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卡尔萨斯叫了哈利一声。
哈利一动不动,卡尔萨斯知道他是在假装睡觉。
“别装了,哈利。”卡尔萨斯又说道。
哈利依旧是一动不动。
“我该怎么说你呢?你是不相信我吗?”卡尔萨斯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说过,我会交给你一个交代的,我敢保证,真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第二天卡尔萨斯醒来时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他穿好衣服走下螺旋形楼梯到了公共休息室。那里也没有人,只有罗恩和哈里,他正在吃一个蟾蜍薄荷糖,并且在按摩他的胃;还有赫敏,正把家庭作业摊满了三张桌子。
“太好了,你们没有叫醒我,这样是对的。”卡尔萨斯开口说道。
“这是假期第一天!”罗恩说,“差不多要吃午饭了,我本来要马上去叫醒你的。”
卡尔萨斯一屁股坐进壁炉旁边的那张椅子。窗外雪花仍在飞舞。克鲁克山在壁炉前面摊开四肢躺着,活像一大张姜黄色的毛毯,莱薇不知道从哪里扑到了卡尔萨斯身上。
“哦,你这调皮的家伙。”卡尔萨斯挪了挪位置,好舒服的坐下。
“哈利,你的脸色不好。”卡尔萨斯看着哈利的脸上……
“我好好的。”哈利生硬的说。
“哈利,听着,”赫敏突然说,和罗恩交换了一下眼色,“对于我们昨天听到的东西,你一定心烦意乱。但是要紧的是,你一定不能干蠢事。”
“比如?”哈利问。“比如去追寻布莱克。”罗恩尖锐地说。
哈利什么也没说。“你不会这样干的,是不是,哈利?”赫敏说。“为布莱克而死是不值得的。”罗恩说。“摄魂怪一走近我,我就看到听到什么,你们知道吗?”卡尔萨斯看到罗恩和赫敏都摇摇头,一副担心的神色。“我能听到我妈妈尖叫,听到她恳求伏地魔。如果你们听到妈妈那样地尖叫,正要被人杀死以前的尖叫,你们不会忘记的。如果你们发现某一个人,本来大家都认为是她的朋友,可他却背叛了她,叫伏地魔去追她——”“你什么事也做不了!”赫敏说,忧心忡忡的。“摄魂怪会抓住布莱克的,布莱克会回到阿兹卡班的,而且——而且他活该!”
“你听到福吉说的话了。布莱克不像正常人一榉受到阿兹卡班的影响。这种惩罚对他来说和对其他人不一样。”“你在说些什么呀?”罗恩说,显得很紧张。“你想——杀布莱克还是有别的打算?”“别犯傻,”赫敏说,声音里带着恐慌,“哈利没想杀谁,是不是,哈利?”
卡尔萨斯叹了口气,“看来你没有吧我昨天说的花放到心上,哈利。”
“马尔福知道,”哈利猝然说,“记得他在魔药课上说的话吗?‘要是我的话,我会亲自去追捕他我要复仇。”’
“你要听马尔福的劝告而不听我们的吗?”罗恩狂怒着说,“听着你知道布莱克结果了小矮星彼得之后,小矮星彼得的妈妈得到的是什么吗?爸爸告诉我——是梅林爵士勋章,一级,还有就是盒子里装着的小矮星彼得的手指。这是人们能够找到的他的最大一块遗骸。布莱克疯了,哈利,而且他是危险的——”
“马尔福的爸爸一定告诉他了,”哈利说,不理罗恩刚才说的话,“他是伏地魔的核心人物——”
“说神秘人,行不行?”罗恩生气地打断他。
“——所以,马尔福一家显然知道布莱克是在为伏地魔工作——”“——而马尔福愿意看到你炸成百万个碎片,就像小矮星彼得那样!弄弄清楚吧,.马尔福正巴不得你在魁地奇比赛以前就自己找死呢。”
“哈利,求你了,”赫敏说,现在她眼里闪耀着泪光,“求你理智些。布莱克做了一件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别让你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啊,那正是布莱克巴不得看到的哦,哈利,要是你去找布莱克,那你正是亲自送到他手里去了。你的妈妈和爸爸不愿意你受到伤害,对不对?他们永远不会要你去找布莱克的!”
“我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想法,因为,多谢布莱克,我从来就没有跟他们说过话。”哈利暴躁地说。
有一会儿谁也没说话,这时克鲁克山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把四个爪子屈曲了一下。罗恩的衣袋颤抖起来。
“看,”罗恩说,显然打算改变话题,“这是假期!圣诞节快要到了!咱们——咱们下去看看海格吧,好久好久没去看他了!”
“不!”赫敏马上说,“哈利不能离开城堡,罗恩——”
“啊,咱们走吧,”哈利说,坐直了身子,“我还可以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所有有关我父母的事情的时候,竟然从来没提起布莱克!”
看来进一步讨论布莱克显然不是罗恩和赫敏心里愿意的事。
“要不然咱们下棋吧,”罗恩匆忙改口说,“要不然就玩石子儿吧,珀西留下了一套”
“不,去看海格。”哈利坚定地说。
于是卡尔萨斯站起来和他们从宿舍里拿了斗篷,通过那张肖像画上的洞(“站住,交手打一架,你们这些黄肚皮的杂种狗!”),穿过空荡荡的城堡,走出橡木大门。
他们在草坪上慢慢地走着,耀眼的粉状白雪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沟,袜子和斗篷的边缘都湿透了,还结了冰。禁林看上去好像中了魔法似的,每一棵树都稍稍蒙上了一层银色,而海格的小屋看上去像是一块冰糕。
罗恩敲了敲门,传来牙牙的阵阵低吠声。
“他没有出去吧,对不对?”赫敏发抖地说道。
罗恩刚把耳朵贴在门上时,门就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快进来,快进来。”海格围着围裙说道。
卡尔萨斯最后关上了门,屋里燃着火很温暖。
“你在做什么,海格?”哈利问道。
“啊,在做午饭,你们吃吗?”海格说道。
“不了,谢谢你。”卡尔萨斯赶紧说道……
“你们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我忘了?”海格把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说道,胡子一翘一翘的。
“我们忘记了,抱歉。”赫敏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哈利。
“海格,我想问你点事。”哈利说到。
“问吧。”海格坐下来说道,牙牙在罗恩的袍子上嗅来嗅去。
“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关于布莱克的任何事情?”哈利说道。
“你怎么——怎么知道的?”海格被茶水呛到了说着。
“别管我们了,说说为什么吧。”哈利烦躁地说道。
海格心虚地眼睛到处瞄着,似乎在找什么合适的词语。
“你看,我——我怕你会去找布莱克报仇。”海格说道。
“可是你们都不告诉我真相,企图瞒着我,以为这样我就能快乐了,我告诉你吧,大错特错。”哈利气鼓鼓地说道。
“哈利,你千万不能去做傻事,”海格担忧地说道,罗恩和赫敏在一旁直点头。“抓住布莱克的是摄魂怪,不是你。”
“当然,我也希望我能抓住那个卑鄙的叛徒。”海格激动地补充道。
“阿兹卡班可怕吗,海格?”赫敏转换话题说道。
“可怕?你们想象不出来,”海格平静地说道,“什么地方也不像那里。我以为我要疯了。脑子老是想着可怕的事情我被霍格沃茨开除的那天我爸死的那天我不得不让诺伯走的那天”
海格停顿了一下,像是从痛苦地回忆中挣扎出来样的。
“过一阵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你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我常常巴不得自己一觉就睡死过去他们放我出来的时候,我好像重新活过来样的,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记住,摄魂怪不愿意放我走的。”
“但是你没有罪啊!”赫敏说道。
海格哼了一声表示愤怒。
“你以为它们看重这个吗?它们才不在乎呢。它们早就弄了二百来个人和它们在一起,它们能够把这些人的快乐完全吸干,它们才不在乎谁有罪谁没罪呢。”海格说道。
此时,在城堡的其他地方,圣诞节惯有的华丽装饰都做好了,尽管留校的学生很少。沿着走廊挂起了冬青和懈寄生做成的厚厚饰带,每一副盔甲里面都透出阵阵神秘的光,礼堂里照常摆放着十二棵圣诞树,树上闪耀着金色的星星。
海格的小屋之行虽然远远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却收到了罗恩和赫敏所希望的效果。尽管哈利绝对没有忘了布莱克,
圣诞节那天早上,卡尔萨斯扔过来的枕头弄醒了。
“你们又忘了我说的话了吗?”卡尔萨斯愤怒地说到。
别怪我,我是被罗恩弄醒的。”哈利一脸无辜地说道。
“所以你就要用同样的方法去对付我,是吗?”卡尔萨斯笑着说道。
“别在意,哥们,今天是圣诞节。”罗恩说道。
卡尔萨斯看到自己的礼物少得可怜,这时罗恩已经在撕他自己的那份礼物的包装纸。
“妈妈又给了我一件连帽皮外衣又是栗色的.看看你是不是也得到了一件。”
卡尔萨斯也有。韦斯莱太太送了他一件黑色色的连帽皮外衣,前襟织上了一头格兰芬多院的狮子,还有十二个家里烤制的碎肉馅饼、一些圣诞节糕点和一盒松脆花生薄片糖。卡尔萨斯看到哈利把他的这些东西都移开后,底下还有一个细长的包裹。
“那是什么?”罗恩看着问道。他手里拿着一双栗色的袜子,刚打开包装。
“不知道”
哈利撕开那个包裹,一把漂亮的、闪闪发光的飞天扫帚滚到他的床上,他惊讶得喘不过气来。罗恩丢下袜子,从床上跳下来看个仔细。
“我真不能相信。”他哑着嗓子说。
那是火弩箭,正是卡尔萨斯和哈利在对角巷时每天去看、梦寐以求的那把。哈利把它拿起来,它闪闪发光。他能感觉到它在颤动,于是就放了手;它悬在半空中,没有任何依托,离地的高度正适合他骑上去。他的眼睛从飞天扫帚最上端的金色序号一直看到完全平滑、呈流线型的扫帚末稍。
“是谁送给你的?”罗恩悄声问道-
“看看是不是有卡片。”哈利说。
罗恩撕开火弩箭的包装纸。
“什么也没有!哎呀,谁为你花这么多钱啊?”
“晤,”哈利说,诧异得不得了,“我敢打赌不是德思礼家。”“我打赌是邓布利多,”罗恩说,绕着辉煌的火弩箭走了又走,从头到尾看了个仔细,“他不是匿名给你送过隐形衣吗?”“不过那是我爸爸的呀,”哈利说,“邓布利多只是把它交给我罢了。他不会在我身上花这么多钱的。他可不能给学生这样贵重的东西。”
“所以他才不说这是他送的呀!”罗恩说,“要不然像马尔福这样的家伙就会说他偏心了。嘿,哈利——”罗恩大笑起来,“马尔福!等他看见你骑着这把扫帚!他会难受死的!这是一把国际水平的扫帚,真的!”
“别笑了,当心你别笑死了,这样你就是第一个笑死在圣诞节的人了。”卡尔萨斯也笑着说道。
“我真不能相信,”哈利嘟囔道,一手抚摸着这把扫帚,“谁——?”罗恩这时躺到哈利的床上,想到马尔福会是什么模样就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我知道了,”罗恩说,尽量压下笑声,“我知道可能是谁送的了——卢平!”
“什么?”哈利说,现在他开始笑起来了。“卢平?听着,如果他有这么多钱。他就能够给自己多买几件新袍子了。”
“对啊,不过他喜欢你。”罗恩说,“你那把光轮弄得粉碎的时候他不在场,他也许听说了这件事,就到对角巷,给你买了一把——”-
“你说他没在场,这是什么意思啊?”哈利说,“我参加比赛的时候,他病了。”
“唔,他可不在学校的医院里。”罗恩说,“当时我在医院里,斯内普不是罚我去洗夜壶吗,记得不记得?”
哈利对罗恩皱着眉头。
“我看卢平买不起这榉的东西。”
“你们两人在笑什么?”
赫敏刚进来,穿着晨衣,带着克鲁克山。克鲁克山看上去脾气很坏,脖子上系了一圈金属丝。
“别把它带到这儿来!”罗恩说,匆匆地把斑斑从他床上抓到手里,藏到他晨衣口袋里去了。但是赫敏没听他的,她把克鲁克山放到西莫的空床上,自己张大了嘴看着那火弩箭。
“哦,哈利!这个是谁送给你的?”
“不知道,”哈利说,“这份礼物没有带卡片或是任何东西。”
令哈利大为惊讶的是,她听到这句话既不兴奋也不好奇。相反,她的脸拉长了,还咬着嘴唇。
“你这是怎么啦?”罗恩问道。
“我不知道,”赫敏慢慢地说,“不过这件事有点儿怪,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应该是把相当不错的扫帚,是不是?”
罗恩愤怒地叹了口气。
“这是最好的飞天扫帚,赫敏。”他说。
“那它一定很贵”
“很可能比斯莱特林队所有的飞天扫帚加在一起还要贵。”罗恩高兴地说。
“唔谁会送哈利这样贵重的东西,而且又不告诉他是谁呢?”赫敏问。
“谁管这个呀?”罗恩不耐烦地说,“听着,哈利,我骑一下行吗?行不行?”
“我认为目前谁也不能骑它!”赫敏尖声说。
“你以为哈利要拿它干什么——扫地吗?”卡尔萨斯说。
但是赫敏还没来得及继续说,克鲁克山就从西莫床上跳了下来,直奔罗恩的胸口。
“把——它——从——这里——赶——出去!”罗恩吼道。这时克鲁克山的爪子已经撕开罗恩的晨衣,斑斑设法从罗恩肩膀上拼命逃跑。罗恩抓住斑斑的尾巴。对克鲁克山踢了一脚,却没有踢中,踢在了哈利床脚的箱子上,把箱子踢翻了。罗恩自己在原地单腿跳着,痛得直叫唤。
克鲁克山的毛突然竖了起来,房间里充满了尖尖的、微弱的叫声。那个袖珍窥镜从弗农姨父的旧袜子里跌了出来,正在地板上旋转发光。
“我忘了这个东西了!”哈利说着,弯下身去把它捡了起来。“只要有办法,我决不穿这双袜子”
窥镜在他手掌上旋转着发出哨声。克鲁克山嘶嘶地叫着,对它喷了一口气。
“你不如把这只猫带走,赫敏。”罗恩狂怒着说,坐在哈利床上抚摸他的脚趾。
“你就不能把这东西关起来吗?”他又对哈利加上了一句。这时赫敏慢步走出房间,克鲁克山的黄眼睛仍旧恶狠狠地盯着罗恩。
哈利把窥镜仍旧塞到了袜子里,然后把它扔回箱中。现在只有罗恩的闷闷的呼痛声和发怒声。斑斑在罗恩手掌里蜷成一团。自从哈利看到它从罗恩衣袋里出来到此刻已经有一些时候了,他看到以前那么肥胖的斑斑现在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他感到惊讶而不快;斑斑的毛似乎也在一块块地脱落。
“它看上去不大妙,是不是?”哈利说。
“就是紧张过度!”罗恩说,“要是那愚蠢的大毛球不去惹它,它就没事!”
那天早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圣诞节的气氛肯定是淡薄的。赫敏把克鲁克山关在了宿舍里,但是对罗恩要踢它感到极其愤怒;罗恩则对于克鲁克山又想吃斑斑气得不得了。哈利放弃了使他们两人和解的努九一心一意去看他那把火弩箭,他已经把火弩箭带到公共休息室里来了。由于某种原因,这也让赫敏不高兴;她什么也没说,但是她一直阴沉地看着那把火弩箭。好像它也得罪过她的猫似的。
“别这样,赫敏,这不是值得你去担心的事情。”卡尔萨斯在一边劝解说道。
午饭时候他们都到大厅里去了,发现那里的桌子又都移到靠墙的地方了,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十二人用餐的桌子。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都在那里,看门人费尔奇也在。费尔奇已经脱去平常穿的棕色外套,穿着一件很旧而且相当过时的燕尾服。
“圣诞快乐!”邓布利多说,这时卡尔萨斯、哈利、罗恩和赫敏走近了桌子。“我们人不多,用各院那些桌子就有点傻了坐下,坐下!”
卡尔萨斯、哈利、罗恩和赫敏并排坐在桌子末端。
“爆竹!”邓布利多热情地说,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梢递给斯内普,斯内普不情愿地接过来一拉。那爆竹就砰的一声,好像放枪那样,散开了,露出一顶尖顶的女巫大帽子,帽顶上还有一个座山雕标本。
卡尔萨斯和哈利一对眼光,两人都咧嘴一笑;斯内普的嘴抿了起来,他把帽子推给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马上拿它换下自己的男巫帽。
“吃吧!”他对全桌的人笑着说。
卡尔萨斯正在给自己取烤土豆,大厅的门开了。进来的是特里劳妮教授,她向大家滑行过来,好像是站在轮子上一样。为了庆祝圣诞,她穿了一件有金属小圆片装饰的绿色衣服,使她看上去更加像一只发亮的特大号的蜻蜓。
“西比尔,你来了真让人高兴!”邓布利多说着站了起来。
“校长,我一直在看水晶球,”特里劳妮教授说,用的是她最模糊、最遥远的嗓音,“让我惊讶的是,我看到我自己抛弃了独自用的午餐,来参加你们的聚餐。我是什么人,怎么能拒绝命运的敦促呢?我立刻就从我的楼里走了出来,我诚意请求你原谅我的迟到”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说,眼睛发亮,“让我给你拿把椅子来——”
他果然用魔杖在半空中拉来一把椅子,这把椅子在半空中转了几秒钟才发出一声钝响落在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之间。然而,特里劳妮教授并没坐下,她的大眼睛一直满桌子看,忽然低低地发出一声尖叫。
“我可不敢,校长!如果我坐下来,一桌子就是十三个人了!没有什么比十三更不吉利的了!永远不要忘记,要是十三个人一起吃饭,饭后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就会第一个死!”
“我们愿意冒这个险,西比尔。”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说,“坐下吧,火鸡要冷得像石头一样了。”
特里劳妮教授踌躇了,然后坐在了那把空椅子上,眼睛闭着,嘴紧紧抿着,好像马上就会有雷打到这张桌子上似的。麦格教授把一只大汤匙伸到了最近的大盖碗里。
“牛肚要吗,西比尔?”
特里劳妮教授没去理会她。她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了一遍,问道:“亲爱的卢平教授哪里去了?”
“恐怕这可怜的人又病了,”邓布利多说,示意大家可以开始用餐了,“他在圣诞节病倒,真是很不走运。”
“但是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西比尔?”麦格教授说。扬起了眉毛。
特里劳妮教授很冷漠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
“我当然知道,米勒娃,”她平静地说,“但是人们并不炫耀自己是无所不晓的。我的行为举止经常是好像我并不拥有天目似的,这样别人就不会感到紧张不安。”
“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了。”麦格教授尖酸地说。
特里劳妮教授的嗓音突然之间变得不那么模糊了。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米勒娃,我已经看到可怜的卢平教授不会长久地和我们在一起了。他自己似乎明白他的时间不多了。我自愿给他看水晶球的时候,他总是回避——”
“想想看。”麦格教授干巴巴地说。
“我想,”邓布利多说,声调是高兴的,但咯有一点几提高,这就结束了麦格教授和特里劳妮教授之间的对话,“卢乎教授不会马上就有什么危险。西弗勒斯,你又为他调制药剂了吗?”
“是的,校长。”斯内普说。
“好,”邓布利多说,“那他很快就能够下床走动了德里克,你吃过这种香肠吗?味道好极了。”
那个一年级学生因为校长直接对他说话,紧张得满脸通红,于是双手抖着拿过那个盛香肠的大浅盘子。
两个钟头以后,圣诞大餐结束了,在这以前,特里劳妮教授的举止几乎是正常的。哈利和罗恩被圣诞大餐的美食撑得肚子都快胀裂了,头上还戴着各自的爆竹帽子。他们首先离开了餐桌,特里劳妮教授大声尖叫起来。
“天哪!你们两人谁第一个离开座位的?谁?”
“不知道。”罗恩说,不安地看着卡尔萨斯。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差别,”麦格教授冷漠地说,“除非有一个发疯的刀斧手等在门外,存心要砍那第一个走进门厅的人。”
就连卡尔萨斯也笑了。特里劳妮教授似乎大大地被冒犯了。
“来吗?”哈利对赫敏说。
“不,”赫敏咕哝说,“我要和麦格教授说句话。”
“很可能是要问她能不能再多选几门课吧。”罗恩打着哈欠说。
“嗯,我也去办一点事情,你们先走。”卡尔萨斯说道。
“好的,你快点。”哈利说道。
卡尔萨斯飞快的追上赫敏,把她拉到一边的墙边上,由于力量太大,可把赫敏撞得不轻。
“哦,卡尔,你弄疼我了。”赫敏不满地说道。
“对不起了。”卡尔萨斯一脸抱歉的说道。
“什么事?”赫敏说道。
“你要去告诉麦格教授?”卡尔萨斯问道。
“唔———你是怎么,好吧,是的,你不满意吗?”赫敏一脸严肃的问道。
“不是不满意,没必要,干什么非要搞得这么谨慎呢?”卡尔萨斯也一脸严肃的说道。
赫敏没有理睬卡尔萨斯,而是转身准备继续走,卡尔萨斯只能再次把赫敏拉回来,用两只手撑着墙,这样使得两个人看起来很暧昧,赫敏的脸微红,说道,“你干什么?卡尔,别这样。”
卡尔萨斯没有理会赫敏而是继续严肃的说道,“你相信我吗?”
“这———”赫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让她又想起了去年的事情。
“相信我,那把扫把绝对没问题,而且这是唯一能让哈利开心点的事情了。”卡尔萨斯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赫敏最后说道
卡尔萨斯突然微微一笑,“不得不说一句,你脸红的样子真是迷人。”
赫敏的脸更红了。
当他们再次回到肖像画上的洞那里,发现卡多根爵士正和两名和尚、几位霍格沃茨的前校长,还有他那头肥胖的矮种马一起欢度圣诞。他把头盔往上一推,用一壶蜂蜜酒向他们祝酒。
“圣诞——哦——快乐!口令?”
“下流的杂种狗。”卡尔萨斯说。
“你也一样,先生!”卡多根吼道,这时那幅画向前倾斜着让他们进去了。
当他们回到休息室,哈利和罗恩正在观赏他们的扫把,一边放着那本赫敏送的《飞天扫帚护理手册》。
“你们不会是约会去了吧?”罗恩看他们两个一起进来吃惊的说。
“别胡说,我们只不过是碰巧遇上的。”赫敏脸红的辩解道,同时还悄悄的碰了碰卡尔萨斯。
“好吧,就算是吧。”卡尔萨斯无奈的说道。
“为了你的扫把,我都牺牲了不少呢。”卡尔萨斯最后在哈利身边耳语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