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彪廉令他们将多余的东西放车上,有几个兵放了东西,见车还没装满,脱下身上的装备,就准备再次净身往军需处跑。郝彪廉见了,假装生气道:“你们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做呢,”把守军需处的官员一听,松了口气,心想还是读书人识大体呀,没想到郝彪廉马上又说道:“这样吧,每人顶多再拿一样,不许多拿呀,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我一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当然后面的话是对着军需官员说的,
于是军需处的人又看到那群强盗冲进了军需处了,军需官直接晕倒,
等他们出来时,果然没人只拿一样,清一色全是重甲,刚醒过来的军需官那就又晕倒了,
这一次,一百多辆车都装的差不多了,郝彪廉很认真的喝道:“列队!”
刚才还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士兵们。神情马上不一样了,片刻之间,整整齐齐列了五十列,每队九十人,郝彪廉看了看觉得不满意,就将他们每人都换成银甲青盔脚踏青靴,再令每人的武器全换成短枪,再次列队的时候,郝彪廉笑了,整个气势不同了,郝彪廉又喝道:
“立正!”
“啪”一声,五十列人整齐如一,
“一队二队原地守军械,其余随我去营陵校场,”
军需官悠悠醒来,忽然听到一声雷喝“诺!”华丽的再次沉睡过去,
营陵城沸腾了,今天营陵的军民算是长了见识,先是见到一大帮裤衩军,然后见到了他们终身都难已忘记的一幕。
郝彪廉的军士自动分成四排,踏着整齐如一的步法,喊着气势如云的口号,从营陵军需处一路沿着主街道开到营陵校场,后面跟着一群小孩子也在学着正步走,‘一二一。一二一’的喊着,
孔融早就得报,忙出府查看究竟,他出孔府的时候,郝彪廉正好带队到了门前,郝彪廉等军行过孔府一半的时候,手一招,大喝:“停!”
四排人立马停住,整个动作行云如水,不带一丝阻滞,四千余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枪尖林立,银甲青盔脚踏青靴,散发一股慑人的气势,
孔融望着那四排军士,看着一个个严肃的脸,感觉着那强烈的气势,他忽然感到他自己的身体里升起了一股久违的冲动,那什么冲动他却想不起来,那莫明冲动的感觉自他成年后,就再也没感觉到过,孔融也不禁豪气万丈的想说些什么,可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他忽然觉得他的学识还不够,他实在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他应该说什么,
郝彪廉跑到孔融面前,庄重的行了一个军礼,大声说:“报告大人!定陶关守备军向您报到,请检阅!”
孔融麻木的直点头说:“好,好,好!”
郝彪廉以一个标准的向后转,对那四排人喊道:“将士们,辛苦了!”
底下如雷的爆一声:“保家卫国!”
孔融,刹那间,他明白了,那冲动正是年少他的志向,只是可惜大汉承平已久,随着岁月慢慢的流逝,那冲动也慢慢的磨灭,直到他再也想不起来,如今他又感觉到了,不禁热泪盈眶,哽咽着看着郝彪廉,
郝彪廉无视他,他向那军士喝道:
“目标,营陵校场,起步---走!”
那四列队伍再次喊着‘一~二~三~四!’向前行进,
郝彪廉才对孔融说:
“请大人移驾校场,检阅我北海雄师!”
“对,对,对,检阅我北海雄师!”孔融回过神来,他现在才明白武安国的话,这样的威武之师,别说武安国的部队了,放眼整个大汉,谁敢试其锋芒!对郝彪廉再次另眼相看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徒弟带起兵来也这么有一套,如果将整个北海的军兵都给他,那会怎么样?如果整个大汉的军队全给让训练,那又会怎么样?
街道二旁的居民全都夹道观看,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威武的军队,他们从没想过,一二三四,喊起来竟然会这么热血沸腾,很快队伍后面跟着的小孩子越来越多,街道旁边的居民们也自动跟着号喊了起来,无论男女,无论老少。他们中很多人都喊哑了嗓子,还在喊,
队伍到达校场的时候,后面跟了老大一群的百姓,营陵校场本来屯有军士一万,守营的是一个裨将,早就知道这支奇特队伍冲他们示威来了,也早就列好队,分兵种排好,可惜他们怎么排都不排定陶军的效果。怎么列也列不出定陶军的气势,看的围观的百姓们嘘声一片,
等定陶军整齐规划的在校场立定之后,二边人马的气势立马不一样了,定陶军一色的服饰,一至的行动,与营陵军那乱七八糟的衣甲,圆弧形的队列形成了鲜明对比,定陶军本来气势就弱,这么一对比下去,那场面就完全换控了,乱哄哄的开始沸腾了,有的这样叫:
“哼,有什么了不起,有种比比,”
有的则叫:“哼,只会摆摆样子,”
有的却在打听:“哟,这是那家的呀?”
气的带军的裨将满脸通红,
定陶军中却鸦雀无声,静的一根针掉下去也能听见,甚至连表情都没一个,不多久,孔融携带营陵县内的大小官员,前来检阅部队,守营裨将接过后,孔融走上高台,看到郝彪廉的定陶军时,脸露笑意,看到营陵军时,眉头紧皱,那裨将见了孔融神色,更加不喜,今天只是到场比他大的官员很多,不敢说话,只好退到一旁,
孔融宣布检阅开始后,看到郝彪廉正立于定陶军前列带队,三国时代所谓的检阅其实与誓师是不一样的,检阅的是部队军阵的演练,由掌旗官持旗施令。手下士兵依旗令演示阵列,说实在话,定陶军还算不错,至少他们军阵的演示也不算混乱,有板有眼的,孔融看了才稍微露出点笑容,不过在他转头看向定陶军时,那笑容马上没了,那裨将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就说:
“大人,末将手下士兵久不经战阵,今日既然郝将军带兵来此,何不切磋交流一番?”
孔融听了,大觉有理,召郝彪廉上前询问,郝彪廉听了,回到阵前大声喝道:
“将士们,对面的,想比试,接---不接?”
“接!”如雷一般的声音响起,
“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接!接!接!”三声吼,引起校场外百姓的一阵又一阵掌声,
那裨将听的心虚,也跑到营陵军前开始鼓舞明显低落的军心,很快二军领好木械,各自摆好阵势,那营陵守将摆的防御极强的圆阵。郝彪廉则是进攻性极强锥形阵,
“杀,杀,杀,杀,”雷声振动,
“目标前方友军,杀~”随着郝彪廉一声令下,四千多定陶军,随机急速冲向营陵军,
那些营陵军原本摆好的阵势,随着四个喊杀声,马上出现了不少的混乱,二军相碰,定陶军马上六人为一组,自动组队,二人主攻,二人主防,另一人与伍长策应,相比营陵军那些混乱又挤成一团的阵脚,定陶定完全占了上风。
孔融见到郝彪廉竟然说冲就冲,一时间竟然愣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战斗已经结束,营陵军全部都躺在地上抢腿呼痛,定陶军却无一人受伤,正由各都伯什长在整队,本来营陵军也不是这么不经打,定陶军也没这么强,大家别忘记了,定陶军穿的是新抢来的盔甲,而营陵军全是皮衣布甲,定陶军清一色全向对方腿上招呼,营陵军是乱打一通,最最最重要的是,双方拿的全是木制武器,
营陵军打到定陶军身上全是叮当叮当响的,一点也没事,定陶军打到营陵军身上的,全是一打一准,一棒下去倒下去一个,这还怎么打呀,
定陶军很快又列好队了,郝彪廉在那大叫:
“将士们辛苦了!”
定陶军回道:
“长官辛苦!”
而对面营陵军中却一个都站不起来,全躺地上唉嚎呢,四千对一万,片刻间便击溃对方,孔融明白武安国的话了,这还没片刻呢?营陵军一万人就倒地了,高台上的官员也全惊呆了,打头猪都没么快吧?就这么结束了?
郝彪廉心里得意,他本来只是想拿点好处的,后来看到军士们武器装备齐了,列起队来,似乎有点像模像样了,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些兵,都还没见过血呢,于是,他脑子一转,就令军士列队游街,一来提高一下士兵的荣誉感,一来可引来营陵军的不满,正好可以拿营陵军提高部队的信心,如果经过营陵百姓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洗礼后,他这支军队还没高人一等的荣誉感,那这支军队也没存在心要了,如果能在片刻打败,北海郡治所营陵城的正规军后,他这支军队还没强大的自信心的话,那这支军队同样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然郝彪廉也知道他这支军队,充其量就是仪仗队,用点小小的计策应该没人会见怪,他哪知道见怪的人多了,整个倒地上的营陵军都在心里大骂:
“带铁甲银盔与我们皮衣布甲打,打赢了,还在那摆酷,说风凉话,你们还要不要脸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