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墨者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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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望项兄弟不要怪我不请自来啊!”宋意说道。

    “宋大爷,你愿助小子一臂之力,小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小武开心地说。

    “我有样东西送给项兄弟,”说完起身拿起一个锦盒,双手递给小武。

    小武接过,份量还不轻呢?差点从手上掉下来。

    “宋大爷,好重啊!是何物?”小武好奇地问道。

    “你打开来瞧下,”宋意微笑着说。

    小武依言放下锦盒,轻轻打开。

    却是一把大弓,这大弓全身修长,长达6尺,(合1.5米)重愈百斤,通体乌黑。小武一见心喜,心想这定非一般之弓,小武小心拿起,弹了一下弦,颇感吃力,遂运气用上全身之力,免强将弓拉满,一时力尽,弓弦脱手,只听到一声巨响。

    “小子不会使弓,不知宋大爷何以送我重弓,”小武小心地问。

    “这弓本是我墨家之宝,是先贤钜子墨翟遗物,非有盖世神力不能用。我知项兄弟天生神力,这物非你不能用。”宋意从小武手中拿过弓,抚摸着说道,眼神带着一种恭敬。

    “这弓大有一番来历,先贤墨翟曾仕于宋,为大夫。楚惠王时,公输般作攻战之具,打算为楚攻宋。先贤墨翟闻讯,行走十昼夜,到楚加以阻止。于是见公输班。先贤墨翟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班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拒之。公输班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公输班诎,而曰:“吾知所以拒子矣,吾不言。”先贤言:“吾知子之所以拒我,吾不言。”楚王问其故。先贤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从这之后,公输班敬重先贤钜子翟,两人相交,引为刎颈。这弓就是制造宗师公输班花三年时间,取东海玄铁,南海恶蛟之筋所锻造,亲送与钜子墨翟。”

    缓缓又说:“这弓一直由钜子亲自保管,上代钜子黄腹将之交与我。现我墨家人才凋零,早已四散。我将此弓现送与你,望你好生加以利用,不负此弓神威。”

    “多谢大爷厚赐,小子何能受此大礼,令小子惶恐,”小武踟蹰不安地说。

    宋意摆摆手,说:“与你相处多日,我知你为人宽厚,有上古遗风,不恃强凌弱,就对下人也能平心而待,平等而交。这弓在你手中,定不会辱没于它。我这有一本相传为有穷氏后羿的《射术心经》,你要好生研习,定能所成。”

    “想我墨家在春秋,六国时,与孔儒齐名,不想今分崩离析,分为两支:一支注重认识论、逻辑学、几何学、几何光学、静力学等学科的研究,是谓“墨家后学”,另一支则转化为社会的游侠。势衰力微,又经始皇严厉打压,恐难以为继。不知何时能再复春秋时的鼎盛了。”宋意感叹道。

    “想我与荆君荆轲,高君渐离同为太子丹座上客,常饮于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与我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

    我因追一仇人至沧海,忽接到荆君信,说秦侵燕急,让我回燕相助,问讯而归,不想我回到燕地却已听到荆君刺秦王不成失手反被擒而亡。问之高君,闻太子丹

    因秦将王翦攻燕太急,燕倾刻即灭,太子丹不及等我归来,孤注一掷,派荆君赴秦,做那最后一博。我复回沧海,历经辛苦,终手刃仇人,却又听闻高君为荆君复仇,以筑击秦王,不中身死。这世上再不闻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说着颗颗泪珠从浓须大汉眼中滚滚而下。

    “始皇29年,有韩人张子房来沧海与我结交,说要谋刺秦,在博浪沙一击,想那秦王多狡诈,因消息泄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由此误中副车,我为让张子房逃离,独自杀入秦兵,力战不尽,看以不能再杀秦王,遂离去。后几经转折,来到此地隐居,以屠狗为生计。”宋意说的看似轻松,小武也知经过必然惨烈,要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可不是说说就行的。

    不对,他竞将此事告知我,可是已将性命交与我手中,这份信任可太大了。想到此节,小武不由热泪盈眶:“大爷如此信任小子,将这性命攸关之事说与小子听,让小子不觉这责任太过重大,小子必以肝脑涂地相报。”

    宋意嘴角微微一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