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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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书房的时候,瑞博揉了揉发红的双眼。

    他已经工作了整整一个晚上了。

    昨天舞会一结束,他便回到自己的书房。

    书房的房门一关,这里便成了与世隔绝的“魔法世界”。

    最近这段日子瑞博极为兴奋,因为他终于能够学习新的魔法了。

    当他住在伦巴底狱中的那段日子里面,玛世克老师竟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通过魔镜和他联系了一次。

    这一次,玛世克老师教给他的,竟然是制作魔偶的技艺。

    当瑞博看到镜子上显露出来的文字的时候,他高兴地差一点将魔镜扔出去。

    自从他得到了开米尔迪特遗留下来的魔偶之后,瑞博一直对制作魔偶这种神奇的技艺极为感兴趣。

    他梦想著有朝一日也能够创造出拥有自我意识的魔性生命体,当然他要创造的魔性生命体,必须比他现在所拥有的那个魔偶老实。

    瑞博的书房同样也是他的实验室,成排的长桌上面放着稀奇古怪的玻璃器皿,虽然数量远远不能够和巴特森林之中的那个实验室相提并论,不过也已经足够让任何一个参观过这个书房的人发出惊叹了。

    在*视窗的桌子上,放满了各种鸟雀的羽毛,除此之外还放着几个承满液体的小碟子,在这些碟子里面飘浮着无数细小的丝线,那种液体则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正因如此书房的窗户才不得不打开,要不然,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待在这间房间里面。

    坐在桌前,瑞博手中拿着小巧玲珑的制作工具,正小心翼翼地修剪那些翎毛,在他的左手边放着一张描绘得极为详细得图纸,那是瑞博照着镜子上面显示出来得图案,一笔一笔描着画下来的。

    将细小脆弱的羽毛雕琢成适当的样子,还得在纤细的羽杆上刻出魔纹和咒语,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不过和抽那些黄金丝比起来,刻咒文的工作要轻松多了,按照要求,这些金属丝必须粗细均匀,但是那些黄金丝是如此的纤细,十几根并拢在一起才只有头发丝那样粗,这项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

    那些液体调配起来同样不容易,而且调配出来的东西,味道之难闻,曾经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某个地方搞错了。

    不过那个气态生命体却告诉他,并没有做错,因为当初大魔导士开米尔迪特也整天摆弄这些玩意儿,因此气态生命体一眼便看出瑞博调配的原料哪些还有所欠缺,哪些已经完全合格了。

    几天来,日以继夜的工作终于有所收获,那个魔偶虽然还不能够活动,但是主要构造已经大体制作完成了。

    瑞博伸了伸懒腰,从书房里面走出来,下楼进入客厅。

    和往日不同,莉丝汀并没出有热情地走上前来迎接他的到来,相反所有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这一方面是因为他身上飘散出来的那股浓重的气味,另一方面是因为在昨天的舞会之中,被那位公主殿下紧紧拴住的他,冷落了那三位小姐。

    “现在时间还早,你有充足的时间洗一个澡,热水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芬妮轻声说道,不过她的神情不象往日那样充满柔情,瑞博自然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那位狡诈的公主殿下刻意表现出对自己的亲昵,让几位小姐有强烈的压迫感。

    看到所有人都上上下下地点头,甚至连温柔娴熟的兰蒂小姐和芬妮也是如此,瑞博清楚这一次众怒难犯。

    瑞博只得垂头丧气地走进浴室,他不仅要洗去身上沾染到的那种难闻的味道,更要将那些小姐们浓重的醋味完全洗净。

    当瑞博从浴室里面出来,再一次回到客厅之中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早餐,瑞博暗自吞咽着口水。

    早餐确实非常丰盛,只不过那都是他不能够吃的东西。

    往日必然会有的贝壳和牡蛎,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着白开水啃完干面包,瑞博走出了别墅,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着了。

    车夫特德坐在驾御座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瑞博,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一切事情。

    瑞博上了马车,马车窗沿边的桌案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纸袋子,袋子旁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这些鱿鱼干,可以让你填饱肚子,小贼头虽然找到,但是项链已经被他出手,想要找回来恐怕不容易,和那个公主殿下周旋你千万要小心,祝你好运。”

    最后署名是埃克特。

    瑞博无奈地叹了口气。

    马车缓缓地驶动了。

    瑞博所住的别墅离开佛朗士六世的“废宫”并不很远,没过一刻钟,马车便到了“废宫”门前。

    从马车上下来,瑞博看着眼前这座雄伟同时又极为精致的宫殿,他的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座宫殿本身堪称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在佛朗士王国所有的十几座王室宫殿之中,它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

    但是建造它的佛朗士六世,是一位懦弱无能的昏庸之主,因此这座宫殿也被人刻意地遗忘了。

    瑞博整理了一下下衣装步入宫廷之中。

    宫廷贵妇们早已经在门口等候迎接,虽然瑞博名义上仅仅是一位伯爵,那些宫廷贵妇全都拥有伯爵夫人、侯爵夫人的称号,不过因为瑞博早已经被大多数人认定为未来魔导士的当然人选,因此,他所受到的礼遇也远远超越了他的爵位。

    和现在不同,佛朗士六世时代的茶会是在阳光明媚的花园中举行,这座“废宫”延续了当时的传统。

    来到花园,花园的面积和这座宫殿的规模比起来显得太小,只有一块不大的草坪,周围种植着一圈雪松。

    这座不起眼的花园中央,建造着一个花坛,花坛中间是一座凉亭。

    因为冬季的原因,凉亭外面同样了搭建着玻璃棚架,就像奥本公爵的花园一模一样。

    走进凉亭,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

    主座上坐着的当然是王子和公主殿下,在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位威风凛凛的骑士。

    瑞博认得这个人,他正是在巴特森林之中和凯尔勒生死相搏的那位实力超绝的圣骑士。

    那些宾客中只有一位是瑞博所认识的人物,那便是昨天召开舞会的奥本公爵,显然今天是他进行礼节性回访。

    那位公主殿下立刻殷勤地迎上前来,作为主人她将瑞博介绍给在座的每一位贵宾。

    对于这位瑟思保小继承人,众人已经用不着介绍了,最近这段日子,这位小伯爵是京城之中风头最健的人物,到处都传扬着有关他的传奇。

    令瑞博感到吃惊的是,经过公主殿下的介绍,瑞博愕然发现,这场茶会邀请的贵宾,全都是佛朗士王国各方势力的代表人物。

    那位最年长,气质也最高雅,神情安详的老者竟然是对佛朗士十六世有着举足轻重影响的宫廷顾问基恩侯爵。

    “各位都是爱茶的人,想必都已经感觉到所喝的茶有些与众不同。这是托尔使节送的珍贵礼物,机会难得,我只是想让各位品尝一番。”王子殿下笑着说道。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饮茶,对不对?梅丁伯爵?”那位公主殿下将注意力转到瑞博身上。

    “我的饮食口味比较独特。”瑞博回答道。富科斯公爵立刻极为关切地问道:“梅丁伯爵住在佛朗克还习惯吗?这里的冬天要比南方冷得多,而且我知道阁下的口味独特,京城并不*海,阁下一定感到住不惯吧?”

    “谢谢公爵的好意,我并没有感道不舒适,只是这里的天气稍微冷了一些,而且刚来的时候,雪下得很大,南方到了冬天虽然也会下雪,不过不可能下得这么。”大瑞博微笑这回答道。

    “哈哈……梅丁伯爵,你不知道冬季的乐趣。一年之中最快乐的便是秋冬两季,秋季是狩猎棕熊的季节,冬季是狩猎狐狸的日子,冬季狩猎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宫庭聚会,到了那一天,京城之中所有的贵族都会聚集在王家猎场参加这场盛会。”富科斯公爵兴奋地说道。

    基恩候爵显然是想到了些什么,他问道“再过一个星期便是冬季狩猎的日子,宫廷之中正在拟定邀请的人选,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愿不愿意赏光?”

    “如果能够受到邀请,那将是我的荣幸。”亨利德王子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对了王子殿下,听说您是得里志王国有名的骑手,您还有几匹好马,冬季狩猎中除了狩猎大会之外,最吸引人的便是赛马,阁下愿不愿参加?”富科斯公爵说道。这一次他的脸上显露出来的兴奋的神情,显然不是伪装。对于富科斯公爵的喜好,佛朗克王国几乎无人不知道。这位公爵对于马的喜爱,甚至已经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京城之中所有和马有关的事情,他都要插一手。冬季狩猎的赛马大会理所当然由他来主持。

    亨利德王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很希望梅丁伯爵也能够参加赛马比赛,阁下精湛的骑术让我深感敬佩,您的那匹马也令我感到惊叹,我就想和阁下赛一次马。”

    “呀?梅丁伯爵也精湛骑术,我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我知道梅丁家族拥有几匹纯种血统的好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属于高原种的波尔缔马,而且听说这几匹波尔缔马还拥有安斐笼尼马的血统……”富科斯公爵滔滔不绝地谈起有关马的话题。

    “我的外祖父从马上掉下来失去了生命,因此姑婆一时气愤之下,将那四匹波尔缔马杀死了。”瑞博回答道。

    富科斯公爵的神情立刻变得默然下来,“喔……真是可怜……喔……这是我所听过的最坏的消息。”

    “那你骑的那匹马呢?”公主殿下问道。

    “啊,那是我的监护人海德勋爵送我的礼物。”瑞博回答道。

    富科斯公爵的精神立刻恢复了过来:“对了,梅丁伯爵的监护人是海德勋爵,这位勋爵是赫赫有名的罗贝克家族后裔,罗贝克家族所拥有的纯种血统的好马,传说是两千年前西奈尔时代,海神送给西奈尔王的龙马的后裔,我见过那些马,喔,她们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

    亨利德王子殿下笑着说道:“真是巧极了,我最心爱的坐骑是一匹四岁大的托拉莫尔马,传说是大地女神送给古罗勒踏帝国的礼物,让海神和大地女神比试一下,看看她们送我们的礼物中哪个更加完美。”

    那位王子殿下的提议立刻引来了富科斯公爵的拥护,显然只要有关马的事情,立刻能够让这位爱马成痴的大人物,忘记自己的立场。坐在一边的基恩侯爵不得不在暗中佩服亨利德王子高明的外交手段。同时他也为国王陛下暗自担忧,陛下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利害的盟友,但是不幸的是,这位暂时的朋友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基恩侯爵开始对自己当初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茶会因为富科斯公爵的关系,变成了一场围绕者纯种马的血统和优良而展开的讨论。富科斯公爵和亨利德王子殿下谈得极为融洽。得里志王国是陆上大国,陆上大国,往往也有马背上王国的意是。得里志的骑兵闻名天下,就是依*强大的骑兵,得里志王国拥有了现在的地位。陆上第一大国的称号并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得里志王国,上自国王下到黎民百姓,对于马匹,全能说得头头是道,得里志的女孩子甚至懂得钉马掌。亨利德王子殿下从小受到如此的熏陶,对马的认识当然超人一等,而富科斯公爵,同样是一位懂马的人物,茶会成了他们两个人单独交谈的聚会。当茶会结束的时候,富科斯公爵竟然象是意犹未尽一般,这令基恩侯爵和奥本基恩侯爵大吃一惊。

    不过更令众人吃惊非小的是:那位得里志公主殿下竟然和瑟思堡小领主继承人亲昵出游。看到这位身为得里志公主殿下拉着瑟思堡继承人登上豪华的宫廷马车的时候,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地站在那里。每一个人都相信,晚上他们便可以从下人们那里听到各种各样的绯闻传说了。三位位高权重的候爵甚至暗自怀疑,亨利德王子殿下将他们请到这里来,是不是为了让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从次来暗示得里志王国和瑟思堡关系密切。

    瑞博本人并不知道这一切。无任是他还是埃克特都不知道,他和公主殿下共乘一辆马车,在京城的贵族眼中是多么不检点的行为。在上流社会暗定的豪门贵族之中,即便有亲戚关系,相互比较熟悉的男女之间,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然闲言碎语将会将他们完全吞没,甚至连他们的家族也会因此蒙受耻辱。男女共乘马车几乎成为夫妻和近亲才享有的权利。

    和瑞博在瑟思保的时候,乘坐的那辆郡守马车一样,宫廷马车有在也只是一个华丽的外表。

    坐在里面的人并不感到多么舒适。

    倚在窗口,瑞博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马车正行驶在香特龙根大道之上。

    这条并不十分宽阔的大道却被称为:“佛朗克的项链”。

    佛朗克为了点缀这串“珍贵的项链”,确实费尽了心思。

    昨天晚上,到奥本公爵府邸参加舞会的时候,因为天色已晚,没有看到这条珍贵的项链最美丽动人的面目。

    和南港一样,正午是最热闹的时间,大道之上马车穿梭不停,而且全都是豪华私人马车,出租马车和样子看上去破旧简陋的马车,都被治安官拦截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的不是达官显贵和豪门世家子弟,便是京城里面的富商。

    香特龙根大道是属于富人的大道。

    和南港一样,大道两旁全是店铺。

    不过这里的店铺少了南港那份炫耀和喧哗,却多了一丝恬淡和高雅。

    摆放在店铺门前的并不是巨大的花瓶和用美丽和孔雀翎毛装饰的挂帘。

    而是一片小小的松林,或者搭建得玲珑精巧的盆景。

    那些店铺门口也没有巨幅的匾额,到这里来的顾客都是一些老关系,他们自然知道店铺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和南港的店铺完全不同,这里并不欢迎只是来观看欣赏的路人。

    店铺的伙计会毫不客气地将那些只是来闲逛的顾客驱赶出去。

    马车在一间很平常的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普普通通的五层楼房,普普通通的围栏,普普通通的门廊,唯一不普通的便是它建造在香特龙根大道之上。

    门廊前的路面用鹅卵石铺就,门廊的地板用平常的青砖拼成。

    从马车上下来,那位公主殿下疑惑不解地看着这座毫不起眼的建筑物,反倒是瑞博并不敢因为这座别墅外表的平凡而有丝毫的轻视念头。

    径直打开门进入别墅之中,别墅里面也显得普普通通。

    清漆的杉木的地板打着蜡,四面的墙壁用油漆刷成乳白色,一盏青铜吊灯挂在天花板上,门边转角有一道楼梯通往二楼。

    房间正中央放着一个茶几,旁边围着一圈沙发。

    房间西侧的壁炉之中烧着炉火。

    炉火将房间里面烘烤得相当温暖。

    看到有人进门,一位伙计立刻迎了上来,和南港完全不同的是这里的伙计更多一分斯文,却不象瑞博想象中的那样笑脸相迎。

    “埃莲侯爵夫人介绍我们到这里来,听说这里有我们所需要的项链。”瑞博将来意说了一遍。

    听完瑞博的来意,伙计立刻换了一幅笑脸。

    瑞博立刻感到极为亲切,好像一下子有回到了以前在南港的日子。

    只不过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完全改变,不再是小店员,而是店里的贵宾。

    那位伙计打量了一下两位客人,那个少年穿着虽然并不出众,不过显然也是贵族子弟,那位少女一眼便看出是大家闺秀,至少是一位伯爵千金。

    虽然这两个人的组合,让伙计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的脑子里面立刻跳出好几种隐晦暧昧的联想,不过眼前这两个人毫无疑问是不能得罪的贵宾。

    让瑞博和公主殿下在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之后,那伙计立刻朝着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两位中年人跟在他身后急急忙忙地走下楼来。

    这一次,瑞博明显得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恭敬的神情,想必这两位先生从窗口看到了门口停着的马车,并且以此猜到了公主的身份。

    寒暄客套一番之后,那位经理毕恭毕敬地站在公主身边聆听她的描述。

    等到公主殿下描述完,他皱着眉头说道:

    “尊贵的小姐,您想要的项链恐怕需要定做,这种式样是王室成员专用的,绝对不可能有现成品,就连模子和夹具也需要重新制造。”

    瑞博很清楚这位经理先生是在乘机抬高价格,对于这一套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的了。

    “我想知道,贵店有没有适合镶嵌在那串项链上的宝石,其他的散碎宝石也就罢了,项链正中央有两块七克拉的红宝石和一块五克拉的钻石。”瑞博说道。

    那位经理立刻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高贵的先生,包您满意,我这里有全佛朗克最好的钻石,它们全都是来自突内支的席埃文矿,您应该听说过,席埃文矿出产的钻石的品质是最上等的,至于红宝石,则来自于英格,如果您认为不满意,我立刻为您从贝尔歌德进最上等的红宝石。”

    “好就这样决定,东西我要最好的,交货的时候你得给我一份鉴定书,珠宝鉴定师中我比较相信夏骆先生。”瑞博说道。

    经理有些为难地搔了搔头说道。

    “高贵的先生,请夏骆先生写鉴定书恐怕有些困难,夏骆先生从不愿意为首饰项链签署鉴定书,他会认为这里对他的侮辱。不如这样,我请笛利玫小姐写一份鉴定,她是夏骆先生的侄女,早已经得到了夏骆先生的真传。”

    瑞博假意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和笛利玫小姐倒也熟悉,她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不过,她的眼睛有毛病,安蒂长老一直在为她进行治疗……这个……”

    看到瑞博犹豫不决的样子,那位经理立刻紧张地说道:“大人,请您放心,本店在佛朗克一向信誉卓著,我们还是宫廷的首饰承办商之一,想必埃莲侯爵夫人就是这个原因将您介绍到这里来的。”

    瑞博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么就这样说定了,制作这样一条项链需要多少时间?”

    经理这一次再也不推脱了,既然对方是这方面的行家,在支吾拖延就显得太过愚蠢了。

    这位少年既然和珠宝界的权威夏骆先生相熟,那么他只要一句话足以让店铺名声扫地。

    打定主意经理略微思索立刻说道:“两个星期之后您来拿货。”

    瑞博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两张价值四千金币的国库债券放在茶几之上。

    “三成的订金差不多吧。”瑞博问道。

    那位经理点头哈腰地债券小心翼翼地收了进去。眼前这位少年算是出手大方的客人了。如果再推三阻四便显得自己过于愚蠢了。

    从别墅出来琢磨着,如何说服公主殿下,让她一个人乘坐马车回去的时候,大道之上并排飞驰而来四辆公共马车。

    这些马车显然将停在路对面的一辆豪华私人马车当作目标。

    为首的是一个光头大汉,在他们的手中全都拎着铁链和木棒。

    那辆豪华私人马车上的人物同样不含糊,虽然他们在人数上没有优势,不过四个保镖身上全都穿着锁链甲。他们的手中那着锋利的长刀。

    两方面激烈地对骂了一番之后,便开始打斗起来。

    那四个保镖显然受过专门训练了,而人多势众的一方只是些乌合之众,不过这位乌合之众却个个悍不畏死,一时之间倒也打得难解难分。

    对于这种事情,瑞博并不感兴趣,从埃克特那里他早听说过这种街头打斗。

    这是最不入流的家伙才会干的事情,真正高明的盗贼工会绝对不会养这样一群毫无用处的流氓打手,用凯尔勒这样的杀手来解决问题,才是他们经常采用的方式。

    同样那个受到袭击的家伙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保镖整天穿着锁链甲,说明这个家伙还停留在和那些街头流氓打打杀杀抢地盘的程度,这种家伙最终的结局不是老死在监狱之中,便是横尸街头。

    看多了海德先生、埃克特和凯尔勒这些高明的盗贼,对于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瑞博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那位公主殿下却兴奋异常,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象女孩,看到街头流氓打斗,她竟然手舞足蹈,好像恨不得也冲上去加入混战的行列。

    瑞博原本打算带着这位爱惹祸的公主殿下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香特龙根大道之上早已被堵得严严实实。

    这也是为什么,治安官迟迟没有到达的原因,法政署的马车想必同样被堵在半路上了。

    正当瑞博思索着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的时候,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对面还有两个,别让他们跑了。”

    喝声刚落,一个手提棍棒的流氓恶狠狠地朝着这里奔来。

    瑞博原本还莫名其妙,四下张望着想要找到那个漏网之鱼。

    突然间他的心头涌起了一股警举,这是和凯尔勒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不知不觉中学会的一种本领。

    瑞博想都没想,一抬手臂,三支弩箭激射而出。

    近距离的三箭齐射,从来没有失过手。

    虽然来不及瞄准,但是弩箭仍旧准确无误地射进了那个暴徒的身体里面。

    胸口深深地钉着两根箭失,另一根则插在腹部。

    那个暴徒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突然间他发出了一阵惨叫,然后抱在胸口倒了下去。

    这声惨叫声立刻引起了对面的暴徒们的注意,原本他们还在奇怪,这个同伴为什么舍弃了眼前的敌人,莫名其妙地想要对付站在路对面的旁观者。

    听到这声惨叫,在看到同伴躺倒在地,身上插着三支弩箭,弩箭显然是那位少年发射出来的,立时之间,暴徒们认定这一对少年男女是他们要对付的敌人的同伙。

    六七个气势汹汹的暴徒立刻调转头来,朝着瑞博奔了过来。

    那两位赶车的车夫同样知道大事不妙,他们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剑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

    这些宫廷侍卫虽然学过剑术,不过他们何曾遇到这样的场面。

    面对这些气势汹汹的暴徒,他们早已经心惊胆战,手中虽然握着剑,但是力气早已经随着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倒是瑞博迅速地连发两箭,放倒了两个冲在最前面的暴徒。

    瑞博拉着公主殿下朝着旁边一家店铺冲了进去。

    后面的暴徒挥舞着棍棒将那两个宫廷侍从打倒之后也追赶进来。

    那是一家装饰豪华的餐厅,现在正是午餐时分,对面坐满了宾客,看他们的穿着服饰显然都是些体面的上等人物。

    穿着笔挺礼服,打着漂亮领结的侍者,原本在餐厅之中忙碌地穿来穿去。

    门外的械斗好像和他们根本没有关系一样。

    这种事情,三天两头会发生,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突然闯进餐厅的瑞博和希娅公主,让侍从们大吃一惊。

    紧跟其后闯进来的那些暴徒更是令众人惊惶失措。

    那些女士们纷纷发出惊叫声,她们用这种方法来表达心中的恐惧,至于男士们则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不让自己露出害怕的神情。

    餐厅经理立刻站出来打圆场,他很清楚这种街头械斗有自己的规矩。

    只要站在一旁不插手其间,这些暴徒并不会伤及无辜。

    “将那两个小杂种交出来,我们就离开这里。”一暴徒气势汹汹地说道。

    “你们应该懂得规矩,对于你们双方的事情,我一定不管,现在请你们退出去,你们还有那两个小孩。”经理板着面孔说道。

    说着餐厅经理吩咐侍者去抓瑞博和希娅公主。

    “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如果我受到伤害的话,我的父王至高无上的得里至王国国王必将率领千军万马将佛朗克踏成平地。”那位公主殿下惊叫起来。

    不过暗中她却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了长裙之中,她的腰上系着一件武器,一件极为奇怪但是相当趁手的武器。

    对于公主殿下的威胁,根本就没有人放在心上,没有人认同她公主的身份,更没有人会相信她是来访的得里至公主。

    暴徒不相信,餐厅经理不相信,客人们不相信,两个揪住瑞博和公主胳膊的餐厅侍者更加不相信。

    那个抓住公主的侍者冷笑着说道:“小丫头,如果你是公主殿下,那么我便是得里至国王。”

    他的话音刚落,一根又细又长极为锋利的细刺刺透了他的下颚。

    那根细刺剑只有食指宽,根本没有护手,剑身闪烁着深深的寒芒。

    侍者根本来不及发出惨叫声便倒了下去。

    这意外的变故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惟有瑞博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刚才他正犹豫着是否要对揪住他的侍者出手,当初凯尔勒曾经告诉过他,在生死相搏中,阻止自己的行动,但是令敌人能够攻击自己的旁观者,同样应该当作敌人来处理。

    瑞博相信如果有人敢揪住凯尔勒这个杀手之王,那这个人肯定立刻就变成一具尸体。

    既然公主殿下已经动手,那么他也不在犹豫了。

    翻腕子,藏在袖子里面的匕首划落到瑞博手中。

    不过瑞博并不打算用匕首来对付身边的侍者,他猛一个肘锤,击中侍者的裆部。

    那个侍者蒙哼一声,松开了紧抓住瑞博的手,慢慢地跪倒在地上。

    旁边的客人立刻惊慌失措的朝着两边逃了开去,餐厅中立刻变成了战场。

    不过出乎这位旁观者预料之外的是,占尽上风的居然并不是气势汹汹的暴徒,而是那一对少年男女。

    凯尔勒训练出来的杀手自然与众不同,复杂的地带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最为有利。

    瑞博穿梭游走于桌椅之间,手中的匕首如同蛇的毒牙一般,从来不会落空,每一次出击总是能够有所收获。

    杀手的招术注重效率,讲究一击必杀,即便不击中对手的要害,命中的部位也至少要是关节、韧带这种能够立刻瓦解对手攻击能力的要害部位。

    小巧的匕首同样也不是一件用于正面交战的武器,桌子和椅子便成了瑞博信手拿来的盾牌。

    那些暴徒沉重的棍棒在餐桌上和椅背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

    但是他们的敌人却在他们猛力击中击中桌椅的时候,从令人察觉也无从抵挡的角落之中钻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把致命的匕首。

    当瑞博将最后一个敌人放倒,并从他的耳后颅骨的缝隙中拔出匕首的时候,他看到那位得里至公主殿下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细刺剑。

    剑身轻柔地弹动着,血珠飞溅而出,在地上划出一道笔直的血线。

    在她身边躺倒了五六具尸体。

    瑞博跟着埃克特学习剑术的时候,就听埃克特说过,高明的剑手攻击极为精准,显然这位公主殿下已经能够称得上是高明的剑手。

    “你的出手好狠啊。”那位公主殿下说道。

    瑞博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尸体,心中暗自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不过当面,这种话绝对不能够说出口。

    “我不可能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学习如同您那样高超的剑技,只好掌握一些实用的攻击手法用来防身。”瑞博苦笑着说道。

    “为什么你不用魔法?我记得你的魔法相当不错,在巴特森林的时候,那些偷袭者不是都丧命在你的魔法之下了吗?”公主问道。

    瑞博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家伙绝对不会给我念颂咒语的时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得不学习一些防身的武技。”

    说着瑞博从插兜之中抽出魔杖,微笑着念颂起咒语来。

    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念颂咒语花费的时间颇长,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正当瑞博结束了咒语的念颂,想要笑着询问那位公主殿下,她有没有兴趣在他念颂咒语的这段时间里面,充当他的护卫。

    突然间从门外有闯进几个气势汹汹的彪形大汉,他们的身上染满了鲜血,手中拎着的也不再是棍棒,而是锋利的刀剑,显然外面的战局已经结束,人多势众的他们最终获得了胜利。

    瑞博想都没有想,魔杖朝着那些暴徒一指,口中念颂着最后那个神秘的咒文。

    魔杖顶端红光一闪,一道金红色的火光激射而出,准确地命中了为首的那个身材高大的暴徒。

    突然间一声霹雳巨响,大厅之中火光四射,桌椅猛然间被掀翻开去,所有的窗户玻璃也随着这声巨响纷纷碎裂开来。

    那些旁观者们惊叫着抱头躲藏,不仅那些小姐们,甚至连先生们也顾不得他们的威严。

    每一个人的心头都充满了恐惧,好像世界末日就展现在他们眼前。

    当一切渐渐平息之后,最胆大的几位先生,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眼前的一幕令他们感到惶恐不安。

    大门口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地板、墙壁和天花板上全都布满了烧灼的痕迹。

    漆黑的焦斑之上还染着点点血痕,血迹飞溅得很远,整个天花板上都能够看到星星点点的血红斑点。

    那些暴徒全都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冒着青烟的残骸,黑漆漆的看不出是头颅还是身躯。

    烧焦的断手和断脚散落在餐厅之中,断口大多被烧焦了,没有血水流出来。

    那几位先生连忙低下头去,他们再也不敢看,这地狱可怕的魔法师护卫,不是得里至王国的公主殿下,反倒令人奇怪。

    得里至王国的魔法师出了名的嗜血、残暴。

    眼前这位擅长使用匕首,在贴身战斗中取人性命的少年魔法师,完全吻合这样的特征。

    从来没有人听说过佛朗士王国拥有擅长近战的魔法师。

    魔法师给人的印象永远是智慧高超,但是身体虚弱的长者,锋利的武器永远和他们无缘。

    即便是半个世纪以前,那位疯狂嗜血的恶魔般的魔法师,他杀人的时候使用的仍旧是魔法,而不是直接割破喉管的匕首。

    没有一个人敢盯着那一对少年男女看,在众人的心目中,他们俩是恶魔般的存在。

    “你这个家伙,竟然隐藏着这样可怕的力量,为什么在巴特森林的时候,你不施展出来?”公主殿下问道。

    看到公主殿下神情自若地扫视着这片屠杀场,瑞博感到不可思议,这位公主殿下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竟然对于鲜血和死亡如此无动于衷。

    “公主殿下,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更重要的是灵活的操纵魔力并且有效地运用它,强大并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我能够丝毫不差地记住几百种药剂的特性和同样数量的各种配方,这要远比拥有召唤一两个中等规模魔的魔力,更有用得多,一个合适的魔法绝对要比一个强大的魔法更能够使我摆脱困境,当初在巴特森林之中树木生长得那样茂密,一旦引发森林大火,恐怕遭殃的并不只有那些偷袭者。”

    瑞博回答道,事实上他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玛世克老师告诉他的,他仅仅只是照搬而已。

    希娅公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瑞博,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同样的话她曾经从奥格大师的口中听到。

    而且当时奥格大师还告诉她,能够真正懂得这个道理的魔法师,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魔法师中的佼佼者。

    当初奥格大师对眼前这个少年魔法师的赞誉,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从她的心底涌了上来。

    如果放任这个少年魔法师成长下去,也许有朝一日,得里至王国将面临危机。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因为某个魔法师的杰出成就,使得一个王国突然之间兴盛起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特别是最久远的年代,突然兴盛又突然衰落的国度数不胜数,这些巨大的变故后面,往往有魔法师的存在。

    如果佛朗士王国出现这样一位魔法师,对于得里至王国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得里至历史上有三次危机使得王国面临着国破家亡的边缘,其中两次就是因为佛朗克王国拥有号称最强魔法师的大魔导士开米尔迪特。

    没有一个得里至人会愿意看到,第二个开米尔迪特的出现。

    正当公主殿下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口又冲进一群人。

    瑞博再一次将魔杖指向门口,不过这一次冲进来的并不是暴徒。

    这些人身上穿着精光锃亮的胸甲,头上带着船形金属盔,顶部点缀着蓬松柔软的鸵鸟羽毛,手中拎着长戟,腰间佩戴长剑。

    他们是隶属于法政署的护卫队。

    闯进餐厅的护卫队看到眼前的景象同样吓了一跳。

    虽然有人报告说香特龙根大道发生了械斗,不过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庞大的阵势。

    护卫队的成员虽然本领不济,不过见多识广,自然一眼就看出。

    大厅中的这些焦痕和血迹绝对不会是械斗留下的痕迹,只有威力强大的魔法能够做到这一点。

    当他们看到瑞博手举着魔杖对准他们的时候,那些人简直魂飞魄散,拥挤着逃出了餐厅,飞也似地向他们的长官报告去了。

    那位护卫队长原本就已经头痛万分,因为他一眼便看到,在路的对面停着一辆王室专用的马车。

    在香特龙根大道之上发生械斗,已经够令他感到麻烦的了,现在甚至惊扰到王室成员,法政署恐怕要不得安宁了。

    当部下报告说,王室专用马车旁边躺倒着两具宫廷侍从的尸体,那位护卫队长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

    王室成员受到袭击,救援不及时的罪责必定落在他的身上,丢官罢职倒还是小事,恐怕十有八九脑袋也得搬家。

    正当这位护卫队长两股颤栗的时候,听到部下报告,对面的餐厅之中发生了激烈战斗。

    有一位魔法师正在那里举着魔杖,虎视眈眈地警惕着每一个闯入者。

    那位原本已经绝望的护卫队长,突然间恢复了精神。

    暴徒不可能拥有魔法师,那位魔法师肯定是王室成员身边的护卫。

    既然有魔法师护卫,暴徒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害到王室成员。

    这样一来,自己的脑袋就保住了。

    在餐厅之中,瑞博看到法政署的护卫队已经到达,总算松了口气,他退到餐厅的一角,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现在总算有空闲,好好想想刚才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虽然,瑞博确实听说过,京城之中三天两头发生流氓械斗,这座城市缺少象海德先生这样强有力的黑道君王,因此,各方势力极为混乱。

    不过,在他和公主殿下来定购项链的时候,就在他们的眼前发生械斗,这也太过巧合了。

    更何况,流氓械斗有自己的规矩,绝对不允许牵连路人。

    任何人应该都能够一眼看出,公主殿下和自己只是旁观者。

    那群流氓将自己卷进这场械斗,显然别有用心。

    也许这场械斗原本就是一场戏,一场针对公主殿下或者自己的杀局。

    不过瑞博转念一想,这又有些说不通。

    如果是针对自己和公主殿下的杀局,这些流氓根本就不可能起到作用。

    策划这一切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无论是自己还是这位公主殿下,都是从好几次血腥杀戮场中拼杀出来的人物。

    想得越多,瑞博便感到脑子越混乱,一切好像都可能,但是又完全解释不通。

    瑞博在那里苦苦思索着,他将应付护卫队的事情全部交给了那位公主殿下去作。

    那位护卫队长对于公主殿下,只能用诚惶诚恐来形容,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

    这位护卫队长将一切奉承巴结的手段都拿了出来,不但,用夸张的赞美之辞,让这位公主殿下听得舒服受用。

    当公主殿下稍稍露出对餐厅中的那些侍者和客人不满的神情,那位护卫队长立刻指挥着部下恶狠狠地朝着那些旁观者扑了过了,无论男女老幼一概要被押解到法政署接受询查。

    一位显然有些地位的客人,刚刚站出来表示抗议,并且威胁说要向法政署控告这些护卫队成员,沉重的戟杆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位客人立刻痛苦不堪地躺倒在地,那软垂的手臂说明他的手臂已经脱臼。

    没有人再敢反抗,无论高贵低贱,所有的人全被恶狠狠的护卫队员押送着往外走。

    不过没有哪个护卫队成员敢招惹瑞博,从那些客人远离瑞博以及他们眼睛里面充满恐惧的目光中,那位护卫队成员也已经明白了,谁是制造了这样令人恐怖的屠杀场的危险魔法师。

    没有人愿意跨过那些烧焦的尸体,门口仿佛是受到恶毒诅咒的所在。

    不知道是哪个人提议从窗口出去,反正他的提议立刻被接受下来。

    无论是护卫队员、客人还是餐厅侍者全都不顾体面地爬过窗沿。

    他们立刻被塞进了狭小拥挤的囚车。

    当瑞博被一位最勇敢的护卫从苦苦思索中唤醒的时候,另外一辆宫廷马车和担当护卫的一队圣骑士团的骑士已经来到了餐厅门前。

    “公主殿下,有这些骑士先生保护您,我就放心了,我想跟这位队长大人到法政署去,实话说,对于这次袭击我仍旧有些疑虑,也许在法政署能找到一些线索。”瑞博说道。

    希娅公主原本打算缠住瑞博,不让他脱身,但是听瑞博这样一说,她也感到事情有点蹊跷。

    “好吧。不过你明天一定要到皇宫来,将你在法政署发生的一切告诉我知晓。”说着那位公主殿下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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