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罗马尼亚教皇——那个野心很大的基佬。最近一段时间完全没有动作呢。他不是说过“想要将人类团结起来”这种话吗?如今眼看着人类就要被我团结完了。难道还坐得住?或者说,他真的有那么伟大。完全不在意功名利禄之类的污秽。情愿退居二线?
不太可能吧?从那个男人眼中散发出的欲火是如此的强烈。孤却不相信,他会是那种无欲无求的圣徒。
呵呵呵呵呵……那种宗教魂蛋,简单的一点就称之为神棍,孤最了解不过了——毕竟在另外一个位面,孤就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神棍头子。当然,与罗马尼亚的这个等级完全不同,是真真正正的大权在握。
所以说啊……在这种时候派出使者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一个昏暗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我面对着罗马尼亚教皇的特使。也是另外一个虚无的使魔,朱利奥。这样好心好意的问道:
“能明说么?朱利奥卿?”
“很遗憾,不能。”
“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说一说有什么关系?”我一边这么笑眯眯的抱怨,一边将手握在了剑柄上面。
“这个嘛……不好吧?”朱利奥这一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疯子不按常理出牌,自己自告奋勇的过来这里干什么。得了,这回八成要玩完。
“最后一次机会哦,想说点什么就说吧。”
“抱歉,但是我真的没什么想说的。”
“那就没办法了。”我稍微有点无奈的站了起来,打了个响指。之后四周的两个火盆忽然被点燃,大门被打开。两个戴着黑sè头套,赤露ǒ着上半身的虎背熊腰的狱卒走了进来,拿着沾了水的皮鞭一甩,就是“啪”的一声。让朱利奥只觉得牙碜。
“动刑吧。”我叹了口气。之后站起来,转过身推开门,沿着向上的阶梯就要回到地面上去。
这里是位于柏林城内的某处秘密监狱。
“等一下!!”这时候,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椅子上的朱利奥猛地大喊道。
“……哦?想要招供了么?”我回到座位上做好。之后轻笑道:“放心好了,孤是个很诚实的人。孤向你保证,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说了。孤绝对会饶你一条xìng命,不让你吃苦的。”
“你这样做……不怕教廷的报复么?即使你再怎么强势,也不过是凡间的君王而已。教皇冕下才是掌握了所有人信仰的真正的皇者!”
朱利奥这样的说辞让我愣了大约一两秒钟,再之后,孤爆发出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狂笑。
良久,孤勉强忍住自己的笑意,抹了抹眼角迸出的泪水,这才极度讽刺的,像是看着一坨垃圾一样看着这个罗马尼亚的美男子神官:“你觉得孤是那种人么——孤能做的出来,自然有万全的准备。”
朱利奥神官瞳孔猛的一缩:“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对不对?!你这个魂蛋!!!!”
“谁说的啊。明明是你自己不好。选什么职业不好,偏偏要做人家使魔。孤有什么办法。”
“该死!该死!你该死!!!!”朱利奥总算想明白了自己的下场,瞬间爆发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然而刨除虚无使魔的力量,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沾了水的麻绳却不是他能够挣得开的。动作太大了反而会帮得更紧,粗糙的绳子直接陷进了肉里面去。弄得这个享惯了清福的神官差点痛晕过去。
“虚无的使魔啊……看起来应该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切,你们出去吧。过一会儿准备给他收尸。”我说完之后,两个狱卒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那么,再见了朱利奥卿,不过因为孤与你之间的交情并不是很好。所以很遗憾,或者认识你很高兴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
在孤说完之后,孤左手五指猛然伸长,sè泽暗淡如同森然白骨,锋锐程度却不逊于任何兵刃——就这样直接chā进了他的头骨之中。
开始……解析。
同时读取记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将手指收了回来,甩了甩沾在上面的脑浆血液之类的东西,之后掏出手绢来,仔细擦了擦,最后一个火球将手绢烧掉。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进去吧。”
饶是两位狱卒见惯了死尸,在见到朱利奥的尸体的时候仍然吓了一跳。只见那个原去极为俊俏的罗马尼亚神官,如今的样子却是惨不忍睹。整个人的头盖骨都被掀了下去。脑浆完全流光,两个眼球也被摘了出来,只留下两个血洞。死者的五官扭曲变形,看起来狰狞异常。想必在死前承受了极为巨大的痛苦。
两个狱卒对视了一眼。便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走了过去,并没有将那具尸体解开,丢到荒野里卖掉。而是直接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了腐蚀xìng极强的魔法药水,将尸体,连带着椅子和绳子一起腐蚀的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身处罗马尼亚中心,梵蒂冈城堡之中的教皇冕下浑身一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仅仅是一瞬间,短暂的让他周围的人误认为自己只是看到了幻觉似的……
“朱利奥……被杀了?!”教皇之感觉一阵阵的眩晕感向他袭来。他勉强笑了笑,之后对着周围的与会者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余身体稍有不适。要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之后,教皇冕下便不管其余人等惊讶的目光。直接站起来走了出去。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冕下看起来不对劲?”
留在这里的罗马尼亚高阶教士们小声并且迅速的交谈着,种种看法莫衷一是。有一点却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这件事情肯定与新生的帝国普鲁士有关系。
说起来,教皇这种东西就是靠一张嘴吃饭的。权利貌似很大。但是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别人能听得进去。在周围列国林立的时候,教皇大佬的话自然硬气的很。但是如果整个大陆只剩下一个国家了……那么教皇冕下么……嘿嘿嘿嘿。
就狗屁都不是了。
罗马尼亚的教士们也都不是傻子。自然想得通这一点。因此,列国动乱之中,经常能见到教廷的影响。朝九晚五,在任一势力过强的时候予以削弱。任何势力即将灭亡的时候予以扶植。当然。打的旗号自然是教皇冕下仁慈,不忍见到兄弟相残之事发生。
狗屁。
孤翻了个白眼,之后拧着手中朱利奥的一缕残魂。冷冷的哼了一声:“别惹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远隔千山万水,孤却清晰地听到了那个教皇的声音。
“那个……夏洛特的双胞胎妹妹是不是?你想要用那个家伙取代夏洛特?还派出了那个叫朱利奥的狗腿子去sè诱?还真是难为你老人家了。竟然能想到这么狗血的理由。”孤轻轻掐了掐手中的灵魂残片。教皇冕下顿时觉得一阵锥心的刺痛。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所以说啊……使魔这种东西,怎么说呢……的确和主人有很大的联系呢。”孤轻笑着。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教皇sè厉内敛的说道。
“孤说过了吧。孤只是想要一个很大很大的婚礼。之后能和心爱的人在全世界面前宣传自己的爱而已。而您,尊敬的教皇冕下,您也是这场必不可少的配件之一啊。冕下……拆散有情人可是要下地狱的。”
“……你,戈里亚和普鲁士的结合。会完全打乱大陆上的秩序的——”
“——这不是挺好的吗?”孤轻哼着:“人类从此团结一致。这不就是冕下你所期望的吗?”
“……”
“不要妄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哦。毕竟,孤如今已经灭杀了三个虚无的使徒了……想必第四个也很快就会到手。教廷神马的已经阻止不了我了,喵哈哈哈哈——”
“……”
“最后一句能请冕下您无视吗?”
“……”
就这样,我和教皇冕下的这一次远程通话,就这样在一片和谐有好的氛围下结束了。最终教皇冕下大发慈悲,允许了孤这个可怜的小君王的小小的愿望,答应主持孤与有希的婚礼。并且在婚礼之上为我加冕——当然,并非是格尔马尼亚与戈里亚的皇帝。而是,全人类,全大陆,唯永恒,神圣帝国的第一任皇帝。
真是恶俗的称号呢。
在这之后孤碾碎了那一缕残魂。揉揉手指站了起来,走到了帐外,看着那群等待了许久的芬里尔冬狼,冷冷的眼神一扫。顿时北地寒风吹得他们哆嗦了起来:“魂蛋!小的们动作快一点!在孤与夏洛特之间的举行婚礼之前,把那个半精灵女孩给孤找出来!听到了没有?!限你们三天时间!!!!”
“是的!陛下!!”一众芬里尔冬狼脖子一缩,便齐刷刷的喊了出来。之后跑散了。
“真是的……这群懒鬼,孤不说话就不会努力。唉。做上位者还真是麻烦啊。”孤一边说着会下地狱的话,一边摇着头,之后抽出了倚天剑,挽了个剑花——这才想起来,孤好像到现在为止都没喂过蕾米——不会有事吧?!
我马上转过身去跑回自己的帐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