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说:“天然啊,其实你让我读这本书,我哪敢不读啊。告诉你吧,我用了三晚上,已经把这本书读完了。现在正在温习呢,有些文字读起来很有意思,值得细细揣摩。”
吴天然说:“好你个白莎莎,你在逗我玩呢?!”
白莎莎说:“说真的,部长们给我安排的任务,我也没有这么上心过。不过,一个人多学一点哲学,就是好。我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体会。”
接下来,白莎莎也谈起了她对这本书的一些感受。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学过哲学,但是真懂不容易,包括有些哲学教师,因为他们不会用,即便对实践很熟悉,讲课时信手拈来,也是“半程学问”,举例子只能证明真理,不能发现真理,而哲学是发现真理的方法。学透的人必须有能力将普遍认识变成个人思想,驾驭身边规律,提高生活与工作品质。在这方面,李瑞环有过人之处,他退休后出版了上、下两卷本的《学哲学用哲学》,文风平实,力透纸背,试举几例。
李瑞环说“要办成事,就要找一批想办事、肯办事、敢办事、会办事的人。想办事是愿望,肯办事是热情,敢办事是勇气,会办事是本领”。这用人之道将“实践论”具体化了。“说”从来都比“做”容易,“说”是认识,“做”是实践。马克思认为,以往的哲学家只是认识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这是该学说中最简单、也是最深刻的核心命题,真理都是简单的,不需要貌似深刻的语言来包装。有些人只会说,不会做,甚至只会说报纸与文件上的话,这就等于抓了革命,促生产是别人的事。满嘴马克思主义的人有时最不懂马克思主义,因为他们不想办事,不肯办事,不敢办事,不会办事。“实践”在他们那里只是范畴,不是行为。
李瑞环说:“中国的小勺多,你别看小,锅再大也经不起捞。”这大小多少之论,揭示了平均主义对财富的蚕食,在劳与酬无关的情况下,人们常有索取饥渴,疏于创造冲动,结果,少就是多,小就是大,它们之间互相转化,这是分配中的辩证法,把潜在危险分析得很透辟。不怕唯物论,就怕辩证法,后者是好手段,但是比前者难掌握,如果用不好,辨证法等于变戏法,正的从反面看,反的从正面瞧,容易成为左右逢源的滑头,在谈玄的相对主义者手里,辩证思维就是诡辩思维。
李瑞环说“大步向前,有人在后边嚷两句、骂两句,不要紧,不要管他。你越把他当个事,他越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一项新举措推出来没人反对,一定不管用,因为“没有区别就没有政策”,政策总要有所倾斜。多事之人不值得理会,你越理他,他的事儿就越多,甚至会把你的尊重当作他永远正确的根据。对无端的诘难,不表态就是一种明确的态度,主政者不接话茬,不负责的言论就进不了主流议程。鼓噪者的音调都很高,喊累了也就歇菜了,等于自残,他们累你不累,可以聚精会神地关注值得关注的事。对于有些矛盾,不解决也是一种解决,放一放也就蒸发了,时间冲刷了一切,不必画蛇添足地劳神,“冷处理”有“无为而治”的奇效,何以至此,答案在的《矛盾论》中:抓住主要矛盾,一切矛盾便会迎刃而解了。要做弹指一挥间的潇洒管理者,你把大事办好,老百姓的舆论就会淹没反对者的声音。
李瑞环说“横向,在空间方面要重视协调;纵向,在时间方面要重视渐进”。他把纵横领导艺术置入两个最抽象的哲学概念之中。“空间”上的协调追求和谐有序的运作,没有分工,事情就不能做专做精,没有协同,事情就不能做完做全,“精专”的事不用领导,“完全”的事离不开领导。“时间”上的渐进强调过程,“如果天天都有新精神,这是没有走上正轨的表现。(亦为李瑞环语)”量变是常态,质变是异态,大跃进式的发展很热闹,最后还要倒回来,甚至有可能进一步,退两步。想法重超前.做法重当前。
哲学是爱智之学,读着李瑞环的新书,感触良多。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他刚刚升任中央常委,主持意识形态领域里的工作。有专家是那种冷眼看政治的批判理性学者,就曾发牢骚说:“解放四十年,木匠管宣传。”过了几年,此君态度大变,不停地赞叹道:“小木匠还真行呢!”口气很亲切,像是在谈论自己的家人,能让学术界这种苛刻的挑剔者刮目相看、彻底折服,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水平在起作用。李瑞环从一个小工人到一位大领导,走的是智者之路。思想者须心有灵犀,哲学只起“一点通”的作用。
听了白莎莎话,吴天然感到她是用心地读书了。他不由得赞叹起来:“行啊,莎莎,你快成半个哲学家了。”
白莎莎说:“咱们平常人学哲学用哲学,不是想当什么哲学家,也不可能成为李瑞环,但哲学的一些基本观点却很有用。学哲学用哲学真的可以受用一生。”
吴天然说:“莎莎,读这本书,咱们是不是可以总结出这么几条?”
白莎莎说:“你说说看。”
吴天然就一边有铅笔在纸上写,一边说了起来。
一、学点哲学会使人终身受益。
这是李瑞环同志的切身体会,也是他的肺腑之言。他在书中说到:“有人说,由一个普通农民、工人,一步步走到党和国家最高领导层真不简单,这其中一定会有一些奥秘、诀窍,应该总结一下。要我说还是那句老话:是社会主义制度的产物,当然也不能否认个人的努力。光靠努力还不行,还要得法,得法就是要学习哲学。我这一生对我帮助最大的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我常讲,一个人要成长进步,要有所成就,有所建树,离不开上进心、求知欲、责任感这三条,这是无法代替的。重要的是学了哲学,掌握了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武器,养成分析综合、归纳概括的习惯,这样就不会吃糊涂亏、占糊涂便宜,避免和少走弯路。陈云同志讲过:‘学好哲学,终身受用’。这完全是经验之谈,我非常赞成。”这些发自内心的讲话,对我们树立学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信念是有很大帮助的,对学好称之为智慧学、明白学的哲学是很有示范作用的。
二、怎样才能学好哲学。
正确的理论可以指导实践,掌握了理论,就可以在千头万绪、纷繁复杂的矛盾现象中分清主次、抓住根本,在变幻莫测的事物发展中把握方向,在困难和问题面前找到解决的基本方法。李瑞环同志根据自己的体会,提出学习“两论”(《实践论》、《矛盾论》)是哲学入门的一个有效途径。真正学懂了“两论”,也就基本上掌握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主要观点。学习理论要联系实际,联系经历过的实际,结合历史的经验来学,是学习理论、运用理论的重要方式。他提出:“如果把学习与自己熟悉的工作结合起来,拿实践的经验同理论相印证,就容易懂;把基本的观点与具体的形象的东西相联系,印象会比较深刻,就容易学;把书本的东西融入丰富生动的现实生活,干什么就从什么里头学、就在什么里头用,就容易活。”一方面强调联系实际,一方面要强调刻苦认真的读书。要认真地读,反复地读,深钻苦研,努力读懂弄通。李瑞环同志提出一个重要观点,就是各级干部工作要艰苦,思想更要艰苦。他说:“付出辛苦,不仅仅是胳膊腿勤,很重要一条是思想必须艰苦。事实上,思想的艰苦对于一个领导干部来讲,才是最重要、最困难的。应该既能深入下去,又能坐得住,看东西,听意见,想问题,憋主意。”这些话一针见血,很有针对性。现在,有些干部面临事情很多,天天忙忙碌碌,屁股坐不住,如果自己不自觉挤时间学习,不经常翻翻书,就会变成事务主义者。脑子不补充营养,就会被掏空。他还要求干部“要力争把文字水平、理论水平和工作水平一致起来,不然,就将是会写的不会办事,会办事的不会写。”当然,作为一名机关青年干部,更应该认真学习哲学,要学习哲学原理,注重学用结合,把重点放在理论联系实际,运用所学哲学原理指导解决实践问题。这才是正确的学哲学用哲学的态度。在学哲学过程中,要注重学用结合,时时用哲学原理来认识事物发展的规律,分析存在的矛盾,抓住工作中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运用哲学的一般原理来解决矛盾,而不是生搬硬套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现成结论。
三、哲学能教我们如何做人。
做人要正直,李瑞环同志说:“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在领导面前是奴才,干起工作来是庸才,一切活动为了升官发财,一旦掌权就搞独裁。必须防止这种人投机上来。”《学哲学用哲学》中关于人际关系的阐述,到处体现了和的思想,提倡求同存异,体谅包容,不要计较个人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要平等待人,诚恳待人,宽厚待人,依理待人。他说:“不但要懂得斗争的绝对性,还要懂得斗争的多样性。筷子与肉斗,肉到嘴里;手术刀与人斗,可以去除病灶;扁担与肩斗,可以把水挑进家里。这些都是斗嘛,为什么一说斗,非要你把我整垮,我把你整垮呢?”“中国人倒霉的时候容易团结,打胜仗后常常不团结,历史上这样的事很多,我们一定要牢记历史的教训。”“冷静地想一想,掌声、歌颂未必真帮忙,批评、反对不是都添乱。”也许这些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总体上,当前的社会心态还比较浮躁,有些人热衷于与人斗,有些人喜欢个人出风头,有些人习惯听赞扬声。读一读《学哲学用哲学习》,听一听一位老者的教诲,无疑是服用一副清醒剂。所谓做事先做人,在建设和谐社会的今天,个人的内心和谐,人与人之间的和谐是个人成功的基础,也是社会和谐的基础。
总之,通过学习《学哲学用哲学》,可以使我们增长见识、增长知识。一句话,“学点哲学,终身受益”。
白莎莎说:“天然啊,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大学时参加辩论比赛的事?”
吴天然说:“那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事情,怎么会忘得掉呢?”
白莎莎就说:“好,学哲学用哲学这本书,咱们一周之后,来个辩论如何,就咱们两个,到时候,谁输了,要听胜者的指挥。”
吴天然说:“好啊,不过这本55万字的书是前年出版的,要比咱们就比新的。李瑞环同志今年刚出版一本辩证法随谈,2万字,咱比这本书,怎么样?”
白莎莎说:“好啊,就比这本新书,谁怕谁啊!”
注:李瑞环同志的《学哲学用哲学》出版于2005年,全书约55万字,分上下两册,主要由10个部分组成。
《辩证法随谈》出版于2007年,全书2万多字,收录了1412条富有辩证意蕴的精彩段落,分为六编三十六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