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进,这我倒是知道的,听说他马上就要调到河边镇上来当书记的。而且上面还有意把我调出教育局到镇上去和他搭档当副书记,兼宣传委员和镇党政办主任。”说着这话时心情却有点低落。
看的出来,像他这样在学校呆了这么多年后,早已经没有了官员的敏感性了。就算是李晨新这样的一个完全不懂官场的人,也明白一个副书记、宣传委员、党政办主任的分量比他现在这个副局长重了多少。
这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已经完全算的上是提拨了。再加上他自己记忆中将要发生的那件事情,所以李晨新此时十分的希望他能走上这个岗位。
从私人方面讲,如果刘国进和表伯两人真主持了河边镇的工作,那他正在准备进行的河边投资肯定也能顺利进行,不用再担心有什么阻碍了。
这从公从私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李晨新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问道,“表伯,那你还有什么顾忌的啊?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十分好的事啊,你看你现在在教育局做的也不开心,那么出去不就会有更大的空间吗?”
看到表伯还好什么顾忌的样子,他唱了口茶后,又开始帮他分析起来,“你看啊,你去了镇上,以你的职位那就是三把手啊,这是多大的权利啊。现在县城就是河边镇,可以说的上是全县最好的最有发展的一个镇了,只要你们在这做好了,那肯定能有更大的发展啊。”
“而且你去那是和刘国进配合工作的,他人一向口碑不错的。而且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吧,过两天我们可以约出来再见几面加深下感情嘛,有这么多这么好的条件,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啊?”
李晨新口说都快说干了,他表伯才有些动心了,“那好吧,我再想想,明天去和领导表个态。”
等听到他同意了后,李晨新也是松了一口气,今天来的真对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啊,这样一来对于投资河边镇的事情,他就有了更多的把握和信心了,有了一把手和三把手做后头,还用担心什么。虽然自己没想到过做些什么官商勾结的事情,但是最少他们能保证自己想认认真真的做些事情时,不会有人来扯自己的后腿了。
表伯在放下这心事后也是更加的开心了,放下身段和他们两个小辈也是聊着各种开心的话题。
“表妹,你现在钢琴学的怎么样了,给你表哥弹一曲怎么样,我可是很想听听我们未来的钢琴家小蕾的表演呢。”
“你说让我弹我就弹了啊,我偏不弹。”表妹就是看不惯他那种一副大人的成熟样子,装什么装?大家不都是才十六岁嘛。
“哦,是吗?我去年在上海时可是特意订购了一架斯坦威三角钢琴哦,估计也就这些天就到了,如果表妹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我打电话让他们退了好了。
一听到这里,表妹直接愣住了,在那里呆呆的念了一会后,直接就走过来,扯着他的衣服撒娇的问道,“表哥你说的是斯坦威钢琴,还是三角钢琴,送给我?”
“对啊,就是斯坦威三角钢琴,我在上海时看到一个朋友说她有一架,然后想到表妹你也学这个的,就托付她帮忙也买了一架,不过那店里说是要等的,这不等了一个月了,今天才打电话和我说好了,正要送过来呢。”
说到这个事情其实他的心里到现在还在滴血,当时也是听罗永薇说弹琴时说到的,他就想着也送一架给表妹算了,当时刚好正拿到三千多万了呢,也就充了一把豪气。可是他哪里知道一台钢琴居然会这么的贵啊,等到琴订好后,付款时才发现居然要一百三十万。
要不是当时有美女的身边,李晨新就想着大骂这些老外抢钱了,一台钢琴而已,居然要一百多万。
知道一百多万可以做什么吗?在上海都可以买一橦别墅了。如果买大米的话,可以是一千多吨,都可以堆成一座山了。拿去买宝马都可以买好几辆了,他一台琴居然张口一百三十万?
不过哪个要男人都是贱呢,在女人面前,特别是在美女面前。那是面子最重要的,所以最后他几乎是咬着牙签了支票的。
此时虽然装着大方在表妹面前也豪爽了一把,但是一提起这事,他的心就隐隐做痛,现在他就想着早点把琴送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估计到时就是他表妹想弹给他听,他都会不想听的,只要算一算听一首曲子得多少钱他就崩溃了。
“啊,表哥,谢谢你,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的好呢,我爱死你了,以后你想听什么我就弹什么给你听。”
这可是世界名琴啊,每一个弹钢琴的人也许都会纪想着拥有着那样的一台琴吧。这就是拖拉机中的战斗机,汽车中的法拉利啊。
表伯表伯母两人一听这事也愣住了,家里有一个弹琴的女儿,他们当然知道那些琴的价格了,当初他们买了一架珠江的给女儿练习就已经花了几万了,可是和那比起来,真是拿不出手啊。
“晨新,你还是打电话退了吧,这一百多万啊,不行,太贵了,这礼物我们不能接受。”表伯夫妻两人都站起来严肃的道。
“哎呀,表伯,我们两家的关系还说这些事情做什么,难道还有法律规定了表哥不能送礼物给表妹了。再说了不就是一百多万嘛,对我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我还想着等哪天表妹成了钢琴家时,去看她的演奏会呢,这就当是表哥的提前支持和奖励好了。”
看着两人还想说什么,他连忙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来家里玩啊,表妹倒到时可是要弹给我听哦。”
“就到家里住啊,还走什么啊,家里又不是没地方。”表伯母也是留客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在这又不是没地住,再说了过些天可就搬到县城里住了,到时有的是机会来打扰你们呢,好了,再见吧,我走了,别送了啊。”
在门口又对他们告别后,他也溶入了这夜色中,一路慢行的向着公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