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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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天之后,过了很长时间。他们才收到一份《唱唱反调》三月刊。

    上面印着哈利的一张大大的照片,下面印着一行红色的大字:哈利?波特终于说出真相: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复活的感觉挺棒的。

    “哈哈哈。”卡尔萨斯看到这个标题当时就笑了出来,“这个标题是谁起的?”他问刚刚游荡到格兰芬多桌子旁的卢娜,“是你父亲吗?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卢娜点了点头,挤坐到弗雷德和罗恩中间。

    “昨天出来的,我叫爸爸送给你一份。”

    然后他们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份杂志,一边大声的谈论着。

    “这儿在干什么?”一个装出来的甜甜的、小姑娘般的声音说。乌姆里奇教授站在弗雷德和卢娜的身后,癞蛤蟆眼扫视着他们一起看着的杂志。她身后有许多学生在看热闹。

    “你们在看什么杂志?”她缓慢地问。

    “看杂志也犯法了吗?”弗雷德大声说。

    “小心点儿,韦斯莱先生,不然我罚你关禁闭。”乌姆里奇说,“你们在看什么?让我看看。”

    大家都在犹豫,是不是该把这个交给她。

    但是卡尔萨斯一把抓过来《唱唱反调》,递给乌姆里奇,“我们在那天遇上了一个记者,她顺便就对哈利做了一个小小的采访。”

    她看见那封面,面团一样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块块难看的紫红色。

    “这种话你竟然也说的出口?”她的脸开始颤抖,然后噔噔地走开了,把《唱唱反调》紧攥在胸口,许多学生的目光跟随着她。

    “你为什么给她?”哈利不解的问道,“她要是发现了,别人就不能再看了不是吗?”

    而卡尔萨斯则是一脸笑意,“你说反了,哈利。”赫敏也咯咯的笑着,“卡尔做的没错,你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中午的时候,巨大的告示就贴满了学校,不光贴在学院布告栏上,连走廊和教室里都是。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任何学生如被发现携有《唱唱反调》杂志,立即开除。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七号教育令》。签名: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赫敏看着这些告示,开心的笑着说,“这注意是卡尔提出来的,乌姆里奇越是禁止它,同学们越是想搞清楚它里面的内容。

    不到晚饭的时间,全学校的所有人都悄悄的谈论《唱唱反调》上面的杂志,即使是乌姆里奇教授在学校里到处拦学生,要求看他们的书包和口袋,也没有能阻止他们去读那篇文章。

    教师们当然被《第二十六号教育令》禁止提起这篇采访,但他们还是以各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当哈利递给斯普劳特教授一个喷壶时,她给格兰芬多加了二十分。弗立维教授在魔咒课结束时笑眯眯地塞给哈利一盒会尖叫的糖耗子,说了一声“嘘!”就急忙走开了。特里劳妮教授在占卜课上歇斯底里地抽泣起来,对吃惊的学生们和大为不满的乌姆里奇宣布,哈利不会早死,而是注定要长寿,当魔法部长,还会有十二个小孩。

    有更多的同学写信回家,让他们的父母看看《唱唱反调》三月刊的那一篇报道,然后他们的父母又把这篇报道介绍给了更多的人。

    总之,在表面上看起来大家并没有多么在意这件事情,但是在私下里,每个人都疯狂的谈论这件事情,很多人都把这种疯狂表现在眼神里面。

    “你看,”卡尔萨斯拉着哈利站在凳子上,环望着每个人热切的眼神,笑着说道,“所有人都疯狂了,不是吗?”然后他看了一眼正在教工桌上吃饭的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悄悄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每个人确实都很疯狂。”赫敏开心地说道,“这就是你的计划吗?”

    “不,”卡尔萨斯神秘的笑了笑,“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乌姆里奇肯定还会再次禁止别的东西,那个时候,才是计划真正的部分。”

    晚饭的时候,卢娜跑过来说,“爸爸在重印了!”她兴奋地瞪大了眼睛说,“他不能相信,他说人们对这个似乎比对弯角鼾兽还感兴趣!”

    第二天卡尔萨斯和赫敏下课从教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古林娜正咱在他们教室的门口。

    “卡尔。”古林娜打招呼说,“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哦,好的,卡尔,我在图书馆等你。”赫敏率先说道,然后就离开了。

    看着赫敏离开的背影,古林娜说道,“她是个好姑娘,不是吗?”

    “确实。”卡尔萨斯说道。

    他们再次来到那次的教室,古林娜把门关上,“那篇报道,是你的主意,对吗?”

    “差不多吧,”卡尔萨斯含糊的回答,“我只是把随便订了一份那杂志,然后就被乌姆里奇收走了。”

    “别隐瞒了,”古林娜笑着说道,“我看的出来,这样的事情,除了你还会想得出来?”

    “好吧,你这一次找我有什么事情?”卡尔萨斯问道。

    “哦,还是关于那次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卡尔萨斯知道古林娜说的是那件事情,他摇了摇头,“这个想法过于荒唐了,我不同意。”

    他抬起头开看着古林娜,而古林娜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古林娜突然冲上来抱住卡尔萨斯,“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她浑身颤抖的说,“一想到神秘人要冲进去,拿到那件东西———弟弟和父亲死之前的声音,我———”

    古林娜看着卡尔萨斯的眼睛,“你和以阻止他,不是吗?只有你。”说着,她就想去亲吻卡尔萨斯,但是卡尔萨斯一下子把古林娜推开了。

    “请你克制一点,古林娜。”卡尔萨斯说,“我说过,这件事情很荒唐,而且———

    这个时候好像从门厅那边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外面发生了什么?古林娜?”

    古林娜摇摇头。上面的女人又尖叫起来。于是他们两个人走出教室,发现叫声是从门厅传来的,他们跑到门厅,门厅里挤满了人。吃晚饭的学生从礼堂里拥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很多人挤在大理石楼梯上。旁观者围成了一个大圈。有的人显得很震惊,有的甚至神色惶恐。

    特里劳妮教授站在门厅中间,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握着个空酒瓶,看上去完全疯了。她的头发都着,眼镜也歪了,显得一只眼睛比另一只放大了许多,她那数不清的围巾和披肩凌乱地挂了下来,让人感觉她一身破破烂烂的。她旁边有两只大箱子,一个倒立着,好像是从楼梯上扔下来的。

    “不!”她尖叫道,“不!这不可能发生——不可能——我拒绝接受!”

    “你没想到会这样?”一个尖尖的小姑娘般的声音说,似乎感到很好笑。

    乌姆里奇教授正在冷笑着看着她,“虽然你连明天的天气都预测不了,但你总该意识到,你在我听课时的糟糕表现和此后的毫无改进,必然会导致你被解雇吧?”

    “你——你不能!”特里劳妮教授号叫道,眼泪从大镜片后面涌出,“你——你不能解雇我!我在——我在这儿待了十六年!霍——霍格沃茨是我一我的家!”

    “曾经是你的家,”乌姆里奇教授说。看到特里劳妮教授跌坐在一只箱子上痛哭流涕,她的癞蛤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直到一小时前,魔法部长连署了你的解雇令为止。现在请你离开大厅,你让我们难为情。”

    但她站在那里,幸灾乐祸地观看特里劳妮教授发抖,呜咽,随着一阵阵的悲痛在箱子上前后摇晃。

    拉文德和帕瓦蒂正抱在一起默默哭泣。

    然后麦格教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径直走到特里劳妮教授面前,有力地拍着她的后背,从袍子里抽出一块大手帕。

    “好了,好了,西比尔——镇定些——擤擤鼻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不会离开霍格沃茨——”

    “哦,是吗,麦格教授?”乌姆里奇朝前走了几步,恶毒地说,“这是谁批准的——?”

    “我。”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栎木大门打开了,门边的学生赶忙闪开,邓布利多出现在门口。

    他站在门框中,衬着雾霭缭绕的夜色,有一种威严之感。他让大门敞开着,大步穿过人群走向特里劳妮教授。她还坐在箱子上。满脸泪痕,浑身发抖,麦格教授陪着她。

    “你,邓布利多教授?”乌姆里奇发出一声特别难听的尖笑,“恐怕你还不知情。我这几有——”她从袍子里抽出一卷羊皮纸“——我本人和魔法部长连署的解雇令。根据《第二十三号教育令》,霍格沃茨最高调查官有权检查、留用察看和解雇任何其——也就是我——认为不符合魔法部标准的教师。我认为特里劳妮教授不合格。我已经解雇了她。”

    可是邓布利多仍然面带微笑,没有看她一眼。

    而是低头看着还在箱子上抽泣的特里劳妮教授,说道:“您说的当然对,乌姆里奇教授。作为最高调查官您完全有权解雇我的教师。但是,您恐怕无权将他们逐出城堡,这个权力恐怕——”他礼貌地欠了欠身说,“还属于校长,我希望特里劳妮教授继续住在霍格沃茨。”

    特里劳妮激动地笑了一声,还夹着一点儿抽噎。“不——不,我要走,邓布利多!我要离——离开霍格沃茨,去别处谋生——”

    “不,”邓布利多坚决地说,“我希望你留下,西比尔。”

    他转向麦格教授。

    “请你带西比尔上楼好吗,麦格教授?”

    “当然,”麦格说,“上楼吧,西比尔——”

    斯普劳特教授忙上来搀住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另一只胳膊。两人带她从乌姆里奇身边走过,上了大理石楼梯。弗立维教授举着魔杖追上去,尖声叫道:“箱子移动!”特里劳妮教授的箱子升到空中,跟着她上了楼,弗立维教授断后。

    乌姆里奇教授呆立在那里,瞪着邓布利多,他依然在和蔼地微笑。“等我任命了新的占卜课教师,需要用她的房间时,你打算拿她怎么办?”她小声说,但声音还是传遍了整个大厅。“噢,那不成问题,”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您看,我已经找了一位占卜课教师,他愿意住在一层。”“你已经找了——?”乌姆里奇尖厉地说,“你已经找了?我提醒你,邓布利多,按照《第二十二号教育令》——”“——当并只有当校长找不到合适人选时,魔法部有权任命教师。我很高兴宣布这一次我找到了。要我介绍一下吗?”他把头转向门口,夜雾从门中飘人。

    雾中出现了一张脸,淡金色的头发、蓝得惊人的眼睛,人的头和四肢安在一匹淡黄褐色的马身上。“这位是费伦泽,”邓布利多愉快地对目瞪口呆的乌姆里奇说,“我想你会发现他很合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