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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儿站在高处默默的读着战争.理解着战争,也深深感悟了黎民百姓内涵的潜力,谁忽视了百姓的存在,谁就会遭到惩罚!那六千曾经的无敌强军,这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次又一次的向灾民冲去,可惜冲刺的距离太短,马速无法达到应有的速度;可惜,此时的灾民不是刚开始时那些惊呆无序的灾民,迎接他们的是灾民生死不惧的狂放!一排灾民被战马冲到了,剩下的灾民依然毫无惧色的迎了上来,本来就马速不足的骑兵陷入绝对的尴尬之中,稍一迟疑就会被灾民团团围住,变成手中的碎肉!
灾民的包围圈渐渐缩小,骑兵冲刺的距离也跟着缩小,最后无奈道下马变成了步军,把战马挡在前面作为阻挡和掩护和一步步接近的灾民对抗;没有箭雨,那东西早就成了记忆,一人就是两壶箭羽,也无法挺到现在;没有机会,剩下的萧寒的官兵看不到任何机会。
红花盗还留在大郎儿身边,但是船老二和李秀才早就混在灾民当中去指挥了,“大郎儿,哥哥今日方才知道,个人的勇略有时候真的太渺小了;面对几十万灾民组成的怒潮,就是萧寒的骑军再增加一倍也无济于事啊!谁又能想到,一向老实懦弱的黎民百姓,真要组织起来竟然若此的可怕!”
大郎儿戚嘘,前世的毛委员,就是生生的靠着最下等的穷苦大众最后把蒋委员长的八百万正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无奈跑到海岛上苟延馋喘,民众就是一汪深不见底眼不见边岸的湖水,平时平静温顺,一旦狂风扫过,就有可能变成惊涛骇浪!
这时候,耶律钦差也轻松又紧张的来到这里,望着无边的灾民像洪水巨浪向剩下的萧寒骑兵滚去,大是感慨:“下等黎民就像春天的野草,一旦给他们机会,就会蔓延草原的!上位者一定切记,不要给他们任何成长的机会,在萌芽中就要把他们彻底清除!
这道理大郎儿理解,但是解决的办法有多样,所谓治水有堵有顺,曾经的祖宗大禹就是想通了其中的奥妙才名流千古的!显然,这个耶律丞相还停留在堵的境界上,其实,历来的统治者何尝又不是都在这上面拽了跟头!
但是这个话题太敏感,大郎儿不想接茬,而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萧寒和他的剩下的人马呢?是不是恒德就在盯着他?”
耶律钦差恨恨的回话:“狼子野心的家伙!准是趁机跑了,偏你们信他!蛇鼠一窝,耶律鲁手下还有好东西!”
红花盗恨恨的暗骂:你个东西才不是好东西!为了袒护耶律鲁,竟然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就在这时,马蹄踏地的轰隆声又一次响起,就在大郎儿和钦差站着观望战场的高坡南面不远,一千多契丹铁骑飞奔而来,目标就是高坡。跑在前面的正是萧寒,距离也就是千五百米,对方手中的武器在正午的阳光下发射的妖光清晰可见!就听萧寒的骑兵大喊:“活捉钦差!活捉人质!”显然,萧寒对冲进灾民海洋中解救他的手下已经失去了信心,把钦差活捉,当做人质交换手下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出路。
“刘安抚使留下阻击来敌!掩护本相转移,”老狐狸见势不妙就带着他的五百护卫就跑了。
大郎儿大恨!我身边就红花盗等十几个人,却要留下为你们五百多的逃命掩护?真的恬不知耻到极点!嘴里大骂:“你奶奶的,就是跑路也向灾民哪里跑啊!”可惜,耶律丞相从心底就对灾民从厌烦和鄙视到憎恨和恐惧,就真的没想到跑进灾民群里躲避。
萧寒此次此刻把救援手下的愿望都寄托在耶律钦差的身上,如何会叫他跑掉,只见他一挥手,手下骑兵分为两路就像耶律丞相合击而去,对高坡上的大郎儿十几个人不闻不问。
红花盗乐得清静,望着狼狈逃串的耶律丞相哈哈大笑:“老狐狸,人家要的就是你!想跑没门找窗户吧!”他的手下跟着瞎嚷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里又何曾能够找到窗户!”
“是啊,某家也在想,你等此时此刻,又去哪里找个窗户啊!”红花盗愕然,回头望,就见田继业带着一百多手下把自家的十几人团团围出,手里的弓箭搭着弦儿正瞄着自己。
大郎儿终于醒悟,怨不得萧寒的攻击没有按照自己这些人送去的假情报进行,原来是这个家伙跑到萧寒这里捣的鬼!叹着气对面前不远的田继业说道:“本以为你是个机灵有见识的人物,不想你的眼界还是如此短浅!”
田继业哈哈大笑:“常言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阁下站在高处自然眼里的风光风光无限,可是某家一个灭国遗民,想要有所作为,就得像疯狗一样,四处寻找机会!朝廷历来对某等身份的人物既打压又歧视,何曾有上进的机会,要想有所作为,只有依赖如今的耶律鲁!就是风流一时,也胜过耻辱百年,何况还有子玉兄.大名鼎鼎的红花盗和某家时限为某家陪葬!”
大郎儿指着自己的鼻子也是大笑:“哈哈,不曾想某这个假红花盗真猎户竟然还入了你的眼界,倒是万分荣幸之至。”
田继业回笑:“哈哈!那是因为某家知道你的潜力,虽然你现在位低名弱,但是你的将来......。”田继业又对着红花盗喊道:“把你手中的家伙扔掉!田某此来,不是想要杀掉子玉兄弟,而是想和他有事商议。子玉兄,可否有胆量随我到一旁说上句?”
人家剑拔弩张的,想要动手,自己的十几人可是几乎渺茫,既然有话要说,无论如何都是拖延时间等待救援的机会,“哈哈,就依田兄!”
就见大郎儿止住红花盗的劝阻,随着田继业走到一旁的大树下,面对面的说了一刻钟,就见田继业带着手下飞奔而去,可是嘴里依然在叮嘱!“子玉兄!山高水长,就此保重,田某告辞了!别忘了三件承诺!”
红花盗望着离去的田继业,大为困惑:“大郎儿!他和你说些啥?有什么事三件承诺?”
大郎儿依然沉浸在刚才田继业的话语中,神态迷糊的回话:“承诺就是承诺,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红花盗愕然!瞪着大郎儿半天无话而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