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费了巨大的力气之后,邵北总算安抚住了暴怒边缘的荆华。??⑤????章节他一向认为,哄女友开心,是男人必尽的义务与责任。
但这并不容易
根据邵北的经验来看,面对这种女友故意找茬撒泼的情形,你必须要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对方完全相信自己是无辜的。而且解释的过程当中,千万不要过于笨拙,那会让对方以为你是在临时拼凑说辞;也不要特别顺畅,对方也许会怀疑这是你早就准备好,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说辞。总之,严肃中带着些许笨拙,就好像你根本不在意这件小事,有些细节需要回忆一般。
邵北成功了,这让他很庆幸,虽然为此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的场景好像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如同穿越前对付那个买通了自己全部家人,一旦生分歧,全世界都会站在对方一边的女友一般。天可怜见,荆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莫非,近赶上了生理周期?
掐指一算……不用算了,足足差了半个月呢没道理啊。然后邵北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这丫头的的确确很在意自己。瞧着这丫头小女人的模样,邵北终于有了一些明悟。然后他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就在不久之前,经历了心理斗争,他决定用利益构筑自己的婚姻。并且信誓旦旦地跟‘绯闻女友’那儿兜售了一套自己的理论。
结果,到头来女银行家跟自己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在她身上,能看到任何一个恋爱中小女人的痕迹。这真是莫大的讽刺。但总的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当邵北开始怀疑,女银行家是否就此变成小女人的时候,荆华似乎依偎够了,缓缓将头抬起,整肃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而后非常正式地说:“你不是想知道中南生什么了嘛?那我接下来说给你听。本实时DU⑤⒏сΟ”刚起了个头,瞧着邵北诧异的眼神,荆华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觉异常之后,摊开手:“怎么了?你似乎很诧异?”
“我只是……”邵北斟酌了一下说辞:“……对你这种突然的转变,感到很诧异。”
“这没什么。”荆华似乎很满意,得意地抿着嘴说:“我正试图在两种角sè之间自由切换。”
“自由……切换。d”邵北倒吸了口冷气,抬头琢磨了一下。荆华似乎打算在小鸟依人与女强人之间自由切换……同样的面孔,截然不同的神sè,来回在邵北脑里转圈,在他头晕眼花之后,他开始怀疑这样会不会让荆华jīn神分裂……抑或者让自己jīn神分裂。
荆华眉á一挑:“看起来你有不同的见解?”
“没有。”邵北挤出一抹笑容:“我只是希望……你做你自己就好。”
“谢谢你的提醒,但现在这样让我感觉很好。”恢复女强人本sè的荆华不再纠缠这一话题,而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在她侧面,邵北眉头逐渐纠结,进而拧成一个川字。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荆华总算是大略地说完了。当然,她只是挑了一些已经暴露出来的主要问题,至于次要的……穿越众这么多人,形形sèsè什么人都有,锅碗瓢盆哪有不磕磕碰碰的?jīá蒜皮、狗屁倒灶的事儿实在太多了。
“……大概就是这几条。听完你有什么感觉?”荆华看着邵北。
思索了几秒,邵北一摊手:“哇哦。”
“只是‘哇哦’?”
“你还想怎么样?”邵北苦笑:“你不能把我当成是小叮当,什么问题都能解决……而且我刚刚返回中南,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去思考。本实时DU⑤⒏сΟ”
“想听听我的建议么?”不待邵北回答,荆华继续说:“你应该抓紧一切时间,用来跟jā好、一般的、讨厌的或者不讨厌的家伙谈话。楚白、杰瑞、徐晓涛……随便什么人。用的时间,恢复你的jā际圈。要知道,你已经离开中南太久了……久到大家要把你忘记。”
“然后……不停的套话,抛出自己理念,引出别人的理念,从中选择盟友?”邵北顺着荆华的话猜测道。
荆华嘴角上翘,右手食指指了指邵北,赞许地说:“没错。只有当你了解大家的想法,你能用自己的手腕,合纵连横,进而到达自己的政治诉求。”
“我的政治诉求……”在邵北嘟囔着进行思索的时候,荆华立刻提醒说:“你难道想坐视一手建立的黑水公司被那些家伙拆分?那简直就是抢劫”荆华气愤地挥舞了一下拳头。
那份关于黑水公司的匿名报告,不但要求压制sī人雇佣兵的规模,提出黑水涉嫌垄断。当然,这只是一个托词。报告里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一个人或者只是一个小的利益团体掌握着雇佣兵,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重大的不安定因素。为了防止意外生,应该将黑水一分为二或者多。
“你是不是在想着增股份,甚至公开售股**,来拉拢所有人?哈”荆华不屑地一笑:“我敢打赌,幕后黑手就等着你这样做呢。理由?等你看过黑水的财务报告就知道了。黑水……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jī。”荆华是唯利益论者,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每一次的风吹草动,她总会归结于利益。所以她认为,这完全就是针对邵北进行的yīn谋。有人眼红于黑水巨额的收益。
“否则那家伙怎么会写匿名信,而不是堂堂正正地站出来?”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荆华进一步提出了论据。
是的,匿名信。不管是什么时候,匿名信都是让人头疼的事儿。这代表着写信者有所顾忌,或者害怕遭到打击报复,或者干脆就真如荆华所说的那样,别有所图。
度过了生存艰难的初期,而今迎来了展期,一百四十六人虽然还是一个团体,但再不可能是从前那样紧密地联合起来。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诉求,当危险不再,并且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诉求自然而然就应运而生。从某种程度上讲,穿越众内部,已经在政治上分裂了。
也许下一步,就是各个利益团体进行大鱼吃小鱼,进而诞生prty这可真有意思
想到这儿,邵北挑了挑眉á,郑重点头:“我会考虑的。”
荆华很满意未婚夫的回答。她喜欢有主见的男人……虽然多的时候她喜欢à控一切,这是一个看似不可调和,却被荆华有机统一在一起的矛盾。女人,真的是另外一种生物。
看了看腕表,荆华起身,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说:“好,你先休息一下。我跟申晨还有一个约会,晚饭就不陪你了。”她挎上包,探身轻ěn了一下邵北,转身走了几步猛地顿住,回头说:“还有一件事……你觉着下个月十六号怎么样?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天我们举行婚礼。”不待邵北反驳,女银行家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
“下个月十六号?”邵北现huán边的写字台上正好摆着日历,他赶忙翻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公元1645年2月16日,农历乙酉年戊寅月甲辰日,宜嫁娶、开光……看起来这丫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并且丝毫没有留给邵北任何反对的余地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问自鸣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邵北就这样一声不,抱着头躺在huán上,胡思乱想了小半个下午。一会儿想着中南面临的种种分歧,但很就会变成下月十六号举行的婚礼。不管怎么说,下个月十六号,他都会告别单身生活……
天sè渐暗的时候,一声én响,邵延康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在现邵北醒着的时候,小家伙吓了一跳,目光还有些躲闪。神sè就如同打了小抄的坏学生……
“等等。”邵北叫住了想去洗澡的小家伙:“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东西?比如……成绩单之类的。”
小家伙‘哦’了一声,跑进自己的屋,稀稀疏疏一通翻,随即将一张成绩单递给了邵北。
结果让邵北大吃一惊,居然是全优这让邵北酝酿半晌的责问,变得全无用武之地。
“额……成绩很好。但这只是暂时的……而且我看重整体素质,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么?”
邵延康小声嘟囔着:“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惹是生非了。”少了两个同伙,势单力孤的邵延康显然没了惹是生非的资本。
“我会从向你的老师详细询问的。”邵北严厉地盯着小家伙:“所以如果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好现在就告诉我。”
“额……我没……做什么。”小家伙的脑袋已经完全埋在了xōn口。
“真没有?”
“在学校的话……绝对没有。”
恩?话里有话,那意思是说,在校外有?
“其他地方呢?”
小家伙沉默半晌,咬咬牙,猛地朝邵北一个鞠躬:“对不起,邵叔叔,我坏了你的……笔记本。”
“你是说……笔记?”待小家伙点头,邵北的眼角已经不自觉地hōu搐起来。这年头,可没地方修笔记本啊。