听了你的话,找副馆长汇报,惹了那么大的事,两件事加起来,开除我都有可能!”
副主任说:“我知道你的处境!我会把负责都揽到自己身上的。”
黄家欢双手作揖,说:“一定啊!一定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演戏扮可怜,还是真的就是很可怜地哀求副主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