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林间的爬行类纷纷抬起头,原来那骚动竟来自空中,在那无边的林海、无尽的天空交集之处,一个银色小点在云中快速翱翔着。拉近一看,那小点居然是首尾达600英尺(182.8米),全金属外壳的大型蒸气飞艇!条纹梭形的银色气囊、180英尺(54.8米)的黑铁吊舱、铆接装甲、尾部巨大的螺旋叶、定风舵叶,无一不为这飞艇增添工艺的美感与大型金属机械的萧杀。
飞艇卧舱中,一名样子精致小巧,皮肤白皙的孩子皱着眉毛,嘴巴咕噜地梦呓着,似乎梦见了什么可怖的事情。突然,他的眼皮动了动,悠悠醒来。
“我怎么睡着了……”小孩子一手按着额头爬起来,喃喃自语,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明亮清澈的黑眼睛盯着卧舱里的一切。
墙角地肩是包金的奢华装潢,墙壁却是铆接的铜色铁板,一盏古色古香的煤油灯放在一张铺着蕾丝台布的桌子上,正散着幽幽亮光。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我明明……对了,我明明是在书店的啊……被绑架了?!妈的,要绑也绑那些富二代啊,我只是个小屁民!”小孩稚气的脸上露出了极大的恐怖,他瞄到一旁的窗户,马上抬起雕刻着奇怪花纹的窗,沉重的机器轰隆声随之传入耳内,他咬了咬牙,把头伸了出去。
迎着猛风,上面是白云般的气囊,下是无边际的密林,而吊舱黑色的金属表面在他左右延伸开去,不见尽头,他伸出的小头,就像是突出在巨大飞艇上的一个小芝麻点!
这巨大的钢铁压抑感,紧紧捏着他那颗匿藏着大人的小心脏,还未回过神来,几声怪异的长啸在耳边响起吓了他一跳!向声源方看去,四五只身如马驹大小,双翅伸展起来接近11英尺(3.3米)的大鸟跟着飞艇滑翔,它们的嘴巴又长又尖,浑身无/毛,翅膀前肢延长骨骼支撑着大片皮膜,那不就是翼手吗?那、那不就是翼手龙嘛!
什么回事了!我到底去了哪里了!?
小孩子啊地叫出来,惊动了那群翼手龙,黄褐色橄榄形的瞳孔迅速盯了小孩一眼,吓得小孩马上把窗压下,可窗刚落下,可怜的小孩子受到了第三次惊吓,彻底晕了过去——在那窗玻璃上,他显然看见一个年龄不会超过5岁,冲着自己喊的孩子形象。
……
……
黄昏的穹苍像是流着血,天边巨大的乌云不时冒出电光,那缠绕在乌云附近的无数小黑点,就像是飞天的恶魔般,成群结队盘旋而行,翼手龙刺耳的嘶鸣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此时,与黑云遥遥相对的高耸怪石尖峰之上,叶作帆走到了山缘旁,他睥睨着山下那一片一马平川的大草原,草原的这端,是像汪洋的人海,上了刺刀的燧发枪彷如矛林,雪白的寒光让人不可直视;在燧发枪纵队之后,是五人为一组的火炮小组,士兵们笔直地站立一旁,高帽上的翎羽迎风飞扬。
人海之中,还有一些坦克星罗棋布,这背负着巨大蒸气锅炉而显得臃肿的坦克,一身是铜色的铆接装甲,装甲之上的铜钉整齐如鳞,那斜伸半空的巨大长炮似乎蓄势待发,准备着那无可匹敌的怒吼!
而在广袤的草原那边,落入眼的除了如中世纪走出来的铠甲武士外,就是那一头头奇形怪状,但却一致张开着血盆大口的恐龙:蜥臀类的肉食恐龙身子不断起伏,成百上千联合起来就像一片不时被风刮过的麦田;巨大的雷龙背上驾驶着一辆辆小型的投石器,手持量尺的操控兵专心地瞄准投射距离;甲龙小小的龙头被只露出鼻孔的金属头盔全封闭,作为陷阵先锋,它身边有着重步兵们的护卫……
风声呼啸,战意愈浓,整个天地仿佛都在张狂,叶作帆把手按在腰间华丽的长剑上,那剑柄嵌满了各式珠宝,就在拔剑的瞬间,突然背后狂风大作,一个个巨大的黑影把他小小的身影掩盖——巨大的各式飞艇空舰不断地斜飞升空,就像是地上巨大的弩炮射出的箭,拖着长长的蒸气尾巴往着那天边乌云疾去!
突然,一架螺旋木架飞机从飞艇后落了下来,盘旋一圈之后就往着叶作帆俯冲而去!带着防风镜的机司面目狰狞,身上的副驾慢慢站起,手中燧发枪遥指着他!
“怎么、怎么回事!”叶作帆手忙脚乱,长剑用力一抽,居然飞出手中远远地掉下了山崖,砰的一声!整个画面像是油画突然被水淹了,颜色互相混杂一起,难以莫名……
脑海里一片黑暗,突然,黑暗中闪过一组图片,是他上学、工作、拍拖、进入书店、看到那本书……一张张图片走马看花地掠过眼前,然而,下一瞬间一切都变了:一艘巨大的钢铁飞艇、一群翼手龙、一个毛头小孩的图片代替了原来的图片,无论他怎样用手去挥拍,但这几张图片总是阴魂不散地缠着他,死死地绕着!
“这是做梦!做梦!”叶作帆大喊着,雄浑的男声一遍一遍地高呼着,却又慢慢变成了把童稚的声音,叶作帆急得想大哭,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就在这时,一切都如烟霞般散去,黑暗中出现了两点光芒,越来越大……
……
……
“老妈啊!我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叶作帆一个惊呼,从华丽的床上弹起,几名妇人马上跑过来又是抚背又是拍胸,一脸紧张。
其中一名妇人有几分姿色,金发高高盘起,眉如月牙,身穿着一套白蕾丝束腰装,紫色蕾丝的立领、泡泡状的衣袖、多层折皱的裙摆,如同从宫廷话剧中走出来的美人般。几名妇人中她的样子最为急切,也是第一个扑向叶作帆的。
看见叶作帆转醒过来,高高坟起的眉宇才平复,这妇人的脸色马上又从担忧转为狂喜,用力地抱着叶作帆。
“啊啊!大家听听,小海会说话了!”美妇人高兴地说着,反复再三,但突然想起些什么,放开叶作帆认真地看着他,“不许喊老妈,一点礼貌都没有,以后要叫妈妈。”
“妈妈?!”叶作帆觉得冷汗潸潸,眼前这美妇人他根本见都没见过啊,哪来的妈妈啊?糟糕,难道真的碰上了穿越大潮?这次被发配到哪里去了?
美妇人却误以为叶作帆那声妈妈的含义,再次兴奋地紧紧抱着他。
“叫多几声啊?我可高兴得快晕了!”美妇人与其他妇人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像群美丽的金丝鸟。
“要去了……”
“……宴会……”
叶作帆还未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妇人们的说话只有片言断句进入他脑中,突然为首的美妇人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了他额头一下。
“母亲要出去一下,小海自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叶作帆张开口地呆看她,她口中的小海是谁?是自己吗?
“哎呀,怎么好像还未压过惊来啊,看来要去找多次医生……”美妇人眉头又绞了一点,慢慢捧着心踱步离开,其他妇人也随着而走,转身挥起的泡泡袖与层裙,像是朵朵白云。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叶作帆那混乱的思绪因此得以慢慢归位,突然,他想起了点什么,马上帆马上就跳下床直扑到窗边,打开那扇拱形窗后,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倒吸了一口凉气……
……
……
窗口正对的大广场中央里,喷泉上是大理石雕的宝瓶天使,姿态憨厚而可爱,但四周却耸立着冰冷而怪异的钢铁守卫像:带着防毒面具式的头盔,大披风,像个黑武士。
广场之后是一条蜿蜒至远方的大马路,灰色的石板路上川流不息的除了行人、马车外,还有单车、露天的三轮蒸气车,甚至是轨道梭型列车!木轮与铁轮安分行驶,互不扰攘;那马路两旁的是三四层高彩色公寓洋房,三角锥的屋顶,凯旋柱式的门口,外墙却挂着精密复杂的机器、锅炉,管道、排水渠像是蔓藤般缠绕着古老斑驳的墙身。
再往远看一点,一片黑压压的灰色、黑色工厂像是鳞片般整齐排列,下层活塞锅炉,不时蒸气弥漫;上层烟囱林立,升起的浓浓黑烟接天连地,像是支撑着穹苍的数百黑色柱子。
最后的地平线上是一堵包围城市的城墙,高大、梯形、白色、冷酷而无情,墙上隐约可见的铆接铁甲如蛛网一般蔓延,墙上均匀分布着黑色的小点,想必是那俯视大地的巨炮。
白色的城墙,灰色、黑色的工厂,包围着彩色的街道、城区;浓烟、蒸气雾混成的黑云遮盖了一半蓝天,好一幅交织着梦幻与现实、古典与工艺的油画,看得叶作帆两眼发直,脑中只不断徘徊着一个关键词:铆多蒸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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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认为,一本书犹如一场战争,收藏是战略,红票是战术,而捧场则如百战猛将。我很想打赢这场仗,所以不惜向各位读者求收藏,求红,求捧场。
捧场是像赵子龙、本多忠胜一般猛将难求,所以刚开书不久的我也不奢望,而战术却往往影响着一场大战成败,所以在下在此求收各位手上多余红票。
然而,战术再强者如南北战的李将军、银英传里的杨威利也好,战局时运始终被战略而左右,战略者为最根基,也就是说收藏为最根基。
若然各位读者认为在下这一写书如作战论还算靠谱,那么就请慷慨收藏、给红、捧场吧,谢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