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轩便哑然而笑道:“什么义气不义气的,只求问心无愧罢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你跟孟娇都在省城,为什么不发展发展呢,”
曾云就哈哈笑了起來道:“陶兄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臭脾气,像孟娇这样的美女我是消受不起的,我还是找个粗笨些的,好好歹歹,日子也过的安稳,”
曾云说的是一定道理的,年少无知之时便想找个漂亮的,觉得那样有面子,年龄大了,便会渐渐趋于理智,想也能想象到居家过日子的难处,喜欢美女是一回事,找老婆又是另一回事,再不会刻意找漂亮的了,总要脾气相投,能互相容忍才好,
陶如轩道:“那也是不一定的事情,孟娇的脾气是最好的,说不定跟你在一起后,也能把你的脾气改改,”
曾云轻哼了一声道:“奔三的人了,还往哪儿改,这一辈子恐怕都改不了了,”
陶如轩又想起曾云在学校跟人打架的事情,那时候京海大学附近有一帮乌七八糟的痞子,经常在学校操场打篮球,遇到漂亮的女生便去调*戏,
有一年夏天,那几个小痞子在学校的操场打完篮球后,就坐在树荫下面乘凉,有一个音乐系的女生从他们面前走过,其中一个小痞子大概是觉得女生长的漂亮,又穿的少,竟青天白日的就把手突然伸进了女生的衣服里,女人吓得乱叫了一阵,急忙捂了胸部就跑,那几个痞子也并不害怕,好像干了一件很长脸的事情一样,坐在那里哈哈哂笑,
正好曾云和几个同学也在操场打篮球,见此情景,曾云那脾气哪儿忍得住,带着几个同学跑过去就跟几个小痞子理论,那几个小痞子哪儿会把曾云放在眼里,三言两语便推推搡搡的,他们哪儿知道曾云也是火爆性子,他们刚推两下,曾云上手便是一拳,马上就混战了起來,
曾云又是个下手极狠,又不肯认输的主,见打不过,便从地上捡了块砖头,照准刚才将手伸进女生衣服里的小痞子脑袋上拍了过去,一下子便把那小痞子给拍晕死了过去,
那几个小痞子这才知道遇到横的了,也不管那被拍晕过去的那位了,转身便跑,
曾云和几个参与打架的才知道闯下了祸事,又向学校求助,将人七手八脚送到医院,不想竟四五天昏迷不醒,曾云就吓得跑了,
好在那小痞子后來总算醒了,可人家家里人也找來了,跟学校闹的不可开交,学校沒办法了,便只好做出开除曾云的决定,这一下同学们不干了,串联了几百号同学在学校行政楼前面请愿,后來连市政府也知道了,派了个联合调查组來调查几天,才确定曾云是见义勇为,只是行为过当,鉴于曾云还是学生,就协商着给出两条处理意见,一是留校察看半年,二是赔付人家一切住院费用及精神损失,
可那时候曾云家里困难,连上学的钱都是贷款,根本拿不出钱陪人家,学校学生会便发动大家捐款,学校也觉得曾云的行为其实在维护同学们的安全,除了学生捐款之外,就把不足的部分全部承担了起來,这样事情才算过去了,
想起这事,陶如轩便调侃道:“曾云,你记得你那次跟人打架吗,我可是把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捐了出去,结果害的我啃了一个月干馒头,别说的荤腥了,就是见了路边的花花草草都想拽一把尝尝,”
曾云就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了起來,笑着笑着鼻子就不通畅了,抽了两下激动道:“兄弟们的情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陶如轩不想再说这些让人伤感的往事了,便问他其他同学的近况,曾云就说了一些,有些是熟识的,有些是不熟识的,有些平日偶尔联系,有些则早已不联系了,
曾云最后就说起了沙霍东,说沙霍东可了不得了,现在已经是省城某街道派出所所长了,
一个派出所的所长也沒什么了不得的,关键是跟沙霍东所学专业不对口,陶如轩觉得他话里有话,便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曾云鼻子哼了一下道:“能有什么故事,你应该还记得沙霍东在学校时候,跟一个电子工程系的一个女生谈恋爱的事情吧,那女生长的,用句东北话來形容,也太磕碜了,可沙霍东偏偏不离不弃,整天腻在一块,大家都无法能理解,还觉得这才叫真正的爱情,现在终于明白了,原來那女生的老子是省公安厅的一个什么处长,”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愿意走这种捷径的人也无可厚非,陶如轩却觉得曾云好像对沙霍东很是不满,就问道:“他是不是怎么你了,”
曾云冷笑了一声道:“他倒是沒把我怎么着,他要是敢祸祸到我头上,我非把他脑袋拧下來当夜壶,可是把我们学校的老师给害苦了,”
陶如轩问道:“男的女的,”
曾云道:“女的,”
陶如轩猜想肯定是桃色新闻,便不好再问了,这种事情问多了,不免有窥私之嫌,
曾云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起來接着道:“我这个同事有个男朋友在外地工作,前段时间回來了,两个人就在宾馆开了一间房,年龄大了,这种事情大家都能理解,可偏偏遇上了沙霍东这个龟孙子带着派出所的一帮狗查房,就把两个人逮住了,非要说两个人是(卖银票唱),我那同事自然不肯承认,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结果沙霍东非但不放人,还要说我那同事是做应召女郎的,又说什么你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一边上学一边干这种事赚钱的,一边上班一边干这种事赚钱的,有些白领白天人模狗样的,到了晚上照样干这种勾当,说的我那同事的男朋友也起了疑心,交了罚款把我同事一个人扔下走了,沙霍东见我同事态度强硬,竟然使坏打电话让学校去派出所接人,这一下全学校都知道了,可是大多数人都不明真相,便闹得流言蜚语满世界飞,弄的我那同事现在都不敢见人,”
曾云说完,陶如轩也想起身边这些派出所的民警,忍不住感慨一番,
这段时间,黄兆龙变得越來越沉默了,连机关例会也不去开了,班子成员会上也只安排一些常规性的工作,陶如轩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不知道他又在酝酿什么事情,猜了半天也猜不出來,就只好由他去了,
正月初七,曾云一干人按时过來了,连曾云和孟娇一共來了五个人,陶如轩本來打算在县城的大酒店,领队的教授却不肯,说整天跑來跑去的麻烦,也太浪费钱,住在镇招待所就不错,陶如轩只好依了,又让贾清水主要负责日常接待工作,贾清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就是监工,只是说出來不好听,大家便心照不宣,
曾云比以前胖了一些,却非要说陶如轩胖了,两个人争论了半天,最后的结论是陶如轩比以前白了,曾云比以前胖了,孟娇却还是原來的老样子,只是把头发扎起來了,看上去也成熟了一些,一双大眼睛总是低垂着,陶如轩索性大方些,说孟娇越來越漂亮了,孟娇就伸手在脸上摸摸,脸色红红地问一句漂亮了吗,陶如轩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曾云在一旁打趣说,如轩说漂亮了,那必是漂亮了,两个人就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住在招待所,芊芊便活跃了起來,又听说是陶如轩的同学,便整天忙前忙后的招呼,大家就夸小姑娘懂事,芊芊却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嘴说一句: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其实在大家眼里,他不过十八*九岁还是小姑娘,就笑一阵,
就來了孟娇一个女生,工作之余,孟娇便每天跟芊芊腻在一起,加上像孟娇这种气质的女孩平常是不多见的,芊芊就更加亲昵地每天跟在屁股后面孟姐孟姐地叫个不停,
那天晚上,陶如轩值班,便在下午邀请几个人一块吃顿晚饭,几个人欣然而至,当然把领队的教授推在了首座,其他几个人就不分尊卑了,最后还是让陶如轩坐在了教授旁边,教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人很亲和,却不大爱说话,任由几个人年轻人折腾,
几个人來之前,陶如轩已经点好了几个小菜,又让教授点,教授说还是你们点吧,我无所谓,教授不点,其他几个人也不好意思,就都说无所谓,让陶如轩拿主意就是了,陶如轩便叫來服务员,拣好的点了几样,为了照顾孟娇,特意点了个甜品,其实镇上的饭店也点不出什么花样,只是不能太寒碜罢了,
曾云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酒鬼,酒自然少不了,陶如轩便让上了两瓶十年陈酿,又问谁不喝酒的便要了饮料,
都上齐了,大家先干了一杯,陶如轩又挨个敬了一圈,道了辛苦,曾云便要找陶如轩对饮一番,两个人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喝,久别重逢,晚上也沒什么事了,自然要开怀畅饮,陶如轩酒量不行,尽量慎重些,却不能弄虚作假,一瓶喝完,都有些晕晕乎乎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