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云轴军主力共40万空陆军,依然在西沙镇附近留守预备强硬迎敌,但随后数日间支垩顿军耍了一个小花样,以声东击西战术骗过了云轴军,他们在抛弃一切辎重、重甲情况下,轻装连日赶路,绕过云轴军主力出现在其后方,导致防守空虚的比尔墩镇、诺南市相继陷落,此后,整个仓间盆地里的云轴军便陷于被动之中。
之后的数个星期,作为主力中的主力,云战军团三支陆军团,一支空舰队欲回头先破诺南市的支垩顿军队,可是每一次回头都会遭遇西沙关的支垩顿军袭击,一时间首尾难顾,在一连串战败后整支军队被打散,在仓间盆地西南、西北各自为战,西南的军队由于司令彼得·班尼斯特主持大局尚算能稳定着,但西北的军队便陷入一片惶恐与分散之中。
至于作为地方军队的雅意州州军以及支援的云智军团一部,更是在这种局面上难以取得积极的影响,渐渐在云战军团的战败阴影下被拖入混战的泥潭之中……
……
……
炮火声雷动,杀戮声惊天。
夜幕下,远离战场的一隅,四个人正围着一火堆坐,其中三人头戴着磨砂过的双角帽,穿着窄身的深蓝色双排纽扣军服,肩膀上是厚质的硬肩章;剩下的一人则衣着基本一样,只是头戴护着后脑勺的半封闭式金属头盔,身穿一件厚胸甲,那胸甲表面抛光,由黄铜铆钉接连,重约8公斤,可谓震慑力十足。
这四人正带着疲惫的神色,匆匆解决着手中的食物和清水,显然是刚从战线上退下来的。
“法格兵戎长,你说我们还能坚持多久?”那穿胸甲的军官沉重地问道。
头发有些花白的长官往着手中的杯子,粗声粗气地回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些蛮子快要突破左翼防线,若被他们趁势迂回包抄我们后方,这样……恐怕今晚也挨不过吧。”话一落,没人接话,四人都在不安地进食。
“兵戎长……你说、您说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一名军服军官突然打破了沉默。
“哪个传说?……哦,我记得了,你是说那支超强的民兵队?哈哈哈!”法格忍俊不禁,“那支传说中超强的民兵!哈!难道你盼望有那么一支民兵能击退龙骑兵,宰掉大恐龙,披荆斩棘地来拯救我们这正规军?”
“就是!别笑坏人了,我们军团可是云轴王国的九支柱军团之一,连我们也战胜不了那些大嘴巴的野兽,你还指望那些民兵!”胸甲军官也说着,还特意在民兵一词上加重了语气。
“我们这一带的军队可多有流传啊!”军服军官抗议着,“而且,有人说带领那民兵队的是司令新收的干儿子,你们该知道司令的干儿子们都是些什么货色。”
“开玩笑,我没听过这个说法。”法格斩钉截铁地说。
“这事我也听我表哥提过——他可是在班尼斯特司令的卫兵营,”另一名军服军官慢慢摩挲着下巴,“这个人是存在的,好像是叫……叶作帆吧,我记得,他很受司令赏识,但司令似乎还未收他当干儿子。”
“是啊是啊,迟早也会的,可能等我们安全退出这鬼地方。”出身平民的军服军官忙着帮腔到。
胸甲军官也马上反驳道:“怎么可能,那小子什么背景都没有,司令官不可能收他的!”
“怎么?平民就不能当司令干儿子啦,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就是这意思,你……”就当这场争吵正要进入白热化时,突然一名满脸血迹与黑灰的传令兵闯进了火光之中,手中高举着应战的红色鱼尾旗。
四名军官眼神同时一变,纷纷拿起身旁的火枪、背包往着各自部下的休息地赶去,不一会吆喝声、责骂声此起彼落,接着渐渐被整齐的步伐声、号令声取代,然后渐渐又归于寂静……
……
……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没人添柴的火堆渐渐暗淡下去,火光照及的范围越来越窄,突然纷杂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只见十多名骑着黄棕色大马的胸甲骑兵在火堆两侧急急疾驰,为首的正是刚刚火堆旁的胸甲军官。
那名军官头盔丢落,左臂上插着支弩箭,全身力气仿佛都用在控制着不让自己掉下马,显得非常狼狈。
骑兵奔走后,又有一群慌张的步兵跑过火堆,他们一个个脸色憔悴,身上的深蓝色军服都染满被自己或者别人的血,在他们之间,仿佛还见到先前为那叶作帆叫好的军官,他正在别人的搀扶下,努力地迈步走。
纷沓的脚步虽然踩散了火堆,火星纷飞,但那火堆似乎异常顽强,依然尽力地散发着它的余光。
步兵撤退后没多久,一阵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辆辆驭着火炮的马车,或者手推车缓缓地从火堆旁经过,在地面上辙下了条条深深的印痕。
兵戎长法格与剩下的军服军官紧张地大喝,不断地挥手要部下们加快前进速度,可惜这带土地上尽是坑坑洼洼,车轮一旦陷入其中就很费力才能推回原路。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法格满脸汗水,汇着从下巴短须那滴落。
“这里由你负责了,赶快走!”他对那名军服军官喊道。
那军官狠狠地点了点头,自己也加入到推车的范围之中,不一会隆隆的车轮声远去,而法格堆回几乎散架的火堆,火焰又再次高涨起来,在火光所及的范围内,十多名火枪兵严阵以待,沾满污渍的脸上流露出炯炯眼神。
“嘶哇!~”一声巨吼爆出,犹如天上打了个响雷!接着火枪纷纷吐出火舌,噼里啪啦的枪声如爆豆……
硝烟白雾腾起,在沉闷的夜晚里挥之不散,里面慢慢燃烧着的一小点橘红色火光,让这一切显得有点诡异与朦胧。
一阵急速的折断声中,法格狼狈地朝天跌在地上,燧发枪飞得老远,而在他眼前,是黑暗之中一双血红的眼睛。
红眼睛的主人把大脑袋慢慢想法格那探去,突然火光照上了它,映出了一个褐色皮肤之下,有着血盆大口的大龙头!它每一颗牙齿都有小臂粗长,三叠复式的牙齿之后还一条又长又红的舌头,舌头之上尽是肉倒钩,只需给这大家伙舔一下,就足够让人面目全非了!
但这头恐龙被突如其来的火光弄得不舒服,低鸣一声后就往火堆踩去,光线一下子就被黑暗所笼罩,当它再次抬起脚时,火堆已经葬身于三叉戟般的脚印中,恐龙继而转头过凑近法格,腥臭而难闻的气息折磨着那可怜的军官。
法格觉得自己双腿不住发抖,根本支撑不起身躯,他连忙用双手不住往后爬,却摸到一个弹坑不小心就摔进里面,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倒着,浑身的力气也仿佛在这瞬间溜走。
他闭上眼,两颊的肌肉因为恐惧而颤抖,“要是真有那神奇的传说,那请快点拯救我吧!”法格终于忍不住惊恐大叫!
但恐龙的咆哮声一下子就盖过了他的惊呼,人又怎么能跟恐龙争长短?然而,咆哮声之后,法格却没等来预料中的死亡,当他再次张开眼时,那头恐龙脖子上居然多了一个血洞,深可见骨,那恐龙就像喝醉酒般,摇摇晃晃几下后就侧身摔倒,浑身僵直。
“什么回事?”法格疑惑着爬起来,此时几十人从侧面跑来,他们呈每五人一组的散兵线状,不断交错掩护攻击,迅速地往恐龙来的方向反攻过去。
法格认出那些是军团里的猎兵团——相当于轻步兵专制侦查、骚扰一类,由于装备最轻,他们在每次战役中总作为应急兵力四处游走,这一次他们本该在情势更加糟糕的左翼附近啊!
“法格兵戎长!快点聚拢你的部下,我们要反攻了!”猎兵团人群中,一名军官扶起法格,然后拉着他的手臂兴奋摇晃,法格认出他是左翼的兵戎长。
“反攻?不是已经全面溃败了吗?”
“本是这样!”那兵戎长脸上红得像喝了酒,“但支垩顿军突破左翼,迂回包围我们时,突然间他们拉长的右翼后方发生了骚动,你该知道变阵迂回时遭到背后痛击是最可怕的!那场骚动通过他们右翼感染了全支垩顿军,整个支垩顿军队都在混乱,都在混乱啊!法格!我们反击机会到了!”
“怎么这样……是有友军袭击他们背后了吗?但我记得附近已经再无援军了喔!”
“我也很疑惑,不过,或许那个传说是真的!”那个兵戎长喊完之后,便立刻跟上了自己的队伍,而法格也毫不迟疑,马上往另一个方向寻找自己的部下,这一个前后夹击的良机,可不能让它白白浪费掉!
不一会,这片满是脚印的土地又再次安静了下来,在那特别之大的脚印之中,那散架了的火堆其中一根木柴上,点点火星还在闪烁。
相信只需要来一阵风,火又会再次燃烧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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