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狂徒休得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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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当七真人中黄、马两人身受重伤,生死不明,另五人此时早被十多个身着银衫的神秘武士困在一处,也杀得昏天暗地,难解难分。而恒山空觉师太师徒十一人也被数十名玄衣高手围困在核心,虽然也杀死了对方许多人,但对方人手层出不穷,前仆后继,渐渐也被人家杀得防多攻少,落在了下风,想要脱困,却寸步难移。此时,院子中的其他武当道士也被杀得丢盔卸甲,死伤惨重,显见败局已定。

    天生见状,若再不出手相救,武当派将不复存在了。他大吼一声:“狂徒休得逞凶,张天生来也!”但见他从四五丈高的紫霄宫顶飞落下来,犹如天神临凡,惊得打斗双方全都停手仰望,目瞪口呆。天生身体尚在半空之中,双手屈指连弹,指风飒然,威力极强,先将围攻恒山派的人放倒了一片,解除了众尼之围后,又于半空中踅身变向,扑向摩尼占仁的头顶上方,冲其天灵盖劈了一掌。摩尼占仁早就听说当年被他们逼困跳崖而死的张远山夫妇的遗孤已长大成人,并学得一身好本领,出道以来所向披靡,鲜逢敌手,成了飞鹰帮的头号劲敌。人的名,树的影,尽管来者是后生晩辈,他也不敢等闲视之,忙运足功力,双掌排空迎击,但听嘭的一声大震,宛若晴天霹雳,声震四野,冷热两种气浪荡漾开去,顿时化成蒙蒙冰雨,惊得敌对双方无不瞠目结舌。

    摩尼占仁被震得倒退五步,胸脯急剧起伏,气喘如牛,末了竟呕出一口血来,喷出三尺多远。天生也被反震得倒卷入空,连翻了三个筋斗方卸去对方的掌力,众人以为他也好不了哪去,必也受伤不轻。哪知,天生连翻三个筋斗后,忽然宛若鹰隼扑兔般再次扑向摩尼占仁的头顶,以掌化刀,当头劈下。

    摩尼占仁方才与天生对了一掌,被震得五藏六腑翻腾不止,并呕出血来,元气大伤,本以为对手也必伤无疑,不可能再有战斗力,哪曾想又再次袭来,凭他那掌力所挟带的凌厉罡风,就知人家根本就毫发无损,吓得他亡魂丧胆,哪里还敢出掌硬接?也是该他倒霉,闪躲时,脚又被一死倒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就在这吃紧关头,哪允许他有半点偏差?但见天生手刀一转,反砍向其脖颈,不待摩尼占仁站稳身形,脖颈早被天生手刀给削断了,一颗斗大的头颅滚出两丈多远,一道阴魂飘向阴曹地府去了。

    紫衣尊者和鬼判见到张天生从天而降,暗道一声“不好!”忙隐入一角,准备伺机逃跑。

    张天生飘落下地,长出一口气,四外环顾一眼,忽见秦风、刘亚虎、章洛、展良四人向他包围过来,看光景,这四人似想联手对付他,遂凝神聚力,准备迎战。

    这四个怪人原本不认识张天生,但见其方才显露出的神奇手段却让他们十分震惊,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觉得能与这位小煞星走上几招,一定会很过瘾。但又恐个人独战力所不及,遂联手围攻过来。

    秦风是洛川人,有多臂哪吒之称,不仅刀法纯熟,并能同时发放十余种暗器,令人防不胜防,称雄陕甘五十余年。刘亚虎来自大漠边塞,天生神力,凶悍异常,平生杀人如麻,被当地人称为西北狼。展良是雁荡山白虎山庄庄主,因在当地欺男霸女,无恶不做,被七星洞邱洪上人打伤逃逸,隐匿江湖二十余年,练成了黯然销魂掌,属邪门武功。复出江湖后,凡与人交手,常令对手魂走魄移,莫名其妙地昏倒遭戮。章洛来自西蜀,曾是西夏王宫的站殿将军。西夏被蒙古人灭掉后,他又潜入岷山修炼多年,凭着独门绝技罗煞掌称雄一方。由于他们都是近期被飞鹰帮请出来的,对张天生毫不知情。因此,他们虽然发现张天生掌毙了摩尼占仁,以为是他乘摩尼占仁不备,偷袭成功而已。但他们都是大行家,对张天生一掌削断了摩尼占仁的脖子亦很震惊,故而才联手对付这位青年后生。

    天生面对四大高手的合围视若无物,并没取出太阿宝剑,仅凭一双肉掌迎敌。他暗运四象神功护体,不待对方发起攻势,主动飞舞双掌连向那四人劈去,但听“嘭嘭嘭嘭”四声爆响,接着是四声惊呼!那四个魔头没想到天生敢主动出击,被打个措手不及,虽然也曾匆匆出招封格,却没能防住,竟莫名其妙地各挨了一掌。尽管这四人内功都很深厚,但张天生的功力已臻化境,别说是人,就是大罗神仙挨上他一掌,也难活性命。这四个魔头全被击倒在地,个个口吐鲜血,面部扭曲变形,目放怨恨之光,心里虽然不服气,但身子却不给他们作主,不仅现在站不起来,而且永远都站不起来了。这四个魔头只残喘片刻,便都咽气了。在场的飞鹰帮武士见状,无不大骇,那里还敢再战?呼啦一声,全都飞逃而去。

    天生早就瞥见少林首坐尚能在天一道长和慧心圣僧到来时便领着弟子悄悄地离开了紫霄宫。当他杀死了摩尼占仁,又掌毙了四大魔头后,再想寻找紫衣尊者和鬼判时,却发现这两人向西山逃跑了。他不想让这两人逍遥法外,忙展开身法追了去。但见他去势如星丸弹射,瞬间无影。

    慧心圣僧和天一道长等人见了,无不惊骇!他们活了七八十岁,从没见过这种惊世骇俗的武功。就是当年“三剑一竹杖,东海碧玉箫”五位奇人也远不如这青年人的身手。慧心圣僧与天一道长在东海碧波仙宫中虽然与张天生见过一面,但当时并没在意,只见他曾和碧波仙宫宫主并列站在一处,并不知他是谁,是什么身份。

    众人尚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但听山腰处又传来阵阵地惨叫声,听了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是谁在杀人?杀的是什么人?”

    “难道是张少侠在追杀飞鹰帮的人?但方向好像不对呀?张少侠是向西边追去的!”

    这时,从远处又传来了瑟瑟琴声,但听那琴音声如裂帛,听了让人感到震撼人心,撕心裂肺,杀气极重。

    “是谁夤夜到武当山来弹琴?是琴仙还是琴魔?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空觉师太和郭松掌门等都在心中猜测着这种奇怪现象,谁都没说话。

    俄顷,但见一匹枣红马飞也似地闯到紫霄宫门前,马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黄衫的妙龄女郎,她先向院里看了一眼,见地上躺着许多死尸,殿阶上坐着很多受伤的老道和尼姑,正在自我疗伤,同时发现有两位高龄的僧道站在台阶上,似在给这些人护法。

    “咦!两位老前辈也在这里呀?请问张公子去了哪里?”那妙龄女郎冲天一道长和慧心圣僧莞尔笑道。

    “姑娘是谁?你怎么认识贫道?找张少侠何事?”天一道长问道。

    “我姓陈,来自东海,宫主义释两位前辈时,本姑娘也在场,故而认识两位。张公子是、是本姑娘的朋友,我们是一起来武当山杀飞鹰帮的,他脚程快,可能比本姑娘先到这里。二位前辈见过他吗?”原来这个黄衫女郎就是陈婉兰。

    “阿弥陀佛!姑娘原来是碧波仙宫的人哪!”慧心圣僧手指着院内的几具死尸又道:“这几个大魔头便是张少侠杀死的,他向西边追赶逃敌去了。”

    “这次多亏碧波仙宫出手相救,特别是张少侠功劳最大,请姑娘回去后多向宫主美言几句,老朽万分感谢宫主能派人驰援武当!”天一道长道。

    “阿弥陀佛!张天生本是病书生的徒儿,乃‘小孟尝’和贫尼师侄胡月华之子,前辈怎么感谢起碧波仙宫了呢?”空觉师太疑惑地道。

    “什么?他是张远山的儿子?还是魏真人的徒儿?”天一道长惊诧地道。

    “的确如此,贫尼怎敢跟老前辈撒谎!”空觉师太笑道。

    “好!好!原来魏真人有这么好的徒儿,怪不得他敢去碧波仙宫!”天一道长道。

    陈婉兰嫣然一笑道:“老前辈感谢碧波仙宫也没错,因为张少侠也是碧波仙宫宫主的丈夫呀!”

    “什么?碧波仙宫宫主是女的?生儿他、他娶宫主为妻——这是真的吗?”空觉师太惊诧地道。

    “如假包——唉!是真的!”婉兰本想说“如假包换”,忽然觉得不妥,又急忙改口,不知何因,脸红的灿若桃花,忽地拍马向西疾驰而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她长得真像宫主!”天一道长道。

    “她与宫主可能是姐妹。”慧心圣僧道。

    “没想到张远山的儿子这么有出息!”天一道长道。

    “只是他的杀气太重了!”慧心圣僧道。

    “阿弥陀佛!两位前辈有所不知,飞鹰帮帮主李三太和方才那个红衣大喇嘛是杀害生儿父母的元凶,为复仇,他能手软吗?”空觉师太道。

    “什么?张远山死了!是被李三太杀死的?”天一道长道。

    空觉师太将二十年前发生在恒山上的那场惨案告诉了天一道长和慧心圣僧。

    “噢!怪不得他的杀气那么重!”天一道长慨然道。

    “阿弥陀佛!没想到李三太竟然造成这么大的孽业!江湖恐怕难以太平!”慧心圣僧道。

    “噢!对啦!老伙计,你那师侄看样子可能暗中与飞鹰帮有勾结,少林恐怕也不会安宁!”天一道长冲慧心圣僧道。

    “老衲已看出了端倪,正想向道友告辞赶回少林去。”慧心圣僧道。他道罢,振衣而起,去势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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