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哈利一睁眼睛竟然看到卡尔萨斯已经坐在床边在穿衣服。
“是啊,今天你竟然是第一个起的。”随即起来的罗恩也说道。
“是啊,“卡尔萨斯笑的说“做了一个好梦,把我给高兴醒了。”
“是什么?”
“我梦见上课时间改了,每天上午十点上课,我可以每天都不用那么早起床。”
哈利和罗恩都笑了,“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梦。”
他们一起吃完早饭,然后去上课,今天要上的是黑魔法防御课。不过,令他们吃惊的是,穆迪教授宣布说他要轮流对每个同学念夺魂咒,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你真的要这样吗,教授,”当穆迪一挥魔杖,让课桌纷纷靠边,在教室中央留出一大片空地时,卡尔萨斯说,“我认为我们不适合这样吧?”
“邓布利多教授希望教你们感受一下,”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转过来,并且阴森森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卡尔萨斯,“如果你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等着别人给你念这个咒语,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里——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
令很多人吃惊的是,卡尔萨斯拿起自己的背包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卡尔萨斯决定到邓布利多那里做些什么,于是来到八楼的怪兽身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咒语,他试探的说,“蟑螂堆?”
雕像跳到了一边,于是卡尔萨斯走上楼梯,敲开了邓布利多的门。
邓布利多看到卡尔萨斯说,“对于你的到来我感到很惊讶,卡尔,要知道,你现在应该是在上……”
“黑魔法防御课是吗?”卡尔萨斯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是啊,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邓布利多微笑的说。
“因为我发现这个穆迪是个假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卡尔萨斯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邓布利多看了卡尔萨斯一会,最后说,“三强争霸赛快要来了,你想做点什么?”
“你是想问我打算参加吗?”
“是的,我觉得凭你的能力对于我设定的障碍完全没有难度。而且你完全有能力参加。”邓布利多说道。
“我可不想多惹事端,我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受的了。”
邓布利多立刻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你遇到麻烦了?如果愿意的话,能说给我听听吗?”
“当然,我真是要来找你解决呢。”卡尔萨斯笑着说。
“我曾经和一位死神签订过一个契约,然而现在它不受控制了。”
“请原谅我打断你,这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呢?或者说说具体的。”听到这里,邓布利多一脸严肃的问道。
“是啊,”卡尔萨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在小的时候,进学校之前。”
“有一天晚上,它来找我———那是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它只露出了那一双白骨的手,手里拿着那标志性的,镰刀。
它希望和我签订一个契约,当我死后,我的灵魂归它所有。而我,会得到一些好处。”
“是什么好处呢?”邓布利多再次问道。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卡尔萨斯说。
“原来如此,我不明白,为什么死神会来签订契约呢?”
听到邓布利多的疑问,卡尔萨斯笑了,“这要说起来很滑稽,因为它的寿命不够了。”
“难道死神也会死吗?”
“是啊,死神也需要寿命,而他,它们寿命的源泉就是灵魂。”卡尔萨斯解释道。
邓布利多又恢复了和蔼额样子,微笑这说,“可是我怎么都觉得这是个好事情,不太像是一个麻烦。”
“可是那契约现在在试图侵占我的身体。就在世界杯的时候,这契约在试图占据我的身体,尽管它的作用很微弱。但是我可以感受得到。”
邓布利多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思考了好一会,直到卡尔萨斯忍不住在想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站了起来。
他走到书架的旁边,从最高处抽出了一本书,“很抱歉,卡尔。在这方面我不能给与你很大的帮助。不过,我的老师曾经在他的笔记里面提到过类似的事情,或许能给与你帮助。”
卡尔萨斯接过笔记,这是一本很旧的笔记,上面的纸张已经发黄了,但是依旧可以看得清潦草而有利的字迹。
“真是感谢,教授,这会对我有很大的帮助。”卡尔萨斯由衷的说道。
“不,应该是我感到很抱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地方。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
在上变形课的时候,卡尔萨斯遇见了哈利、罗恩和赫敏。
“你去哪里了?”赫敏担心的问道。
“我去了校长办公室,找他解决了几个问题。”卡尔萨斯回答。
“解决了吗?”
“快了。”
这个时候麦格教授在大声的解释作业很多的原因。
“你们正在进入你们魔法教育的一个重要时期!”她告诉他们,两只眼睛在方方的镜片后面威严地闪着光,“你们的O.W.Ls考试就要临近了——”
“我们要到五年级才参加级别考试呢!”迪安#8226;托马斯气愤地说。
“也许是这样,托马斯,不过请相信我,你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在这个班里,始终只有法尔科先生和格兰杰小姐两个人能把刺猬变成一只令人满意的针垫。托马斯,我应该提醒你一句,你的针垫在有人拿着针靠近它时,仍然会害怕得蜷缩起来!”
赫敏因为在思考卡尔萨斯的事情没有太在意她的话,而卡尔萨斯本身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哈利和罗恩万万没想到,在第二堂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教授居然对全班同学说,卡尔萨斯的家庭作业获得了高分,她高声选读了卡尔萨斯的预言的,并表扬他能够勇敢地接受即将发生的可怕事情并且对于卡尔萨斯那乐观的心态做出表扬。
另一方面,宾斯教授——教他们魔法史的鬼魂,这周布置他们写一篇关于十八世纪妖精叛乱的论文。斯内普教授逼着他们研究解药。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斯内普教授暗示说,他将在圣诞节前给他们中间的一个人下毒,看看他们的解药是否管用。弗立维教授要求他们另外再读三本书,为学习飞来咒做准备。
就连海格也给他们增加了负担。炸尾螺长得很快,尽管谁都没有弄清它们到底喜欢吃什么。海格非常高兴,作为“项目”的一部分,他建议他们每隔一天到他的小屋去观察炸尾螺,并记录下它们不同寻常的行为。
“我不去,”当海格以圣诞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特大玩具的神情提出这个建议时,德拉科#8226;马尔福毫不含糊地说,“我在课堂上就看够了这些讨厌的东西,谢谢。”
海格脸上的微笑隐去了。
“按我说的办,”他咆哮道,“不然我就学穆迪教授的样儿……我听说你变成白鼬还蛮不错的,马尔福。”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哄堂大笑。
他们来到门厅时,发现再也无法前进,因为一大群学生都挤在大理石楼梯脚下竖起的一则大启事周围。卡尔萨斯听到有人念道,
三强争霸赛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下午
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
“太棒了!”哈利说,“星期五的最后一堂课是魔药课!斯内普来不及给我们大家下毒了!”
届时请同学们把书包和课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们的客
人,然后参加欢迎宴会。
“只有一个星期了!”赫奇帕奇学院的厄尼#8226;麦克米兰从人群里挤出来,两眼闪闪发光,说道,“也不知道塞德里克是不是知道了。我去告诉他一声吧……”
“塞德里克?”厄尼匆匆走开后,罗恩有些茫然地说。
“就是迪戈里,”卡尔萨斯解释说,
“难道他也准备参加争霸赛?”
“那个白痴,也想当霍格沃茨的勇士?”罗恩说。他们推开叽叽喳喳的人群,朝楼梯走去。
“他可不是白痴。你是因为他在魁地奇比赛中打败了格兰芬多才不喜欢他的。”赫敏说,“我听说他是个很出色的学生——还是级长呢。”
听她的口气,好像这就说明了一切。
“你是因为他长得帅才喜欢他的。”罗恩尖刻地说,“当心卡尔不高兴。”
赫敏涨红着脸说“我不会仅仅因为别人长得帅就喜欢他们!”
罗恩假装大咳一声,声音怪怪的,听起来很像“洛哈特!”
门厅里出现的这则启事,对住在城堡里的人产生了明显的影响。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卡尔萨斯不管走到哪里,人们似乎都只谈论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谣言在学生中间迅速传来传去,像传染性很强的细菌:谁会争当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会有哪些项目,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卡尔萨斯还注意到,城堡似乎正在进行彻底的打扫。几幅肮脏的肖像画被擦洗干净了,那些被擦洗的人物对此十分不满。他们缩着身子坐在像框里,闷闷不乐地嘟囔着,每次一摸到脸上新露出的粉红色嫩肉,就疼得龇牙咧嘴。那引起盔甲突然变得锃光瓦亮,活动的时候也不再嘎吱嘎吱响了。看门人阿格斯#8226;费尔奇一看到有学生忘记把鞋擦干净,就凶狠地大发雷霆,吓得两个一年级的女生犯了歇斯底里症。
其他教工也显得格外紧张。
“隆巴顿,请你行行好,千万别在德姆斯特朗的人面前露馅儿,让他们看出你连一个简单的转换咒都没有掌握!”快下课时,麦格教授厉声吼道。那节课上得特别不顺利,纳威无意中把自己的耳朵嫁接到一棵仙人掌上了。
10月30日那天早晨,他们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卡尔萨斯和他们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坐下,紧挨着弗雷德和乔治。这次两个双胞胎又是很反常地避开众人,压低声音商量着什么。罗恩领头朝他们走去。
“这是不太愉快,我承认,”乔治沮丧地对弗雷德说,“可是如果他不当面跟我们谈,我们就只好把信寄给他了。或者把信直接塞进他手里。他不可能永远躲着我们。”
“谁在躲着你们?”罗恩说着,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希望你能躲着我们。”弗雷德说,似乎很不高兴受到打扰。
“什么事情不太愉快?”罗恩问乔治。
“有你这样一个好管闲事的傻弟弟。”乔治说。
“你们俩对三强争霸赛有办法了吗?”卡尔萨斯问道,“还想混进去参加吗?”
“我去问过麦格教授:勇士是怎么选出来的,可是她不肯告诉我,”乔治怨恨地说,“她只是叫我闭上嘴巴,专心给我的浣熊变形。”
“不知道争霸赛都有哪些项目?”罗恩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吗,我敢打赌我们也能做,哈利。我们以前做过那么危险的事……”
“你们没有当着裁判团的面,是吧?”弗雷德说,“麦格说,裁判将根据勇士们完成项目的质量给他们评分。”
“谁是裁判?”哈利问。
“噢,参赛学校的校长肯定是裁判团成员,”赫敏说——大家都十分吃惊地扭过头来望着她,“因为在1792年的争霸赛中,勇士们要抓的一头鸡身蛇尾怪物不受控制,横冲直撞,三位校长都受了伤。”
她注意到大家都在盯着她,便又摆出那副不耐烦的表情。她说:“这些都写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呢。不过,当然啦,那本书并不完全可靠。也许叫它《一部被修改的霍格沃茨校史》更加合适,或者叫它《一部带有偏见和选择性的霍格沃茨校史,学校的阴暗面被掩盖了》。”
“你在说什么呀?”罗恩说,不过哈利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家养小精灵!”赫敏说,两眼灼灼放光,“在长达一千多页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这本书里,只字不提我们在共同压迫着一百个奴隶!”
卡尔萨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给自己盛炒鸡蛋,而杯具哈利和罗恩的消极态度丝毫没有动摇赫敏为家养小精灵追求公正待遇的决心。当然,他们都付了两个银西可去买徽章,但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使她闭嘴。然而,他们的银西可是白白浪费了,赫敏不仅没有因此安静下来,反而吵得更厉害了。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缠着哈利和罗恩,先是要求他们佩戴徽章,接着又要求他们去说明别人这么做。她还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晚上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喋喋不休、不依不饶地缠着别人,拿着储钱罐在别人鼻子底下使劲摇晃着。
有一些人,比如纳威,无奈地付了钱,只是为了让赫敏别再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也有个别人似乎对她说和话略有兴趣,但不愿意积极参加活动,为此奔走游说。许多人把整个这件事当作一个玩笑。
此刻,罗恩正冲着向他们洒下秋日阳光的天花板翻着眼睛,弗雷德突然对他的熏咸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两个双胞胎都不带徽章)。乔治则朝赫敏探过身子。
“听我说,赫敏,你有没有到下面的厨房里去过?”
“没有,当然没有,”赫敏干脆地说,“我认为学生是不应该——”
“噢,我们去过,”乔治说,指了指弗雷德,“去过好多次,为了偷点东西吃。我们遇见过他们,他们很开心。他们认为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工作——”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受过教育,并被灌输了一些错误思想!”赫敏激动地说,
“你无法改变的,赫敏。”卡尔萨斯也说道。
“不,肯定会的。”赫敏肯定的说道。
那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有所期待的喜悦情绪。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课,大家都想着今天晚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来了。就连魔药课也不像平常那样难以忍受了,因为要提前半个小时下课。当铃声早早地敲响后,卡尔萨斯、哈利、罗恩和赫敏匆匆赶到格兰芬多塔楼,按吩咐放下他们的书包和课本,穿上斗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来到门厅。
学院院长们正在命令自己的学生排队。
“韦斯莱,把帽子戴正,”麦格教授严厉地对罗恩说,“佩蒂尔小姐,把头发上那个荒唐可笑的东西拿掉。”
帕瓦蒂不高兴地皱着眉头,把一只大蝴蝶头饰从辫梢上取了下来。
“请大家跟我来,”麦格教授说,“一年级的同学在前面……不要拥挤……”
他们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面。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卡尔萨斯他们站在正数第四排,他看见丹尼斯#8226;克里给和其他一年级新生站在一起,激动得浑身颤抖。
“快六点了,”罗恩看了看手表,望着通向前门的车道,说道,“你说他们会怎么来?乘火车吗?”
“我想不会。”赫敏说。
“那怎么来?飞天扫帚?”哈利抬头望着星光闪烁的天空,猜测道。
“我认为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
“门钥匙?”罗恩猜道,“或者他们可以幻影显形——也许在他们那个地方,不满十七岁的人也允许幻影显形?”
“在霍格沃茨的场地内不许幻影显形,我还要对你说多少遍?”赫敏不耐烦地说。
“肯定是很华丽的东西。”卡尔萨斯说。
不知道为什么,卡尔萨斯突然记起韦斯莱先生在营地说的话:“总是这样的——每当我们聚到一起,就忍不住要炫耀一番……”
就在这时,和其他教师一起站在后排的邓布利多喊了起来——
“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许多学生急切地问,朝不同方向张望着。
“那儿!”一个六年级学生喊道,指着禁林上空。
一个庞然大物,比一把飞天扫帚——或者说是一百把飞天扫帚——还要大得多,正急速地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是一条龙!”一个一年级新生尖叫道,激动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别说傻话了……是一座房子在飞!”丹尼斯#8226;克里维说。
丹尼斯的猜测更接近一些。……当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着时,他们看见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三排的同学急忙后退——然后,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吓得纳威往后一跳,踩到一个斯莱特林五年级同学的脚——只见那些马蹄砰砰地落在地面上,个个都有菜盘子那么大。眨眼之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卡尔萨斯刚来得及看见车门上印着一个纹章,车门就打开了。
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这只鞋子就有儿童用的小雪橇那么大——后面紧跟着出现了一个女人,块头之大,是他这辈子从未见过的。这样,马车和那些银鬃马为什么这么大就不言自明了。几个人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卡尔萨斯只见过一个人的块头能跟这个女人相比,那就是海格,而这个女人(此刻已到了台阶下面,正转过身来看着睁大眼睛静候着的人群)似乎更加大得离奇。当她走进从门厅洒出的灯光中时,大家发现她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只很尖的鼻子。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发髻。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锻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邓布利多开始鼓掌,同学们也跟着拍起了巴掌,许多人踮着脚尖,想把这个女人看得更清楚些。
她的脸松驰下来,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朝邓布利多走去。邓布利多虽然也是高个子,但吻这只手时几乎没有弯腰。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他说,“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夫人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邓布利多说。
“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夫人说着,用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
这时,大约十二三个男女学生已从马车上下来了,此刻正站在马克西姆夫人身后。从他们的模样看,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不奇怪的,因为他们身上的长袍似乎是精致的丝绸做成的,而且谁也没有穿斗篷。有几个学生用围巾或头巾证裹住了脑袋。
“卡卡洛夫来了吗?”马克西姆夫人问道。
“他随时都会来。”邓布利多说,“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暖和一下吧。”马克西姆夫人说,“可是那些马——”
“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老师会很乐意照料它们的,”邓布利多说,“他处理完一个小乱子就回来,是他的——嗯——他要照管的另一些东西出了乱子。”
“是炸尾螺。”罗恩嘻嘻笑着小声说。
“我的骏马需要——嗯——力气很大的人才能照料好,”马克西姆夫人说,似乎怀疑霍格沃茨的保护神奇生物老师能否胜任这项工作,“它们性子很烈……”
“我向你保证,海格完全能够干好这项工作。”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很好,”马克西姆夫人说,微微鞠了一躬,“您能否告诉这个海格一声,这些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
“我会关照的。”邓布利多说,也鞠了一躬。
“来吧。”马克西姆夫人威严地对她的学生们说。于是霍格沃茨的人群闪开一条通道,让她和她的学生走上石阶。
“你认为德姆斯特朗的马会有多大?”西莫#8226;斐尼甘探过身子,隔着拉文德和帕瓦蒂问哈利和罗恩。
“啊,如果它们比这些马还大,恐怕连海格也摆弄不了啦,”哈利说,“我是说如果他没有被他那些炸尾螺咬伤的话。不知道它们出了什么乱子?”
“大概是逃跑了。”罗恩满怀希望地说。
“哦,千万别这么说,”赫敏打了个冷战,说道,“想想吧,这些家伙在场地上到处乱爬……”
他们站在那里,等候着德姆斯特朗代表团的到来,已经冻得微微有些发抖了。大多数人都眼巴巴地抬头望着天空。一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马克西姆夫人的巨马喷鼻息、跺蹄子的声音。就在这时——
“你听见什么没有?”罗恩突然问道。
一个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向他们飘来:是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在移动……
“在湖里!”李#8226;乔丹大喊一声,指着湖面,“快看那湖!”
他们站在俯瞰场地的草坪的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平静的黑乎乎的水面——不过那水面突然变得不再平静了。湖中央的水下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然后,就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
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凡慢慢升起……接着是船帆索具……
“是一根桅杆!”哈利说道。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片刻之后,他们听见扑通一声,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哈利他们可以看见这引起人经过舷窗灯光时的剪影。他们的身架都跟克拉布和高尔差不多……然而当他们更走近些、顺着草坪走进门厅投出的光线中时,卡尔萨斯才发现他们之所以显得块头很大,是因为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不过领着他们走向城堡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的皮毛却是另一种:银白色的,又柔又滑,很像他的头发。
“邓布利多!”那男人走上斜坡时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卡洛夫的声音圆润润甜腻腻的。当他走进从城堡正门射出的灯光中时,他们看见他像邓布利多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发很短,他的山羊胡子(末梢上打着小卷儿)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用两只手同邓布利多握手。
“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他抬头望着城堡,微笑着说——他的牙齿很黄,尽管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无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个学生上前。当那男孩走过时,哈利瞥见了一个引人注目的鹰钩鼻和两道又粗又黑的眉毛。他不需要罗恩那样使劲地捅他的胳膊,也不需要别人在周围窃窃私语,就已认出了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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