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还不重要,但是曹嵩必须死!否则....”那名军士服饰的汉子虽然没有明言,但是他脸上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方穹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张闿和五百多名弟将那落脚的馆驿团团围住,只待时机一到我们便冲杀进去,凭那五十多名失去战马优势的骑兵还有百余名没见过血的仆役,怎是我手下这五百名兄弟的对手?今夜,曹嵩必死无疑!!”张闿嘴角牵起一道残忍的笑容。
“嗯,只要你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家主公还会有额外的赏赐。还有,若是你们遇到那个夏侯邝,记住一定不要动手,我要亲手将他一点一点的身死活剥!!”方穹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仇恨。
夜。
“老爷,不知道为什么,妾身今日总感觉心中有些烦躁不安。”曹嵩的xiǎo妾,拖着自己略显féi胖的身躯走过来说道。
“柳庅你这大概是昨夜没睡好吧?呵呵,昨夜风大外面呼呼作响,就连我也是没有睡安稳。今天一天都有些头昏脑胀,我们还是快些歇息,明日再行半日路程,就能进入兖州地界了。”虽然这个叫做柳庅的xiǎo妾身体发福,但是曹嵩却丝毫没有嫌弃她,仍旧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显然曹嵩与她的感情十分要好,甚至要超过了与曹cào生母之间的感情。
那xiǎo妾轻笑一声,扶着曹嵩回到了榻上。灯光熄灭后却是从榻上传来一阵阵呻yín声,倒是让隔壁的夏侯邝不禁暗自摇首无语。
突然,原本寂静的驿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夏侯邝提起宝剑飞跃而起来到窗前细细探听,却是许多门g阴百姓在大呼县衙方向失火,招呼左邻右舍速速赶往县衙救火。
夏侯邝刚想松一口气,但是驿馆外却忽然喊杀声大起,一声声‘杀曹嵩’,让夏侯邝的寒máo倒立,立刻冲出房门准备召集手下军士以及那些徐州军士来一起守卫驿馆。
怎料刚出了驿馆大门,却看见自己那数十名从曹军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士,正苦苦的抵挡着数百名徐州军士的冲击,而那百余名仆役除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以外,再也看不见一个人影。
夏侯邝拔出手中利剑,朝着张闿厉声大呼道:“张闿想死吗!你就不怕我家主公将你们徐州踏成死域吗!”
张闿嘿嘿大笑道:“若是曹cào真的来徐州复仇,却与我张闿何干?那时候我早就带着大笔金银享福去了,你家主公就是把徐州翻得底朝天也休想找到我!嘿嘿嘿,兄弟们,再加把劲,杀了这些曹军崽子,大把的金银在等着我们呐!!”
夏侯邝看到张闿这般肆无忌惮的样子,就知道他张闿显然不把徐州放在心上,心中暗暗叫苦却毫不犹豫的持剑冲入战团接连刺死三名张闿的麾下军士。
“夏侯邝!还识得我吗?”方穹掀去头顶上的战盔,一道刚毅的脸庞在火光下十分清晰的映入夏侯邝的眼中。
“夏侯穹?你,你没死?!”夏侯邝不可思议的失声道。
方穹,不,应该叫夏侯穹,他冷冷的笑道:“怎么,我没死对堂兄来说就这么难以接受?当年你们欺凌我和家中那双目失明的老母时,可想到过今天我夏侯穹也能掌握你们这些宗家的生死?”
原来,夏侯穹却是与夏侯邝同为夏侯一脉,也就是与曹cào份属同族。但是夏侯穹和夏侯邝虽然同姓夏侯,可两人的待遇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夏侯穹的父亲按辈分排却是曹cào手下大将夏侯渊、夏侯惇的同父异母的兄长,但是他父亲却是shì女所生,所以地位就比夏侯渊、夏侯惇兄弟弱了不知多少。
而自从夏侯穹父亲在一次抵抗黄巾军袭击夏侯家族的战役中,被派去执行断后之职后,夏侯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回来,甚至连一块尸骨也没有寻到。夏侯穹以及他那个哭瞎了双眼的老母亲所过的日子就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而偏偏夏侯邝与夏侯穹有过一些过节。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一把大火点燃了夏侯穹的宅子。若不是那一晚夏侯穹去招待父亲生前的一位好友,只怕他就要和他那个老母亲一起默默的死在那座漏风漏雨的破旧屋子里!
再后来,夏侯穹就与那名来自洛阳的父亲好友,去了洛阳成为了皇甫嵩将军麾下的一员军士。再接着夏侯穹被调入洛阳近卫军,一直到最后在幽州战场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那个人——吕布!
想起那个一直慈祥善良的母亲,再想起那夜熊熊燃烧的大火,夏侯穹已经双目赤红,抓着战刀的右手已经因用力过猛而变得青筋暴起。
“主公jiāo代的大事要紧,你们去对付那些军士还有曹嵩,这个人就jiāo给我了!!记住,曹嵩若是走了,只怕天下虽大却无你张闿的容身之处!!”夏侯穹头也不回的冷声喝道。
张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双眼死死瞪着那些喘着粗气的曹军军士,大喊道:“兄弟们!九节令大家都是看到了,若是不能完成九节令,只怕我等危矣!快快宰了这些杂碎,跟我去馆驿后院取了曹嵩匹夫的首级,这大好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啊!!杀!!!”
“杀!!!!”一众披着官军军服的黄巾军军士,听到‘九节令’这个名字,顿时状若疯癫的杀向那数十名曹军将士,那些曹军军士虽然每个人的武艺都要比张闿的手下强上数倍,但是面对突然变得悍不畏死的数百名luàn军,他们只是苦苦挣扎了几分钟就被淹没在人cháo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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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驿馆后院的曹嵩正和他的xiǎo妾恩爱无边,突然听到一阵阵喊杀声从驿馆正门方向传来。那一声声‘杀曹嵩’,让他顿时魂飞魄散!
“快!快穿上衣物,我们从后面走!”曹嵩连滚带爬的翻下chuáng榻,匆匆忙忙的穿起自己的衣物并大声对chuáng榻上惊慌失措的xiǎo妾大喊道。
两人勉强穿好衣物后,互相扶持着赶往驿馆后门,但是却看到驿馆的后门竟然被一大堆的重物堵死,凭他们两人根本不肯能短时间内搬移开这些东西。而一阵阵喊杀声已经在渐渐bī近这边了,显然不可能再继续磨蹭下去。
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曹嵩却看到左边的驿馆围墙有一处破损之处,虽然只是一处拳头大xiǎo的破dòng,但是却足以告诉曹嵩这一块的墙体比较松散。
曹嵩四处望了望,从一处劈柴火的木块堆中提起一把重斧,使出全身力气重重的击向那处破口的周边墙体。
“轰!轰!轰!哐!!!”墙体在曹嵩奋力的击打下,终于裂出一道可供一人穿行的xiǎo通道,通道外边却是直接通往一处空地,曹嵩将头探出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危险后方才对身后的那名xiǎo妾大喊道:“快来!你先走!!”
那名féi胖的xiǎo妾也不磨叽,直接挽起衣袖就埋头往哪个并不宽广的dòng口钻去。
“哎呀!卡住了!卡住了!!老爷,老爷!!快救救妾身,妾身出不去了,快将妾身往回拉。”没料想这个深受曹嵩疼爱的xiǎo妾却因为自己身体的超标,而导致根本无法穿过那个可以容纳一个人穿过的xiǎo道。
曹嵩听到那xiǎo妾痛苦的哀号,心中好似刀割一般,连忙手足并用的将那xiǎo妾从那通道处拉了回来。
“呼,呼,老爷,追兵快来了,还是你先逃吧。不要管妾身了,今日妾身是逃不出去了,我二人若是有缘,还是来生再见吧!呜呜呜~~”那么xiǎo妾一边cuōróu这自己刚刚被墙体蹭疼的身体,一边哭哭啼啼的劝曹嵩快点离去。
“啊,饶命啊!啊!!不!!!!”一声凄厉的惨叫,曹嵩却知道是自己那个原配夫人遭难了。
“唉,就算我一个人逃出去,以我一个五旬老汉的tuǐ脚,能跑多远呢?这里有一个茅厕,我二人且躲在这里面,若是能让那些贼人以为我们已经逃出这里,也许反而能捡回一条xìng命!”曹嵩摇了摇头,扶着那名xiǎo妾躲进了墙角处的一个茅厕里。
片刻之后,张闿提着一把滴着鲜血的砍刀,领着一百余名军士赶到了驿馆后门处。
“他
的,曹嵩这老匹夫的人呢?”张闿四处张望道。
“将军快看,那里有一处dòng口!莫不是曹嵩从这逃出去了?”一名军士指着曹嵩砸出来的dòng口道。
张闿却没有将目光移过去,反而从旁边一名军士的手中拿过一个火把走向墙角处的那个茅厕。众军士疑huò中将目光顺着张闿的木管看向那个茅厕,却发现那个狭xiǎo茅厕的门并没有关紧,一个féi硕的屁股虽然被茅厕的门遮掩了大半,但是丝绸制作的裙摆却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刺眼!
张闿孟德拉开茅厕的屋门,却看见一个féi硕的女子一个劲的往里面挤,若是认真看就能看到曹嵩瘦弱的身躯正站在屎坑中瑟瑟发抖。
“哈哈哈哈,这不是曹嵩大人吗?怎么躲在这里啊?来来来,快出来。”张闿单手捂着鼻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曹嵩绝望的说道:“张,张闿将军,老夫自认为一路来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待我?若是想要那些财物,那你就只管拿去好了,只求能饶了我二人的xìng命。”
张闿摇了摇头道:“金银钱财自然是要拿的,但是我们最想要的东西还要看曹嵩大人是否能割爱了。”
曹嵩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xiǎo妾,急不可耐的说道:“将军想要什么,只要老夫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张闿微笑着说出了日后曹cào曾说过的一句经典语录:“此物你必有,君之首尔!”
“啊!!!”
“厄!!”
两声惨叫在片刻后传dàng在驿馆的后院中........
(史料记载:嵩在泰山华县。太祖令泰山太守应劭送家诣兖州,劭兵未至,陶谦密遣数千骑掩捕。嵩家以为劭迎,不设备。谦兵至,杀太祖弟德于门中。嵩惧,穿后垣,先出其妾,妾féi,不时得出;嵩逃于厕,与妾俱被害,阖门皆死。
所以这一段并不是无泪胡luàn瞎编的,请不要纠结于那个féi胖的xiǎo妾,至于曹嵩为什么喜欢féi硕的人与我无关。
人生攻击我的那个帖子我已经删掉了,那个数字党账号日后请不要随意辱骂别人的亲人了,因为你们也有自己的亲人!!情绪有点jī动请见谅。)
“哈哈哈哈,方,额,夏侯兄弟,快看此是何物?”张闿看着夏侯穹正弯腰忙活着什么事,便快步走上前去递给夏侯穹一物。
夏侯穹反身接过细细一看,却正是曹嵩那死不瞑目的首级。而张闿却趁着夏侯穹转身之际,看清了夏侯穹手底下竟然是夏侯邝残缺不全的尸首!那一个个正咕噜咕噜冒着鲜血的窟窿和夏侯穹手中的那把短匕,让张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很好!办得很好!!呵呵,那些钱财就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任凭你们取用,而且我还会将你们这次完成‘九节令’的赏赐送来。”夏侯穹左右端详了一下曹嵩的首级,微笑着对张闿说道。
“额,那,那我就先行离去了。”张闿强颜一笑后快步离去。
“哼!曹嵩,或者应该叫你夏侯嵩?不知道你的儿子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有什么滋味,不知道是否能感受到我当年痛失慈母的悲伤?嘿嘿嘿嘿......”夏侯穹一个人坐在夏侯邝的尸首上,一反以往阳光开朗的样子,死死盯住曹嵩那浑浊的眼球阴森森的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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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昨日夏侯邝将军不是派人说今日上午左右就会来的吗?这都太阳西下了怎么还没有来?”应劭坐在马背上有些疑huò的对身后几个泰山郡的校尉问道。
“大人快看!有人过来了!!”一个曹军校尉指着远处人影高叫道。
应劭用手遮挡着有些刺眼的夕阳光芒,向部下所指的方向仔细望去,却看见三四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步履沉重的慢慢向军阵这边走过来。
“这里是泰山郡郡守应劭大人的军阵,来者何人!!”一名校尉策马上前,对着那几个慢慢腾腾靠近军阵的仆人们喝道。
“休要放箭,我们是曹府的仆人!”当先一名老仆高声喊道。
应劭皱了皱眉头,亲自上前喊道:“既然是曹府仆人,那你们主人呢?”
“曹,曹老太爷,死了。”那名老仆双眼mí茫的说道。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应劭差点没被自己唾沫呛死,策马来到那名老仆身边厉喝道。
“昨晚,徐州陶谦派来护送老太爷的五百军士,突然趁着门g阴县火起之时杀入驿馆。虽然我们这些仆人和夏侯将军的数十名军事苦苦抵挡,但是奈何贼人人数太多,我们那点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除了我们这几个仆人他们特意留下来的以外,包括夏侯将军在内所有军士和仆人都死于贼人之手,而曹老太爷和老夫人也被贼人杀害了!呜呜呜~~”那名老仆知道曹嵩一死,自己那些在兖州陈留的妻儿和自己都要为曹嵩陪葬,所以不禁说着说着就老泪横流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杀老太爷的人,是那个徐州刺史陶谦派来保护老太爷的人?难道这是陶谦暗暗指示的吗?可是他若是想斩杀曹老太爷的话,又何必派人护送,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快说!你可看清到底是何人所为了?若是胆敢有半点谎言,本官让你知道本官衙中诸多刑具的厉害!!!”应劭在马背上瞪圆了双眼,双手揪住那老仆的衣领厉声大喝道!
yù知接下来的事态如何,且看下回如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