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十指连心,酷刑里总是少不了对手指的关注!但是对于脚心来说,之所以大家没有过多的关注,那只是因为它平时没什么机会受伤!却不知脚心其实比指尖来的更敏感!当陆堂将左脚踏上冰冷锋利的碎片时,随着身体的重量慢慢的倾注在左脚上,陆堂所剩下的唯一感觉就是痛,一股钻心的痛,脸上的表情再也没办法保持平静了,现在脸已经扭曲的完全变了形!陆堂很想喊出来,但是他又不敢喊,他怕,他怕自己要是一喊出声来,就会将心中憋的那一股劲给泄光了,这样的,他就没有任何信心能走完这长度近五米的坑池了!
心中一狠,陆堂猛然间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左脚上,能清晰的听到玻璃深深的刺入脚心,割开皮肉的嗤嗤声,倒吸了一口冷气,陆堂现在好想骂人,管他是谁,都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陆堂明显感觉出来自己的左脚现在抖的厉害,知道单单左脚已经快支持不了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了!但是陆堂却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将右脚也踏进这个该死的坑池!想起左脚现在还在不停的往上传的疼痛感,陆堂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右脚也同样经历这种非人的折磨!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陆堂说的算了,在他还没决定要不要将右脚放下去的时候,却见左脚一抖,又是一块新的玻璃碎片刺进了脚底!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出于本能,陆堂身不由已的想将左脚抬起来,脱离这些碎片,然而结果却是左脚没能抬起,反而是将右脚也是一下给踩到了坑池里!又是一阵剧痛……
看着陆堂双脚都着地后,却是迟迟都不再有动作,只是那么站着!郭任心中有些担心,靠上前去一看,陆堂的双脚周边早已是流满了鲜血!
女孩早已从墙角处站了起来,这时也傻傻的看着陆堂,她怎么也想不到陆堂会真的踏进坑池,但是眼前的事实却说明了一切!看着满脸痛苦的陆堂,女孩脸上有的只是不知所措与慌张!
要说现场还有脸色比较正常的话,那就非那三个男青年莫属了!从刚开始陆堂踏进坑池的惊讶恢复了过来,三人见陆堂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忍不住又开始叫嚣道:“喂!你要是觉的站在那里就可以走完这个坑池的话,那是不是也太天真了啊!快走两步啊!”
“对啊对啊,快走嘛,不要老是傻站着!”
“走一个!走一个!”
郭任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刚才自己劝陆堂不要下去的时候,这伙青年在那起哄,就已经是怒火中烧了,现在一听他们又开始了!一时被怒火烧掉了理智,也不管能不能打的赢,朝着最近的一个青年扑去!安以往的经验,郭任知道和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的人打架,即使赢了,也是个惨胜!所以刚开始一直不敢也不愿意真的冲突起来!只是这会是真的已经忍无可忍了,也不再想那么多了!
看着郭任一人向着那三个青年扑了过去,老早就想着出手的陈云也毫不犹豫的跟上!手里还操着快板砖,神色凶狠的找三青年拼命去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之外!这场恶斗并没有像之前的想象那样发生!原本已经准备受点伤的郭任在扑向第一个青年的时候,那个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却已经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拳的的确确的是打到是实处,但是这并不是郭任原本设计的那样,按郭任之前想的,自己冲过去,再跳起来对着一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人挥拳,那么等自己的一系列动作都做完之后,对方必然已经早闪开了!所以郭任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动作!可是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中了对方,让郭任的后招全无用武之地!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空细想,郭任觉的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出手的太突然,所以才这么容易得手的!于是不再理会已经倒下的这个青年,还处于高度紧张的郭任很自然的将原先准备的后招转化为对下一个青年的攻势!
在郭任扑向下一个青年的时候,这个青年也已经反应了过来,顺手操起自己的烟杆就向着郭任的头部抡去!这一杆那青年也是好不留情,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着郭任扫去的!然而让郭任意外的是,看着对方咬牙切齿的对着自己横扫过来的烟杆,郭任为什么觉的他的动作是这么的缓慢,没理由啊,至少比平时和自己对练的陈云陆堂的出招慢了好多!心中虽然惊奇,但是手脚也没停下,还没等这第二个青年的烟杆子扫到郭任,郭任的拳已经先了好几步的打在了这青年的腰间!只见这青年一个痛呼,手上的烟杆子也不管了,一下子握住自己的腰蹲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看着一下子放倒的两个青年都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郭任很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装,没理由啊,自己以往打架的时候,也没见得拳头这么管用,一拳击倒一个!心中疑虑,郭任就想再试一试,于是就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唯一还站着的青年!那青年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被瞬间解决,那还好有反抗的心,马上就跪了下来,一个劲的求饶!
郭任的拳头刚要挥到最后这个跪着的青年的时候,却又是停了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嘀咕道:“原本还想试试自个的拳头,结果你却这么不给力,一下就求饶了,搞的我还真不好意思下手了!不过话说我真的变厉害了吗?”
郭任心里正这么想着,有人却已经问了出来,只见陈云无奈的看了会手中的板砖,将它往地上一扔,问道:“郭任你也太快了吧,我都没机会出手,不过你是不是变厉害了啊?这么快就解决掉他们了!”
看着两个在地上哼哼,一个跪着求饶的青年,郭任想了想道:“会不会是他们太不经打了啊!?我也觉的这架打的也太轻松了!”
陈云朝着那三个青年唾了口痰,很郁闷的道:“早知道刚才直接打就得了,陆堂那白痴也就不用去踩玻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