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说起来,戈里亚的乱局仍然在继续着。而我却早已经摆平了自己家里的事情。当然,那些战火之中被搞的家破人亡的老百姓稍微有点惨啦。不过我不是已经把我抢来的粮食都还回去了吗?干嘛还不老老实实的从林子里面出来,接受皇道乐土的安定繁荣?还要闷在那里挨蚊子咬呢?死几个亲人什么的,真的很严重?
在战后最难解决的,大概就是那群自发成为游击队的,被我抢光了所有财产外加烧掉了房子的悲剧们了。虽然作为胜利者兼新任统治者的我做出了很多的补救措施。比如发放赈济款项和粮食。帮助重建房屋之类的。但是成效呢……怎么说呢……中世纪的人不是应该很容易就满足的吗?为什么这群魂蛋却如此的饕餮?
接受了我的好意的人数量并不少,却仍然没有达到我预期的目标。在战后一个月内,仍然有数目可观的民众宁愿待在山里面当野人,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同志。深山老林之中大大小小的山寨已经建立了起来。良民变流寇就在一夜间。
真是麻烦。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对抗政fǔ,对抗社会。我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最开始的时候稍微暴躁了一点么?而且那时候我还不是你们的国王。是敌人,敌人诶。对于敌人残酷一点有什么错的。
总之,在格尔马尼亚最南端的几家苟延残喘的诸侯可以偷着乐了。在没有剿灭这些白痴铺平后路的之前,我不会对他们进行攻击了。这些垃圾也因此得以增加两到三年的寿命。
于是,我暂时放弃了最南边的领地,只是在偏北部,更加接近普鲁士本土的地区安置了一万五千人的军队。而且大多数都是新兵。他们要在这里驻扎直到这里的匪患被基本肃清为止。
我则带着另外两万余人的军队继续北上。就在这期间。我获知了托里斯汀遭到奇袭的消息。
真是个不厚道的家伙啊。
我看完了情报部门送过来的事情发展的全过程之后,这样评价道。只是不知道这个主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了。克伦威尔那个二把刀明显没有那种水准。但是如今戈里亚内战正打得火热。约瑟夫怎么可能有闲心管他的事儿?
或者说,还有第二个我不知道的心狠手辣的魂蛋参与其中。是他给克伦威尔出的主意?
不过,不管怎么说,托里斯汀这一回如果应对失利的话可就悬了。三千阿尔比昂的精锐部队一下子降落到了托里斯汀首都附近。再加上天上飘着的舰队的支援。实行斩首战术相当容易。托里斯汀一方在仓促间聚集起来的兵力,肯定不会比这更多了。战败看起来是免不了的了。
“不去救她么?”坐在我身边的塔巴萨这样问道。和她的话语同时传来的是嘎吱嘎吱的车轮声。说起来格尔马尼亚南部的路面状况真够糟糕的。这一路颠簸下来弄得我腰都快断了。
“你不会吃醋么?”我这样反问。
“没什么,只要你愿意就好。”塔巴萨这样回答:“我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你的所有物。而且我找不到吃醋的理由。”
“这样么?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仅仅如此呢。”我略显夸张的叹了口气:“有希你也是的,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总是说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我很伤心的。”
有希塔巴萨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只是用深邃如海的双眼盯着我看。过了几分钟我就投降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事实上孤很享受这种感觉,一个身心全部奉献出来的,充满理xìng与智慧,并且美貌的仿佛天上的双月一般的女孩子——这种感觉实在是太bāng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有希揽入怀中。
“所以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嗯。”有希红着脸回应着我。
“喂,人家正在吃饭诶!别一下子那么大动作好吗?”挂在我脖子上的蕾米松开嘴,之后这样抱怨说。
“抱歉了,下次会注意的。”我这样说。而有希则是更用力的抱着我不放。
“说起来托里斯汀一方过来求援的使者已经再三要求与您见面了。真的要完全无视他吗?”
说出这样的话的,是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准备红茶和咖啡的十六夜咲夜。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她现在身兼三职,即使蕾米的女仆长,也是我的机要秘书,同时兼任无忧宫的大总管。其地位即使在整个普鲁士国内也算得上有数的。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有不少的芬里尔冬狼觉得不服气。因为这丫头看上去既年轻,又柔弱,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个女的。当然,他们的这个观点很快就败在了咲夜闪亮的飞刀之下。于是芬里尔数百匹冬狼高傲的头颅,就这样拜倒在了咲夜的石榴裙下了。
“那种魂蛋,孤管他去死。”我翻了个白眼这样说道。
事实上,一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无可无不可的见了他一面。却没想到,这家伙端起架子来竟然比孤还厉害。戴着一副文明世界使者面见番邦土王的架势往那里一站,掏出卷轴竖着打开,**的跟宣读圣旨的太监一个德行。当时就被我一脚踢翻,叫芬里尔们拖出去劈吃啪擦的狠狠揍了一顿,之后丢进垃圾桶里去了。
派出这种货sè来与孤商量。那群托里斯汀人脑袋八成被门板给夹了。到现在还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吗?真是恶心。
“可是……”咲夜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家伙说了,如果您再不见他的话,他就直接在您的马车前面一头撞死。溅了一身血多不吉利啊。”
“那就麻烦你一趟,在他撞死之前宰掉他算了——还有,把那份托里斯汀摄政公主,军机大臣和最高元帅共同签名的通告拿回来。”
“嗯,了解。”咲夜说完之后就跳出了马车。紧接着听到车外面响起了一声嘶哑的,好像喉咙被切开了一样的漏风的惨叫。再一会儿,咲夜又跳回到了车上,接过我递过去的手绢同时递给我一个卷轴。
两分钟后,我大略的将这份外交完。刨除大量的客套话和装可怜的话之外,这份文件的真实内容相对有点少。不过比起那连篇累牍的“道德”“正义”,这一点内容却更能吸引我的注意。
第在与阿尔比昂的战争之中,托里斯汀一方的所有兵力归我节制。
第二,托里斯汀一方将提供我一直以来都企图得到,但是列国之间封锁的很严的一级舰的制造工艺,以及相关配套技术和造船匠。
第三,在战后的利益分配中托里斯汀只要求最低限度的补偿金额,至于所占领的领土,则任由普鲁士一方分割。
第四,如果在战后,普鲁士一方仍有联姻意向的话,安丽埃塔公主保证在此之后不会chā手政务。托里斯汀一切大小事务听凭鲍德温国王做主。
第五,没什么第五了。单单这四条就已经够了。这还真是饱含着耻辱的求援信啊。想必是魂合着血泪一起写出来的。
车厢内的几个女孩都看出来了我的态度变化。之后向了我。
“怎么?改主意了?”咲夜这样问道。
“说起来啊,戈里亚一方面的内战打的怎么样了?”我这样向咲夜询问。
“哦,那个奥尔良公爵派似乎已经被压制住了。或许再有一两个月就会被消灭掉。真是没用,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占据了那么大的优势。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被那个戈里亚国王打的七零八落得了。”
“不奇怪——也就是所,我们还有一两个月的全面战争的准备时间?”我接着这样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咲夜回答说。
“好吧,差不多足够了——救援托里斯汀是不是。这件事孤揽下了。”说到这里,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之后看向了塔巴萨。
塔巴萨心领神会,一声口哨之后,在外面待命的希尔菲德便一声尖啸飞了过来。
“咲夜你留在这里,不要让别人发现孤走掉了!”我最后这样吩咐。
“你真的想要保住托里斯汀的话,可要快一点了。或许这一会儿的功夫,阿尔比昂的先遣部队已经攻入托里斯汀首都了。”
“放心好了。孤早就在与托里斯汀的边境上埋伏了一支军队,他三千我也三千,绝对不欺负他。”我一边笑着一边打开了车门,之后抱着蕾米跳上了希尔菲德的脊背上。塔巴萨随后跟着坐了上去。之后,希尔菲德展翅飞了起来。
“大小姐,你也应该可以很快速的飞行吧。能不能拜托你自己飞一下。不然希尔菲德恐怕坚持不到目的地啊。”
“不要!自己飞好麻烦的!而且高空之中气流不是那么好控制,飞起来很累。”
“你再这样好吃懒做下去小心变胖啊!”
“乱讲!”
蕾米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半信半疑的展开了翅膀飞了起来。希尔菲德顿时略感轻松,飞行速度也快了不少。
“还有你,塔巴萨,你的那些应急物品可以丢掉么?”
“……不可以。”
“能解释一下你带着锅铲上战场的理由么?”
“军用炊具。”
“还是丢掉好了。”我说完之后趁着塔巴萨没准备,强行从她手中夺走了她的很大很大的军用旅行包。之后顺着高空丢了下去。
“诶……怎么这样?!”塔巴萨发出了可怜的哀鸣声。同时希尔菲德飞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