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怎么不可以对她这样?她是先来给咱们添乱的!”这个被中年大叔称做庆寒的中年人,一脸不乐意地道。好像,这两兄弟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中年大叔这位当哥哥的,叱喝了一声弟弟,竟然没镇住,反倒让人家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香儿,别给人家找麻烦,快回来!”刘殷本来想上前跟他们顶几句嘴来着,但却没想到,这位中年大叔还挺仁义。看在他训斥了他的弟弟份上,刘殷也不想再找他们麻烦,于是只想单纯地把香儿叫走,然后再也不去理会他们。
哪知,香儿却不依不饶起来。道:“刘殷姐,我只是想帮陆大哥多挣点银子嘛。他们的乐队声这么难听,我来给他们唱。我要的少,唱的还好听!”
语毕,中年兄弟顿时无语,敢情是穷苦人家孩子。尤其是中年大叔,因为刚才自己问她父母时,看到了香儿脸上的沮丧,想来是一位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样的孩子,能长这么大实属不易。也不怪她不知道这是葬礼,再加上他救财心切,值得原谅。
就在这时,因为挡住了去路时间过长,很多逝者家属不乐意了。
“白庆维,白庆寒,你们在那做什么呢?还不快把她们轰走,这不是在耽搁咱们家大事嘛!”一个老太太叼酸地说道。
“就是啊,大哥、二哥你们在做什么呢,都这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哄小孩子儿?”一个同样步入中年的女子说道。看样子,她应该是这对兄弟的三妹了。
“两位对不起,她们是我母亲和三妹。这样,我们实在还有事,就先走了!”叫做白庆维的中年大叔,用商量着语气说道。只是,但见香儿一脸委屈又有些不干的眼神后,心中实在不忍。于是,从怀里拿出了几个铜板,递给了香儿。
登时,刘殷无语。还真拿我们当要饭的了,你见过哪个要饭的,穿着像香儿这样好的衣服。她身上随便的件,就比你全身上下的所有衣服还要值钱十倍。
只是,那白庆维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好像根本就不识货似的,还真当香儿是卖唱的。穿得好,只是为了显眼罢了。仅此而已,所以也没把刘殷与香儿当回事。递了钱,就打算走了。
只是,白庆寒可没那么好说话。一把将他哥哥白庆维给拉了回来,道:“哥,咱家家产还没分清楚呢。这钱还不一定是你的呢,你不能给!”
登时,刘殷与白庆维均是一怔。白庆维自己知道,这铜板是从父亲家里拿出来给官爷上态度的。虽然也不差给小丫头的这几个,但却实不是自己的。只有等分完家产,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分出来,才能任自己使用。看了看可怜的香儿,心有不忍。道:“哎……,对不起了!”
刘殷也为这种事情感叹不已,你说这对明明是同姓兄弟,可是为何要分得这么清楚呢。那几个铜板,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给不给香儿其实不重要,刘殷压根就没相中那几个铜板。让刘殷为之颤抖的是那白庆寒的态度和吝啬。
当然,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跟谁学的来着?哦对,是跟陆丰。刘殷也本着这个观念,拉回香儿,准备回客栈。只是这时,那白庆维的三妹不乐意了。走了出来道:“喂,两位。咱都是明白人,不说拐弯话。你这个小丫头挡了我们的丧队,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对于我们家,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你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就算香儿再不懂事,但也听明白了这支队伍不是普通队伍。但毕竟还是不明白丧队是为何物,所以好奇地看着刘殷。但见刘殷紧皱眉头,刘殷平时不去惹事就已经烧高香了,今天却有人来主动找她事儿。这刘殷如何能受得了?
“那你想怎样?”刘殷也不客气,抬起头,一脸不服地看着白庆维的三妹。
“当然是给钱了!当有拦住丧队,不送白包的?”三妹一脸泼妇的样子,水口喷出三千尺,差一点就沾到了香儿与刘殷的脸上。香儿一脸厌恶地看着这个白家三妹,心中叨咕,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时,刘殷忍不住要出手了。正要回礼之时,却听白庆维抢道:“三妹,不可无理。人家已经很落魄了,你怎么还倒管人家要钱?”
“落魄?”白家三妹很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大哥,见过傻的,但没见过这么傻的。这两个丫头一身高档衣服,随便拿出一件,就够卖上好几十两银子。比给老爷子买的棺材都贵,还说人家落魄。你傻我可不傻,你不要财,我要!
“对呀大哥,她们怎么能叫落魄?”这时,白庆寒也走了出来。一个眼神,便把白家三妹给请了回去,然后自己站到白家三妹的位置,然后开始争执起来。道:“小妹妹,我看你也不想是没钱的主。衣服也这么名贵,你怎么能是卖唱的呢?不会是找我们麻烦来的吧?这样,只要给我们点白包,我们就放你们走!”
“庆寒!”白庆维实在忍不住了,眼中含泪地拉着白庆寒的脖领子道,“父亲刚走,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当街勒索两个小孩子?”
小孩子?刘殷汗颜无比,怎么把我也当成小孩子了?我都快二十了,难道就因为自己修真年头过长,所以长得才显小么?
“大哥,这事儿你别管。总之她们当街拦住我们的去路,这就对了么?不对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要不然,你给我银子,我就放过他们!”白庆寒小气吝啬,一点也不肯放过香儿她们。
香儿拉住就要爆走的刘殷,摇了摇头。意思是说:别冲动,冲动是魔鬼。陆大哥说过,咱们不能对普通人出手。这样不仅会伤害他们,更会成为修真界的笑柄。
只是刘殷心中非常生气,如果是以前,天魔神教哪里来的那么规矩,看谁不顺眼,拿过来就杀了。也就只有陆丰这样正派出身的人,才会顾忌这么多。
“让开!”白庆寒一把将白庆维推开,然后一脸狰狞地看着香儿,道:“小妹妹,你这件衣服也不错。如果你实在没银子,就拿这件外套来当白包给我吧!”
“不!”香儿后退一步,她不想惹麻烦,更不想被人欺负。要不是看在他们这家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她早就松开刘殷的手,让他们去死了。刘殷什么性格,香儿再清楚不过了。
“出了什么事?”就在刘殷与香儿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陆丰的声音响起,让他们松了一口气。三人之中,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陆丰已经成为了两女的主心骨。无论什么事,只要有陆丰做主,她们就没有不敢干的。
眼下,这些普通的老百姓,走还缠着自己;打不打不得,不打还受欺负。实在无奈,如果陆丰在的话,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正当刘殷想着陆丰的时候,陆丰真的出现了。
“哟?又来了一个捣乱的?”这白庆寒本来自认为自己一方人多,咋的也不会怕你们两个小女孩。只是没有想到,这时又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这男子身后背着一把蓝水巨剑,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老百姓。一下子,白庆寒的舌头都打成了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