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差异道:“你这厮可是患了失心疯,俺昨日在自家院落内彻夜饮酒狂欢,何曾见过你这破落户,休要耍闹,大爷俺现下却正是不爽,仔细俺赏你一顿皮鞭管教你爹娘也认你不得!”
两位公安闻言怒道:“大胆!此处乃是我西夏天子脚下皇城,岂容你滥设私刑?”
西门庆却是不惧,道:“俺乃仁孝太子的座上嘉宾,你们两个却是从何处钻出来的野狗,小心俺叫太子剥去了你们的狗皮,到时候尔等还敢嚣张?”
两位公安闻言大恐,暗道眼前之人恐怕就是近日在兴庆府内名声鹊起的花满楼花大官人,嚎啕这厮傍晚时分来分局报警,说是昨晚被人爆菊,嫌犯是位大宋富商,哥俩儿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想借机敲几下竹杠,盘算着糊弄个三瓜俩枣的也好去吃顿花酒。如今看来,喊冤这厮实乃讹诈,想那花大官人何等的人物,即便是有龙阳之好,也断然不会饥不择食到如此不堪。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主张,掏出手铐就欲擒拿那泼皮。那泼皮正是李察大师派遣的魏索南,这厮本就是兴庆府城南的一破落户,姓魏,善勒索,故得名魏索南,恶名远播以至于本名已经被人忘却。魏索南此来原本是要给西门庆所扮的花满楼泼桶污水,毁了西门集团的商业信誉,不料这两个条子如此惧怕权贵,竟是要临阵倒戈擒拿自己。
亏得魏索南久经风浪,见势头不对,使出最后一招,“煽动不明情况的围观群众”。但见这厮挣扎着摆脱了两位公安的拘束,对着围观众人喊道:“乡亲们呐,你们可是都看到了,辱俺那厮结交权贵,警务人员跟他狼狈为奸,要杀俺灭口,救命啊!”这厮嘶声呐喊,声泪俱下,却也将戏做足。
西门庆怒极反笑道:“且先不要拿他,待俺现场跟这泼才对质!”
“俺且问你,夜深之时你缘何认得俺的相貌?”
“你,你点了油灯,说是在光亮处做那等事情更有情趣。”
“既然点灯了,你应该记得俺内裤的质地颜色!”
魏索南听此一问,顿时慌乱,却又不能不答,只好胡乱应道:“自然记得,你穿了条纯白蜀锦的内裤!”
“放屁!你这厮可听真切了,俺从来不着内裤。”言罢西门庆飞起一脚正中魏索南胸口,只讲那厮痛的昏死过去,两个公安用手铐拿了,对西门庆道歉连连,口称必将这厮下了大牢,天天皮鞭伺候,西门庆一摆手,二人如蒙大赦的押了魏索南遁去了。围观众人也都纷纷散去,少顷院落门前安静下来。
院内有值班特工忍住了笑,出门接过银魔的缰绳,牵至后院去了。西门庆进得大门,却见花弄影一身白衣正俏生生的立在不远处亦笑亦嗔的看着自己,玉人檀口轻开:“满楼真是人间人爱,花见花开,前朝有红拂夜奔,今有泼皮自荐枕席。”
西门庆忙道:“吹雪莫要取笑,俺的性取向相当的正常,相当的正常。”
又揶揄了西门庆几句,花弄影才收起作弄之心,正色问道:“我正有事要询问满楼,不知满楼可有空闲?”
西门庆道:“但凡吹雪有所差遣,俺随叫随到。”
花弄影嫣然一笑,前面带路直奔会议室去了。二人在软椅上相对落座,花弄影也不左顾右盼而言他,直接问道:“满楼昨日所使用的传送符咒,可是昂贵?满楼又是如何得知花家寨的所在,我知满楼绝无恶意,但是事关重大,我必须要问个清楚。”
西门庆听此一问不禁无辜道:“吹雪万万不要误会,俺唤开那个传送门却是要带吹雪去一个玄妙的所在,不成想居然传送到了吹雪的家中,待俺今夜仔细拷问了那老儿再跟你解释这其中的蹊跷。”
“是何玄妙所在?”
“一言难尽,俺只知道那里号称招摇之境,端的是汇集天地之灵气的地界,及其适合修炼,吹雪可曾注意到俺这几天的修为进展神速么?”
“听满楼如此一说,还真是如此,今夜可否让我随行?”
“呃,非是俺推脱,俺只怕今夜携了吹雪,不知道又被胡乱传送到何处去了,还望吹雪少安毋躁,待俺弄清楚再说,明晚,明晚俺必带吹雪去那个招摇之境。”
“如此说来,我就多等满楼一天。”
花弄影心中知晓西门庆此一番话皆为实情,也不好再行催促,只好依了西门庆所言,约了第二晚再去一探究竟。西门庆心道自己本来要献殷勤,却遭了悍妞猜疑,惦记着去寻那守夜人的晦气,匆匆的告辞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西门庆在房中等得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熬到亥时,忙不迭的叩开传送门,左手拎了霜降宝刀,怒匆匆一步踏进招摇之境,却见院落中不知何时设置了一个坛场,坛场内摆了一张供桌,桌上供奉的却是道教三清的牌位。那守夜人显然未曾料到西门庆今夜居然出现的如此之早,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乖徒儿来得正是时候,快与为师补办了入门的仪式!”
西门庆怒道:“你这老儿昨日戏耍与俺,今日却叫俺拜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想要俺拜师,也要俺手中霜降答应了先!”言罢抽刀在手迎头斩下,气断山河,正是垂天!守夜人叫了声:“来得好!”右手处一根短槊瞬间由实质真气凝成,但等西门庆刀势用尽已然劈斩至面门处才用手中短槊向外一开。西门庆只觉得体内气海翻腾,一口鲜血勃然喷出,手中霜降几乎把持不住。
守夜人摇头晒道:“米粒之珠也堪与日月争辉?为师适才一槊之出力尚不足千百分之一。”西门庆被激得性起,又是一记秋毫,心道:这老儿内劲生猛,不可力敌,那招无锋却是省了,俺这一手天女散花般的针气喷射过去,总有三五十枚打在老儿的脸上,且教他兀自吹嘘。却见守夜人以手中短槊在虚空处画了个阴阳鱼,堪堪将漫天的针气尽数收了。
西门庆怒极,身形腾空而起,刀借人势力斩而下,所用的乃是参悟许久而不得其要的第四层心法“无妄”,刀诀:天雷无妄,若如晴天霹靂,威震八方。或许是招摇之境内的灵气充沛,九枚核桃大小的雷珠竟然由霜降刀尖处飞出,直取守夜人,正是无妄所引发的八阶雷系魔法雷动九天!
不料那守夜人长袖一抖,尽数将雷珠裹了,西门庆侧耳等候多时,也未尝听见雷爆之声,不得已颓然放下手中霜降,却是不愿再战了。
守夜人笑道:“你这劣徒居然可以领悟出第四层刀诀,也不枉费我一番栽培,现在你可服气?可愿拜师?”
西门庆道:“你却先告诉俺你姓是名谁,俺西门庆非名师不拜!”
“劣徒听真切了,为师姓安,名敬思,乃是代州飞狐人。”
“安敬思?没听说过,相比也不是什么牛叉的人物!”
“为师本名安敬思,后被我义父李克用赐姓为李,更名存孝。”
“李存孝?十三太保?”西门庆只惊诧得下巴掉在地上,慌乱的弃了宝刀,跪伏于地,纳头便拜,只将头磕得山响,口中称道:“师父在上,请受不肖弟子西门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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