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默默的起身,艰难地下床走到窗前。他仰头看着月亮,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比前世大了两三圈的月亮。姑且称之为前世吧。
“唉,幸好我了无牵挂,不然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他转身,再次回到那张用木板搭起来铺满茅草的床边。转身,坐在床上,右手往后一摸又快速的收了回来。
他看了一眼手指上那个小小的伤痕急忙转身,用双手摸索着在杂草中寻找,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他翻了出来。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把军刺!这把刺刀类似56式三棱军刺,只不过略微短一些长三十公分左右,忍长二十二公分左右。三棱血槽,宽厚不到两厘米。
看着眼前的军刺,龙腾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也许这是他来自华夏最后的凭证了。抚摸着这把特制的军刺,就像抚摸自己的爱人。
突然外面有马嘶声传来,不过一小会就有马蹄声临近。
“谁?”另一件房里的大壮快速的拿着一把木柄长枪出门对远处喝道。
“大壮,我二牛,我带着龙大伯过来了,腾哥儿怎么样了?”百米外几道人影中的一个回话反问大壮。几匹马风一般冲到了两间茅屋中间停了下来。
“大伯,你来了,腾哥儿在休息呢。你快进屋看看吧。”领头一匹马上的大汉左腿一抬就从马上下到地面,嗯了一声就直奔龙腾的房间。
中年人一把推开茅屋的房门,正好和坐在床上的龙腾对视。
“爸爸……”龙腾接着月光看清了来人,忍不住低低的呢喃了一声。因为眼前的男人和以前他看过的照片上的爸爸太像了。眼前的男子不像大壮外表那么粗犷,菱角分明的脸廓、星剑的眉,深邃的眼,挺拔的鼻梁,挺拔的身姿目测有一米八左右,即使一头乱发粗布衣裳也遮不住他的风采。
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照片上的人是如此的相似,这么看也就是八、九分,如果把乱发和胡须剪掉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十分的想似了。所以那声爸爸才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腾儿。”男子上前拿住他的头,两只宽大的手掌拨拉开挡住他脸颊的乱发。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男子的声音醇厚温暖,仿佛阳光沐浴身子一样的温暖。
“哦,没事,没事,只是头痛,以前的东西不记得了,只是还能记得爸爸。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撞坏了。”龙腾下意识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恩?失忆了?这可如何是好。”中年男子两条剑眉皱了起来。
“没事的爸爸,过些日子应该可以记起来吧。不妨事的。”
“恩,这就好。你们先出去吧,做的吃食升起篝火。我二的伤开来不轻,明天再回去。”男子回头对着另外的几个人吩咐道。
“是,头领!”
“爸爸,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你的名字我也不记得了。”
“呵呵,你的名字叫龙腾,为父的名字叫龙临渊!”龙临渊不疑有他,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龙腾的双眼睁大了一瞬间,不过由于他低着头所以龙临渊没有发现。这怎么可能?长的如此相像,名字都一摸一样。难道真的是偶然,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搞不懂。
父子两人说了一会话,外面就有人叫说烤肉干粮已经好了,叫龙临渊出去吃饭。龙腾以要休息为由就躺下继续休息,龙临渊让他好好休息就走了出去,出门之后还细心地轻轻关好了房门。
龙腾闭着的双眼慢慢的睁开。他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今天看到的龙临渊对他的冲击很大。从小就没见过一面的父亲如今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果他的母亲也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没有拒绝这个世界的理由了。
从小没有父母的人对父母的渴望不是普通人能够体会的。
茅屋外面六个人围着一堆篝火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喝着酒互相交谈。
“首领,腾哥儿真的失忆了吗?这可怎么办好?”龙临渊左边的一个满脸大胡子和大壮有六分相的粗犷男人对着龙临渊问道。
“恩。”龙临渊皱着眉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怎么的,这次见到龙腾总是感觉怪怪的。不过眼前的人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无疑了。
“大壮,腾儿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龙临渊只好问问这个和自己儿子一直在一起的人了。
“大伯,早上腾哥儿被一条畜生在腰间撕去了一块肉,腾哥儿身子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头部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当时就晕了过去。不过中午的时候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我看就是因为失忆所以才胡言乱语的,应该没什么事。大伯你就不用担心了,腾哥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呢吗?”
“恩,是啊,没事就好。”龙临渊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龙临渊把龙腾叫了起来。七个人骑乘四匹马往村子的方向慢慢的走了回去。龙腾龙临渊共乘一匹马,由于龙腾的伤所以他们骑得都很慢。
一个多时辰的重任才走完了这十里路。龙腾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村子。
村子坐落在一个峡谷之中,两边是陡峭的山崖峭壁,一丈宽的土路直通峡谷内。谷口大约七八丈宽里面是深埋的树桩,半径有半米的树桩埋了有几百颗,每颗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有一丈多高。外面是一条大坑,大坑有两丈宽一丈多深,里面密密麻麻的布满削的尖锐的树枝。
村口树桩里面还有一个两丈多高用木头搭起来的台子,估计是瞭望塔之类的东西。这个村子就仿佛是一个小城池一般,真不知道村里面几百人完成这工程用了多久,更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难道还会有人攻打这小村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