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彪一眼就看到了吴天放,天彪上前捶了天放一拳说:“天放,你怎么跑到了这里?”
吴天放激动地说:“三哥,我是出来闲逛的。你们怎么来到了这不毛之地?”
吴天彪哈哈一笑说:“说来话长,刚才同你说话的宋小梅在奥运会开幕那天和咱们的表哥胡风举行了结婚仪式。典礼完毕后,他们两个就外出旅行了。我们是跟着他俩当保镖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不用说了,你认识,就是我们的新娘子宋小梅。这位,你应当也见过,是咱们的表哥胡风。这一位,你应当听说过,是王国栋书记的公子,王金。他目前在西藏当雄县任县委副书记。这位是我的两位兄弟,他是豹子,他是李不二。”
吴天放同他们一一握手。在和李不二握手的时候,两个人还高兴地互相拍了拍肩膀。
吴天彪有些好奇地问:“你俩认识?”
李不二说:“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吴迪还是我们左耳帮的老大。天放和吴迪是一个村的,我们那个时候就认识了。”
吴天放点点头,也把徐文清向他们一一介绍。
胡风和宋小梅乘坐的是一辆奔驰越野,吴天彪和李不二、豹子乘坐的是一辆悍马。王金是特意从当雄赶过来迎接他们的,他乘坐的是一辆长城越野。
胡风一行人,除了上述说到的几位以外,还有两位女士。一位是随同吴天彪前来的凤凰山庄的领班柳柳,一位是随同王金前来的西藏导游丹珠。另外,还有一个光头司机,是给胡风开车的。他叫蝎子,也是吴天彪的手下。
其实,吴天放也认识三哥的那个叫豹子的手下,这个豹子就是当年白河县城有名的吴家三把刀当中的吴豹。吴龙、吴虎、吴豹三兄弟此前都曾追随过吴天彪,后来,老大和老二都先后回到了白河县重*旧业。只有老三吴豹留在了吴天彪的身边。
因为吴豹也是白河县城关镇沙坪村人,所以吴天放自然也认识。
前些时候,吴天放还听三哥吴天彪对他讲过,说是三哥的身边有三胆:文胆是老爷子朱天亮,足智多谋;武胆就是这位豹子,英勇善战;还有一位是钱胆,就是三嫂曾丽丽,一手掌握着山阳市商业银行的金库。可惜,目前这位钱胆已经跑到了加拿大。也不知道,三哥现在是否还有源源不断财力的支持。
相互介绍了一番,吴天彪问:“天放,你和文清去昆仑玉矿了吗?”
吴天放遗憾地说:“怎么没去,可惜我们没有看到一块像样的玉石。”
吴天彪说:“看来你们是没有找到正宗的矿山,我们就在纳赤台看到了给北京奥运会提供奖牌玉料的那个大玉矿。”
吴天彪一边说一边拉开了悍马的后备箱:“你看看,我们还专门在矿上买了几块原石。你猜猜,这块大的,能值多少钱?”
徐文清上前瞅了瞅说:“得有几十公斤吧,能值个几万块钱?”
宋小梅笑了:“文清啊,就这一块石头,我们费了好大的口舌,矿上才把价格让到了100万。”
徐文清吐了吐舌头说:“乘乘,100万,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不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吗。”
吴天放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三哥他们这次所买的玉石,也有点赌石的性质了。也许,就这一块石头,很可能会买到上千万呢!”
宋小梅说:“就是,我们正是在赌石。人生难得几回赌嘛!是不是?”
正当众人在说话之时,突然刮起了大风,一时间雪雾迷离,天地为之混沌。
吴天彪说:“天放啊,咱们都是要到西藏去。你们就把那个出租车辞了,坐咱们自己的车,一同前往多好。”
徐文清说:“就是,就是。”
吴天放想想也是,就打发那位格尔木的司机师傅回去了。
上车的时候,胡风特意安排宋小梅、徐文清、柳柳几位女士坐他的奔驰越野。他和吴天放两个人就挤上了吴天彪的那辆悍马。
三个女人一台戏,徐文清很快就和宋小梅、柳柳混熟了。她们又说又笑,谈奥运、谈雪山、谈男人。
王金的长城越野在前面开道,王金对大家说:“天已经不早了,今天再赶一段路,一会儿到了昆仑山口,咱们下去照相,晚上就住在五道梁兵站。”
昆仑山口是青海、甘肃两省通往西藏的必经之路,也是青藏公路上的一大关隘,因山谷隘口而得名,亦称“昆仑山垭口”,海拔4767米。另外,从昆仑山口继续往西藏方向前行,就正式进入了神秘的可可西里。丹珠刚才讲过,格尔木至昆仑山口是整个青藏线上海拔起伏最大的一段,短短160公里,海拔起伏由格尔木的2800米上升至4767米,平均一公里上升15米。
丹珠还告诉大家,由于海拔起伏过大,任何人多少都会有些高原反应,大家上山后请将动作放慢一些,以防高原缺氧。吴天放和徐文清曾经结伴游过甘肃的祁连山,新疆的天山,但对这昆仑山还是心存敬畏。他们不知道到了山口会不会出现不良反应,怀揣着一份忐忑和更多的期盼,继续前行。
这里的山和徐文清家乡的山相差很大,它没有的绿树丛荫,也没有婀娜多姿的形态,却让人感觉沧桑而悠久,气势磅礴,偶尔还能看见雪水水融化而留在山上的痕迹,仿佛每一座山峰都是一个巨人,守候着这片土地。
徐文清爬在窗口看了一阵,突然说:“看,雪山!”
只见不远处的云端下,耸立着几座比周围的山还要高的山峰,山下与别的山没有任何区别,山尖却是白茫茫一边,阳光照在上面,显得更加耀眼,与蓝天白云遥相呼应。
经过从玉珠峰脚下到昆仑山口,大约起了有一个多小时。车队终于抵达了吴天放期盼已久的海拔4767米的昆仑山口。
下车后,大家都遵照丹珠的指示,刻意放慢了动作,宋小梅、柳柳和徐文清还背上了氧气包,她们深吸一口气后候感觉还好,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一块石碑上刻着“昆仑山口”几个大字,石碑高4.767米,正好是山口海拔的千分之一。石碑不远处,是一个有几只藏羚羊组成的雕塑,下面写着可可西里欢迎您,是啊,沿着这条路下去,就是在很多小说、影视剧作品中不断被提到的神秘的可可西里了。这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绿色的草,高耸的山以及昆仑山的各种传说、神话,大家已经完全沉醉其中。
宋小梅她们觉得站在隘口还不够“high”,决定继续往山上爬,宋小梅一人领先,把众人甩在身后,徐文清也是不甘落后跟在第二,由于担心高原反应,大家速度也不敢太快,走走停停看看,从山上往下看又是另一种感受。
过了一阵,丹珠用高音喇叭喊着“山上的同志快下来,太危险”,女士们也都不管,继续上山,直到吴天彪的悍马车开上了半山腰,女士们才不得不悻悻下山。据丹珠讲,当时女士们达到的高度已经超过5000米了。
山口的几位男士对宋小梅她们都伸出了大拇指。徐文清骄傲地说:“怎么样,我们可是上到了5000米。我们征服了5000米。以后,我们什么都不怕了!”
吴天放说:“牛,你们是太牛了!”他又伏在徐文清的耳朵旁小声说:“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几位男士都在4767米处撒了一泡尿,以资留念。”
徐文清也小声问:“冷不冷?”
吴天放说:“鸡鸡差点冻掉。”
说罢,两个人就一起大笑起来。
大家上得车来,继续南行。
在车上,吴天彪问胡风:“王国庆书记这次让王金到西藏来挂职,王金没有意见?”
胡风笑笑说:“他能有什么意见,这是我舅舅的谋略。你想,王金援藏两年,回到山阳后就是正处了。一般的情况,回去可以安排一个县长的位置。但我舅舅说了,让王金在这里好好干,争取一个优秀援藏干部的名额,回到山阳后可以直接提拔他当县委书记。你想,王金才多大,县委书记,他能不乐意?”
吴天彪说:“呵,此中有深意啊!”
胡风说:“你也知道,我舅舅能是凡人?!”
吴天放透过车窗向外望,四野皆是无边的雪山,偶有一些牛羊散步在青黄不接的草地上。渐渐地,天光就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