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家真大,比本皇子住的宫殿还大……”
韩宓不语,眼神示意在旁的高管家吩咐下人替他拿些干爽的衣物换上。
“心,为什么那些奴才都叫你宓王爷?”
韩宓笑了笑,道:“因为本王是元曦国皇帝的皇姐。”
吉言愣了愣,疑惑的说道:“元曦国的先皇不是只得一子吗?”想了想,神色惊讶道,“难道心是元曦国的先皇的私生女儿?!”
韩宓顿时满面黑线,没好气的说道:“先皇待太君后痴情不二心一生。”
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的高管家这时很不雅的干咳了几声,在韩宓的耳边低声说道:“这小皇子虽然娇纵了一点,但身为皇族子室情有可原,而且老奴看得出这小皇子对待王爷可谓全心全意,独自忍受一路上的苦难前来元曦国皇都寻找王爷,实是难得……”
韩宓语塞,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变换。
吉言瞪眼,失声说道:“心,你做什么假冒元曦国的王爷?!这可是杀头之罪!”
“王爷并没有假冒,而是先皇生前认领的义女,王爷长年在战地沙场,皇子殿下待在深宫之中没听闻也情有可原。”邓闩慢步跨过门槛,声音清冷的解释道。
韩宓见邓闩突然冒出,神色有些愕然。
吉言见邓闩有几分姿色,言行举止大方淡定,立即提起警惕心,眯起双眼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是谁?”
“回皇子,闩儿是王爷的贱内。”邓闩轻轻的向吉言弯腰行了一礼。
“啪”!吉言听了,脸色全黑了,手拍案台,指着着他命令道:“你这只狐狸精,以后不准缠着心!”
邓闩的眼角轻微的抽了抽,面色平静地说道:“回皇子,闩儿是王爷的主君,不是外室。”
“你、你……丑八怪!”吉言说不过他,从坐上站起身往韩宓身上扑去,伸出双手拽着她的手臂,“她是本皇子的!”
韩宓头痛,手指揉着眉心,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推开吉言的拉扯,看向高管家,示意她领着下人离去。
高管家领会,连忙撒退下人,自己转身离去前不忘关上厅堂的大门。
邓闩看了看韩宓,再看了看吉言,随意的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静默的等待别人开口说话。
吉言见厅堂突然空旷许多,心肝立即吊起半天高,语带紧张的问向韩宓:“心,做什么要把所有奴才赶跑……”
“长皇子。”韩宓出声打断他的话,看着他认真的说明,“本王待你并无男女之情,半个月前已明说过,一月之约只是本王与长皇子是宾客之意,绝无他意。”
吉言脸色黑红青紫变了变,双目通红,咬牙问道:“难道你真的是与大皇姐相爱私奔?!但你们都是女的!”
邓闩惊愕的抬起头看向韩宓,眼内惊疑。
韩宓张口本想否认,但看见邓闩投来的眼神后,脑海生了一计,连忙闭口不语。
吉言见她不作声便断定她是默认,双目泪水渐增,欲想大声哭闹,但神色一顿,强制忍住泪水落下,声音颤抖的说道:“本皇子不管,要是、要是……本皇子应允与大皇姐一起待你的君。”
韩宓的脸色彻底变得跌青,额上青筋突突的跳动。
邓闩也沉默了一会,神色平静的看着韩宓,淡淡的问道:“两女相恋,世俗人嗤笑,王爷当真不介意吗?”
韩宓神色一愣,默了一会,想起乏之,心中一阵苦涩,眼神含情,语气柔和的说道:“相爱本就不可分贫贱、富贵、年龄、性别,世俗人所不耻的,那也只是错在命时不该此。假若……本王此生能得予所爱之人应诺相守后辈子,不管那人是男或是女,甘愿舍命护守。”
邓闩与吉言各自神色一愣,邓闩回神,看着她一会,淡淡的笑道:“若他人能得以王爷真心所爱,那人必然幸福。”
吉言闻言,神色暗了暗,撇唇不语。
厅堂内又一阵沉默,韩宓深叹了一口气,走向邓闩面前几步,顿住,往宽大的衣袖里掏了掏,一纸休书便落在邓闩旁前的玉琉璃台之上。
吉言好奇的伸长脖子看了看,知晓是何物后,脸上光明正大的挂起夸张的笑靥。
邓闩看了看吉言,又看了看玉琉璃台的休书,神色平静,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等待。
韩宓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情深的凝视着他,语气中带有些哀求的意味对着他说道:“夫君,请在这纸休书之上签字,休了本王罢!”
“王爷,”邓闩的眼角微微抽搐着,话语顿了顿,轻叹了一口气,“闩儿之前已经明说过,自古以来并无男子休妻一说。”
韩宓撇了撇唇,细心打量他的脸色,见无异样,轻声说道:“现在朝廷已经立下了男子可以休妻的新规律,夫君大可做领头人!”
邓闩静默地看了她一会,轻声叹道:“王爷,闩儿无意做史上第一人。”说罢,抚平衣袖站起身,打开厅堂大门,慢步离去。
“……”韩宓见他离去,只好作罢,想了想,再度往衣袖内掏出另一纸休书,转头看了看满面笑得阴险的吉言,顿时额冒黑线,轻摇头,叹道,“长皇子,等会你随高管家回客房换件干净的衣裳,本王有事要处理,你先自便。”
吉言心知她处理何事,笑眯了双眼,连连点头应允:“去罢,去罢,快快去罢!本皇子很自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