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要的话题还是要谈一谈韩冬梅在山阳市的工作和生活情况,以及韩冬梅的能力和在广大干群中的好口碑。他还要做出这样的暗示,那就是他王国庆已经在山阳市干了11年,准备也应该换个地方了。只要他能动一动,那韩冬梅就可以水到渠成地接任市委书记一职。这样的事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在韩省长这里,他是可以表示一点心情的。但礼物也不宜太贵重,还是以山阳当地的土特产品为好。
在省委常委三巨头中,可以说,他王国庆在书记和省长这里是占有优势的。但在省委组织部长罗丰良那里,他就吃不准了。
据说罗部长是山阴市委书记李大海的远房亲戚,是亲三分向啊。加上东阳县的政协主席罗明亮还是罗部长的堂兄,上次在东阳县的矿山整治工作中已经对罗明亮有些触及,虽然最后在王国庆的授意下并没有动他,但可以肯定,这位县政协主席绝不会在罗部长这里说他王国庆的好话。
坐下来想一想,还真的不好办。如果他在罗部长这边表示得太露骨了,又担心罗部长公事公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如果表示得少了,又恐怕罗部长不满,说他王国庆不会事,太小家子气。想来想去,这位罗部长成了王国庆的一道难题。
最后,他决定干脆放弃罗丰良部长这一票。但他仍要礼节性地去看望一下罗部长,恰如其分地表达一点心意。别的一切,就随它去吧。毕竟,在三巨头中,组织部长还是要具体落实书记和省长意见的。
值得庆幸的是,他昔日的好搭档,曾与他有过一段朦胧爱情的东江市市长孙梅香,目前已经调整为省委组织部的副副长,她可以随时为王国庆提供相关的干部调整信息。
对于其它10名常委,王国庆在心里又画了几道,过了一遍筛子,并一一做出相应的定位。
第一类是王国庆绝对有把握的。这里边有省政法委书记武士龙,他的工作由阿雪来搞定,应该是万无一失。王起帅少将的工作则由北京的老乡李将军来做,因为他们两个是军校的同学,又曾经在一个部队里搭过班子。战友情,深似海啊。还有省委秘书长郭新杰,王国庆虽然和他的关系一般,但秘书长那可是书记的大秘书,书记的心思他都能揣摩出个八九不离十。只要白书记的调子定下来了,郭秘书长的那一票就不成问题。说不定,他还会主动地为自己拉票呢。
第二类是王国庆吃不准的。他虽然和省委副书记汪大洋关系不错,汪书记也常托他办事。但他知道,这个汪书记和下面每个市的一把手关系都不错。因此,汪书记的这一票就有很大的偶然性。除了汪大洋,还有省纪委书记李大明,这位领导的特点是原则性极强,论工作不讲私情。而他王国庆和李大海的工作又不相上下,这也决定了李大明书记这一票会具有很大的随机性。还有宣传部长李大宁是一个老滑头,墙头草,他手里的这一票,神仙也吃不准。常务副省长田冬松这一票同样不好讲,因为这也是一个看工作、顾大局的人。
第三类是王国庆决定放弃的。一个是新州市委书记左中右,这个人是李大海的结拜兄弟。一个是副省长袁海平,他原来就是山阴市的市委书记,当时李大海是市长。他提为副省长以后,李大海才从他手中接任了书记。一个是统战部长江一帆,因为另一个竞争对手是新州大学的教授齐天俊,这个人是无党派人士,就全不讲什么感情,单单是出于对工作的考虑,江一帆这张票也是要投给齐天俊的。
经过一番分析,王国庆准备对这三类人采取三种不同的办法。对第一类,必须要牢牢抓在手里,确保万无一失。第二类,要尽全力做好工作,至少也要在这四个人中拉过来两票。对于第三类,就不必花费过多的精力,因为你再努力争取也是白搭。只要礼节性地看望一下,不失礼就行了。
思路固定下来,王国庆的心里畅亮多了。如此这般的动作,应当是杀人于无形、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了。
接下来,王国庆就按照既定的方针,按部就班地一个一个常委突破了。一圈下来,他感到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有些收获甚至还超出了原先的估计。比如宣传部长李大宁,原本就是一个老滑头,王国庆在他身上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不成想他现在被人举报,有些事说不清楚,中纪委已经对他立了案。他知道王国庆的妹妹是中纪委的处长,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向王国庆保证,他一定会全力支持王国庆当选。
等一切程序都走完了,他才去找老情人阿雪相会。
阿雪一见到王国庆,就搂着他的脖子说:“哥哥啊,妹子都想死你了。你到新州都这么长时间了,光是打电话,也不来看我。”
王国庆说:“这些天可把我忙坏了,一点时间也挤不出来。你看看哥哥我是不是瘦了?”
阿雪摸了摸王国庆的脸颊说:“真的呀,看你们男人为了自己的仕途,啥都不顾了。”
王国庆说:“谁让我们是男人哪,到下辈子,咱俩干脆换换。你变成我,我变成你!”
阿雪说:“好啊,到那时看我如何收拾你。”
王国庆说:“下辈子的事先放一放,现在,你就开始收拾哥哥吧。”
阿雪说:“我要折磨死你!”
王国庆说:“好,来吧,阿雪。哥到你这里就是来找死的。”
阿雪就当着王国庆的面将全身脱得一丝不挂,并说道:“小厮王国庆,我命令你将本公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添干净。如果敢消极怠工,就拉出去斩首示众。”
王国庆连忙跪了下来说:“公主大人,小的听令。”
说完话,王国庆果然从阿雪的脚趾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啃。就连阿雪最隐秘的部位他也没有放过,而且还啃的津津有味。
阿雪有些忍不住了,就抱着王国庆的脑袋大声地叫了起来。
两个人就在阿雪的家里疯了一个下午。在阿雪的百般挑逗下,王国庆书记竟然也来了两次。直到他像软面条一样瘫倒在阿雪炽热的胴体上。
到了晚上,华灯已经照亮了省城的大街小巷。王国庆本来是要请阿雪到外面吃宵夜的,但阿雪这时候却接了一个武士龙的电话,阿雪只好依依不舍地和王国庆分手了。为了犒劳阿雪这次成功鼓动武士龙为王国庆拉票,王国庆就交给了阿雪一张数目不小的银行卡。
看着阿雪驾车离去,王国庆内心也泛出了一点淡淡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